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鬼子很好解決,更何況現在處在對狙擊手最有利的樹林中。但現實情況中,冷月沒有遠距離殺傷性武器,只有一把近身戰斗的匕首,還渾身是傷······別說是三個了,就是一個,那收拾起來也夠嗆。
冷月看起來冷靜,對一切都是風輕云淡的樣子。但是在冷靜的外表下,冷月的本質還是沖動的。
就在冷月準備沖出去與敵人同歸于盡時,小女孩卻因為驚嚇而跑出了院子,于是三個鬼子中的一個便也跟著出了院子。
冷月尾隨著他們,很快就收拾掉了那個鬼子。
那個鬼子死的很慘,喉嚨被冷月割了個不大不小的口子。就如同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殺雞一樣。他在地上疼的亂撲騰,越是這樣,他的血流的越多,流的越多,他就越疼。最主要的是,他不能喊,也不敢喊。他親眼看著自己痛苦的走向死亡。這種死法,死的很慢,而且很痛苦。
世界上最殘忍的動物,果然只有人類。
冷月一直冷眼看著他,直到他死亡。冷月的眼神冷漠的嚇人,沒有一點生命的光彩,就跟當初的黑虎一樣。黑虎給她講述這種死法時,也是這個樣子。這不是沒人性,這是國仇家恨!
整個過程,冷月一直都是面無表情,就像屠夫一樣。沒有一個屠夫殺豬是表情豐富的,殺豬就是殺豬,豬就是豬,畜生就是畜生。
冷月拾起步槍,連看也沒看女孩,扔下外套,直接就朝房子的方向走去。
據說步槍的射程在500米。冷月走到離房子門口200米時就直接開槍射擊。在接近的過程中第一槍就直接就撂倒了一個,而且是直接爆頭!
另一個,在冷月開第二槍時也扣了扳機。但是,當他的子彈還未沖到槍口,冷月的子彈就已經射進了他的槍口,于是直接炸膛。緊接著,第二槍打壞了他的命根子;在接連兩槍,打瞎了雙眼;最后一槍,爆頭!
女孩穿著冷月扔給她的外套,一直跟在冷月身后,靜靜的看著冷月做的一切。
冷月扭頭看了女孩一眼,轉過身,走到女孩跟前。
冷月在殺第一個鬼子時,盡管是從背后偷襲的,但血,還是多多少少的噴上了。加上冷月一開始受傷,現在說冷月是個血人,也不為過。
“記住,有仇必報!今日家仇,我替你報了;他日國恨,你定要殺光他們!”
此時的冷月如同從地獄走出的修羅,滿臉血污,滿眼殺氣。
冷月一直是低著頭跟女孩說話。
女孩抬著頭看著冷月,猶豫了一下,上前兩步,抱住冷月的腿:“嗯咦呀呀~”似乎在向冷月承諾著什么。
冷月這才明白:“你······不會說話?”
薛敏帶著女子小隊很快與線人接上了頭。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薛敏先選擇了按兵不動。
狼牙這里與劉應天也碰了頭,但是劉應天并不配合,顯得十分消極,甚至指責狼牙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而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明顯有以公謀私的嫌疑。
狼牙知道劉應天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從蜂小組到上海的第一天開始,全體人員都把劉應天當做一種若有若無的存在,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而現在,劉應天想要的就是這種存在感。所以,他絲毫不愿放過這個可以讓狼牙來求他的機會。
狼牙當然知道劉應天的這種花花腸子。廢話,狼牙一句都沒有多說,直接上了槍。至于劉應天那官職來壓他,狼牙直接用特別行動證給壓了下去。狼牙的動作,從來不拖泥帶水。
最終,人順利的到了手。
走之前,狼牙給劉應天留下了一句話:“任務結束后,功績都歸你。”
劉應天整了整被狼牙弄皺的領子,絲毫沒有因為這一句話而消除心里的怨恨,但不得不說,狼牙的這番話,還是讓他暫時消了一會氣。
【等著,以后有你求老子的時候!】
冷月失血過多,不得不在女孩的家里休息了一晚。由于虛弱,冷月睡得很沉。當醒來的時候,冷月還在心里埋怨了自己竟然放松了警惕,并暗暗下定決心,以后決不能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當冷月下床后才發現,啞女坐在挨著床尾的桌子上,已經靠著窗戶睡著了。
桌子有明顯拉動的痕跡。這說明桌子一開始并不在窗戶下面,是啞女把桌子拉到了窗戶下面。而啞女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守護冷月!
