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后面還比較順利,她也沒真指望聽到什么道歉,她更不可能道歉,她又沒什么錯。
快吃完的時候:
“宛瑩,給蘇蘇道個歉。”
洛宛瑩:“什么,我道歉,憑什么啊,洛哥哥。“越說越委屈,不過是對著洛銘委屈,“洛哥哥,你怎么為了一個外人,讓我道歉,而且被打的人是我啊,現在還疼呢,我已經聽你的話沒找她麻煩了“
感覺要哭出來了。
蘇不記頭有點炸,為什么要整這么一爛事給她。
洛銘:“宛瑩,她是你未來嫂子,我喜歡的人,你要明白。”
蘇不記:……
洛宛瑩:什么……
空氣突然安靜,還是蘇不記最先反應過來:”洛銘,你胡說什么,我跟你半毛錢關系沒有。”說完拎起包就往外走。被洛銘在門口拽住手臂。
洛宛瑩也反應過來,自己暗戀、明戀那么多年的哥哥,突然說有喜歡的人,還不是她。她此時看蘇不記的眼神,那就是明晃晃地看情敵的眼神。女人的戰斗力是驚人的。
洛宛瑩踩著高跟鞋上去我就踢了蘇不記一腳:“賤人,敢勾引我洛哥哥“
很快洛銘就被排除在兩個女人的戰場之外,蘇不記被那一腳踢得有的懵,疼懵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糾住頭發。
蘇不記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洛銘則在一邊不知道該怎么阻止。
這個抓頭發撓人的打架,蘇不記沒有指甲,反倒洛了點下風。
不太記得是怎么結束的了,后來好像有不少人來勸架,還有不少人圍觀。
洛宛瑩趴在洛銘懷里哭得稀里嘩啦的,蘇不記蓬頭散發,衣冠不整地站著一邊。罵了洛銘八百遍不止。
看著兩個那副樣子,好像是自己欺負了人。
搞什么啊。
**
回去的時候,顧萬頃已經在家了,但人家從她進門,到關燈睡覺,就看了她一眼。
周身散發著冷氣。
蘇不記本來也有氣堵著,便不想次次先讓步,也面無表情。
這還得了,顧萬頃一看蘇不記回來竟然對他不理不問,臉色如鍋底,冷氣越開越足。
半夜,
兩人各占一邊床,中間隔得還可以再塞三四個人。
顧萬頃氣得根本睡不著覺,翻身打開臺燈,不自覺地朝蘇不記那邊靠。
昏黃的燈光,把身邊人的睫毛拉長,像把羽毛扇子……
顧萬頃看到入神,第一次這么看一個人,抬手撥開蘇不記散在額頭的黑發。
突然,眉頭一皺,蘇不記臉上怎么會有紅痕,下頜和脖子上還有一些青白的印子。
不過,最讓人惱火的是:眼睛附近的那條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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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李修就被一串鈴聲吵醒,看了眼來電,只能接了:“顧少,哪里不舒服嗎?”
顧萬頃:“臉被劃傷,開什么藥效果好。”
李修一聽,一接坐了起來,顧萬頃破相了,莫名地有點激動,正了正聲色:“是被什么劃的,如果是是金屬物件可能要打破傷風。”
顧萬頃一聽:“被指甲抓傷。”
李修一聽,更來勁了,顧萬頃一天天地艷福不淺,終于被人撓了,想想就開心,嘴上說:“那你先拍個照片給我看看,我才好開藥。”
顧萬頃不那么樂意,但還是:“嗯”
沒一會收到照片,李修一看:呃,不對啊,怎么看也是個女的啊,就是不太看得到正臉。
照片下面還特么叮囑:不要留下疤痕,開好藥送到市區的住處來。
李修吸一口氣,但作為顧萬頃的私人醫生,有豐厚的工資,他也認了。
李修到顧萬頃別住處時,剛停了2分鐘,就被趕走了。欲哭無淚,很好地詮釋了什么是揮之即去啊。
蘇不記一下樓,就看見顧萬頃安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雜志。
但她并不打算打招呼,哼!
