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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賓館緊挨派出所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5411字
  • 2020-03-30 18:25:54

秋香問:‘玩牌就玩牌嘛!,怎么還有老板呢?’。

虎哥說:‘打牌和體育比賽差不多,紅藍雙方少不了有很多爭執,這就需要一個公平的中間人,這個老板負責給你找場地,保證茶水和宵夜,你贏了,他可要抽頭,百分之十。你輸了,他給你借貸,就是賭場的莊家’。

秋菊說:‘哦,只賺不賠’?;⒏缯f:‘當然!’。

虎哥接著說:‘你跟老千打牌,就等于三個瞎子,跟老千兒對陣,老千是睜著眼睛看著你們三家的牌打,想叫你嬴就叫你嬴,想叫你輸就叫你輸’。秋菊說:‘叫你盤盤都輸’。

虎哥說:‘妳又糊涂了不是,如果開始連輸幾盤,人家想,手氣不好、算了,就不干了。而且開始都是來小的,你不干了,老千設的局就落空了,既然能控制輸贏,就讓你先贏幾盤,或者先贏幾天,吊足你的胃口,等你上了鉤,人家提出來打大一點,你當時是贏家,你是求之不得,最后完全叫人家牽著鼻子走了’。

虎哥嘆了口氣,他說:‘那么聰明的人,為什么不把聰明用在做事兒上呢?,現在做什么都可以賺到錢。我掙了點兒錢,多少人盯著呀?,吃呀喝呀都拉著我,我就是不上鉤。過去人家說,創業難,守業更難,我還不信,現在我算看清了,守業是更難。剛才說了,這個老千的策略、也是很厲害的,先是物色對象,要找有錢的,或者是家里有錢的,然后引你上鉤,先摸到你的嗜好,順著你把你引上賭桌’。

‘不說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白麗麗,大聲地喊了一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她還用雙手蒙著耳朵,虎哥馬上就不講了,秋香和秋菊抿著嘴笑,也不做聲兒了。沉默了一會兒,聽到樓梯響,劉二哥來了。

劉二哥一進門就問:‘找我有什么事兒呀?’?;⒏缬米斐慃惻艘幌?,他小聲地說:‘哦,是這樣,麗麗保險柜里的錢沒有了,可能是老陸拿去打牌了,老陸老實,很可能要上人家的圈套’。

劉二哥問:‘多少錢呀?’。虎哥說:‘十來萬呢!’。劉二哥吃了一驚,他哼了一聲:‘哦!’。

但他轉念一想,麗麗的公司效益不錯,生意都做到非洲去了,對他們來說,這只是小菜一碟,所以劉二哥小聲說:‘其實也不算多!’

聽了這話,麗麗的氣不打一處來,她不好氣地大聲說:‘不多還來找你’。

麗麗從小就對劉二哥居高臨下,劉二哥只是干笑,不敢再吱聲了。

虎哥說:‘是這樣,要是人家設了局,中了人家的圈套,那就麻煩了,輸光了,打個借條,錢就能借到,人家都為你準備好了’。劉二哥問:‘有什么線索沒有呀?’。

虎哥說:‘今天老陸走的時候,麗麗問過他到哪里去。老陸說:到麻花胡同派出所邊上那個賓館’。

劉二哥說:‘什么賓館吔,是個招待所,原來是對內的,現在創收,裝修了一下,就對外成了賓館’。

虎哥說:‘那地方挺背,老陸這個人有點兒好吃,他沒有離開白菜香時,他大學有個同學,經常到白菜香來找他,我是沒有碰到過,盡和他搞些山珍海味來吃,嗨,有一次,不知從哪里弄了四個澳大利亞的大龍蝦,一個足有兩斤重,有本事不,大師傅問我吃過沒有?我還吃了半只呢!,飯都沒吃,撐死了’。

白麗麗抬起頭來,‘哦’,她想起來了,她說:‘他去找過老陸,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東西,我沒有理他’。