白天的血腥味太濃,晚上必定會引來野獸,而啞女也真的在半夜聽到了幾聲狼叫。她就把門閂上后一直坐在窗戶下面。她原本是想一晚不睡,直到冷月醒來,可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終究在天快亮時抵不住困勁,沉沉睡去,手里仍然緊緊抓著冷月殺鬼子時的那把刀。
【······】
冷月心里頓時有一種莫名的感情在心底蔓延······
冷月本來就受了傷,現在又帶著一個孩子,冷月要多郁悶就有多郁悶。
在征得女孩的同意后,冷月就在屋子里找了一些自己能用到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一把火燒了屋子和殘余的尸體后就帶著女孩離開了。
—————日軍上海司令部—————
藤野和杉木安全的到達了上海,上原負責接待。
一番寒暄和招待之后,上原首先牽引出話題:“杉木君,你們的研究進行到哪一步了?”
“已經到最后了。不過,其中還是有一些公式需要再調整一下。”杉木規規矩矩的回答道。
“哦,那太好了!這樣我們勝利的把握性就更大了!”上原真的很高興,“杉木君,你們的功績,我一定會上報給天皇的。”
杉木并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隨即又滿臉擔憂之色:“機關長,我有點擔心······”
“哦?你擔心什么?”上原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生化武器在世界上來說,是一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我們一直不放棄對它的研究,我擔心,用的過度,會給世界帶來災難······”
上原一直看著杉木,并不打斷他。
“而且······”杉木偷偷看了一眼上原,繼續說到,“而且這樣······”
“杉木君是對我們大日本皇軍有疑問嗎?”上原語氣平淡但卻充滿著威嚴。
“······”杉木并不說話。有時候,不說話是最好的選擇。
“杉木君應該是累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們載談談。”上原說完就命人將杉木帶了下去。
杉木離開后,一直不說話的藤野終于開口了:“上原君,杉木的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老師,我不會讓他的婦人之仁耽誤計劃的。”上原信心滿滿的說到。
看到上原這么自信,藤野不禁在心里暗暗搖了搖頭。上原什么都好,就是太自負。
“對了老師,我向你推薦一個人,是我剛剛從國民黨那里拉過來的,本事還行,對我們行動有利······”
“以后再引薦吧,我先休息一會。”藤野疲憊的捏了捏鼻梁,安慰上原。
上原本想在藤野面前顯擺一次,沒想到卻碰了壁。不過,上原還是恭恭敬敬的說:“那好,老師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打攪。”說完便要退出去。
“等一下。”藤野叫住了上原,“浩兒和本兒過幾天就要來了,到時候你們好好聚聚,也好久沒見了。”
“真的?”上原很高興,“本兒妹妹就要來了!······可是老師,”上原有點疑惑,“大哥和妹妹來干什么?他們不是一直······”
藤野微微一笑:“我來上海時,后面跟了幾只‘蒼蠅’,我要處理一下,所以讓他們來幫忙。”
上原輕蔑的笑了:“什么‘蒼蠅’還需要老師操心,交給學生去辦吧。”說完邊準備揮手叫人。
“不急······”藤野笑著看著上原,眼里透著危險地目光,“萬一他們是‘蒼鷹’呢······”
“······”
薛敏接到消息,杉木和藤野將會出席今晚的接風宴。為了進一步確認消息的準確性,薛敏派歐陽蘭和童玲玲去確認。
“姐大,我抗議!”柳如煙一聽就炸了毛。自從到了上海,就一直被關在屋子里,現在有機會出去溜達溜達,柳如煙說什么也不會放過。
“抗議無效。”薛敏二話沒說,直接給了柳如煙再清楚不過的回復。
“姐大,你不讓我去,我就一直躺著不起來!”柳如煙真的打個滾,躺在了門口地上。“除非你們從我身上踏過去!”說完便挺尸般的躺在那,微微睜開眼,偷偷看著薛敏。與其說是看薛敏,還不如說是看薛敏身后正壞笑的歐陽蘭。這臭臉婆,絕對會落井下石的真的踩死她。
