陳友快步走下大牢臺階,而在他手上提著一疊木盒。
徐冰嘲笑著:“陳大人這是來送斷頭飯的嗎,沒想到這么快?!?
陳友陪笑著:“哪能是斷頭飯,這是我讓廚房親自做的下酒菜,看看合不合您胃口?!?
徐冰看著陳友不像撒謊于是瞥眼看著另一個牢房的張芝:“有什么話就直說,不用繞什么圈子?!?
陳友恢復嚴肅的神情道:“那我就長話短說,黎山有一伙山賊出沒,現(xiàn)在就要逃離黎山了。”之后陳友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的說明,當然去掉了他出的主意那段。
徐冰皺著眉頭:“這么說你是讓我去剿滅這伙山賊,人數(shù)有多少?“
”大概百號人?!?
徐冰呵呵一笑:“陳大人還真看得起徐某,我是有心也無力啊”說完嘆了口氣。
陳友語重心長道:“還請徐冰你去擒拿他們,這一伙山賊如若不除一旦流落到其他地方受苦的也是窮苦百姓,這也是你不想看到的吧,再說你身為一個巡捕保護的就是一方治安,這本就是你的職責,難道你真的能忍心嗎?”
徐斌聽完默默的轉(zhuǎn)頭不在看陳友等待片刻后說道:“我?guī)湍阋部梢缘矣袀€條件那就是等我收拾好殘局后你要放了張芝,并且還張大人清白!”
陳友思慮片刻:“只要你能擒拿住這百號人,我一定做到,還有你也放心我即刻就會派人手增援你,你只要拖住他們即可?!?
徐冰沉默了片刻站起身說道:還愣著干嘛走啊?!?
陳友微笑著把牢房打開,并親自帶著徐冰走處昏暗的大牢,在臨走前徐冰瞟了一眼正在閉目的張芝:“放心我很快就能回來?!?
在打開大牢的那一刻,陽光下的光線折射與下面兩層臺階形成鮮明對比,肆意飄散的爽朗氣息與牢中的惡臭不知好聞多少,徐冰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東邊的日出感概萬分,一種從鬼門關(guān)回到陽間的感覺油然而生。
徐冰緩緩邁開步伐享受著地面帶來的踏實感,就這么一直走到差吏后堂。聽聞徐冰被重新放出來后后堂內(nèi)的差吏紛紛在門口迎接。
里元歡笑著擁抱徐冰,眾差吏也是兩眼濕潤,徐冰呵呵一笑:“又不是生離死別犯不著這樣,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哭。”
里元哽咽著:“沒什么就是太開心了?!?
徐冰用手挪開里元:“我得走了等我回來咱們再好好敘敘舊,倒時候別哭得那什么一樣?!?
“頭兒你難道是要去黎山,不如讓帶我一個剿滅山賊我最拿手?!氨姴罾敉暩胶汀?
“我一人就足以,你們不用去等我的好消息就是?!闭f完重新穿上桌上的官府,把腰牌踹進腰間,緊握樸刀的那一刻刀與人有了某種感應:“老伙計又能并肩作戰(zhàn)了?!?
一匹紅棗馬駕馭在官道上,隨著太陽慢慢升起,照應在青年人臉上,空無一人的街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卻說不出的悲壯!
辰時,故安縣,黎山
“一群烏壓壓的人馬從黎山直沖而下,他們帶著大批的包裹負重前行,帶隊的是一名青年男子因為臉上有燙傷的疤痕所以大家都叫他疤老大。此時他帶領(lǐng)著一群零零散散的隊伍走向山腳下,由于隊伍中多數(shù)是婦女兒童所以疤老大選擇最穩(wěn)妥的下山路線。可是他千算萬算卻碰巧在山腳下碰到了騎馬過來的徐冰。
兩撥人在這狹窄的山道路口相視對望。疤老大打破沉靜:“哪來的當官的攔住我們?nèi)ヂ?,還不速速讓開道。”
徐冰也不下馬就這么死死看著這群人,過了好一會兒山賊們沉不住氣大吼著讓徐冰走開,更有甚者拿著斧子嚇唬嚇唬,只有疤老大細細深思他腦海間閃過一副畫像又重新大量一番詢問道:“你可是那故安縣的徐冰?”
山賊們一聽眾說紛紜:“疤老大徐冰是何許人也?”