虎哥說:‘里頭有沒有他不知道。不過,我們直接出面不好,我看你去找派出所,你和麗麗去,去抓賭、你要戴個口罩’。

劉二哥說:‘嗨,哪有口罩,早知道我在外面買一個’?;⒏缯f:‘后廚有,所長電話有吧!’。

劉二哥說:‘有,前些時才安排了幾個人?,人家還是滿意的’。

麻花胡同的道路狹窄,錯不開車,是單行道,只能一頭進,一頭出,不知道的還真難進去,賓館緊挨著派出所,雖然是晚上了,停車場還停了不少車。虎哥他們的車子,就停在賓館前的停車場,賓館不大,是一個三層的樓房,停車場不小,好像和狹窄的胡同不匹配。

到了麻花胡同賓館的停車場,虎哥下了車,他走到劉二哥的車子那里,他對剛開車門的劉二哥說:‘你和麗麗到派出所去,我們三個在車里等著,你隨機應變,真抓住了,是要行政拘留的,老陸是受害者,錢是弄不回來了,不拘留就行’。

劉二哥點點頭,他說:‘爭取吧!’。他就和白麗麗到派出所報案去了。

虎哥回到車上,他把頭往后靠著,想瞇一會兒。秋香知道他累了,也就不說話了。秋菊可不管,她說:‘哥,陸總那么老實個人,怎么變成這樣了’。

這一下觸動了虎哥的神經,他從座位上坐起來,轉過身對秋菊說:‘怎么’,他激動地說:‘他還老實?,他是從老實人中挑出來的,那種不老實的人’。

秋香說:‘不能因為出了事兒,你就把人家說得一無是處吧!’?;⒏缯f:‘我了解他,畢竟我們是從小的同學,朋友’。秋菊說:‘既然這樣,你們還如此親密’。

虎哥說:‘我就是心腸軟,妳看劉二哥,我還不是處處照顧他,他還不錯,是老老實實地跟著我,交給他什么事兒我都放心’。

秋菊說:‘劉二哥是你的得力助手嘛!,今天的事,本來是白小姐的事,你又叫他來辦,哥!,你又扯遠了,你說,他怎么不老實呀?’。

虎哥說:‘你們來了這么久,一點都沒有看出來?,第一,人懶,你看他一天都干啥了?,餐館經營一點也不上心,不知道的人呢!,只當他有多上心呢!,吃呀住呀都在飯館,實際上呢!,成天想著吃喝,嘴饞,茅臺喝膩了,就喝洋酒,人頭馬,比茅臺還貴呢?,本來海鮮自己可以去買,他叫人家送上門呢!,比那批發市場貴一半還不止?,F在我叫他們買個車,小武小查親自去,出不了一年,買車的錢就賺回來了,他們還可以拿點回扣’。

虎哥接著說:‘第二,小家子氣…’。秋香馬上頂他說:‘當然比不了你,財大氣粗…’。

虎哥轉過臉來,看著秋香說:‘你這叫嚼舌根,我一是一,二是二,這次你們去售樓,賺了那么多錢,我都沒有抽頭,照說:你們聰明一點,應該意思意思,按我們靖南的風俗,買一包紅糖,用紙包好,上面蓋一張紅紙條,把糖提來謝我,你們沒有那個意思,也就不提了,今后有機會,我還是要照顧你們’。

秋菊說:‘盡亂扯’。虎哥嘆了一口氣,‘哎’,他說:‘這次老陸走,把飯館兒的錢都拿走了,一點流動資金都沒有留下,少說也有十多萬呢!’。

秋香說:‘他這次輸的錢,就不是一個小數目’?;⒏缯f:‘你這次反應很快,是這樣,自己的錢沒有了,就去拿白麗麗的錢,而且是悄悄的,你說可恨不可恨’。

虎哥說:‘剛才說了第二,小家子氣,現在來說第三,自私,人人都想著自己,這是常情,但是也要想到其他人,不能為了自己,去損害其他人的利益’。

虎哥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掉轉了話鋒,他問:‘妳們知道天下第一名菜嗎?’。

秋香和秋菊哪知道呀?二人不知道也就沒有吱聲,虎哥說:‘可能算紅燒河豚了’。秋菊說:‘既然你說是天下第一名菜,是笫一美食,我們怎么會不知道呀?’。

虎哥說:‘妳們不知道,我想有兩個原因,首先是,河豚有劇毒,國家不允許在市面上流通,妳看BJ這么大,妳沒有看到過河豚吧!,他有劇毒,吃不好是要死人的,市面沒有賣的,餐館沒有做的,很多人沒有見過也沒聽說過,所以不知道!’。

