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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你身邊

—————歐陽蘭那邊—————

一路上,黑虎把搶來的日用摩托車開的飛快,歐陽蘭坐在一旁死死的抓著車子,不肯撒手。剛才搶車子的一幕,歐陽蘭仍覺得不可思議。

同樣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還沒緩過來,就已經坐在了車子上。看了看旁邊的黑虎,歐陽蘭心里不住的感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叫什么?”

“……黑虎,代號。”百鴿已經去找狼牙了,黑虎也不似剛才那樣嚴肅,口氣緩和了不少,歐陽蘭聽了心里還是蠻舒服的,至少比什么都不透露的冷……冷刃和百鴿要好說話的多。

【行,就從他這里下手。】

雖然黑虎喜歡百鴿,但執行任務與感情是兩回事,這是狼牙老早就立下的規矩。而把百鴿支開讓她去找狼牙,就是怕她跟著一起來。就算沒有狼牙,自己也一樣可以把冷刃帶回來,黑虎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黑虎笑著看了歐陽蘭一眼,“嘿嘿”笑道:“你說呢,美女?”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歐陽蘭撇了撇嘴,一臉的嫌棄。黑虎笑笑,并未反駁,反正多說無益,況且狼牙囑咐過他們,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暴露身份。

等了好久卻沒有回話,歐陽蘭耐不住性子了,又問道:“你跟他們是什么關系?你們是一個小隊的?你們是中統還是軍統?”

“他們?誰啊?”黑虎明知故問。

歐陽蘭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鄙視他:“就是叫“冷刃”和“百鴿”的那倆人。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她倆啊……”黑虎故意賣關子,看著歐陽蘭那殺人的眼神,黑虎裝正經的收了一下玩世不恭的性子,但還是嘻皮笑臉道:“她們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媳婦。這個回答還可以嗎?”照舊,扔來的仍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歐陽蘭還想說什么,卻被黑虎打斷了。

“我說過了,你的權限不夠。連你們上司都要聽我們頭兒的,更何況你一小小的中尉。得,你也別不服氣,現在我兄弟為了救你們隊長,連命都不要了……萬一我兄弟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拿什么賠我?”

“你兄弟?那個叫‘冷刃’的?……你確定‘他’是——兄弟?”最后兩個字,歐陽蘭加了重音。

歐陽蘭本來的意思是問冷刃的真實身份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他”是假的,那歐陽蘭就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叫“冷刃”的人就是冷月!女扮男裝?哼,以前又不是沒干過。至于樣貌的改變,如果前面的那個假設成立,那歐陽蘭就可以百分之二百確定——冷月一定易容了!!!

如果現在冷月不是跟童玲玲在一起,而是歐陽蘭,估計歐陽蘭早就上去把冷月的妝給卸了。

不要以為整個女子小隊只有薛敏是最厲害的,每個人都不傻,都是人精!

在整個小隊中,最有攻擊力的不是薛敏,而是脾氣暴躁的歐陽蘭和沉著寡言的冷月。

薛敏是技能全面不假,但也只是泛泛而談。薛敏的過人之處是她超凡的領導能力,而歐陽蘭的炸彈技術,冷月的近身搏斗和狙擊術,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整個司令部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如果單單去拿她們的特長相比,狙擊術,對炸彈的了解,收集情報的能力以及對外傷的處理技巧,薛敏是比不過她們之中的任何一人的,但論綜合素質,薛敏當仁不讓;若說特色專攻,卻各具風采本色。

每個人都有不可替代的特長,所以才有了令鬼子聞風喪膽的女子小隊。如若不然,黃玉池又何必那么大費周章的選人?

像狼牙這樣傳說一般的存在都需要組隊,更何況薛敏呢?

