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拉開抽屜,一條條短褲整齊的碼放在一起。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動這種男人的貼身物品,不禁有些不好意。
可是,她又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這個自大的資本家品味如何?
偷偷看下,反正也沒人知道。
林默手指輕輕撥開,卻看到都是各種藍色:深藍色,淺藍色,天藍色,而且還是純色的,沒有一點點綴。
“呵,真是老土!”林默嘀咕了一句。
要是她的男朋友,自己肯定給他買各種可愛的,還有那種子彈頭的,對,還有那種情趣的,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這時,她腦海里突然出現方澈穿著前面帶著大象鼻子的短褲,站在浴室門口,嘴里還唱著蠟筆小新的歌:“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長!”
“我的媽呀!”她想到這里,手一抖,剛才隨便拿出的一條短褲,差點掉在地上,她趕忙手忙腳亂的撿起來,手卻抓到了短褲中間那個略微突起的位置上。
林默頓時一陣臉紅,趕緊挪了個位置,拎著最上面的部位,往浴室走。
“我給你放這邊了。”林默說完,把東西放在洗漱臺邊的毛巾架子上,那里位置不高,不用抬胳膊就能拿到。她看也沒敢看身邊的男人一眼,就出去了。
看著林默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羞怯樣子,方澈輕笑一聲,便走過去淋浴。
任冰涼的水打在自己身上,他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林默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本書,竟然是一本散文《泡杯茶》。她沒想到他竟然會喜歡看這種閑書,一直以為他平時看的都是經濟或者管理類的書呢。
林默隨手拿起來翻看,心中的尷尬總算緩解了幾分。
聽到水聲停了,她便又緊張起來。
方澈只穿了一件短褲出來,未擦干的水蜿蜒著從他的頸間、胸膛滾落,漂亮的人魚線隱藏在短褲的邊緣,性感的無以復加。
林默趕緊拿起睡袍給他穿上,低著頭,紅著臉給他系上腰間的帶子。
兩個人離得很近,他的呼吸猶如一曳細細的蘆葦,輕輕癢癢的撩過她臉,屬于他的灼熱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傳導過來,男性的氣息,將她包裹著。
“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回房了?!绷帜t著臉給他收拾完,趕緊后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你的臉很紅,你這么急著避開,是在怕什么?”男人說著,往前一走了步。
林默便跟著后退,他卻又跟著上前,直到退無可退,林默靠在了冰冷的墻壁上。
方澈終于停在離她十公分的距離。
“你……我……我沒怕什么,可能是穿的太多了,有點熱?!?
“噢?太多了啊……”男人重復著她的話。
本來很平常的一句話,被男人低沉的嗓音一重復,竟然生生讓人覺得曖昧了幾分。
“我走了?!绷帜哪樣旨t了幾分,說完就一轉身,不小心撞到了男人的肩膀,她也沒顧上,倉惶著溜走了。
“呵!真的是穿的太多了……”男人看著她的背影,重復著那句話,又想起前幾天在溫泉里見到她勾人的風景,惱羞成怒的可愛樣子,直想追過去,解了身上的熱。
林默剛回到自己屋里,手機就響了起來,原來是黎音。
“默默,你怎么還沒回來?”
“我,那個……方澈手受傷了,我過來照顧他幾天?!绷帜f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涼開水,喝了一大口,才覺得舒服了些。
“???你這是過去和他同居了?我看你連包子都帶走了!”黎音的語氣里滿是驚訝。
“別瞎說,我就照顧他三天。我住他家客房,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他又對女人沒啥興趣。”林默說到最后一句,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突然有點底氣不足。
“默默啊,那你也要注意。他們那些富豪根本就不懂什么愛情,有不少都是私生活混亂,男女不忌,就喜歡找刺激,你可別受欺負了啊!”
“嗯嗯,我知道。他現在受傷了,胳膊都動不了,你放心吧。”
“那就好。對了,于晨那會兒過來拿他的吉他了。我怎么看他的樣子,好像被打了,咋回事?”
林默被問了一陣頭疼,這些恩怨是非,真是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她嘆了口氣說道:“誒,這件事,我回去在和你細說。對了,昨天晚上,你沒回來,怎么樣???”
“別提了,那家伙喝的爛醉如泥。那些電視劇里什么酒后亂性的橋段都是騙人的!”黎音在那里抱怨。
“噢?你這是失望了?”林默打趣道。
“去去去!我失望個啥?回頭見面再跟你說。我掛了啊,你要注意點??!”
“切~你還不好意思啦?得得得,回頭再說!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拜拜?!?
林默掛了電話,心情頓時好多了,去浴室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下帶按摩的泡泡浴,便窩在床上準備睡覺。
方澈倒是也沒來來打擾她。林默原本以為換了環境會輾轉難眠,沒想到躺在床上沒過多會兒,她便睡著了。
安靜的夜,方澈卻是輾轉難眠,這一天對他來說,真的是沖擊力太大了。一安靜下來,記憶里總是有些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全都是關于她,那個和林默一樣容顏的女子~顏汐。
那世,為了怕她變了模樣,自己認不出她來,他當時求了那位高人,讓她以一對玉佩為證。
只是他的那枚,有他前世的記憶,而她的那枚,沒有。
這一世,她顯然是忘記了他。方澈心底有些失落,可是也有些慶幸。畢竟他帶給她的傷害太多,痛苦太多。
只是分開了一刻,方澈竟然覺得自己按耐不住的想她,這么晚了,她應該是睡了吧。
走到她門前,解開指紋鎖,月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床上睡的香甜女人身上。
很想躺在她的身側,可是又怕把持不住自己嚇到她。于是,他只是伸手輕輕撩起她的一束頭發,放到自己唇邊。
嗅著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氣,任她烏黑柔軟的發觸著她的唇,帶來絲絲的癢。
讓他想起那時,她沐浴完解開一頭長長的發,枕在他的膝蓋上,聽他講那戰場上的金戈鐵馬和邊關趣事。
那是屬于君漓和顏汐的甜蜜回憶。那時他不是冷血深沉的帝王,她亦不是幽藏深宮中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