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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已經(jīng)講過W市的經(jīng)濟發(fā)展了,下一步可以聊聊國際貿(mào)易的趨勢。”

月之這樣想,心里早已催促了存星一千八百遍。她一直在和竹青尬聊,本來年紀相差頗大的二人就沒什么共同語言,再加上是剛認識。可月之見不得氣氛冷掉,只能獨自絞盡腦汁。

竹青倒是不急,不管月之說出多么荒唐的言論他也只是溫柔地笑笑。其實他對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政治、科技并不在意,可月之說了,他倒也樂意聽著。

出租車停在門口,月之剛瞥見露頭的存星,就“噌”的一下站起來。

竹青看著月之,月之一時尷尬進退兩難。

“姐!”

存星跑進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座位邊的月之。

進來后,存星跟竹青打了個招呼,自然地在月之身邊坐下。

墨皓緊隨其后,卻在桌前站定直直盯著竹青。

“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是燕子?”月之翻看手機通訊錄,找出墨皓的名字,“是我負責(zé)登記的妖,四百多年的修行,算是市里現(xiàn)存的大妖了。”

“是的,他是一位失蹤者的男友,去調(diào)查時遇上的。”存星解釋,“現(xiàn)在我們?nèi)比耸郑盟梢詭兔Α!?

“你是蛇?”墨皓仍盯著竹青,眼神不善。

竹青點頭,倒也不惱。

“我不喜歡蛇。”墨皓看向存星,“我妹妹化形前死在蛇的手里。”

月之挪去竹青身邊,給墨皓在存星旁騰了個空位。

“竹先生別在意,墨皓他是這樣的,說話直來直去。”存星拉著墨皓坐下,替他辯解幾句。

“不礙事。”竹青寬慰道,“動物捕食是天性使然,你也不必太悲傷。弱小的鳥被蛇吃,蛇又被猛禽捕捉,都是自然地規(guī)律罷了。”

存星湊到墨皓耳邊耳語:“他一千五百年以上,你別惹他。”

竹青聽見了卻裝作沒聽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目光轉(zhuǎn)向身邊的月之。

“資料都發(fā)給存星了嗎?”

月之點頭,看向墨皓:“雖令人難以接受,但據(jù)目前線索推斷,所有失蹤樹妖應(yīng)該都已遇害。”

“我已經(jīng)猜到了。”

“很抱歉。”

“不必。”墨皓神色冷漠,“不是你們殺的,就不必道歉”

墨皓頓了頓,目顯兇光:“我會親自聽兇手道歉。”

“燕子。”竹青叫了聲,“你天資聰穎天賦極高,經(jīng)歷人世之苦后若潛心修煉,日后必有大成。但倘若你走錯了路……”

月之和存星聽出竹青話里的意思,對視一眼。

顯然墨皓也聽懂了,眼里殺意漸漸斂去,漆黑的瞳孔里再無波瀾。

“謹遵前輩教誨。”墨皓說得平淡。

“那么,在如今掌握的線索下,你們作何打算?”竹青問。

“失蹤桃妖生前接到的大批訂單有異樣,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存星說,“我和墨皓打算就這條線查下去。”

竹青點頭:“打算怎么查?”

“日記本里有買家聯(lián)系方式、詳細收貨地址,還有一些閑談的細節(jié)。”墨皓接過話,“電話應(yīng)該是打不通了,我們計劃去收貨地址看看。”

存星補充:“收貨地址是正常居民樓,他們總不能把樓給拆了。”

月之“噗”的笑出聲。

氣氛緩和了些。

“你們呢?”存星往咖啡里倒入方糖,又給墨皓杯子里放了幾個。

“我們初步推測從鑄劍師手里出的兩批貨用處不同,去往的地方也不同,第一批普通的木劍應(yīng)該是障眼法。”月之看了眼竹青,“我們剛才也在想哪里會需要大量的木劍。”

“公園晨練的老年興趣團?”存星答。

墨皓想了會兒:“很多旅游景點里也會有賣木劍的。”

“年輕人的想法真有意思。”竹青笑笑,“我剛才就沒想到這些。”

月之附和:“我記下來了,這兩個方面我們也會去調(diào)查。”

墨皓看著杯子,隨意攪動著還未完全融化的方糖。似是想了許久,又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們對犯人有猜測嗎?比如,他是什么。”

墨皓抬頭,看著面前的月之,眼神如炬。

“目前來說線索不足,妖、修行者都有可能。”月之說出自己的想法,“個人而言更傾向于是修行者。”

“你就這樣懷疑自己的同類?”墨皓有些諷刺的意味。

月之無奈:“實話實說。”

“燕子,你的故鄉(xiāng)在哪兒?”竹青有意岔開話題,“既然以后要共事一段時間,彼此還是應(yīng)該先了解一下。”

“云闌山。”

“云闌山火勢兇猛,你可還有別的什么親戚朋友留在那兒?”