顧萬頃此時,手里握著一支藥膏,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能裝作看雜志了。就這樣猶豫到蘇不記要上班了。
才開口:“等一下。”
蘇不記被突然嚇了一跳:“怎么了,顧先生。”
顧萬頃一聽蘇不記這不走心的語氣,眼神微壓:“過來。”
蘇不記一撇嘴,走過去。
顧萬頃:“你看你這個樣子,怎么出去見人。”
蘇不記一聽:“怎么了這是,我沒惹他吧。”
這時,又聽人開口:“你既然從我這走出去,就要注意自己一言一行,注意自己的形象,別太丟人。”
蘇不記本來還在保持微笑的嘴角失了弧度:“我就這樣,顧先生,您放心,遇到別人,我會說是保姆,不會失了您的面子。還有,我過幾天就搬走,不給您帶來困擾。”
一時,顧萬頃有點呼吸不暢,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蘇不記說的什么,搬走,保姆。
要知道,他費了多少力氣才把人給拐回來的。
蘇不記見對方沒有說話,以為對方是默認了,可一抬頭,嚇了一跳:“顧先生,您怎么了。”
說著抬手想給人順順氣。
不過,被輕輕擋開了。
顧萬頃:“我沒事,你先去上班吧。”
蘇不記哪能啊,又在家了,看了顧萬頃半個多小時,確定人真多沒事才出了門。
為此,蘇不記上班破天荒地遲到了。
因為擔心顧萬頃,下了班,趕緊回到住處。
一開門,剛好碰到顧萬頃要出門,不同的是,多戴了一副墨鏡???。
蘇不記從早上說了那樣的話后,就挺不安的,而且從那之后,顧萬頃沒有再和她說話。
蘇不記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特別能體察他人的情緒,也知道說什么話殺傷力最大。
無疑,上午那句話……
她怎么這樣啊,怎么要說出那種話。
此刻,蘇不記站在玄關處,很內疚地低著頭。
顧萬頃從墨鏡了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出了門。
蘇不記嘴抿成一條線,深吸一口氣,跟了出去。
就這樣,死皮賴臉地坐上人家的車,跟人家去了公司,又跟人家來了夜色。
夜色,她來過幾次,都是有事才來的。
不像這次,是自愿來的。
在門口時,眼看自己又要被攔下來,蘇不記眼疾手快,手一夠,死拽著顧萬頃的西裝下擺,門口的安保是認識顧萬頃的,看顧少也沒說什么,也就當沒看見了。
“安遇,顧哥他還好吧?”沈鐸湊近秦安遇悄悄開口。
“好啊,這不挺好的嗎?”秦安遇挑眉,眼睛卻看向顧萬頃身邊的女生。
沈鐸:“是嗎?”幸好杜彥沒來,不然非得說出點什么大膽的話來,不像他,怕顧萬頃,在顧萬頃面前像小綿羊一。
雖然顧萬頃還帶著墨鏡,但蘇不記還是可以看出人臉上的嚴肅。
顧萬頃不急不緩地飲著杯里的酒,蘇不記一言不發,只是時不時看向顧萬頃,希望對方能開口說點什么。
發火也行,就是別不說話,太嚇人了。
最后,沈鐸被秦安遇“指使”,悄悄挪過來,湊到蘇不記旁邊:“蘇蘇,這…,你們,發生什么事啦。”
蘇不記扯了扯嘴角:“呃,這個,不好說。”
沈鐸:“沒事,你說說看,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什么忙呢。”
蘇不記頓了頓,湊近一點:“就是……啊~”
才說了兩個字,突然被人提了起來,很快,被從房間里拽了出來。
顧萬頃把她按在墻上,一只手撐著墻面,一只手提著蘇不記的白色體恤的領口,樣子兇極了。
顧萬頃看了她一陣,開口:“沈鐸,不是你該勾引的。”
“我沒有。”蘇不記眼皮下搭著,感覺下一秒就該哭出來了。
這下,顧萬頃慌了,聲音軟下一點:“好,那就沒有吧。”
被顧萬頃這一手給折磨的,蘇不記早就沒了平時說話的輕快隨性,一開口軟糯糯的:“你先放我下去。”
顧萬頃這才意識到,他就著一個小丫頭的領子,還給人提起了不少,嘴角稍微松動一點,把人放了下去。
可他都把人放下去了,怎么還哭了呢。
一下子,腦袋都整懵了。
只是反射性地往蘇不記面前一檔,把人捂得嚴嚴實實的。
“別哭,別哭啊~”
顧萬頃突然有種錯手不及的感覺,想他堂堂…哎,算了。
只能先把人往懷里塞,接著用不熟練的姿勢拍著蘇不記的后腦勺。
蘇不記本來不想哭的,可顧萬頃越安撫她越哭得厲害。
好不容易,蘇不記類累了,眼睛紅撲撲地。
顧萬頃終于舒了口氣。
“好了~”
“嗯。”
顧萬頃看人眼睛紅成這樣,便摘了自己的墨鏡給人戴上,說到:“下去走會兒吧。”
蘇不記:“嗯。”
此刻蘇不記很是乖巧,顧萬頃也沒那么兇,確切地說那是相當溫柔。
走出幾步,蘇不記拽了下身邊人的衣袖:“那個,對不起,我~早上不該說那樣的話。”
顧萬頃聽了,一笑:“嗯,沒事。”
蘇不記:“哦……那你不生氣了?”
顧萬頃摟過蘇不記的肩:“不生氣。”
蘇不記一聽,立馬笑了起來,嘴角彎彎。
下一秒顧萬頃被人攔腰抱住。
顧萬頃張開手,任由某人為所欲為。
但看著蘇不記歡歡喜喜地說餓了的時候,他總覺得中了什么計。
兩人去樓下吃了頓飯,再回到夜色包間時。
沈鐸和秦安遇都驚著了。
怎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