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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番外 如果懷昑很屑而浮月專注事業(yè)

霜梅的教學計劃是,以后每天上午浮月都去找霜梅學習,然后霜梅布置第二天要上交的事務,下午如果沒什么事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主要是學習一些管理、和人員分配的方法。

按照霜梅的想法,下午這段時間應該是做作業(yè)的好時候,誰想到浮月下午基本都在外面玩,到了晚上壓死線。

雖說從沒漏交過,霜梅也沒發(fā)現(xiàn)。

不過這樣的好日子忽然間就消失了。

規(guī)模隨著經(jīng)營逐漸擴大,每天有山一樣的文件向浮月壓來。

小姑娘本來在現(xiàn)實中就只是個學生,在霜梅的教導下居然漸漸開始得心應手了起來,簡直是個奇跡。

等浮月漸漸上手后,霜梅開始教浮月如何商談業(yè)務,所以課程幾乎變成了一整天的。

在這段時間里,那些被許家攔下來的鋪子都在懷家的幫助下成功轉移到了浮月名下,另外,不知是懷昑的意思還是什么,他們還順便幫浮月把那些田莊園林給弄出來了。

得知這件事的霜梅大驚失色,一臉驚異地問浮月和懷家什么關系。

浮月笑呵呵地敷衍過去了,就算這架空個朝代的孝期只有六個月,父親剛去世就訂婚也不太好。

浮月想盡了千般方法才抽出空跑去了夏家告訴夏夫人自己已經(jīng)訂婚了,不然這時間的車輪攆著浮月往前走,孝期都快過完了,別到了結婚的時候當媽的還不知道自己女兒要結婚了。

她向霜梅告了別,而后徑直溜去了夏家。

浮月從小門進了夏家,溜到了夏夫人的房間,“母親。”

“蕓兒?怎么回來了?”夏夫人從桌前起身,她也明白浮月很忙。

浮月掃了一眼,夏夫人正在看賬,想來是管家權已經(jīng)拿回來了。

“事情解決了?”浮月向夏夫人走去。

“你祖父出面,抗下了這事兒,說是由他和你祖母全全掌管,實際上還是交給我了。”

“母親辛苦,蕓兒有空便也回來幫著母親料理些吧。”浮月這兩天看帳都看麻了,條件反射般地翻了幾頁桌上攤著的賬目。

“也好,你祖父本就有意讓你見見世面……”夏夫人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微微笑了起來,“想來,霜梅也教了你如何看帳了吧。”

浮月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笑著答道,“是,跟母親曾經(jīng)教的略有不同。”

“她的看法更加簡便,適用于更加復雜的方法,但需要些時間理解吧。”夏夫人笑吟吟地看著她,眼前莫名浮現(xiàn)出女兒小時候學著認賬的樣子,如今也算是學著長大了。

寒暄到此,浮月說明來意:“母親,就算祖父出面了,長久以往也不是個事。”

夏夫人點頭,“我也如此想著,但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姑且走一步算一步。”

“母親,如果有人愿意與女兒成婚呢?”浮月抬起頭,看著夏夫人。

“……你的意思是說?”夏夫人嘆了口氣,“蕓兒,當初的話,是母親偏激了,這個法子,實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何況此時愿意入贅的人,絕大多數(shù)是覬覦夏家家主之位的。”

“女兒自作主張了,母親原諒。”浮月從袖中拿出一張契約,“剩下的,等女兒的孝期過了再議。”

夏夫人有些驚訝,接過來細細看了,上面明明白白寫著的,框架結構基本無誤,除了些個小事都寫得清清楚楚了,“這是……余家的大公子?他如何會同意入贅?”

懷昑明面上的身份是余家的長子,有一個妹妹,此時正到了商議婚事的年齡,所以有人便順著給懷昑說親了,導致最近上門提親的人數(shù)驟增,搞的懷昑很煩。

“只是形婚。”浮月拿回那張契約。

“形婚?”夏夫人有些不能理解。

浮月跟夏夫人講解了一下,二人并不是真正結婚,只是短暫的合約,等到合適的時間就一拍兩散,“反正女兒如今住在外面,這事兒不會漏的。”

“……也好。”夏夫人嘆了口氣,“但若是出了事可怎么辦?”

