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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打牌沒有不帶彩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462字
  • 2020-03-28 15:36:31

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舉著瓶子,一個護士推著活動床,躺在床上的顧大嬸兒閉著雙眼。

看到顧大嬸被推出來了,顧老師像觸了電一樣,他趕快站起來,撲到大嬸躺著的床上,急切的呼喊:‘妮兒她媽,妮她媽,妳醒醒!’。

顧老師是不是糊涂了,以為老伴已經睡了過去。顧穎兄妹也過去喊媽,護士小姐笑著說:‘不要叫了,還沒醒呢!’。

站在一邊兒的虎哥,對秋香和小馬說:‘你沒有看舉著瓶子,在輸液呢!有什么事兒?’。秋香拽了他一把,她說:‘你少說點,人家會把你當啞巴了?,他們的感情你理解得了?’。

手術室的人都出來了,院長,科主任,還有博士,他們一臉的疲憊,不要說動刀子了,就是在那里站一上午,那腿肚子都要發麻、抽筋兒的。

馬秀婧走上去,拉著臉對博士說:‘彤彤,一上午你也不出來說一聲!’。博士說:‘緊張得不得了,哦,你沒有看見還從外面拿血漿?’。小馬拿紙巾要給博士擦臉上的汗,博士一歪頭,拿過紙巾說:‘我自己來吧!’。

走在前面的院長問兒子:‘哪個是小虎的對象啊?’。在他看來,這么多姑娘,總有一個是。主任說:‘高挑個,瓜子兒臉,個高的那個’。院長點了點頭,他對兒子說:‘趙虎還真不錯,很有點愛心,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病人推到病房了,一大屋子的人,大家都在等著大嬸兒醒來,然后再去吃飯。等了一會兒,大嬸兒終于睜開了雙眼。顧老師一家無比高興,都喜笑顏開,忙去問長問短。

虎哥領著幾個姑娘出來,虎哥說:‘讓他們說說話吧!,你們先去吃飯,我等一會兒叫他們一起來!’。

等顧穎他們一家說完活,虎哥就催著他們去吃飯,顧穎問媽想吃點什么,她是想、等會到餐廳去、一塊把飯打到病房里來吃。

秋香她們吃完飯,虎哥說:‘我們就不回病房去了,讓他們一家好好親熱親熱,到出院的時候,我們再來吧!’。秋香說:‘可以,只是要到院長那里去,說幾句感謝的話,主任和博士也要去感謝!’。

小馬忙說:‘不用,這是他們的工作,經常一站就是一天的’?;⒏缯f:‘我已經安排好了,晚上來一桌’。馬秀婧說:‘只怕他們不來呢!,我爸肯定不來,那兩個嘛,做點工作,也許會來的’。

虎哥說:‘哦,不給面子’。小馬說:‘過去有的家屬來請、都吃了閉門羹!’?;⒏绯林槍π●R說:‘我不管,你得想想辦法’。

秋香說:‘請博士沒有問題,這樣,我看秀婧先回去,把嫂子和侄女先請來,然后再打電話,虎哥的車子在醫院門口等著,一車子就把他們都拉來了。這個辦法是十拿九穩的’。秀婧說:‘這倒可以試試’。

秋香還為打發這下午的日子發愁,秋菊說:‘妳還摸不著虎哥的脈搏,他心里早有譜了,不信,妳問他’。

秋香試探著問虎哥:‘下午沒有事兒,那我們就回去吧!’。虎哥說:‘我總覺得、一天時間不夠用,總有做不完的事兒’。

秋香說:‘我看你一天盡瞎忙,正經八經的事兒不管’?;⒏缯f:‘哪會呢?’。秋香說:‘二期都挖坑了,那么大的工程,幾萬平米,你最近提都不提’。

虎哥說:‘項目總經理是老賈,他下面有十多個科室,也有二三十人,有他們看著就行了,現在層層分包,各司其職,各盡其責,我沒有必要去管那些具體事兒,唉,我們到麗麗那里去看看,好不好?’。