虎哥接著說:‘第二個原因,說明妳們孤陋寡聞,這個都下知道,在我國江浙一帶,也有養河豚吃河豚的,不過那個廚師,也不是隨便就能上崗的,要經過考試,才能去做這道菜’。

虎哥說:‘其實,在我國歷史上,這道菜在一千多年前就有了,蘇軾和辛棄疾都有贊美的詩句…’。秋菊說:‘說老陸自私,怎么扯到這上頭了’。

虎哥說:‘妳慢慢聽我道來,幾個人不知從哪里弄了幾條河豚,當然他不會、也不敢自己做,想請我們的大廚做,大師傅知道河豚有劇毒,就一口咬定不會做回絕了他們,后來老陸到江蘇出差,是不是去吃紅燒河豚,我就不得而知了’。

虎哥接著說:‘開始進口澳大利亞水產時,老陸他們不知從那里弄了四只空運來的大龍蝦,我看一個兩斤是有的,一斤就是要好幾百塊,這么大的龍蝦弄了四只,他們三人吃,一人吃了一只,兩斤重呀!他們也吃得下’。

秋香就問虎哥:‘人家悄悄整東西吃,躲著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虎哥說:‘你不知道,大廚也沒有做過,他就來問我,這么大的龍蝦誰吃過呀?,我就要他到大飯店去打聽,最后剩的那只,大師傅和我一起吃了,他知道我才是這個餐館的后臺。嗨,只可惜,麗麗連味兒都沒有聞到。他一個人吃獨食,你說,是老實人嗎?,哎呦,還有好多’。

秋香說:‘既然這樣,還親如兄弟呢!’。虎哥嘆了一口氣,‘哎’,他說:‘要說,很是對不起白麗麗的,當初,就是我撮合,總認為他們門當戶對的,又是從小的同學’。

秋香笑道:‘這次你說實話了,你對不起白姐,你要贖罪’。

虎哥說:‘都進去半天了,怎么還沒有一點動靜呀?’。

劉二哥和白麗麗進了派出所,這是老式的一進兩套大四合院,在前院正廳的墻上,有本所民警的姓名照片,現在都興這樣,要公示值班民警,值班民警的牌子,就掛在民警鮑峰的照片下。

劉二哥看了,其他房間都沒有開燈,不可能有人,他就去敲了亮燈房間的門;‘請進’,聽到里面有人回答,劉二哥和麗麗就進去。

‘鮑警官’。劉二哥問:‘所長不在?’。鮑警官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他說:‘哦,你坐吧!’。他也沒有問其他的,又去埋頭寫他的東西了。劉二哥等了一會兒,覺得干等著也不是個事兒,他就叫:‘鮑警官’。

鮑警官也沒有抬頭,他說:‘有什么事兒啊?,你不是找所長嗎?,他有事兒,一會兒就來’。劉二哥聽了,他想:可能這個‘一會兒’,也許要到十二點了,于是他說:‘我們有事兒,等不到所長,跟你說也是一樣’。

鮑警官抬起頭來,他對劉二哥說:‘你請講’。

劉二哥和白麗麗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鮑警官說:‘呵,在派出所的眼皮底下,安全得很嘛!’。鮑警官說:‘他們正在研究事兒,就在后院,再等等吧!’。

劉二哥說:‘你們一天也沒有個上下班時間,一干就是一天,辛苦不說,還擔待著很大的風險,電視上說,一年要累死多少民警?,犧牲多少民警,我看在所有行業里頭,就數你們最辛苦!’。

過了一會,鮑警官套上筆帽,他說:‘我去看看吧!’。說著,他就起身到后院去了。

白麗麗問劉二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把錢沒收了呀?’。劉二哥說:‘當然沒收,充公’。白麗麗說:‘他們就全部上交了?’。