但黑虎以為歐陽蘭的意思是問冷刃有沒有同意做他兄弟。

是啊,自己叫著舒坦,還沒問冷刃怎么想呢,她是女孩,應該不會愿意與自己以“兄弟”相稱吧……可自己就是想跟她做兄弟啊,“兄妹”什么的去一邊去,那不是他黑虎的風格。唉,早知道這樣,當初在宿舍的時候,他就該立馬說出來,省得夜長夢多。

看著黑虎一會兒臉紅一會兒激動一會兒喪氣的三重奏,歐陽蘭的脾氣又上來了,一腳踹到黑虎腿上:“我說,你一大佬爺們怎么這么娘啊,一會臉紅一會嘆氣的,想什么呢?”

被一腳踹回現實,黑虎明顯受到了驚嚇,但也好脾氣的忍住并沒有發作:“沒什么……”憋了一會又忍不住說到:“只不過,她還沒答應做我兄弟呢……”

“那你臉紅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

“…………”歐陽蘭一陣無語。不是說男人之間一句話,一杯酒就可以成為生死之交嗎?難道傳說是騙人的?“……就這?你值得臉紅?你們男人之間不是最隨便了嘛,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人就可以稱兄道弟。”

“不是,她不是你說……哎呀,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比你想的復雜多了。”黑虎一陣煩躁,索性直接結束了談話。

歐陽蘭不死心,繼續套話:“誒,你給我說說唄,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支個招。”黑虎一臉的不信任。

見黑虎不說話,歐陽蘭決定干脆詐他一詐,“我看啊~不是不答應,而是根本不可能……”

黑虎一驚,猶被人戳到傷口一般。僵硬的轉頭看歐陽蘭,沒想到歐陽蘭正一臉嬉虐的看著他。看到歐陽蘭那種表情,黑虎頓時有一種被人看破秘密的感覺,但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看著黑虎一副懷疑卻又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歐陽蘭一陣好笑。

【這傻大個,一會精,一會傻的鼻涕冒泡,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不過人到還是不錯……不行,有空必須跟他練練,跟他學幾招,以后好教訓狐貍……】

“傻……黑虎,好好開車吧。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救人。”

看著歐陽蘭認真的樣子,黑虎也凝重了起來,點了點頭,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如箭一般加速向前駛去。

借著急速的風勁,眼淚終于沖出了禁困已久的眼眶,在夕陽下如露珠般在空中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似乎在苦苦訴說自己的相思。

車上,專心開車的黑虎并沒有看到,此時的歐陽蘭早已淚流滿面。

沒有聲音,只是默默的流淚,無聲的思念……

【冷月,……你個混蛋!】

遠處,夕陽,西下。

火紅的晚霞,如血般,絢麗激情的燃燒怒放…………

—————薛敏邊——————

薛敏一點一點的在原始森林里摸索著前進。肚子餓了,設陷阱逮了兩只兔子。不愧是無人涉足的原始森林,兔子都是碩大碩大的胖。卻沒想,正是這兔子壞了事。

剛架好火堆,薛敏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隱隱約約有殺氣逼近。緊接著,薛敏就在可視的范圍之內看見了逼近自己的三頭狼,其中一只只有一只眼。———它們是被血腥味引來的。

因為火堆燃燒不斷發出“噼里啪啦”的警告似的聲音,這三頭狼并不敢上前。只是警告似的在不遠處發出低沉的獸吟。這令情緒緊張的薛敏松了一口氣,但卻并沒有松懈下來。

怎么辦!薛敏現在腦子里只有這一個念頭。但令她懊悔的是,她腦子里現在亂的如漿糊一般,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

看著火上正在烤著的兩只兔子,薛敏有點為難。要把這兩只兔子給它們嗎?萬一他們吃飽了再追上來,自己如何也是跑不過它們的。可是……薛敏又轉頭看了看那三頭狼,終于,它發現了那頭瞎了一只眼的狼。

“……狼群的等級制度非常嚴格,身體有殘缺的狼是不允許被選為狼王的……”一個清冽的聲音突然在薛敏腦海中響起。

薛敏菀爾一笑,頓時有了主意。只要等級差別不大,那等到自己扔一只兔子給它們,必然會引起紛爭,然后自己就可以趁亂突圍。不管時間再短,只要有這個時間差,薛敏就可以再想出一個可以暫時隱藏自己的辦法。

