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的為一骰點了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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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錢富貴在他的身后叫喚著，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下意識的避開那一些不斷在地上抽搐的人們。

‘嗯？’錢素轉身，‘你怎么來了？’

錢富貴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尷尬的，笑了笑‘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看看你。’

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一骰，目光中有著一絲難以掩蓋的興奮。

‘是嗎？’錢素看著他的眼睛微微瞇起，慢慢的走向了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

‘啊！姐，你輕點輕點……’

‘你是覺得我有那么好騙是不是？

眼睛都快長到了人家公子的侍從身上了，還說你是來看我的？都看了多少年了，真是鬼才相信你這話呢！’

一骰的嘴角微微上揚，這不是第一次看見錢素對錢富貴這樣，但無形之中他就是看到了那一份幸福。

他羨慕嗎？

也許，曾經……

‘誒呦！行了！’他眉毛皺起，心里也許有著少許的不滿，卻只是輕輕的把錢素的手掰下來，不敢弄疼她半分。

‘我只是，有點好奇你們說什么，神神秘秘的……對了那位公子，現在還好？’

‘額……’一骰微微一笑‘很好。’

錢素拍了拍錢富貴的頭頂‘你這是問什么問題呢？公子他要是不好的話，還輪得到你去救？’又轉過頭看向一骰‘他這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千萬別怪他！’

‘無妨。’

‘姐，我都已經……’

‘閉嘴！總之我比你大！’

‘……’空氣中一片寧靜。

一骰拍了拍手‘那好，這邊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尊……公子的話你也聽到了，近期便關上門，別隨便外出，也別開店了，知道嗎？’

‘嗯。’錢素應了一句。

即便是不是一骰的話，如今日這局面，她也不敢隨意開店。

先不管是否還會有客人進來，也許還會有人信是借酒壯膽一般，進來搗亂。

‘來人！’她立馬吩咐‘把客人都請走，其余的人想回家的回家，不想回的，也能留在這和我一起關門守店。

選擇只有一次，要是出去了在重新開店的之前也不得回來，要是選擇留下，那在我沒有開口之前所有人都不得離開！’

面對這特如其來的消息，一時所有聽到的工人都有了一陣猶豫不決，

腳步聲緊緊漸漸的變的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可這交談的聲音卻是源源不絕，像是海浪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的傳遞著錢素的話，語氣中還有一絲的不可思議。

‘突然之間要求我們停工，我們這一段時間又如何維持日常的所需？’

‘我家里還有老父母，要是沒有了工錢，我倒是可以挨餓，但總不可能讓他們……’

‘我家還有一幾個小的呢！要不我們直接辭掉吧。隔壁那肉包子鋪子好像還招人，去試試？。’

‘可是……’灰衣服的男子手掌微微收緊，畢竟是對著店里的事物都有了些感情‘我還是……’

‘什么可是什么，為了家人有什么東西是舍不得的？’那另一個身上由些微破洞的人說道淡淡的說道。

‘我說這錢大掌柜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這……’另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想起了外面如今的風景，倒是覺得錢素如今所做的決定沒有什么不對。

‘是呀，我們都算是半只腳踏進棺材板子的人了，有什么事情我們沒有看過？錢丫頭，你說這……’

還沒有來的及說什么，便看見錢素瞇著眼睛，看著老人的眼神里帶有了無形的威壓，正逼著他敬仰著。這一記眼神看的老人不自覺的慌了一下，回過神來又是驚艷了一一陣。

腦海中浮現了與她一模一樣的眼睛，是老掌柜，是錢丫頭的爺爺有過的眼神，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把余下的話吞到了肚子里。

眼睛微微的底垂，隱藏了淚光——本想著你走后，這店便是無人能再創你當日的風華。可今日看見了錢丫頭的眼神，老掌柜，如果你還在的話，那一定很自豪的對吧？

‘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周邊的那些原本在‘討論’的聲音漸漸沒落。

老人嘆了一口氣‘我們胡氏早已為錢家賣命多年，除了這里，找已經沒有地方可去。’這一聲，是說明了跟隨錢素的決心。

‘我……’一班年輕的小伙子，微微的舉起了手，‘我們家里還有父親撐著，進來這里是由點學習的意味，既然出來了，在未有一番天地之前，也不會回去。’

‘好。’錢素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句，他點了點頭‘好志氣！’

小伙子緬甸的摸了摸頭，看向身后的小伙伴，笑了笑。

‘錢掌柜，我家里上有老人，下有兒女，要是早幾年，我還能……’

‘掌柜的，我也是。’

……更多更多的回應是這樣子的。

‘要不你這工錢正常的發，那一方面我還能靠這一份工錢養活家人，一方面等待著你的一句話，怎么樣？’

‘這……’錢素癮癮覺得有些不安，直覺不能這樣做，只是……他們可能的確是需要這一筆錢……

‘錢掌柜你是在想什么呢？你這是在懷疑我們呢？’那人看見錢素眼中的猶豫，立馬往上逼了她一把‘這事情上有什么好猶豫的？我是你的店里的員工，做了三十多年的員工，老員工，

每天做事盡心盡力的，想不到你還在懷疑我們？’語氣中夾著一絲難以置信，這莫須有的控訴，令錢素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重要的決定。

也分不出對與錯。

一骰身子為靠桌子邊上，那起了一個瓜子，做著一名快樂的觀眾。

眼中微微的看向那一個自以為是的胖子，這人要是在尊主面前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就在錢素就想答應的時候，身后突然鉆出了一句話‘姐。’

錢素快速的回了回頭，微微皺了皺眉頭，腦子亂亂的，只是對錢富貴此刻的聲音明顯的透著不耐煩。‘干嘛？’

‘啪！’的一聲，錢富貴的雙手輕輕的拍在了錢素的臉上，錢素難以置信看著錢富貴，對于他的行為帶有一絲震驚和難以置信‘你……’張口閉口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