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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二日清晨,血燚離開院子回到道臺,去找教導他修行的長老。

來到一座門前有石亭的洞府外。

他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瘦弱的男童走了出來。

血燚向男童表明了來意,隨即被引進洞府。

這男童是負責長老起居的雜役弟子。

進來后,讓血燚在一旁坐一會,長老還在日常的靜坐修行。

井長老是一個面相清癯的老人,沒什么大的特點,除了有一個肉肉的蒜頭鼻外,就是喜歡顯擺。

半個小時后,在石床上靜坐的井長老吐出一口濃厚濁氣,回過頭正想要呼喊照顧自己的男童時神情一愣:“你怎么在這?”

“長老,我想學槍法。”

“你要學槍法?”老人的表情略微驚訝,“你又不像其他人用幾招法決靈力就匱乏了,學什么槍法?”

“總是濫用法決對敵太不公平了。”血燚從儲物戒里拿出龍陽破空槍:“用這個就有趣多了。”

井長老眉頭微蹙,從石床上走下,拿起血燚手中的靈槍,仔細看了看,眼眶漸漸大張:“你哪來的三品靈器?”

血燚隨即把在丹化危機經歷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把看到其他高品靈丹和靈器的事給隱了去,怕聽了后和龍臨天一樣把自己一頓臭罵。

井長老聽完有些羨慕:“你小子運氣可以,我也是才知道異類世界可以帶回靈器的新規則,你竟然就是第一批受益者。”

“等著吧,老夫換身衣服就帶你去練武場。”

一刻鐘后,兩人來到了一座龐大的練武場,這里人聲喧嘩,是道臺長老們指導弟子修行的地方。

井長老拿出兩桿銀槍,正要將其中一桿扔給血燚時,他停住了手。

環顧了下四周,然后整了整嗓子:“咳咳,血燚,本長老很久沒有檢驗你的修行了,你先把各靈根的上品法決使出幾樣出來讓本長老看看。”

正要接槍的血燚聞言一愣,而后狐疑的看去,長老這是又要拿他在其他長老面前顯擺了?隨即連連搖頭。

每次這樣開心的是他,吸引仇恨的是自己,這怎么能行。

井長老喝道:“別磨磨蹭蹭,本長老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同時靈識傳音:“小子快點,你學靈槍不就是為了拿著三品靈器一擊必殺后的顯擺嗎,你先讓老夫顯擺了,我在教你如何顯擺。”

血燚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是有那么一點點點點....的想法。

他手指掐訣,兩息后,只聽一聲虎嘯,一只由火靈力凝聚的火焰猛虎在血燚跟前仰天長嘯,緊接著就是龍吟鳳鳴麒喝,火焰巨龍,火鳳,火麒麟,三種用火靈力凝聚出來的靈獸出現。

四靈獸一出現,四周還在修行的弟子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環顧四周的井長老滿意的說道:“你再用用其他靈根的上品法決,讓它們打一架試試威力。”

不一會,血燚跟前出現了金木水火土冰風雷八種靈力凝聚的靈獸,它們開始廝殺。

周圍的弟子,旁觀后都開始無心修煉,一位長老不耐煩的看向血燚旁邊的井長老,靈識溝通。

“井成禮,你這老家伙可以了,我們都知道你有個天才弟子了,別每次一來練武場,就搞出一番動靜。”

“李長青,誰說我顯擺了,你沒看到我在做長老的本職工作,教導弟子修行。”

“你摸著良心說,你這是在教導?血燚需要你教嗎?你個臭不要臉的老不羞。”

“我摸著天地良心,我井成禮是在教導弟子,檢查弟子以往的法決有沒有遺忘就不是修行了?萬一他有一天忘了怎么辦?萬一他因為忘了輸了戰隊賽怎么辦,萬一他因為輸了戰隊賽讓老夫沒了榮譽積分怎么辦?萬一因為沒了榮譽積分.....”

“閉嘴!”

“唉....李長青,你要是不會教弟子就直說,勇敢的向老夫請教,老夫保證不留余力的教你。”

“......”