“姐大~”柳狐貍伸出一只手拽著薛敏的褲腿,繼續向薛敏撒著嬌。
無視掉萌萌的小狐貍,薛敏直接從柳狐貍身上跨了過去,打開門走了。
走之前還看了一眼地上的狐貍,嚴厲地說到:“執行命令!”現在的薛敏,冰冷而且嚴厲。她覺得歐陽蘭說的對,自己溫柔終究會讓同伴受到傷害。戰爭,不相信眼淚;戰爭,永遠殘酷。
可以說,直到今天,經歷以往的種種,薛敏才知道了戰爭有多殘酷。以前的想法,終究是青年熱血,雖然澎湃人心,但卻沒有一點實用。
歐陽蘭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薛敏走后,歐陽蘭、童玲玲和苗秋一起合力將柳狐貍從地上扶了起來后,苗秋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最沒想到的是,歐陽蘭竟然去安慰柳如煙:“柳如煙,別往心里去,薛敏也是壓力太大······”
一直驕傲的如仰頭鵝的歐陽蘭,竟然也學會去關心別人了。
童玲玲雖然沒說話,但卻也是一直點頭,歐陽蘭說的,就是她想說的。
“我知道······我知道,歐陽蘭······”柳如煙卻是滿臉的寂寞。“我只是······想讓姐大······開心一點······”說到最后,柳如煙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委屈,難過和以前從沒有的感覺一起涌到心頭,眼里也隱隱約約閃著淚光。
不再有一個人說話,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薛敏不再是姐大,歐陽蘭不再是臭臉婆,柳如煙不再是柳狐貍,童玲玲不再是童不靈······女子小隊,也不再是女子小隊······
所有人,都在長大,都在改變······
分開后,我們都在長大,反而形同陌路,只是因為,你不再是我所熟知的那個你······
因為陌生,所以,我們陌路······
很快,小隊和蜂小組都收到了一條消息————上原將在兩天后在高樂舞美廳為藤野和杉木接風洗塵,同去的除了日本軍官外,還有原國民黨少校楊國忠。
——————女子小隊——————
“他奶奶的,怎么走到哪都能碰見漢奸!”柳如煙一把把字條拍到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到。
“柳狐貍,你冷靜點行不行。”歐陽蘭有點嫌棄地說到。接著歐陽蘭又看了看薛敏,等待著薛敏的意見。
女子小隊組建也有一兩年了,關于決策這件事上,歐陽蘭知道,只要薛敏在誰都沒有發言權。盡管不服氣,但歐陽蘭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
薛敏摸著下巴一直在沉默,眼睛一直盯著桌子上的字條。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現在,薛敏手中掌握的消息實在太少,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終于薛敏做出了決定:“全員聽著,我們的任務只是杉木,其他人不要管。行動時,必須確認好安全,如有意外,立馬撤退!”
“是!”
——————蜂小組————————
另一方蜂小組也收到了這條消息。
“大哥怎么辦?”黑虎皺著眉,滿臉厭煩。這條消息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狼牙背對著小組成員,對著墻吸煙。他站的地方,煙霧繚繞。
百鴿安靜的坐著,也是滿臉愁苦;而雄風則擺著腿坐在桌子上,手里玩把著茶杯。
跟小隊一樣,狼牙是小組的決策者;跟薛敏一樣,狼牙也在懷疑這條消息。并非是懷疑這條消息的準確性,雄風收集情報的能力還是靠得住的。狼牙懷疑的,是這條消息出現的時間和這條消息中的人物。綜合種種方面,不得不說這條消息出現的太巧了。究竟是不是圈套?狼牙一直沒法決定。
作為領導者和決策者,狼牙和薛敏有責任對全員負責,這也是為什么他們總是疑神疑鬼,而且遲遲不做決定的原因。
【樓:#(冷)果然,領導這種費腦子的活,不是人人都當得起的······】
最后,在狼牙把還未吸完的第七只煙扔到地上用腳尖狠狠的碾滅后,下達了沉默這么久后的唯一一個命令:“全員聽著,首要任務:誅殺楊國忠!次任務:滅了杉木!任務完成后,立馬撤退!”