劉二哥說:‘當然,沒收的錢款和罰款都要上交國庫,誰也不能截流,他們搞的是收支兩條線’。

過了一會兒,白麗麗等得有點急了,她說:‘再過一會兒,牌局就散了,抓誰呀?’。

劉二哥說:‘還不到十點呢!,你打牌有這個時間就散的嗎?’。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外邊有人說話,接著就進來五六個人。所長也在里面,打過招呼之后,所長就問劉二哥:‘你們是怎么知道的呀?你們能確定他們就在這個賓館?’。

劉二哥說:‘是陸正剛親自告訴白麗麗的!’。

白麗麗馬上湊上來說:‘老陸今天又要出去打牌,我就勸他不要去,他堅持要去,他說人家已經約好了,這樣我們就吵了起來,最后我問他,你到哪里去打牌?你被人坑死了,我好去給你收尸,他才說是在麻花胡同派出所邊兒上的那個賓館’。

所長對派出所的民警布置說:‘唉,這樣,除了值班的,我們都去,我先去要住宿登記,等我到了服務臺,你們再進去,看好嘍,留一個人堵大門,沒有后門吧?,其他的跟著我’。

所長對劉二哥說:‘你們兩個不要去了,就在你們的車里等著吧!’。

所長他們到了賓館門口,先是所長推門進去。賓館的大廳空蕩蕩的、沒有客人,只有一個服務員在服務臺柜臺里看報子,服務員看進來了一個人,她看這個人沒有行李,不像是來往宿的,她還問了一句,‘要住宿嗎?’。

所長說:‘我是來找人的!’,他就朝服務員走過去,到了服務柜臺,所長對服務員說:‘把住宿登記拿來看看,我是派出所的’。服務員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眼前這個人好一陣子,她才從抽屜里拿出登記簿,她往柜臺上一扔,冷冷地說:‘看吧!’。

所長拿起登記簿來,正要翻閱,服務員拿起電話,正要摁鍵碼,所長眼疾手快,把電話掐斷了,他厲聲地問:‘給誰打電話?’。

這時派出所的人就陸續涌了進來,服務員嚇得語無倫次,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有打’。所長問:‘他們在哪里打牌?’。

服務員說:‘我不知道…’。所長看了登記簿,‘哦,有幾個是BJ身份證號碼,三樓三零八房間’。他喃喃地說。

所長對跟進來的人說:‘大門外放一個人,小心他們從窗外溜了,這下面放一個人,把大門堵上,我們四個人上去’。

所長帶著服務員到了三樓,服務員走到三零八房間門口,就叫里頭開門,門里頭聽是服務員在叫,就答應著,‘來了、來了’。

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所長用手指著服務員,讓服務員再叫開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道縫,開門的人看來了不少的人,知道壞事了,就要把門關上,站在門邊的所長,用腳踩在門的下邊,門關不上,里頭只好乖乖地把門打開。

所長走進屋里,他對房里的人掃了一眼,他大聲地說:‘哦!都是熟人,你是陸正剛吧!,你怎么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屋里還有兩張生面孔,所長說:‘哦!這是兩個是生人,一回生二回熟嘛!’,他對牌桌上的三位說:‘我們打交道不止一兩年,算是老相識了,你們怎么在這里玩喲?,就在派出所鼻子底下,是不是很安全呀?’。

這三個人,一個是老陸大學的同學,叫王保川,一個是王保川的朋友,比他們大幾歲,算是吃友,叫張文強,這個人本事大,有錢,對吃很有研究,什么都能弄到,另一個叫馬輝智,比老陸他們小幾歲,也有錢,實際上就是牌桌上的托。

張文強說:‘好久沒玩兒了,約幾個朋友來玩玩’。所長問:‘帶不帶彩呀?,怎么沒有見到錢呢?,沒有錢,什么事兒也辦不成’。

張文強附和著說:‘那是那是,我們沒有錢,帶什么彩喲?,只是玩牌,不帶彩’。所長說:‘沒有錢,怎么還住賓館呀!,現在學好了,還吸不吸呀?’。

張文強說:‘現在學好了,過去是害人害己害家庭,再也不敢了,現在是認認真真做事,老老實實做人’。所長說:‘那好,我們履行公事,先搜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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