那李長老把靈識斷了,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不就是有一個排名第一的弟子,有什么好顯擺的,你給老夫等著,老夫一定要找一個比你更好的弟子,顯擺不死你。”

這個時候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李長老壓抑了下怒氣,下一秒老臉如菊花綻放,轉頭說道:“怎么了秋月。”

身旁的女弟子指著遠方的一個身影說道:“長老,那師兄怎么這么厲害?他的靈力不會匱乏嗎?他叫什么名字呀?”

李長老看著眼睛冒著光的女弟子,痛從心上來。

“秋月啊,要是你有海量的靈力和各屬性的靈根也可以做到,所以不要羨慕。”

“長老,你還沒告訴弟子師兄的名字呢?”

“秋月啊,長老給你一句忠告,別想太多不切實際的,咱們這座道臺有兩位師兄你千萬別靠近,一個就是現在看到的這位,另一位就是你前幾天問的那位龍師兄。”

女弟子聞言不滿。

“為什么?我向師兄們請教修行不可以嗎?”

“你只要不怕被道臺的師姐師妹堵你的洞府門就行。”

女弟子嬌羞的踩了踩地:“長老,你想哪去了,弟子就是單純的想向師兄請教啦。”

李長老沉默了,沒有向女弟子確認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而是思考這是自己聽到的第幾次這樣的回話。

靈獸大戰持續了十分鐘,最后只剩下一只即將消散的雷麒麟傲著腦袋站在原地。

血燚無奈的說道:“長老可以了吧!”

他差不多把井長老知道的全部使出來了。

“還行,差強人意。”井長老摸了摸胡子,“我記得半年前你找我詢問身法,我給了你一本雷系頂級的身法無極雷霆,這身法和你契合度最高,你使出來讓本長老看看。”

血燚嘆了一口氣,身體赤色電弧閃過,然后越來越旺盛。

無極雷霆這法決是根據使用者靈力多少來爆發速度的,使用者靈力短時間內消耗的越多,他的速度就越快,唯一的限制是速度越快越容易讓身體疲憊。

十息后,血燚整個人爆發的就像個電人,赤色雷電噼里啪啦的覆蓋整個身軀。

井長老指著人群的一處說道:“來,往那里沖一個來回看看。”

血燚看了過去,頓時頭大,他看到了和井長老關系不好的王長老:“長老,在王長老面前不好吧。”

“你想不想學槍?”

血燚動了,如一道雷蛇從練武場穿梭,來到一位齙牙長老跟前后,立馬穿梭回去。

井長老遠遠的看著那位長老的表情,神情愉悅,說道:“本長老估算了下,來回兩百米用了差不多兩息,不錯,修行的非常好。”

“長老,可以學習槍了嗎?”

血燚散去身體上的電弧,呼出口氣。

“來。”

井長老拿出剛才那兩根鐵槍,將一根扔了過去。

“雖然我的靈器不是槍,但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不論是快劍還是快刀都是實用性最高的修行之法,不管是先于敵方出手還是后發先至,只要能一招制敵便是快....”

“所以長老是要我修行快槍?”

“對,修行快槍需要的是日復一日的勤奮,所以你先跟我學我自創的最強一招傲世凌云。”

“最強一招?”血燚難以置信到膛目結舌,“長老,你確定我第一招就學最強一招了?”

“對,看好了。”

只見井長老將發髻取掉,灰白長發落在肩頭,他看向血燚,“來,你也先把發髻去了。”

血燚心里有些打鼓,莫名升起了一種不靠譜的感覺,取了發髻不是更妨礙自己使用招數?

雖疑慮很深,血燚還是將發髻取了下來,甩了甩頭,烏黑長發猶如黑色瀑布垂直于半空。

“好,下一步就是最關鍵的了,你看好了。”

血燚點了點頭,瞪大眼睛看去。

只見井長老站挺身子,右手單槍負立,左手掐訣,不一會一陣微風劃過,吹起井長老的灰白長發。

“清風訣?”血燚站在一旁眉頭緊蹙,最強一招怎么就使上了下品法決?

“對,就是清風訣,來,按照我剛才的動作和法決,使一遍。”

帶著懷疑,血燚照做了,站挺身子右手銀槍負立,左手掐訣,也是一陣微風劃過,長發飄起。

“閉上眼。”

耳旁響起長老的聲音,血燚閉上眼。

“把站在眼前的人忘掉,當他們是空氣,想象一下,你若是站在一個登高絕頂的山崖上,你能看到什么?”