“女兒自會料理。”浮月笑吟吟地說道

“你說得輕巧。”夏夫人佯怒地嗔她,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宿主怎么好像對什么事都很有把握

浮月跟夏夫人講完這件事,便乘馬車回了霜梅那里,繼續(xù)忙活。

路上,朔月和浮月聊著天

【你不擔心懷昑會利用這個婚約嗎?】

呃,怎么說呢……

浮月本來正悄悄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著外面,聽見朔月叫她,就放下簾子,靠回座椅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我在生活中的運氣很好

【單抽出金的那種?】

十連六金的那種,不止這樣,我的運氣可以說是超脫想象的好,不過不得不說,我有時會感覺運氣這么好,是不是因為前面有個大災難在等著我

浮月玩笑地說道。

【所以只是因為這個,所以不擔心嗎?】

除此之外,我覺得如果不是非常時刻,懷昑應該不會來找我的事吧,他是那么屑的人嗎?

【……】為什么會覺得他不是啊

【怎么搞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樣?明明我沒給你發(fā)資料啊】

不知道,可能就是莫名的頻道對得上?我看他感覺很熟悉

話說到這里,浮月感覺馬車停下了,一掀簾子,果然是到了地方了,腳還沒占地呢,便被霜梅拉走繼續(xù)干活去了。

“今天是和懷家單子嗎?”浮月?lián)Q了身衣服。

“嗯,不過這次來的人是層級比較高的。”霜梅給她整理了一下發(fā)釵,“具體內容我放你桌上了。”

“好嘞。”

浮月拿上資料,提前去了約定的雅間,這樣可以有時間提前復習復習。

等到浮月差不多看完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隨著開門聲一并傳進來了。

浮月立刻換上漂亮的笑容,抬起頭:“來啦…”

然后愣住。

因為此時一個懷昑映入眼簾。

懷昑也同樣感到詫異。

“咳,懷公子,坐,先坐。”總之先把場子搞熱,“姐姐,讓他們上前菜吧。”

浮月趁著這個機會遞給霜梅一個疑問的眼神,霜梅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懷昑會來。

“有禮。”懷昑點了點頭,落了坐。

“雖然說這是個大項目,但也沒想到懷公子您親自來了。”浮月笑著問道,招呼旁邊的侍女給懷昑倒茶。

懷昑自不必說,浮月如今也成熟了起來,雙方調解情緒的能力都很強,剛剛那瞬間的震驚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煙消云散了。

“……”懷昑喝了口茶,“剛辦完事在附近,想著就過來看看,誰想到那么巧。”

實際上,懷昑聽見的消息,也是和夏家的一個管事商談,如今看見浮月在這里,他也挺驚訝的。

浮月得到的資料里,懷昑很小就跟著父親經(jīng)商,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商場老手。

如今真跟他談,還是有一咩咩緊張的。

不過接下來的會談過程還算是順利。

“很好,那今天就到此為止?”浮月笑盈盈地整理著紙張。

懷昑這個人吧,好像除了在該糾結的地方死咬著不放,其他時候挺通情達理的,也沒想象中那么屑。

“嗯,可以。”

懷昑起身,浮月也站起來相送,到門口時,懷昑遞了一份文件給浮月:“回去看看。”

浮月點了點頭,等他們走了便拆開看了看,是一些他對形婚的意見,都是一些關于禮儀上的意見。

浮月感覺莫名其妙,這個家伙似乎對婚姻挺尊重的。

不得不說,雖然每天很忙,浮月也確實能把事情打理得挺好的,夏家通過浮月和霜梅這段時間的努力,形式蒸蒸日上,變成了中大型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悄然擁有了和懷許兩家談判的資格。

