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愉快的寒假已經過去了，恭喜大家升入高二！”李江站在講臺上說。“現在我們先來變動一下位置，我看好多男生在這個寒假里都長高不少。”

“陳典你和齊月換一下位置。”

“額...前面三排的位置基本不用變，沈晨陽你和楊之淮調到許從良前面。”李江摸了摸下巴繼續說“先這樣坐著吧，我等下問問其他老師看看需不需要調的。”

“為什么不是我和蘇欣瑤換，我明明比蘇欣瑤高行不行，竟然讓我坐她前面。”楊之淮邊整理書本邊自言自語的說。

“可能老李頭看你不爽吧。”沈晨陽對著楊之淮比了個鬼臉說。

“沈晨陽你真的很直男你知不知道，這樣是沒有女生會喜歡你的。”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沈晨陽指了指窗外那個女生，“我女朋友來了，請這位女同志離我稍微遠點，謝謝配合。”

楊之淮轉頭看向窗外。

一個長得真的挺不錯的長發女生站在門口，沈晨陽出門那個女生就開始打沈晨陽“沈晨陽你是不是想死啊，我在外面等你這么久你怎么才出來。”

怪不得沈晨陽會和許從良說這個女生像楊之淮，確實挺像的，長頭發、皮膚很白，關鍵是說話也很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

楊之淮整理完課桌之后問許從良去哪吃飯，許從良讓楊之淮自己先去吃，說有事回家一趟。

“什么事啊。”楊之淮問。

“沒什么，就我媽還能問出什么問題來，你下午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吧。”許從良似乎還挺著急的，說完這話就頭也不回的出教室了。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剛開學我就被拋棄了嗎？”楊之淮仰面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許從良出了校門口沒有直奔家的方向，而是打車去了本市的第一人民醫院。

“請問一下，許德寧在哪個病房？”許從良下了出租車急匆匆的跑到醫院前臺問。

“您稍等一下，我幫您看一下。”前臺的服務人員用電腦搜索了一下，抬頭對許從良說：“許德寧在302病房。”

“好，謝謝。”許從良聽后立刻按電梯到三樓。

“劉醫生，我...我丈夫怎么樣了，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依目前的癥狀我們診斷患者得了肝癌，已經是晚期了，但您丈夫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細胞，我建議留院觀察一下。”

“什么...怎么會這樣...”林娟聽后掩面痛哭，直接癱瘓在地上。

“媽...爸他，他怎么會得肝癌。”許從良在門外聽到這一切，簡直像晴天霹靂一樣。

“我今天上午買完菜回到家看到你爸躺在臥室里，我以為他是在睡覺就沒打擾他，等我菜燒好了叫他下來吃飯的時候卻怎么叫都叫不醒。”林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許德寧因為工作有時候天天早出晚歸的，需要應酬喝酒的地方很多，前幾天喝酒談下一個大單子，可卻把自己身體喝垮了。

前段時間許德寧食欲就特別差，原本可以吃下兩大碗的到最近連一小碗都沒胃口吃甚至還覺得很惡心，林娟以為是那些家常菜吃慣吃膩了，還特地去學了別的樣式的菜。后來許德寧特別會犯困，經常腹部會痛，許德寧以為是自己最近上火便秘了也就沒怎么在意，知道今天早上睡醒頭特別痛還吐了很久還突出好多血，許德寧才發覺是自己身體出了毛病。

“媽，你先不要哭，醫生不是說要住院觀察嗎...肯定是還可以治的對不對...”

-

“你怎么還在教室，沒去吃飯嗎？”柯懨懨和陸緣吃完飯后回到教室看到趴在桌上的楊之淮。

“嗯，沒胃口就沒去吃。”楊之淮嘟囔著。

“良哥呢，怎么沒見著他，他不應該都圍在你身邊的嗎？”陸緣以為許從良又躲在哪個角落，但教室繞了兩三圈也沒看到許從良的身影。

“不知道，他說他有事要先回家一趟，還讓我下午幫他請假。”楊之淮覺得許從良很莫名其妙，怎么每次開學的時候都出這么多狀況。

“我打個電話問問良哥？”陸緣說。

“我都打好幾通了他就是不接電話，我真的搞不懂誒，這人是在玩失蹤嗎？”楊之淮站起來走到柯懨懨座位前面。

“可能是他家里真的有什么事吧，等他回來再問也不遲啊。”柯懨懨安慰道。

“我還是先去和老李頭說吧。”楊之淮說。

辦公室

“老師，許從良說他家里有事情想請個假，讓我來和你說一聲。”

“許從良？這小子從來都不請假的，怎么這次要請假，有問理由嗎。”李江說。

“沒，但是他挺著急的。”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教室吧。”

-

“小良今天是你開學第一天，要不你先回學校上課吧，媽一個人在這沒事的。”林娟怕許從良趕不上學習進度，想讓許從良先回學校。

“沒事的，我讓楊之淮幫我請假了，就差這半天老師不會怪我的。”許從良低聲說。

“你肯定還沒吃飯吧，你等著媽下樓幫你買點。”林娟蹲在地上蹲久了有點腿麻，剛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

“叮叮。”有短信進來。

-我看你很急，什么事？

-怎么不回信息？

-？？？

-你現在在哪？

-許從良你要是再不回個電話給我你就死定了！！

許從良把楊之淮發來的短信一條條看完，出去打了個電話給楊之淮。

電話沒響幾聲就被接起來了，很顯然楊之淮真的一直在等許從良回電話給她。

“你死哪去了，消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那頭的楊之淮語氣很暴躁。

“我...我在家啊，我姑姑今天來我家，我媽讓我回家。”許從良挺累的，隨便扯了個理由應付楊之淮。

“好啦好啦，明天回學校和你說，我這邊真的有事情。”許從良轉頭看到林娟已經提著飯菜上來了，便匆匆掛斷電話。

“剛剛是在打電話嗎？”林娟的狀態比剛剛好多了，應該是不想讓許從良擔心。

“嗯，一個同學而已，沒什么事。”許從良推開門，和林娟一起進去。

-

“什么鬼啊，這許從良到底在搞什么。”楊之淮蹲在廁所的隔間里，看著屏幕顯示“電話已經掛斷”。

“怎么樣？許從良怎么說。”柯懨懨也蹲在廁所里陪楊之淮，她蹲的腳都麻了。

“他說他姑姑來他家里，然后就把我電話掛了，他以前都不掛我電話的。”楊之淮很疑惑，“而且他姑姑我又不是不認識，按照以前的話，許從良肯定會把電話給他姑姑讓他姑姑和我說幾句話，這次竟然直接掛我電話。”

“算了算了，可能真的有事。”楊之淮沒想很多，主要是廁所實在是太臭了，楊之淮已經受不了了，“快走吧，太臭了我快要吐了。

-

“媽，挺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爸。”許從良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晚上了，怕林娟身體吃不消就想先讓林娟回去。

許從良知道林娟想說什么，就搶先說了：“我身體好得很，你可別到時候把自己弄垮了，我一個人照顧兩個可照顧不過來。”

林娟走后許從良就忍不住了，他不知道他現在該怎么辦了，該怎么面對楊之淮，要不要告訴陸緣，陸緣這個大嘴巴肯定會告訴別人的。

算了，過一天是一天吧。

一直往前，一直往前，總會有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