聽到命令后,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心理都明白,這意味著,他們現在必須先放棄冷月。
“是!”
這就是真正的暗殺小隊,不計一切,任務為重。
——————冷月邊——————
冷月帶著啞女經過一個好心大爺的領路,總算摸進了城里。
原本冷月打算把啞女托付給這個大爺領養的,但啞女似乎知道冷月的意思,抓著冷月的褲腿,就是不撒手,也不哭,也不鬧。而這樣,卻反而更讓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大爺似乎哭了,拿了袖子沾了沾眼角。
冷月雖然性子冷,卻也不是粗枝大葉之人,就向老頭詢問。也許是無人訴說,冷月這樣一問,老頭也就全說了。
原來老頭有一個兒子,為了給他娘抓藥,被鬼子強行拉去當了偽軍。一開始,老頭的兒子處處尋找機會逃跑,但鬼子看的實在太嚴。加上家里窮,兒子還是沒擋住每個月兩塊大洋的誘惑,因為他的母親要活下去。每個月,老頭都能收到兒子托人帶回來的大洋。
對于那時的有些百姓來說,他們不傾于任何一個黨派,他們只想在這亂世中活下去。這是人的求生本能,誰也怨不得。但是他們的求生與漢奸的茍且偷生是天壤地別的,不能混為一談。
當說到兒子是漢奸的時候,老頭親眼看見了冷月眼里那濃濃的殺氣。老頭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姑娘,女······女俠,我兒子不是漢奸,我兒子不是漢奸······他,他從來沒干過一件對不起祖宗的事······姑娘,我兒子也是無奈,這不是他愿意干的······姑娘,你放過他······你放過他······老頭子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邊說便真的不住的往地上磕,城外的土路上,很快就磕出了一個淺坑。
冷月被嚇了一跳。盡管自己盡力掩飾了,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果然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冷月扶起老頭,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傷害老頭的兒子,她殺的只有鬼子。
恐怕老頭不知道的是,那些漢奸在冷月這里的歸類,也是“鬼子”。不過,冷月確實也沒有殺意,畢竟人家也確實沒做過什么壞事。
“姑娘,”當冷月準備離開時,老頭又叫住了她。
“有事。”
老頭無措的搓了搓雙手:“姑娘,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
冷月沒說話,只是瞬間提高了警惕。
似乎是感覺到了,老頭趕忙擺擺手:“姑娘,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若是以后你見到我兒,希望你放他一馬,并告訴他,讓他趕緊回家······”
“名字。”
“恩?什么?”老頭以為自己沒聽清。【她剛才······說話了?】
“我是問,他,叫什么名字。”冷月并不厭煩地又說了一遍。
“武兒,他叫謝武。”
冷月點點頭。
“姑娘······”
“還有事。”
“姑娘,我這有個事,可能對你有用。”老頭清清嗓子,繼續說到:“前幾天我想去找我兒子,但那些人根本不讓我進。后來,我聽見跟我兒子穿的差不多的幾個大兵說到,鬼子在明天會給什么大人物接風。好多鬼子官都會去呢······”
“什么時候?在哪?”