薛敏看了看即將完全陷入黑暗的天空,一輪圓月仍舊撒著銀幕,努力的為薛敏照亮一片天地。

【冷月……你又救了我一次呢……】

一切都如計劃一樣,薛敏暫時逃了出來。只不過,她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個瞎了眼睛的狼,是一直走在另外兩頭狼的前面的。

一頭狼有地位不怕,怕的就是一頭殘疾的狼在狼群里仍舊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這樣的狼,是非常狡猾的,狡猾的成精。所以,一般的獵人是很難逮到殘狼,即使逮住了也是立即射殺,怕得就節外生枝。同樣,這樣的狼也是最兇狠的。除了狼王,沒有一頭狼可以與這種狼相匹敵。

看著薛敏逐漸被叢林隱藏起來的身影,一道狡猾而又狠毒的亮光在那只獨眼里一閃而過。

“敖~~~”以月亮為背景的高聳的獨崖上,一只狼影出現在那玉盤之上;一聲狼嚎,響徹夜空,凄慘人心……

————冷月邊——————

童玲玲在急救包里來回摸索著,似乎有點猶豫不決。最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在扭頭看了一眼冷月后,拿著東西走到冷月身后。

“我要給你處理背上的傷了,你忍著點啊。”

冷月點點頭,并沒有多余的話。

當棉花蘸著消毒水落在背上時,冷月終于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果然,心理作用永遠敵不過現實的殘酷。冷月是閉著眼睛的,臉上一片祥和,但緊緊攥著的雙手卻出賣了她現在所忍受的疼痛。

童玲玲緊緊咬著嘴唇,仿佛正在經受痛苦的是她。雖然于心不忍,但傷口上的那些沙子、石子以及早已凝固的血塊是必須洗掉的。童玲玲咬咬牙,索性雙眼一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冷月悶哼一聲,突如其來的疼痛有一瞬間超出了她的忍受范圍,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童玲玲嚇得一下子睜開眼,緊張的看著冷月,“阿祖哥……”

“沒事玲玲,你繼續,已經不是很疼了……”冷月輕聲安慰玲玲。

童玲玲可以清楚的看到冷月脖頸處劃過的汗珠,她知道冷月在安慰她。同時,她也看到了眼前的“阿祖哥”的臉上依舊如之前一樣“干凈”,除去灰塵外,不見一滴汗水。

【就如以前一樣呢,不論多疼,你總可以忍著……】

“阿祖哥,你背上這是什么……?”玲玲裝作吃驚的樣子問道。

“什么?”

“好像是野獸的爪印……阿祖哥,你以前被野獸襲擊……”

“傷口也處理的差不多了。玲玲,咱們該走了。”冷月沒等童玲玲說完便打斷了她試探的語氣。

“等一下,我先給你打一針消炎的藥……”邊說邊拿出一個已經處理好的針頭向冷月靠近。

“玲玲,你拿錯了吧?這個是鎮定劑啊。”冷月清楚的看見針管靠近針頭的地方有一個“+”的標記———這是玲玲為了區分藥劑所做的標記,柳如煙也曾經笑話過她,說她是“迷糊蛋”,遲早要治死人的。皺了皺眉,冷月不知道玲玲究竟想干什么。

“沒錯啊?這是消炎的藥啊。”童玲玲無辜的眨著大眼。

“這是鎮定劑,消炎的……【…………!!!!】

冷月猛地一驚,終于認識到自己已經落入了玲玲的圈套。

“哎呀~真的呢,你看我,真是粗心。我還特意做了記號呢……”童玲玲說這話的時候,是一直看著冷月的。

“你看你流了這么多汗呢,不過都出在脖子上了,臉上一點也沒有呢。”

“………………”

“我跟你說哦,我冷月姐跟你一樣厲害呢。當初她被狼群襲擊時,背上也跟你受了一樣的傷,還是我和其他人一起幫她治療的呢,可是她一聲都不吭的呢……”“…………”

“這些你都不知道吧……冷月姐!”

