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發生,將李慧南所有的一切都打亂了,她很崩潰,一面一個樣子,一面像墜落黑暗之淵。
比以前更人不人鬼不鬼,更像一個瘋子。
夜里抱著小貓,不斷翻著她的身子,看看有沒有跳蚤一類的,一根一根的看,貓被弄煩了,腿一蹬跑了,不敢在床上睡覺,跑到自己的小窩安安靜靜睡下了。
呆呆的看著窗戶,默默流著淚。
母親看燈還沒關,敲了敲窗子。“早點休息。”
李慧南沒有說話,直接關了燈,躺在床上,腦子全是過往的點點滴滴,有歡樂的也有痛苦的。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來受罪的嗎?為什么我的痛苦大于快樂,為什么不幸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張宇豪第二天又來提親,說婚事年前辦了好。
“太早了,不得訂個婚,年后結婚。”
“不用,我們兩都老大不小了,早結晚結都一樣的。”
“還是等她回來再說,我也不知道丫頭的意思。”
張宇豪又送了一些酒和煙,這投了老頭的喜好,看的笑呵呵的,是非常滿意,覺得有這樣的姑爺很不錯,是福氣。
晚上父親把李慧南叫到前屋。“人家小伙今天過來了,說是想過年前結婚,你怎么想的?”
“什么時候都可以,你覺得好就好,我沒有意見。”
“說什么胡話,是你過日子還是我?”
“是嗎?以前我找對象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不可以,現在隨了你,你倒是不愿意了。”
“有這樣和勞資說話嗎!”說著老頭子鞋底子要上來,好在母親在跟前攔著,李慧南趁著這個機會跑了,她去陳嘉睿家里去了。
陳嘉睿的父母都睡著了,好在沒有驚動太多人。
“怎么了,從家里跑出來,你和你父母鬧矛盾了?”
李慧南想哭,還是忍住了,抱著陳嘉睿。陳嘉睿被這一抱給愣住了。
“我今天能不能睡你家?我沒有朋友。”
“可是我家沒有多余的房間,這樣吧你睡床上,我打地鋪。”
“不用,你可以抱著我嗎?我害怕。”
“不太好吧。”
“那你現在還抱著我,你說不太好,為什么抱的這么緊。”
男人頓時尷尬的厲害,“好吧,可是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畢竟一男一女一個房間一張床的,你還要我抱著你,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控制不住就控制不住唄,就說你留不留我。”
陳嘉睿被李慧南這句話嚇得不輕,趕緊摸了摸頭。“沒發燒,你是不是瘋了。”
“你不留我,我去別的地方。”
看著李慧南這個樣子陳嘉睿一點都不放心她胡轉悠,萬一碰到壞蛋,大不了晚上把褲子勒緊。
“行吧,你進來。”
房間挺大的,就是有點冷。“這么冷,你告訴我你打地鋪,不冷死你,是不是傻,白送的肉你不要,還有往外推,怪不得你沒有女朋友。”
“老實人么,不就是這樣。”
李慧南故意親了陳嘉睿一口,看著眼前男的一臉嬌羞樣子,紅通通的。“真好玩,一看就是老實人。但是你不是老實人,畢竟你以前那么壞,說不定現在的老實也是裝出來的,我又不認識你,你說你老實就老實,全是騙老實人的。”
“你沒喝酒吧,怎么開始說胡話了。”
“哈哈,上床吧,抱著我,睡覺。”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你到底怎么了?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不像這樣的人?”
“什么人?”
“現在這么隨便的人。”
李慧南一冷笑。“你不應該很開心,有個女的主動投懷送抱的。”
“開心什么,你當我是什么,也不是那么隨便的人,不是誰讓我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也是有原則的人。趕緊說你怎么了?是不是跟你父母吵架了?”
“沒有,只是我要嫁人了。”
“什么,你要嫁人了,那你是不喜歡他,是你父母逼你?”
“不是,你讓我安靜躺會可以嗎,別問那么多可不可以?”
男人不再問,不過腦子里還在轉悠。
“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只要你快樂就好,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就告訴你的父母,我幫你,我娶你。”
“你娶我?你真的會娶我嗎?”
“如果你愿意,我會。”
“無論發生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沒有,睡吧。”
陳嘉睿抱著李慧南,有點失落,一點傷心,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她。
夜里還是沒有控制住還是給做了,李慧南并沒有反抗。
“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一聽你要嫁給別人,對不起。”
“沒關系的,今天的事就這樣吧,就當沒有發生過。”
“不用了,我和他睡過,所以你不用負責人。”
聽了李慧南這句話陳嘉睿心里更不是滋味,越覺得對不起李慧南。
“你不要覺得自責,沒關系的,過些天我就結婚了,你要來嗎?”
“不去了,省得尷尬,可是你明明不快樂,為什么還要嫁給他?”
“你知道我不愿意。”
“如果愿意昨天就不會來我這里,不是嗎?”
“你想多了,我只是,說實話吧,我這個人精神有問題,人格分裂嚴重,這么說你聽懂了嗎?”
“所以呢?你就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你覺得這樣快樂嗎,是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是,我今天心情很好,我們什么也沒有發生過,就到此結束了,以后我也不會再來了。”
“我,我不能給你做主,如果你不快樂,在我結婚前你還是可以選擇回來的。”
李慧南多么希望眼前的男人說他要保護她,為了她怎樣怎樣,也許這些只能出現在影視作品里,也不再多想了,沒有啥等待的,畢竟這個人她也沒喜歡過,只不過是想給張宇豪戴一頂綠帽子而已,或許是糟蹋自己,那又怎樣,從那個時候李慧南已經沒有了未來,守了三十年的身就被這樣了,怎么也不可能正常,何況還是一個精神方面需要引導的重癥患者。
“不用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