“額······不清楚。”
意識到事態的緊急,冷月也來不及等待,直接帶著啞女進了城······
歷史的軌跡盡管陌路,卻總會匯聚一處,這是命運,也是天意。
所有人都在等待,同樣是獵人的他們也同樣都是獵物,沒有人知道誰會是最后的贏家。
等待的日子,悄悄到來······
——————高樂舞美廳——————
錢,總能帶來奢華;而奢華,卻總是用來享受。
夜上海果然名不虛傳,單從一個歌廳就可以看出。
夜晚的高樂舞美廳,是名符其實的白天,萬火通明。上海界有名的大人物幾乎都匯聚于此,不僅是為了面子,也是為了交易,為了生意。
只要你細心就可以發現,暗處處處都有護衛。
所有人都看破,卻未說破。這不僅是監視,也是他們安全的保障。再說,他們在上海也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鬼子再怎么找麻煩,也得顧忌身份。
祥和的外表下,暗潮涌動。
歌廳很大,有一、二、三層,還有包間。歌廳分為一個大廳和兩個小廳。所有的人都在二層觀望臺和大廳活動,只有少數重要人物在廂房里,從上往下欣賞著節目。
為了顧忌客人,外面的警戒密不透風,而歌廳里面卻是難得的自由。這對于小隊和小組來說,無異于是天賜良機。
薛敏她們很快就混了進來,也很快就找到了杉木所在的包廂。薛敏不動聲色的看著表,等待時間的到來。
不遠處,兩個人正在看著薛敏的一舉一動。
“誒,大哥,那個好像是薛隊長啊~”
“······虎子,你去保護她,幫她一起除掉杉木。”
“是。”
高樂舞的燈光分好幾個電源控制,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所以,薛敏囑咐柳如煙先把主電源毀掉,而讓童玲玲去摧毀其他電源,能毀幾個是幾個。這么人口密集容易誤傷的地方,薛敏沒有讓歐陽蘭來。而苗秋除了狙擊還行外,其他的一概不行。薛敏只好讓她在外圍接應。
燈,按時滅了。整個舞廳也變得昏暗起來,大廳一片躁動,開始混亂起來。各自的打手護著各自的老大,唯恐傷害到他們。
趁著混亂,薛敏并沒有直接去殺杉木,她知道這樣無異于自殺。她靜靜的在包間門口等了一會。不久,爆炸聲開始響起,整個舞廳濃煙滾滾。
薛敏使用的是歐陽蘭研究的微型炸彈。這種炸彈便于隱藏和攜帶,而且威力小,聲音大,還能產生大量煙霧,最適合用來詐敵人。
果不其然,原本一直安靜不動的鬼子終于坐不住了,他們沒想到敵人會采取這么粗暴的方式————直接炸房!
鬼子們從房間里沖了出來,而杉木也如想象的一樣被護在后方。
薛敏在他們后方緩緩的舉起了槍······
就在薛敏舉槍的同時,一道光亮從后上方直劈而下。
“鏘————”滿帶殺氣的寒光被擊開,黑影后退幾步后才立住腳。薛敏這才看到,黑影滿身黑布,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分不清男女,而手上則赫然拿著一把刀————一把武士刀!
在黑影被彈開的同時,又有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薛敏面前,背對著薛敏。這說明,這個人剛剛救了自己一命。而這個人,全身都被黑布包裹著,只有眼睛露在外面,手上,也赫然是把武士刀!
兩個日本人!!?
包間的人早就已經逃走,也正好給了這三人的施展空間。
第一個黑影看見刀,似乎疑惑了一下,然后吐出了一句日語。
【嗯?女人?】薛敏一陣驚訝。
女性獨有的嗓音出賣了她的身份。
沒想到第二個黑影理也沒理他,雙腳一前一后的站立,左手擺在身后,右手單手持刀握力,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再次進攻。這是一種很隨意的姿勢。而越是隨意的姿勢,越難找到破綻。
“走。”面前的身影發出沉悶的聲音。
薛敏不認識這個聲音。所以,她不打算走。
“你救了我,我怎么能丟下你獨自逃跑。”薛敏站起來,拾起槍:“這不是我們女子小隊的作風。”
“······”
“礙事。”
薛敏并不在意黑衣人的煩躁,是敵是友,現在已經可以明了了。
她走到黑衣身旁,朝那個女人舉起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