“這些你都不知道吧……冷月姐!”

當時的冷月受到狼王的重創早已不醒人事,哪里知道是誰給她治的傷。冷月只知道自己醒來后第一眼見到的是薛敏,這就夠了。

“……”面對著咄咄逼人的童玲玲,冷月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真正的啞口無言。

“……玲玲,我不是……”死不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只要一承認,就一切都完了。

“你是冷月姐對不對?冷月姐,你為什么離開我們?為什么要弄成這個樣子?你沒事?那你為什么不回來?你為什么不來看我們?……”童玲玲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傷心,就好像一個被父母突然拋棄在多年后又父母相遇的孤兒一樣,滿肚子的苦水往外倒。

“你?認?錯?人?了!”冰冷的話,一字一頓,冷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出口的。

童玲玲吃驚的看著她,剛剛流下的淚水仍在臉上還未風干。剛剛那是她一口一個“冷月姐”的人說的話嗎?冷月雖然冷冰冰的,但她屬于外冷內熱型的,什么時候對她們說過這樣的話……

“怎么?不敢承認?”童玲玲索不再哭了,伸出袖子把眼淚鼻涕一把擦干。“好,我不逼你,剛才那些話也當我沒說……”

聽到童玲玲這樣說,冷月心里真不是滋味,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只得傻站著聽童玲玲說。

“吳仁祖,吳先生,你是忙人,我們女子小隊的事就不勞您大駕了……”

“!”

看著冷月吃驚的表情,童玲玲狠狠心繼續說到:“這是我們女子小隊自己的事,不希望,也不需要、外、人、插、手!”童玲玲幾乎是咬著牙把“外人”這倆字給咬出來的。“你回你的老窩去吧!!”最后一句,童玲玲已經把它給吼了出來。

“玲玲……”冷月伸出手要去拉童玲玲,結果童玲玲一下子給甩掉了。

“你?別?碰?我!!!”童玲玲現在眼里直噴火。她不明白,冷月究竟為什么這樣?想當初她剛離開的那幾天,自己幾乎一直在哭,覺得自己以后在也不會有這樣的姐姐了,夢里夢見的都是跟冷月嬉戲玩耍的場景……可結果呢?結果是人家好好的活著,而且還回來了,就在自己身邊,頂著個假的容貌,把一圈人耍的團團轉!即使有苦衷,那你有什么不能說的?她們是生死姐妹,闖過了那么多艱難的日子,她們之間還有什么值得隱瞞的?想一個人自己扛?以前的童玲玲沒什么,但自從冷月走后,童玲玲確實成長了不少,她也希望自己有能力承擔一些事情,而薛敏也慢慢在試著鍛煉她,但現在,冷月的做法卻令她十分惱火。最主要的是,她騙了她們幾個,這就不追究了,可現在,她竟然連薛敏也騙!這是童玲玲最不能容忍的。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冷月嗎!!!

【……我是“外人”!!!】這是冷月的第一想法。

看著如此炸毛的童玲玲,冷月心里是鉆心的疼。一直是想保護她們的,一直是希望她們不受傷害的,一直是希望她們能開開心心的……可,為什么到了最后,受傷心疼的卻總是她們呢?自己做錯了嗎?

冷月抬頭看著已經是夜晚的天空,月光撒滿堂,月光落入眼中,化成淚水從中流出,銀光閃閃,如同鉆石般映射著童玲玲驚訝的雙眼。

冷月想喊,想大聲的叫喊,質問,埋怨……她做錯了什么!她們又做錯了什么!滿腹的委屈無人訴說,還要離親叛眾,去執行什么“蜂計劃”,那個到現在都不知道內容的該死的計劃!