秋菊說:‘那有什么好看的呀?’?;⒏缈磥聿徽f不行了,他說:‘她們公司不是緊挨著村子嗎?,周圍房子都陸續起來了,遲早是個城中村,我想去看看村子有多大,想了解一下他們的改造計劃。看來、麗麗他們不一定能待在那里了’。

秋香說:‘你什么時候學會彎彎繞了,想去就去唄!,不過,白姐精明得很,你纏得過她?’。虎哥說:‘這個我心里有數,人家那些開發商,都有土地儲備,我們沒有’。

秋菊馬上頂著他說:‘不是老金還有一塊地嗎?’?;⒏缯f:‘那一片沒有開發、我不能孤零零地在那里修棟樓。沒有土地儲備也沒有關系,現在股市沉寂了多年了,要不去轉戰股市,先潛伏到股市里,一旦來了行情,也是要翻番的,另外風險投資也可以搞…’。

秋香不耐煩了,她說:‘得了得了,一天盡浮想聯翩的,走吧!’。

三人驅車到了白麗麗的公司,白麗麗很熱情,看得出來,她有些夸張做作,虎哥清楚,一定是生意不錯。聊了一會兒,秋香說:‘這里環境不錯,沒有那么多的高樓,沒有那么多汽車,我們出去走走’。

他們在圍墻里轉了一圈兒,虎哥提出來:‘到村子里去走走’。

白小姐精明得很,知道虎哥在想啥,她就把話挑明了,她問:‘是不是在打這個村子的主意啊?’。

虎哥說:‘城中村的改造是遲早的事兒,妳想過沒有,妳們公司怎么辦,我聽說這里是規劃用地,整個村子都要搬遷,你們也得走’。

白麗麗可沒有想那么多,她一向是,只看今天,不想明天,虎哥的話沒引起她的注意;她說:‘現在還沒有動靜,到時再說吧!’。

虎哥說:‘到時再說?,怕到時就晚了,古人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你好自為之吧!’。

白麗麗不高興了,她說:‘我才過了幾天舒坦的日子,你就來找茬,村子周邊的地都租出去了,又不是我一家,我就不信,他們不做任何安排’。

虎哥無奈地說:‘那妳就等著吧!’。他自言自語,‘不知規劃局是如何規劃的?’。

他對白麗麗說:‘這一塊是規劃用地,國家給這個村子另外劃了一塊地皮,整個村子都得搬遷,據我的了解,他們自己又沒有錢修,因為無利可圖,開發商也不愿意介入’。秋香說:‘不是有經濟補償和政策照顧嗎?’。

虎哥說:‘經濟補償哪夠呢!,現在要說補償,一般都是獅子大開口,不容易談攏的’。

麗麗說:‘先了解了解吧!’。說了一會兒,又扯到了那塊地的手續,麗麗說:‘急也沒有用,看半年能不能辦下來’。

虎哥問到老陸,麗麗的氣不打一處來,她說:‘你想,一天就賣幾臺車。…’。

虎哥接上說:‘那就不錯了,一年有千把臺呢!’。麗麗接著說:一天生意不多,還有專門管業務的經理,他對機械又不懂,覺得沒有啥意思,有人約他去打麻將,他就躲出去了’。

秋香和秋菊感到這里的生活節奏快,大家整天忙著,看不見老家的茶館和麻將,這話引起了秋香的注意,她問:‘他們玩兒麻將,帶不帶彩呀?’。麗麗說:‘沒有不帶的,只是不大,打十塊的’。