“沒了。”

墨皓性子冷,臉走得也是清冷那一卦。穿著黑衣行走在人群里,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后再默默遠離幾分。

存星很難把墨皓和常規(guī)認知里那個唱著歌帶來春天的形象結(jié)合起來,心里反思著以后看東西還是不能太臉譜化。

竹青又問:“你可有見過云闌山的山神?”

“你是云闌山的嗎?”

“不是。”

墨皓毫不客氣:“那你問云闌山干嘛?”

竹青感覺墨皓對自己仍有敵意,索性不再說話。

暖場的重擔(dān)又落在存星和月之的身上。

月之的吃食皆已見底,她看了眼存星,存星正聚精會神想辦法去掉蛋糕上的白巧克力碎。

月之心里默默嘆口氣。

“暫時不要對外說失蹤者已死,先找到確切遺體再發(fā)布消息。”月之敲敲桌子撇了眼存星,“管好嘴,別亂說。”

“既已都被做了劍,肯定不可能全聚集在一個人手上,還是得先找到那個牽頭的,再審出具體下落。”竹青點頭贊同。

墨皓笑得輕蔑:“這不是很顯然的事情嗎?”

四人氛圍再次尷尬,存星完全確定墨皓是真的不喜歡竹青。

月之眼神示意竹青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竹青會意,將杯底剩下的奶蓋一飲而盡后背包站起。

“那我們就先走了。”月之也跟著站起來。

“姐?”存星指著用布包起來的玉白劍問道,“這是什么?”

月之拍了下額頭:“差點忘了這茬,回頭給你解釋。”

竹青將玉白劍拿在手上,月之道謝,竹青笑笑表示不礙事。而后側(cè)身讓出一條道,讓月之走在前面。

竹青二人一前一后離開咖啡廳,存星坐到墨皓的對面。

墨皓繼續(xù)翻看夭兒的日記本。

存星理解墨皓心中的苦悶,雖嘴上說著早有心理準備,可痛失所愛不論放在誰身上,都是一時半會走不出來的坎兒。

存星自覺保持安靜。

咖啡里的方糖已全部融化,存星喝了一半后往里加水又加方糖,如此往復(fù)幾次后,杯里的糖再難以融化。

存星又掏出了手機開始刷新聞,云闌山的大火還是占據(jù)著頭版頭條,記者在漫天濃煙里跟進報道,攝影師給了身后飛奔的動物們一個特寫。

可能過了有十分鐘,存星關(guān)上手機,墨皓還在仔細翻看日記本,也不知道這已經(jīng)是第幾個來回。

“咳……”存星輕咳一聲。

墨皓眼睛都不抬,從桌上拿了杯水遞給存星。

存星接過水杯又放回桌上:“看完了嗎?該去訂單收貨地點了。”

“我看了多久?”

“十分鐘左右。”

墨皓點頭,將日記本放回證物袋遞到存星手上。

冬日里的天黑得早,此時光線已比剛才昏暗不少。

太陽有往西方沉去的趨勢,冷白色的太陽躲在云層后面發(fā)出最后微弱的光。

下班高峰期車有些難等,存星提出了自行車的提議,被墨皓給否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一輛空車。

“你介意加班嗎?”存星問。

“不介意。”

“你的本職工作呢?”存星又問。

“辭了。”

存星再次發(fā)問:“那你不就沒收入了,需不需要我給局里申請編外補貼?”

“我知道有些事情對于你這個年紀的人很難理解。”墨皓拍了拍存星的肩,“事實上,像我這種活了幾百年的妖,但凡家里留點前朝的東西,都夠吃很久。”

存星眼角微微顫抖。

“稍微有點投資意識的會經(jīng)營商鋪,慢慢擴充成公司,最后做成家族企業(yè)。”墨皓繼續(xù)補充,“我比較懶,改革開放前買了地,放那兒讓它自己升值了。”

“行了,別說了,不要再炫富了。”存星捂住臉。

墨皓正色:“我不在意金錢,金錢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

“好的好的。”存星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敷衍地讓墨皓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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