如霜梅所說,夏家差的只是管理和著重發(fā)展了。

工作慢慢開始變得輕松是從浮月的學堂辦起來以后開始的。

不過雖然如此,但浮月和懷昑的時間也老是對不上,導致形婚的問題一直沒有推進。

浮月在此之前進行了人才招聘,工作被分散了下去,她也終于騰出手打理自己的學堂。

靠著良好的師資和學生們大踏步式的進步,學堂漸漸打響了名聲。

當然,如果只做學堂的話,要不停地積累上百年才能真正達到成功,浮月可沒這個耐性,長期以來的經(jīng)商已經(jīng)讓她受夠了,必須要想點唬人的噱頭。

浮月的計劃是,這個學堂里要有一個比學堂更有名的藏書樓。

除了爭取古籍的印刷權外,還要有些更加不為人知的東西。

隨著工作的減少,浮月回歸了上午和晚上工作的生活習慣,下午則依舊出門溜達。

不過如今的溜達和之前單純的玩兒可不一樣了,民間可藏著不少寶貝,尤其是在這個朝廷籠絡不住人才的時候。

浮月在百姓間人緣非常好,順藤摸瓜搜索到了不少珍寶古籍,以及流落民間的古籍。

除此之外,浮月順著摸到了一位“山中隱士”,據(jù)說這人知識淵博,嗜書如命,私藏了珍書無數(shù)。

浮月當即就往那座山摸了過去。

老者出奇的和藹,二人淺談后約了一個日子再談。

浮月一大早就換好衣服描了妝,找去了老者的住所,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位少年正與老者相談甚歡,這位少年長著一副欠扁的臉,自然就是懷昑。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浮月和懷昑生意上有交集后,浮月看見他就想打他的情緒更加強烈了。

出于禮貌,浮月沒有插話,等二人注意到自己。

懷昑這個孫子,明明一早就看見了浮月,也不知是何種奇怪的心態(tài),當作沒看見一樣繼續(xù)跟老者談話。

果然欠扁。

多虧老者敏銳,不多時就察覺到了懷昑眉宇間沒藏好的笑意,一扭頭,看見了浮月。

“蒼老先生。”浮月順勢行了禮。

“呦,是你啊,打扮得這么姑娘差點沒認出來。瞅我這記性,跟小昑聊得忘了點兒了,過來坐。”老者笑瞇瞇地招呼浮月。

浮月落座后,先是迎著懷昑笑瞇瞇的目光光明正大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問蒼洱老先生:“您跟這位…懷昑公子是?”

沒等蒼洱回話,懷昑先回答了:“這位是家父的舊相識,我的老師。”

浮月抬了抬眉,點了點頭,怪不得,懷昑的才學如此高。

“誒?聽這個語氣,你們倆認識?”蒼洱聽出了端倪,問道。

“這是我的…未婚妻子。”

懷昑說著,毫不示弱地迎上浮月質疑的目光。

“只是商業(yè)婚姻。”浮月立刻補了一句,“您老不會介意吧?”

蒼洱笑著擺擺手:“當然不會,老朽本還想著,讓你們兩個見面有失禮數(shù),如今到?jīng)]這個顧慮了。”

“那便好。”浮月轉過頭,不再看懷昑,“那關于書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

“嗯……”聽見這個問題,蒼洱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老朽的底線是,老朽的書,在此閱讀可以,但概不出借。”

還是這樣啊…

“也就是說,如果我把知識裝在記憶里帶走也無礙?”浮月抓住了重點。

“是的,這已是讓步了。”蒼洱點了點頭。

浮月站起身,“若是小女能把這里所有的書都看完,且全部默寫出來也無礙?”

蒼洱樂了,“小姑娘,那樣的話你的才華可比我淵博了,如果真能做到,老朽倒是樂意和你多談談。”

“這就好。”浮月笑了起來,“容晚輩,叨擾了。”

懷昑從始至終都只是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件事,他不否認浮月是個天賦很高的人,但這書庫里的書究竟有多少,他可是很清楚的。

自此以后,浮月的生活中又多了背書一項任務,幾乎一刻不停。

看著宿主在事業(yè)上也走越遠,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朔月弱弱地出聲提醒

【…那個,宿主,這個游戲是可以談戀愛的……】

【什么角色都行】

對吼,這好像還是半個乙女游戲來著。

許儒也行?