‘哦’,虎哥很驚詫,他說:‘十塊,輸狠了,一天也會輸幾千塊呢!,以后上了癮,打大了呢!,另外,如果跟那些不認識的人玩,遇到老千,人家設了局,、就不好辦了’。

麗麗說:‘沒那么嚴重,這兩天都贏呢!’,秋菊問:‘贏了幾百呀?’,麗麗不屑地說:‘幾百?,說少了,一大摞呢!,總有幾千’。

虎哥冷笑著,他本不想說的,最后憋不住,還是說了。他說:‘麗麗,我可要實話實說,論麻將,老陸并不在行,比妳還差一些,怎么還有比他更差的呢?’。

麗麗說:‘手氣好唄!’。虎哥說:‘天天都好?,這就奇怪了,當然最好是他一直贏下去,但這種可能性不大,也許下面就要輸了,有輸有贏,打個平手,就趕快出來吧!’。

他繼續說,:‘如果后面一直輸下去,這就可能是人家設的局了,遇到老千兒,在你嬴的時候,人家提出來打大一點,你正是歡欣鼓舞的時候,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也許,還要讓你贏幾把,吊足你的胃口。在賭場上,贏了就走人,那是不行的,只能輸家提出來不干了,贏家是不能說走就走的‘。

他接著說:‘接下來,峰回路轉,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沒有多大會兒,你可能又回到了原點,把贏得錢都吐了出來,沒有輸也沒有贏,或者輸得不多,這時抽身最好??墒牵瑒偛胚€贏呢!,一眨眼,這巨大的財富就蒸發了,從嬴錢轉為輸錢,心里急呀!,馬上頭就大了,眼睛紅了,還起了血絲,這叫輸紅了眼,欲罷卻不能’。

他說:‘輸了錢就算了吧!,但一旦輸紅了眼,哪能收手呀?,這時臉也紅了,汗也出來了,賭場專門有做‘托’的,你沒有錢了,人家有,一箱子呢?,于是寫借條’。

他繼續說:‘接下來又輸了,借的錢打了水漂,那就再借,這時候,全身都來了汗,衣服也濕了,越賭越輸,照此下去,一晚上要輸上百萬呢!’。

白麗麗站著,她已經挪不動腳步了,好像腿里灌了鉛、沉重了;他喃喃地說:‘由他去吧!’。據她的估計,老陸還不至于那樣。

白麗麗沒有心情,大家就往回走,虎哥說:‘這個村子得整體搬遷,你們公司怕也得走,怎么解決,要和村子協商一下’。

這個時候來說這事兒,麗麗怎么聽得進去呢!。

秋香看白麗麗鐵青著臉,就連忙給了虎哥背上一巴掌,她說:‘你一天沒事兒了,盡嚼舌根’。她貼著臉對白姐說:‘陸總可不是那種人,要說,吃喝嫖賭他都沾不上邊’。

虎哥說:‘我不是在嚇唬你,你一旦有了錢,多少人盯著你呢!玩股票時,人家叫我去打麻將,三竿子打不著的人,都來捧場,人家老金老道啊!,他說:看好你的錢帒子吧!我才醒悟過來’。

看完了村子,覺得還不錯,地盤不小,過去這附近都是農村,每家一個大院子,傳統的農家院,北邊是正房,兩邊是廂房,這個村子肯定保不住。

告別了白麗麗,就回白菜香飯館,在路上,秋菊說:‘哥,你這張嘴不好呢!,嘴打人,人家見了面,都說好聽的,你呢!盡說那些人家不喜歡聽的鬧心事兒!給人家添堵’。

虎哥說:‘我也是好心,我們去時,你看他笑得像一朵花兒似的,你不說她不知道,后來我才知道,這塊地是國家規劃用地,都得搬,看樣子她還不知道,今天她心情不好,可能也沒有聽進去,到時候,又是內急了,才去找廁所’。

停了一會,他說:‘老陸的情況,你們不了解。上學的時候他成績好,是死記硬背,就他那腦子,比麗麗都比不過,還想到外面去打牌。他走時,把白菜香飯館的錢都拿走了,就是那幾個錢燒的。還有對外貿易,她今天沒有說,我看她,是小姐的脾氣,丫鬟的命,不知道還有什么事情呢!’。