疤老大嚴肅的說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故安縣的縣尉人稱活閻王,不過就算你是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你就一人難道能阻擋我手底下百人去路?“
徐冰開口道:“想從這離開可以,先問問我的刀答不答應。
疤老大知道就算現(xiàn)在情況只能迅速解決掉攔路虎才能離開,而且要速戰(zhàn)速決等到縣里的增援來了就是想走怕是真走不了了。
“兄弟們我們殺人劫掠干過不少,殺當官的還是第一次咱們卯足了勁一起干掉他,也算是我們報復這天底下的貪官第一刀,聽我命令所有男人隨我一起沖,婦女兒童往后站。
說話間疤老大舉起手中斧頭,眾人吶喊助威一同隨疤老大沖向前方,徐冰見狀腳踩馬鐙縱身躍起,手中樸刀亮出一道寒光。刀刃所到之處揮舞起漫天黃沙,摩擦著空氣發(fā)出嗡嗡聲,刀與斧頭的碰撞摩擦著絲絲火花。
疤老大承受著傳來的力道雙手同時用力企圖卸下帶來的重重壓力,想不到力氣如此之大險些沒有招架住。
其他人見老大落入下風同時舉起武器,刀刃快要到達之際徐冰抬起樸刀,眾山賊一擁而上,疤老大這才緩過力氣??粗毂诘秳Φ闹刂匕鼑姖u漸落入下風,疤老大暗自高興。只是同樣高興的還有藏在暗處默默觀察的一群人。
“一笑什么沒看到徐縣尉身處險境嗎,咱們趕緊幫忙?!?
“什么徐縣尉,就是一犯人,沒錯陳縣令是說讓我們增援,但他還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插手。你難道沒聽進去嗎,都聽好了沒我的命令都不許動?!?
雙方廝打一陣后,山賊明顯勢氣減弱,面對這應接不暇的刀光徐冰雖然還是處于下風但相比于剛開始已經(jīng)好太多。
說著一名山賊的斧頭被徐冰活活鎮(zhèn)開,那名山賊見武器被鎮(zhèn)落在地慌忙退開他捂著疼痛的右手急忙說道:“疤老大你倒是想辦法呀!”
從中脫身的疤老大喘氣眼看著纏斗還在繼續(xù)心中頓時沒了底氣,雖然不是各個都有武器但人數(shù)上是絕對優(yōu)勢,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一人,怎么就打不倒?
疤老大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這柄匕首是他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撿到的,匕首并不是普通的金屬顏色而是染著一層黑褐色全身上下渾然一體,然后他冷笑:“本來想著這把匕首留著以后活命用的,沒想到不得不用上,說著吐了口嘴角的唾沫從地上抓起一把黃土。
拼了!
疤老大沖上前一把黃土灑向徐冰,辦法奏效打了徐冰一個措手不及,徐冰立馬甩開周圍得武器跳出包圍圈。就在一瞬間從彌漫得黃沙中一把黑褐色得匕首刺穿煙霧,像一條毒蛇張開尖銳的毒牙。
事情發(fā)生太塊徐冰雖是做出了反應,但仿佛身體被蛇的身軀捆綁住完全行動不開,匕首刺穿了徐冰衣服,插入徐冰腰間。
疤老大見得手大笑:“就是現(xiàn)在兄弟們上?!?
眾山賊見時機成熟急忙沖向倒在地上的徐冰,而一旁暗處的眾人同時一擁而上。
疤老大暗自大叫:“不好大家趕緊后退?!钡窃卩须s的環(huán)境下誰能聽到他的聲音,眾山賊面對身穿官服的人沖上來二話沒說就揚起袖子手中吃飯的家伙真刀真槍干上。
倒在一旁的徐冰反倒沒人管。
刀光,斧擊,相互功擊下摩拳擦掌,四周揚起的飛沙如旋風般席卷,在與徐冰的打斗中山賊們已然耗費了極大的力氣,圍上來的眾差吏沒費多大功夫就擒拿住這一批人。
事情告一段落一名差吏見徐冰腰上還插著一把匕首急忙扶起他:“徐縣尉你沒事吧?”
徐冰搖搖頭:“沒事剛才不小心撞到旁邊的樹頭有些昏而已?!?
被五花大綁的疤老大陰冷的笑道:“哼,怎么可能沒事,你知道我刺出的那把匕首上是有劇毒,不出三日你必死!”
聽完疤老大的話,徐冰除了覺得頭昏外并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然后拔去腰間的匕首發(fā)現(xiàn)匕首上并沒有血跡。
等到眾差吏拖著山賊們前往故安縣時,徐冰并沒有一同回去而是留下一封信轉(zhuǎn)頭離開,他在途中從腰間取出了一塊腰牌,此刻腰牌已經(jīng)分成兩半,中間流出一口大洞,徐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jié)n,難不成腰牌救了他一命。
未時,故安縣,縣衙內(nèi)院
“稟告大人所有山賊已經(jīng)捉拿入獄。”
陳友點點頭笑道:“干得好,張大勇這回你是立了大功,捉拿回來的山賊中有多少能納入招募中?”
張大勇道:“大概五十人左右,再加上剛招募的其他壯丁已經(jīng)有一百人之多?!?
陳友笑道:“很好,按照這速度很快就能招募到三百人?!标愑严氲揭灰娛聠柕溃骸靶毂趺礃恿?。”
張大勇如實稟告:“據(jù)增援的差吏說徐冰被匕首刺了一刀,而且匕首上涂有劇毒?!?
“這倒是一件意外之喜”陳友面部肌肉舒展開,微微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