【許儒也行】

啥?真的會有人攻略他嗎?

【哎呀,就是有人好這一口嘛!】

朔月的語氣急了些,這是它得到的資料顯示的,確實有人喜歡那種性格的角色

【畢竟…玩家只是進來體驗生活,又不是真的被他殺了父親…】

呃…好吧,但說實話,我目前沒遇到對胃口的,懷昑和許儒都太損了。

【懷昑也不行啊……】

朔月對于自己塑造出的這個角色感覺還挺滿意的呢

【…宿主,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啊?】

嗯……不要給我那么強壓迫感的,我不想要上下級關系

但又不希望他是個啥都不會干的小哭包。

【是嗎?】

【嗯……根據(jù)我的調查,很多人喜歡這兩款呢】

【雖然可能你的喜好比較小眾,但莫名覺得你的戀愛觀挺正的】

小哭包的話我會下意識去保護他,但他身上確實沒什么會吸引我的點,我又不是那種控制欲和保護欲就能激發(fā)愛情的那種人。

【所以?是1v1?】

差不多吧

【……】到目前為止,我還是覺得懷昑勝算很大

浮月在窗前坐下,打開霜梅整合的報告,這是今天要看完的。

講真,我現(xiàn)在哪有空談戀愛啊

【……】好吧,宿主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事業(yè)型女人。

【……算了,這是個高自由度的游戲,干什么是你的自由】

哦豁,自由度的游戲?也就是說,我想干什么干什么?

【…對的,不過我會盡量讓你的行為規(guī)范話,但我不會干涉你】

【宿主,穩(wěn)重一些,不要給我添麻煩Orz】

啊,當然

浮月嘟嚷著糊里糊涂地答應。

這個位面是她玩的第一個位面,當然會規(guī)矩一點。

懷昑和浮月除了在商場上見面,基本上就沒什么交集了。

今天能遇見他,是因為他想找茬。

此時的浮月正在對峙一個非常難搞的田莊主管。

如今的的夏家基本上沒什么問題了,只剩下幾個聽命于別家的奸細。

“嘶,你吃著夏家的糧,哪兒來的臉啊你。”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歷練,浮月本來已經(jīng)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但此時還是被他的陰險嘴臉氣著了,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霜梅忙勸道:“蕓兒,蕓兒,別氣著了。”

忽然,一道不屬于這里的男聲插了進來。

“主管,不妨通情達理一些,尚且順從一些。”

那主管認出來人,忙掛上笑臉,剛剛那倔驢勁兒煙消云散,連連稱是,從房間退了出去,把房間留給這三個人。

“懷家公子?他怎么在這兒…”霜梅小聲問道。

“哈。”浮月冷笑一聲,小聲咕噥道:“當然是因為,那倔驢就是得了這崽種的授意,才搞得那么多事。如今又出來裝好人了,真把我當傻子耍……”

“嗯?”懷昑沒聽清,但下意識覺得不是什么好話,“夏小姐,在下好歹算是幫你,這么詆毀恩人,不好吧?”

“你少…!”你少不要臉了。

浮月呼出一口氣,把火氣壓下去。

無禮而辱大鄰…可亡也

浮月?lián)Q上一副假惺惺的笑,努力把諂媚的話從牙縫里擠出來,“懷公子是不是會錯意了,小女分明是在跟我姐姐說話。”

但實際上霜梅也沒聽清,不過此時感覺到了浮月需要圓場,便點了點頭,“是。”

“哦?這位就是霜梅吧?久仰。”懷昑對霜梅笑了笑,“我與夏小姐有些許私事要談,您,不介意把空間讓給晚輩吧?”