回到白菜香餐館,到樓上剛坐下,小武就送來香茶,她問虎哥:‘晚上是什么客人呀?’,虎哥說:‘是醫院的專家’。

小武問的目的,根據情況,她好進行安排。這時虎哥的手機響了,是小馬來的,她問虎哥在什么地方?。

虎哥說:‘我們已經到了,在樓上包間里’。不大一會兒,小馬領著嫂子和侄女來了,大家見過后,虎哥就去接馬主任和博士。

到了醫院,已經快下班了,醫院的人少了許多,醫護人員都陸續走了,還不見主任他倆的人影,虎哥趕快給小馬打電話。又等了一會兒,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還是沒有見到他倆出來,小馬來了電話,叫虎哥到科里去找找。

到了科里,問科里的值班護士,護士說:‘手術剛完,現在正在善后’。

虎哥就在值班柜臺那里等著,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又怕節外生枝。約莫等了十多分鐘,才見二人進來,虎哥笑著臉迎上去說:‘二位,請!’。

主任把虎哥拉到一邊兒,他說:‘這樣不好,院長知道了,我又要挨罵了’?;⒏缯f:‘不叫他知道不就行了,我知道院長的脾氣,所以沒敢請,民以食為天,皇帝老子也要吃喝拉撒呢!,何況是凡人,恕我不敬,把你們當凡夫俗子了,小馬已經把嫂子和侄女兒接去了’。

看來最后這句話很起作用,馬主任就無話可說了。

到了白菜香餐館樓上的大包間兒,人都到齊了。先喝茶,然后上菜,先是下酒的四個拼盤,一人倒了一杯茅臺。

虎哥說:‘今天請你們來,不言感謝,我們都是在幫小顧,理所當然,你們做手術也盡了職責,今天我們為這事兒聚在一起,是緣分,常言道、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們為緣分干杯。開車來的,用飲料以水代酒,小馬,你招呼好嫂子和侄女,來、來,干了’。

秋香馬上提醒虎哥:‘你喝飲料吧!,還要開車呢?’?;⒏缯f:‘就抿一口,來,干了’。他就招呼大家把第一杯酒喝了。秋香就馬上招呼主任和博士吃菜。

隔行如隔山哪!哈,大家職業不同,共同語言不多,但還是有共同的話題,說到看病,大家對醫托,過度醫療都很痛恨。

主任說:‘是有這種現象,從整體來看,算是個別。有些事兒,責任不在醫院,比如,對專家的迷信,掛了個主任的牌子,專家的牌子,就身價百倍,病人非要找專家不可,為了應對這個局面,所以現在的專家主任不少。對于過度醫療,是有,但現在檢測手段多,有必要多做一些檢查,比如說發燒了,過去給你點退燒藥就把你打發了,發燒引起的原因多,先化驗一下血,化驗項目多,過去都是手工操作,現在先進了,一會兒就化驗了幾十個項目,花的錢就多了,還需要透視。比如心臟病,過去只能用聽診器去聽一聽,現在要做心電圖,B超,醫學進步了,發展了,不叫過度醫療’。

虎哥說:‘你說的都對,但個別現象還有,據電視上說:一個平民百姓,住了幾天院,就要交幾十萬。一打清單,一天做了多少次B超,做了多少次化驗,輸了多少液,輸了多少血,已明顯超過了醫療的需要,哦,不談這些,吃菜吃菜,咱們今天沒有大菜,只吃海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熱菜就端上來了,油燜蝦,鹽水蝦…。一個足有二十公分長,虎哥就招呼小馬,侄女兒不會自己吃,妳幫他剝了,咬一口給侄女兒就行了。

這又遭到了責難,秋香說:‘人家都是搞醫的,是衛生人兒,用口咬給人家,你說惡不惡心’?;⒏邕€要狡辯:‘我的意思是叫小馬幫一下忙’。秋菊插話說:‘和專家坐在一起吃飯,不是和工頭吃飯,說話要文明一些’。

馬秀婧笑道:‘虎哥可不是工頭,是老總,說實在的,開始聽趙姐說:我還不信呢,才二十出頭,就事業有成’。馬主任把蝦吃了,他用餐巾紙擦了嘴,就問虎哥:‘是怎么起家的呀?是學建筑的?’。