“看到矮的山峰。”

“對,就是這種一覽眾山小的意境,你現在再睜開眼。”

血燚睜開了眼。

“保持剛才的意境,你對你現在的樣子有什么感覺?”

“感覺?”血燚聞言深吸一口氣,看著四周的目光不一會說道:“我現在感覺我像個二傻子。”

“.....”

“那你看我,你覺得我現在有沒有一種無敵寂寞,獨孤求敗的氣勢。”

血燚聞言緊皺眉頭的轉過腦袋,看著井長老的灰白長發在微風中凌亂飄起的畫面,臉立馬冷漠的說道:“不,像個大傻子。”

井長老脖子僵硬的轉頭來:“大傻子你個頭,你這小子就是空有強者的天賦,沒有強者的氣勢,你看龍臨天,覺悟多高,氣勢多足。

為什么你們倆實力勢均力敵,但他在師姐師妹的人氣卻單方面碾壓你,你心里就沒點數嗎?所有男弟子在他面前就沒有不低頭,你心里就沒點數嗎?”

血燚想了想,說道:“他人氣高是因為他長的比我好看,而且是帝龍皇朝的五皇子,比我靈石多,師兄師弟們低頭,是因為怕他用幻瞳讓他們跪下,你看我,我不怕幻瞳,所以我在他面前就沒有過低過頭。”

“放你的臭狗屁,沒聽過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嗎?再說我們道臺哪里有這么多虛榮沒骨氣的人?分明就是你小子沒有強者氣勢所導致的。”

“你看老夫我,強者氣勢多么的足,有多少弟子崇拜老夫,想讓老夫教導他。”

“血燚啊,我告訴你,老夫一直以來使喚你在長老面前亮眼,那不是在顯擺,那是在磨礪你強者的氣勢,早上你拿把三品靈槍找我學槍,我還以為你已經通透了,現在看來你還是差太遠了。”

“還有,你知道本長老為什么把剛才那招認為是最強一招嗎?”

血燚搖頭。

井長老嘆了一口氣:“唉,苦了我這一身英雄氣概,血燚,老夫這么跟你說吧,當一個人有了這種無敵于天下的氣勢,為了留戀和保留,你覺得會不會努力修行。”

血燚想了想:“應該...會吧。”

“什么叫應該,是一定,只要你是個人,有七情六欲,特別還是我們這些魔道的修行者,只要有了這種的欲望,你就會玩命的去修行,玩命的去練槍,你是天才不假,但快槍并不是只靠悟性,更要靠勤奮,日復一日重復一個動作的勤奮。”

“你那把三品靈器的重量你心里可有數?你若是不天天完成扎、刺、撻、抨、纏、圈、攔...基本動作的練習,你練個錘子槍,想快也快不起來。”

血燚眉頭微蹙,這么一說,他好像通了:“那長老,我先練出無敵寂寞獨孤求敗的感覺后,在練槍嗎?”

“算了算了,對這方面你就是個榆木疙瘩,以后慢慢磨吧。”井長老擺了擺手,拿出一塊玉簡遞給血燚,“這槍法玉簡給你了,察看次數還剩一次,不過以你的資質應該是不用我教,看一遍就能學會的,若是有看了有不懂的就問我。”

“明白了。”

血燚低著頭接過,閉上眼,將靈識伸入玉簡,不一會腦海里出現一個穿著血魔道宗的弟子袍的人拿著一把靈槍在他腦海里銀蛇亂舞。

兩刻鐘后,血燚睜開了眼,將玉簡遞還:“長老,我記住了。”

井長老板著臉接過:“行,那你使上一遍給我看看。”

血燚點頭,拿著銀槍閉上眼,待氣沉丹田,呼吸均勻,意念歸一后,驀然開眼以一招漂亮的白鶴展翅開始,而后緊接金鐘大開門的槍法動作。

一旁的井長老板著臉嚴謹的點了點頭,同時靈識向外飄去。

“嘿,老許,你覺得我這弟子血燚怎么樣,今天第一次學槍,這套槍法使得漂不漂亮。”

“老許我跟你說,教這小子真的沒有一點當長老的快感,總是玉簡給他看一遍,就能學會了,完全發揮不出來我這高超的教學水準。”

“老許,你倒是回句話呀,咱們交流下弟子教學的心得,說不定我還能指導下你...”