霜梅看了浮月一眼,在接到對方表示沒事的眼神后,退出了房間。

“懷公子今天是來干嘛的?如果是為了先前那個項目,對不起,夏家絕不可能讓步。”浮月站起來,看著他的眼睛。

“我就知道。”懷昑扯了扯嘴角,補充道:“關于這件事,我只有一點要說,如果這次項目合作達成了,懷家和夏家可以達成長期全面合作,再考慮考慮吧。”

浮月忍不住翻了翻眼睛,早把韓非子先生的話丟到腦后了,現(xiàn)在夏家也算躍進到了巨頭行業(yè),沒必要還要像之前那樣討好他們了吧。

懷昑看她的樣子,輕輕笑了一下,“除此之外,我想來談談訂婚的問題,你的孝期快過了吧?”

“哦對。”浮月捂了捂腦袋,“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這段時間浮月能不回夏家就不回夏家,但為了夏家內外的事相符合,浮月不得不經(jīng)常去和夏夫人交涉,而每當這個時候就會被親戚們請去喝茶。

他們如今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于是轉變了策略。

女子可以繼承財產(chǎn)的情況就是:她是家里唯一一個孩子,無兄弟,無丈夫,無子嗣。

所以他們的策略就是,試圖給浮月塞一個:繼子、丈夫、甚至還有想認浮月做女兒的。

浮月感覺肺都被氣出來了,卻還要耐著性子跟他們扯皮。

某種程度上,浮月性格上的成長有他們一份功勞。

“上次提的意見,怎么樣?能同意嗎?”懷昑指的是很久很久之前他給浮月的那份文件。

“看了,都沒問題。”浮月想起了那份文件的內容,頓了頓,“你要求除了不住在一起之外,其他都像正常夫妻一樣,對嗎?”

“嗯,我不想讓這樁婚姻為人詬病。”懷昑點了點頭,“下個月我去下聘,婚期再商量。”

“做做樣子就行,回頭婚禮的時候我裝進嫁妝里給你帶過去。”浮月笑的好像根本不是在說自己的婚事。

懷昑擺擺手,“這點小事,懷家又不差那點錢。”

“夏家也不差那點錢,我不想跟你除了形婚和商業(yè)上以外,還存在任何人情糾葛。”浮月一副公私分明的樣子。

“行吧,就這點事,跟你說完就準備走了。”懷昑笑起來,“這次可幫大忙了,夏小姐,消息散出去以后就再沒人來找我麻煩了。”

浮月不屑地笑了一聲:“你把別人上門提親叫做找麻煩,真行啊你。”

“夏小姐,不得不說你很厲害,短短六個月竟然能把夏家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這句恭維立刻讓浮月住了嘴,不得不又開啟了假惺惺的客套模式,“哪里哪里,父親留下的底子好罷了。”

懷昑不禁笑起來,轉身離去了,“作為報酬,我會跟田莊管事說一聲,讓他多多順服夏小姐的指令的。”

浮月被他這句話一下又點燃了火氣,自己在別人家安插內應,還當個恩情了?

“要不要臉啊…”

懷家主家住在京城外圍一個不太起眼的院子里

…當然是除去占地面積只看裝修,外觀可以說很雅致樸素了。

在懷昑朝著行禮的仆人們行了禮,徑直去了父母經(jīng)常在的房子。

一個保養(yǎng)得當?shù)姆蛉俗谧狼埃掷锏拿P尖上沾著淺淺的胭脂色。

“母親。”懷昑行了禮。

“哎?這么早就回來啦?”懷昑的母親放下筆,“等著,我去叫你爹出來。”

“懷商,兒子回來了,你快出來。”

一個中年男聲從里屋的書房穿出來,“啊?回來了就回來了,那么急干什么……”

接著一大堆書掉到地上的聲音響了起來,霹靂乓啷的,“哦呦,元安啊,你瞅瞅,我這書都掉地上了。”

元安無奈地嘆了口氣,走進里屋去幫懷商收拾書,邊走嘴上還邊念叨:“毛手毛腳的,兒子不是說今天去見了那姑娘了嗎,不出來聽他講講?”

“哦!對對,我怎么給忘了…”

懷昑自然地落了坐,聽著父母的對話,唇角不自覺地帶上笑意。

“所以,咋樣了?”