虎哥笑道:‘我是學網絡的,有句話,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搞開發也才幾年,說起來,也就是六個字,天時地利人和。首先是要有機遇,我抓住了這個機遇,另外、就是很多人對我的厚愛,離了別人的幫助,我可能一事無成’。

馬秀婧深情地說:‘我也想發財,可是沒有機遇,也沒人幫我’。虎哥說:‘自從改革開放以來,遍地是黃金,處處有精彩,不是沒有機遇,只是我們沒有注意,沒有捕捉到機遇,人家怎么幫助你呀?,你看人家白小姐,當初玩股票,成天纏著我姐,他最后也翻了幾個筋斗,現在人家搞公司,叫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呢!’。

秋香說:‘吃菜,吃菜。你們也不要聽他一個人瞎吹’。大家又喝了杯酒,吃了一回菜。

小馬說:‘玩兒股票的事兒,我知道,趙姐也是的,有錢自己不賺,把錢借給她’?;⒏缯f:‘不是證券公司不讓妳們自己炒嗎?’。小馬說:‘我就弄不懂,當初你在股市的資金上億,是誰有那么闊綽?,能借給你那么多錢’。

虎哥笑著說:‘當然有,這次顧大叔,和顧大嬸兒住院,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人來幫助他們,緣分,我們有緣,來,為緣分干杯’。又喝了一杯酒。這時又上了珍珠蟹,一人一只,蘸著姜汁吃。

吃完了珍珠蟹,博士問虎哥:‘現在房價是不是高了一點呀?’。知識分子說話很謹慎,他說話明顯留有余地。

虎哥說:‘是高了,但這是由供求關系決定的,買的人多了,房源少,就是僧多粥少了,那就是誰出得起錢就誰買。比如我們這里有一百套房源,如果定價兩萬一平米,可能有幾千人來買,那非要打破頭,怎么辦呢?,那就漲吧!,三萬一平米,那也有千把人來買,也不行,那就再漲吧,四萬一平米,還有幾百人買,那就半夜去排隊吧!,先來先得。只能基本平衡,一天就賣光了,成了日光盤。我那個樓盤、一期是四萬多,一天就一掃而光,這二期,估計要到五萬了’。

馬秀婧說:‘你們開發商也太黑心了,看我們的工資,一輩子也買不了’。馬主任說:‘你考慮過沒有?廣大群眾生活并不富?!?。

虎哥說:‘我們不是慈善家,也不是福利機構,只是遵循市場經濟的規律,你所說的,是政府的事兒,是人民政府要考慮的,所以有經濟適用房,廉租房,還有對棚戶區的改造。國家支持的力度還是很大的,不買,還可以租房’。

馬秀婧瞪了虎哥一眼,她說:‘我看你結婚去租房子,女方能答應嗎?,丈母娘能答應嗎?’。虎哥說:‘怪不得外國人說,我們的房地產市場,是丈母娘的市場’。

小馬冷笑了一聲:‘哼、我問你,沒有新房,你到底結不結’?;⒏缧Φ溃骸斎唤Y,這個,我心里有數兒,我父母就是在招待所結的婚,我也出生在招待所’。

博士一直不說話,這時他插了一句:‘時代不同了’,虎哥把手一拍,他說:‘對、時代不同了,要新事新辦,你要等我二期,還要一年半,要到后年春節,何苦呢!,要耽誤多少好日子呀?,我這一期,人家一買就是十套,是秋香賣的,你何不去租一套呢!,是新房啊,不是人家住過的舊房,如何,對朋友也好交代,我們的房子正修著呢!,還要等一年半,先結了,二期修好后再搬過去,當一次新人,住兩次新房,哎呀!,里子面子都有了’。

馬秀婧說:‘你盡拿好話來哄著我們,沒有錢,一輩子也不談買房,你今天給個實話,你能打幾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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