“滾!”靈識封閉。

“嘿,方長老,你覺得我這弟子血燚怎么樣,今天第一次學槍,這套槍法使得漂不漂亮。”

“方長老我給你說....”

“滾!”靈識封閉。

“嘿,云長老,好久沒和你聊天了,最近教弟子的感覺怎么樣,什么教起腦袋疼?練個簡單的法決都要學半天,唉呀和我一樣,你看我這弟子血燚....”

“....”靈識封閉。

“嘿,尋長老,好就沒和你聊天了,最近教導弟子的感覺怎么.....”

“滾!”靈識封閉。

不一會,方圓百米的長老全部將井長老的靈識屏蔽了,而他還在繼續向外尋找能和他探討教導弟子心得的人。

“你們看看你血師弟,第一次學槍,看一遍玉簡就能學的這么好了,你們再看看自己,老夫教你們多少次劍法了,竟然還沒學會,豬腦子嗎,不豬腦子都比你們聰明。”

兩百米外的練武場,一個剛與井長老交流過的白長老氣不打一處來,開始狠狠訓斥身前的幾個弟子。

“馬上就要道臺大比了,能不能爭口氣,老夫不奢求你們參加大比,但好歹內部選拔時去拿個挑戰擂臺的資格總行吧?給老夫爭取到哪怕一點點的榮譽積分,老夫也心滿意足了。”

幾個弟子抿著嘴低頭挨訓,一時間心里委屈極了,長老這是說屁話,拿他們跟血燚比,怎么不拿自己和其他長老比,除了龍臨天,道臺里誰敢和血燚比資質。

兩刻鐘后,血燚收槍,正要問長老感覺怎么樣,儲物戒傳來波動。

他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塊通訊令牌,里面傳出龍臨天的聲音:“你在練武場干嘛?怎么夜長老突然惱怒的叫我來練武場和你單挑,分出道臺第一來。”

血燚臉色一滯,抬頭看向從始至終一直板著臉的長老,喊道。

“長老。”

沒有反應。

“井長老!”

還是沒有反應。

“也長老來了!”

井長老瞬間醒悟,搖頭張望:“哪里哪里,也長老在哪?”

“長老,您剛才在和夜長老靈識交流?”

“呃...”井長老張望的臉定住,緩緩的轉過頭和血燚,兩人對視,在血燚想要再次開口時,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唉呀血燚,老夫忘記了件大事,你還有位師兄的修行需要老夫去指導,你剛才這槍使得好,很好,非常好,不愧是老夫的得意弟子,應該是不需要老夫指導的,老夫先走了。”

說完,不給血燚說話的余地,拔腿就跑,一溜煙的,練武場就沒有他的影子了。

“我...”

血燚狠狠的磨了磨牙,隨即將頭發盤成發髻,他還是不習慣披頭散發的耍槍,瀟灑是瀟灑,就是粘嘴。

大概一刻鐘后,一把靈劍突然從天而降從,落在血燚跟前。

血燚看著靈劍,收槍,抬起頭向一處看去。

一個長著齙牙的青年向他走來,拍著手掌,贊嘆的說道:“真的不愧是我們道臺雙驕之一,一進練武場就是全場焦點。”

他后面還跟著一人,長的相比齙牙男弟子要英俊許多,那人說道:“誰說不是呢王師兄,你可不知道,剛來練武場時,血師弟可不是一般的風光無限呢,上品法決隨便使,那場面真的好不威風,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靈力多,靈根屬性多。”

“哦,是嗎?”那被叫做王師兄的齙牙男,和身后那人一唱一和,“不過也正常,天才嘛?進場就是要排場,你說是不是鄂師弟。”

血燚看著他們,準備轉身離去,不想搭理。

這兩人走在前面的齙牙男,是和井長老有矛盾的王長老侄孫,王天涯,后面的是他的跟班,鄂葉丹。

但王天涯腳步一踏,不想讓血燚離開,用著身法來到血燚跟前,兩人雙眼對視。

“怎么,血師弟,你不練槍了?師兄聽說你學習槍的速度也挺快,特意來看看,看了一會,師兄覺得少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還少一個好的對手,咱們來比一場怎么樣?師弟你天賦異稟,就不用法決。”

