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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照顧

寧清月回了自己的營帳,見里面有三張床鋪,想來就是她、衛不器、歡喜三人的。

其中一個床鋪上放著個包裹,看布料是自己房中的沒錯。忙不迭的打開來,里面有幾件衣裳和許多首飾……

嗨,她也沒想會有這一遭,首飾也都沒藏著。現在都被歡喜一起拾來了,也不知歡喜乍一見這些首飾時作何感想,一個好好的大男人誰會隨身帶著這么多首飾?恐怕也要對她的身份起疑。

又翻了翻,果然在首飾堆里翻出了個小瓷瓶。這里面都是她熬的蕪白汁,得虧了當初離京時順手帶上。

又收拾收拾了東西,去找歡喜他們吃了晚飯,就進了衛將離帳中,準備做他的“貼身小廝”。

再怎么說衛將離這好歹里外兩間,總是比他們那個一目了然三床榻的小營帳來的合適。

衛將離的毒不能為旁人所知,自然也沒法明目張膽的請來大夫,更不能熬藥壓制,只能靠自己硬撐。

床榻上衛將離眉頭緊鎖,滿頭大汗,薄唇上一點血色也無,蒼白一片。

寧清月心中一慌,趕忙走上前來,抓了手腕一診,實在不容樂觀。他這樣硬撐著實是在折騰自己,要人性命的毒藥又豈是鬧著玩的?

她探了身子靠近了些,把手伸進他的懷里胡亂摸著,葉太醫給的藥丸只有三顆,能保他幾時?真是沒見過像他這般不要命的人!

正是憤懣間,手腕忽然被人抓住。驚的她慌忙抬了眼。

剛剛好的,撞到了那人半瞇的眸子中。

只見那人面上有幾分迷茫,幾分蒼白,滿滿的都是虛弱之氣,好似一朵無害的嬌花兒。

她沒來由的臉熱起來,磕磕巴巴的解釋道:“衛帥,你體內的毒恐怕要壓制不住了,我這正想掏藥呢。”

那人眨了眨眼,好似清醒了幾分,慢慢的松開了緊握她手腕的手,然后緩緩躺平。

這是幾個意思?寧清月看看那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認命的重新塞回到他的衣襟里。

起先忙著救人還真沒別的心思,哪怕是當時衣裳都給他拔了,自個也沒多看一眼。

可現在不知怎么滴,她竟然有種不敢低頭看的感覺。

眼神一個勁的往上飄忽著,也不知看向哪里,腦中卻是一門心思的接收著手上的觸感。

有些溫熱,有些起伏,還有些微硬。

手掌不敢按個結實,就五指虛點的透過衣襟一路往下,摸索著那不知藏在何處的瓷瓶。

“可摸夠了?”

低啞的嗓音虛弱無比,卻莫名的讓她如被火焰燎到般的,猛然收回了手。

低頭看了看那人,依舊是雙眸半睜不睜,唇色蒼白,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

寧清月將手心中的瓷瓶露了出來,極為肉疼的給他又喂了粒。

“衛帥,這藥丸可就只剩一粒了,我雖醫術不精,可也知道你這毒不一般。若是不想就此殞命,還是快快尋得大夫來吧。”

衛將離沒接話茬,而是問道:“見過那個侍女了?”

“是。”

似乎是藥丸起了作用,診了脈已不像之前那般的虛弱。

“聊得如何?”

寧清月歪著腦袋看了看他,他到底有幾顆心?自己都差點死了還有功夫管旁人的事兒?

“倘若她回京告知公主,公主責罰我是并不可少的。但恕我直言,衛帥之所以能遠赴邊疆建功立業,這公主對衛帥的情深一片恐也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你說公主若是知曉你放著家中美嬌娘不要,偏偏帶了個沒名沒分上不得臺面的奴籍丫頭,她可會遷怒于你?”

衛將離斜睨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雖知衛帥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可現下也只是個無一兵一卒的鎮西將軍,多少還得仰仗著公主。若是惹得她不開心,少不得要另生事端。”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自己做了什么竟能從這小人兒口中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衛將離轉念一想,她可是見宋歸亭第一面就夸“天下第一謀士”的,興許是拍馬屁拍習慣了?

寧清月第一次覺得自己大膽,竟然敢說著威脅衛將離的話。

奇怪的是衛將離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嘴角還噙了抹莫名的笑意,襯在蒼白的臉色,詭異的很。

“所以呢?殺了你不就好了。”

寧清月心底打了個寒顫,她做什么要惹他生氣?伏低做小不行嗎?

“所以還請衛帥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她守住此事,絕不外傳!”

“如此甚好。”

又喂了茶水擦了汗,寧清月做了一切小廝該做的事情后,抱了床被褥跑到床榻那邊的絨毯上,蒙著腦袋呼呼大睡起來。

當年她為公主貼身侍女,做的就是這些端茶遞水的細活。此時照顧起衛將離來非但沒有受辱的感覺,反而覺得得心應手。

想了想,大概是看在衛將離中毒的份子上吧,雖然她醫術不精,可好歹還有個醫者的仁心。

**

第二日起了個早,跑到床邊摸了摸衛將離的額頭,入手溫度適宜,又診了脈,覺著倒還算是安穩的一夜。

心中安定了些,就收拾了被褥出門洗漱去了。

那輕棋身邊的侍女又來請,還真是夠急切的。

進了營帳,輕棋道:“你昨日所說,可是當真?”

“自然。”總之是要先將輕棋穩住,才好尋得機會下手。

“你有什么辦法,說來聽聽。”

寧清月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道:“衛……駙馬的喜好我已摸個清楚,我們姐妹四人中你是最能歌善舞的,待這兩日尋個機會讓你表現表現,再有我推波助瀾一番。”

輕棋將信將疑道:“如此就行了?”

畢竟昨日她好說歹說,衛將離都不愿她貼身伺候,怎么看也不像個好色的主。

寧清月搖了搖頭,“這只能讓駙馬注意到你,到時我在謊稱抱恙在身,給你尋得貼身伺候的機會。”

“若還是不行呢?”

嗯?寧清月只是想把她穩住,哪里有功夫真的為她想個萬全之策?輕棋如此不依不饒,還真是頗有些頭疼。

寧清月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若還是不行,我手中有藥。”

這藥,突然就有了些不言而喻的意味。

兩人相視一笑,也算落了一塊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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