面對父母熱切的眼神,懷昑哭笑不得:“我和人家只是協(xié)議結婚,你們那么激動干什么?”

“但怎么說這也是結婚啊?所以?人家答應了嗎?”元安追問道。

懷昑是懷家的獨子,元安的激動也可以理解。

懷昑無奈地笑了笑:“她說下個月就可以來下聘。你們準備準備吧。”

元安舒了一口氣:“太好了,我還怕人家不樂意了。”

元安抓著懷商的手囑咐道:“咱倉庫里還剩下些新進的發(fā)釵對吧?讓昑兒先給人家送過去表表誠意。”

“娘,這不合禮數(shù),何況你兒子有那么差嗎值得那么擔心。”懷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人姑娘挺獨立的,沒必要這么扯,她好像挺煩我的。”

“煩你?”

“我們是競爭關系啊?怎么說呢…挺勢不兩立的?所以婚后除了那些條款上的事,應該就沒有接觸了。”

元安默了默:“也是,娘是不是反應過頭了?”

懷昑笑了笑,“娘一直是這樣,好了,我就是來跟你們說這事的,下午還有安排,先走了。”

懷商開口問了一句:“談事兒?誰啊還要你親自去?”

懷昑聽見這個問題,身子僵硬了一瞬間,然后用帶著濃重厭煩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名字:“許儒。”

懷家和許家可以說是老冤家了,兩看相厭,生意上不得不合作,卻又都拿著對方的把柄,就這么不尷不尬地處著。

許家的勢力如此之大,可以說是因為皇帝不給力。

如今朝廷的情況基本就是能臣們你方唱罷我登場,沒皇帝什么事,許儒算是半個攝政王了。

從懷昑第一次跟父親見許儒開始,就知道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因此兩人見面時都是笑里藏刀的狀態(tài)。

對于浮月也討厭許儒這件事,懷昑感覺頗為滿意,就算是形婚,他也不愿意和一個跟許儒同流合污的人結婚,萬一哪天就被背刺了呢。

暫且,算是送給夏小姐一份聘禮吧。

“就是說,許家這次的亂子是你搞的?”浮月放下茶杯,又指了指那份躺在茶幾上的清單,“然后把從中得到的利,換成了給我下的聘禮?”

“是的,我不想再跟他耗了。”懷昑這話說的毫不在意,好像把人家五分之一的財產(chǎn)打水漂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樣,“夏小姐不滿意?”

“也不是,只能說我們想到一塊去了,只不過你快我一步。”浮月拿起那份聘禮單子看了看,“到時候事辦成了,我把它們當作嫁妝給你帶過去,誰也不欠誰的。”

雖說是入贅,但二人又不會同住,只是走個流程,也沒刻意去走入贅的流程,就按普通的婚禮來了,搞得旁人一頭霧水。

“也行,對我來說,誰跟許儒作對,誰就是朋友。”懷昑笑著說道:“那婚禮呢?叫長輩們商量?”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

“我有個問題。”浮月放下那張單子,“到時候我是叫家慈跟懷家談,還是跟余家談?”

聽見余家這個詞,懷昑下意識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恢復了,“當然跟懷家談,我母親對這場婚禮十分期待。”

“余家怎么了?”浮月注意到了他那一瞬間的表情。

“啊…沒事,余家,怎么說呢,挺煩人的。”懷昑揉了揉眉心,“余家的人麻煩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官場上的人都這樣。”

“喲呵,能讓您都覺得麻煩,這余家倒是厲害啊。”浮月一副看戲的表情,“我倒是想見見。”

“別,我怕你見了要悔婚。見我不痛快你就那么高興嗎?”懷昑哭笑不得。

“哦,就是因為你老見到余家那種當官的,所以…”浮月回過味了,“所以你才會說我豪情萬丈?”

“可以這么說吧,我以前還以為長在深宅大院里的姑娘都那么唧唧歪歪的,原來不是,是我以偏概全了。”

“我還以為你博古通今呢,沒想到還有這么狹隘的一面啊?”浮月笑話他,懷昑任她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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