血燚平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再來個彩頭,就賭輸了的把三年前那個責任擔下來怎么樣。”

血燚神情一怔。

“來一來看一看,血燚師弟要和王天涯師兄進行靈器對決。”

鄂葉丹開始環顧四周大喊。

四周的弟子和長老轉過頭,掃視著血燚和王天涯,沒有人上前阻攔。

血燚冷漠的看著兩人,正要開口,又是一把靈劍飛來,從鄂葉丹的臉頰劃過,落在王天涯腳下。

鄂葉丹大吼:“是哪個家伙瞎了眼,在練武場御劍?”

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從半空中落下,一腳從背后踩在王天涯的肩膀。

“啊!”

王天涯慘叫,單膝跪在血燚跟前。

那人影甩了甩頭,然后看著腳下的王天涯,臉色驚訝:“唉呀,王師弟怎么是你站在這里?”

隨即將腳放下:“我剛才以為是只狗在這亂嗷,正想要把狗腿踩斷,沒想到是師弟你。”

說完,龍臨天朝著血燚挑了挑眉頭。

“啊!是龍師兄。”

龍臨天一來,整個練武場的女弟子熱鬧了,蜂擁而上,將原本圍觀的男弟子硬生生擠到后頭。

鄂葉丹大吼:“龍臨天你竟然違背門規,傷害道臺...”

但話語未完,他的聲音就漸漸停滯。

他的對面,龍臨天的雙眼血絲漸濃,瞳孔化作豎狀,正與他對視。

撲騰一聲,鄂葉丹雙眼無神的跪下。

在龍臨天走上前后才清醒,他瑟瑟發抖,龍臨天冷冷的說道:“誰允許你對師兄直呼其名的,王天涯允許的?”

龍臨天轉身看著跪在地上,捂著肩膀呲牙裂嘴的王天涯:“你允許的?”

王天涯立馬低著頭,避免和龍臨天對視。

龍臨天接著說道:“聽說你要挑戰血燚,不知道王師弟,師兄我可以認為你是覺得我不如你,對不對?”

而后來到王天涯跟前,彎著腰:“咱們打一場,輸了的我也不要你叫爹,就以后見到我和血燚跪著走過去如何。”

王天涯身體發抖,切齒之音刺耳。

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從人群響起。

“夠了!”

穿著長老袍的中年齙牙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路過的弟子紛紛行禮:“王長老。”

血燚和龍臨天也不例外,雖然是王天涯的二大爺,但也是道臺的長老。

他審視著龍臨天,說道:“違背門規肆意傷害道臺弟子,龍臨天你可知罪。”

“我肆意傷害王天涯了?”龍臨天表情無辜,看向圍觀的女弟子們,“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你們看到我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不小心!”

女弟子立馬大喊。

“放屁,明明是故...”

也有男弟子想要反駁,但是無數雙殺人的目光讓他們立馬咽了下去。

“長老你聽。”

龍臨天雙手攤開,含著笑意和王長老對視。

王長老眼神一冷,說道:“龍臨天這里不是你的.....”

他話沒說完,龍臨天突然收起插在地上的靈劍,右手搭在血燚的肩膀,一起轉身離去。

同時左手還朝著四周擺了擺,可以說囂張至極。

四周滿是崇拜的目光,而王長老陰森的表情,和王天涯怨恨的目光,無人搭理。

離開了練武場。

龍臨天隨即碎念起來:“你呀,跟這無賴浪費什么口舌,直接用法決和他打就好了,還什么靈器對決,那家伙就是腦子有坑。

就是看在你第一天開始練槍顯示下自己的存在,要是過一段時間,保證屁都不敢放一個。”

血燚想要說話,但龍臨天繼續說道。

“你要是嫌那家伙說三年前的事搞人心態,叫我,我最喜歡將這種臭不要臉的家伙腿打斷,只要我們在道臺的排名一直不跌,那些個跳梁小丑都永遠別想在我們面前囂張。”

聞言,血燚將嘴里的話咽了下去。

他其實想和龍臨天說,他本來是準備拿出龍陽破空槍進行靈器對決的。

回到血燚的洞府外,龍臨天陪血燚進行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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