淚,止不住的流,靜靜的淌,滴落。這是哭了吧?自己有多久沒有再哭過了?是母親走的那一次吧?那時就發誓,那個懦弱的只會哭的冷彩月已經在那一天跟著母親一同去了,繼續活著的,是那個冰冷的,鐵石心腸的冷月。可是,為什么冷月也會哭呢?哭是發泄。那為什么,心,也會這么疼呢?……

看著默默流量的冷月,童玲玲心里也疼,是說不出的傷,止不住的悲,眼淚更是是止不住的流。說到底,在冷月面前,玲玲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冷……冷月姐……”童玲玲走到冷月身后,一把抱住冷月,臉緊緊的帖在冷月的后背上,“冷月姐……不哭……冷月姐不哭啊……可是……”

冷月轉過身,安安靜靜的看著童玲玲,眼里滿是決心與溫柔。

“可是………………玲玲想你啊…………”

伴隨著哭訴,一張面皮被拋入高空……

銀光幕下,靜靜矗立的人兒面對面的凝望……

月光下,那早已印在心中的熟悉而又自信的面容再次映入漲滿淚水的眼中,清脆凌冽而又熟悉的聲音填滿了整顆柔軟的心房……

“……玲玲……我回來了……”

“…………”

“冷月姐……”

冷月菀爾一笑,“誒~”

…………

薛敏舉著火把在黑夜里穿行,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可是火把不一定能撐到那個時候。薛敏相信,只有火把有一點將要熄滅的跡象,那些暗處里的狼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把自己啃的骨頭都不剩。

但是,薛敏仍在苦苦堅持,不僅是因為求生的欲望,還有心中的那點希冀。不知道為什么,在如此絕望的時刻,她卻把生的希望放在一個不算熟悉的男子身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想到劉成嗎?難道自己……不對,不是這樣。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和劉成給自己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這種感覺有點……有點類似于……親人之間的那種感覺。親人?可自己才認識他沒多久啊……

薛敏腦子里亂糟糟的,努力甩了甩頭。現在先處理眼前的情況才是當務之急。

一手拿著火把,一手舉著匕首,擊退了幾輪進攻。一天一夜水米未進,在加上剛才的長途跋涉,薛敏的體力已經達到了極限。而火把,在經歷的數小時的苦苦支撐后,終于走到了生命的終點。

火把熄滅的那一刻,一陣陰風迎面吹來,那是一種濃濃的殺氣。

兩頭狼同時向薛敏攻來。薛敏匕首一揮,一頭狼虛晃一閃,躲了過去,另一頭狼撲上來,死死咬住了薛敏的右臂。而剛才那頭被擊退的狼趁機一下子將薛敏撲倒,與薛敏糾纏起來。雖然不能制薛敏于死地,但也讓薛敏逃脫不得,身上都是咬傷,胳膊也是血肉模糊……終于,那頭瞎眼的狼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它是慢慢走出來的,就像一個國王準備去吃已經擺好在桌上的美食一般……悠閑。

在離薛敏三米處,它停了下來,伏下前身。冷月曾說過,這是狼在攻擊時的最后一個動作……

像炮彈一樣一躍而起射向自己,薛敏閉上了眼睛。

【冷月,姐妹們,對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影閃了出來擋在薛敏的面前,先是一個后堂腿,薛敏身邊的兩頭狼就如同疊羅漢似的被踢離了薛敏身邊,消失的干干凈凈。單手撐地一個旋轉又重新站立,身子一轉,胳膊一甩,成功的在那頭瞎眼的狼到來之前,一下子把它給抽飛了回去……

“滾!!!”

低沉的怒吼,猶如野獸般,蔓延在周圍,殺氣充滿整個山頭,夜宿的鳥兒紛紛飛離巢穴。冰冷的氣息蔓延,制人于死亡的冰冷世界。

在薛敏昏過去的那一刻,太陽剛好升起。燦燦的金光從前面射來,雖然大部分被擋住,但仍有部分從那人四周溢出。

金燦燦的光幕下,那人就如同戰神一般降臨在薛敏面前,也駐進了薛敏心中……

【姐……放心,有我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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