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溫書感覺這位程序員雖然發際線沒有那么高，但至少不像是殺馬特一樣，可以認識，結交的話再議，禹溫書對于朋友的需求度不是那么大，兩三摯友足夠

他握住了謝元亮的手：“禹溫書，暨塵大學學生，以后就是同在一起學習的同學了，你好。”

夜夢是在是沒有想到，還有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殺馬特。

她用著看垃圾的表情，拽住殺馬特的左手，然后右弓步發力，身上泛起銀色的光，一個過肩摔把他砸到云層之中，砸出一個深坑。

“孔遠，跟教官耍流氓，關在禁閉室七天反省。”

這個殺馬特孔遠是真的耐打，沒過一會他就從云層深坑里爬了出來。

兩個底下裝著小飛輪的機器人就在坑邊等著他，兩只機械小手臂發出電光，形成一個束縛環，然后把垂頭喪氣的孔遠拖到了教學路后面。

他應該是直接被送去禁閉室了，確實應該。

又等了一會。

彌懷詩也來了，她竟然是和禹溫書一個系的。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兩人就被安排在了這里。

再后來，陸陸續續的學員來了不少，神秘學研究系的人也算到的差不多了。

夜夢帶他們走進了教學樓內，一間巨大場館中

她一展軍服后面的披風，顯得英姿勃發。

“我知道你們都是可能有些能力，或者本身就有修煉基礎的。”

“我要做的就是教會你們的，就是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的規則。”

所有的二百多學員，大概就是淺海市這幾百萬人口中篩選出來的非常顯眼的覺醒者了，其他隱藏下來或者沒有被發現的，也無所謂，有峭壁機構作為監察。

禹溫書和彌懷詩時間并不會被安排滿，現在只是一起上課而已。

因為道門大多都有自己的山門，彌懷詩家造化符院也有山門，禹溫書有術海傳承，所以他們這種有傳承的修煉者現在只是跟著旁聽，好處蹭一蹭，磨難選擇性參加一下就好。

場館內非常空曠，有的僅僅是一面巨大的鏡子，悠悠青光反射著它所映照的一切。

夜夢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自己非常的厲害，已經站在人類的頂點了嗎？”

場館中有竊竊私語的聲音，也有默不作聲的，但能來到這里的，總歸是心里有數的人，像殺馬特孔遠一類的，大概都已經被安排在禁閉室反省自我了。

“錯！大錯，特錯，你們現在將要成為人類的先驅，而不是人類的蛀蟲，在往昔，神農帝尊嘗盡草藥，游歷萬界超越萬界，為人類留下一絲曙光，你們以為這僅僅五千年的歷史就是人類的歷史，就是華夏的歷史了嗎？那樣的日子在世界上，在無數空間中不知發生了多少次。”

“輪回！重演！變遷，人類的歷史，就是一次又一次重復的故事。”

禹溫書聽到這些他從未聽過的事情，他問墨書兒，人類真的曾經一次又一次毀滅而又重演嗎？

只聽見墨書兒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如果你說的是藍星，那大概相對于無限的宇宙之外無數的平行世界界，無數星系中無數渺小的恒星，都不過是-沙塵！）

（你要去看看更遠處的世界，但人類，永遠不曾滅亡，生命好似雜草，永遠會找到自己生存的方向。）

“人類只要有意志存在，就永遠不會滅亡。”

她恰好說道這一句，仿佛與墨書兒不約而同，但不同的是語氣，墨書兒除了有關禹溫書的事情，其他事情對于她來說，就是有趣或者無趣之間的關系。

（神靈，一幫腐朽的東西，而我嗎？我不是神靈，我是承載世界之上的偉大。）

墨書兒第一次真正向他展示出了自己的觀點，禹溫書沒有絕對畏懼，而是很奇怪的感覺。

就仿佛，本來就該這樣。

信徒們用鮮血或者殺戮祭祀神靈，神靈就像是看到了螞蟻窩的小孩子，支一根木棍幫助螞蟻度過下雨天，又或是向螞蟻穴里澆筑滾燙的融化金屬液體，只為了得到一個精美的螞蟻巢模型。

舉手而為，一念之差，就能決定一個種族的命運，他們不配擁有凡人的信仰。

禹溫書輕蔑的輕嘆了一下，我注視深淵，深淵也在窺探著我。

所以，他們看我仿佛灰塵，因為無知，我看他們也如是，因為我無畏。

黑夜中，鄭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腐化？

被千錘百煉過的意志，根本無懼于那些潛藏在深淵的視線。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到。

他這么說著，沒入了將要來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