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巨資潛伏在底部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5414字
- 2020-01-14 16:50:34
虎哥開講了,他說:‘老金那時才四十多歲,找年紀小一點兒的保姆呢!,肯定不合適。找年紀大的呢!,又老了,干不動了,最好是五十歲左右??蛇@個年紀,在勞動力市場上不好找呀。我爸在勞動市場轉了幾次。都沒碰到’。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大姐說:請張媽先過去,暫時幫幫忙,等找到合適的了,再回來嘛!。大家都說:‘也只好這樣了’。
大姐回去跟張媽說了,張媽頓時又淚流滿面,哭了起來。張媽說:‘大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你們要趕我走啊!’。
大姐忙給她解釋,她說:‘仲平他舅舅有個好朋友,有心臟病,上次犯病,正好碰到仲平的舅舅去他家,及時吃了藥就好了。可他就一個人,老婆孩子都在美國,要是在家犯了病,沒有人照料,那就危險了。你先去幾天、最多一個月,我找到人后你就回來’。
‘張媽聽了大姐解釋,她就答應了’。
‘第二天、我就帶著張媽過去了,老金自然很高興,他心里明白,自己的這個病,真要是晚上發作,如果家里沒有個人,自己又不能動彈,那就非常危險了’。
‘后來我到證券公司,打開老金的賬戶,我大吃一驚。他的貨已經出完,錢己經轉走了。賬面上還有一億五千多萬元吶!。那只是剩下的尾款,大頭兒都拿走了,老金的錢,不是兩三個億,而是幾十個億呀!’。
‘有了錢,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沒有見過這么多錢。我去找老金,請教如何建倉:我說了我的想法:‘準備挑四五十只個股,主要指標是,要有一定的業績,,不選虧損股,市盈率在十倍以下,不分行業’。
‘老金說:‘你大膽買吧!,現在在底部震蕩,沒關系。漲了百分之三到五就賣,下跌了就再買回來,來回做差價,波段操作,要有耐心,放松一些,不要有壓力。是穩賺的。如果有損失,那只是損失了一點時間’。
他說:‘我估計今天不漲就是明天漲,這個月不漲就下個月漲,現在底部在抬升,成交量也放大了,很快要脫離底部,漲只是時間問題。我是身體不行了,以后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他有些傷感,對于一個在股市發家,而又不得不離開股市的老股民來說,悲傷的心情不言而喻。
我趕快把話題岔開:我說:‘過兩天,我買一個門鈴。按紐安在你房里,門鈴安在大廳,你一按啊!,張媽就聽到了’。
我說:‘對這個病、你可不能大意呦!,看什么時候到醫院去做個造影。看你那血管兒到底怎么樣了’。老金說:‘可能就是狹窄一點兒,沒什么了不起!’。我說:‘人這一輩子,還有幾十年呢!,不要不把下半輩子不當回事兒呦!’。
我們倆,又談到了股市,他說:‘做投資、不能一條道走到黑。你看我吧!,開始是倒賣字畫,文物。后來是搞彩電組裝,九十年代、又轉戰股市、樓市。現在說來,很多人不相信,當初一塊錢的原始股,是當任務派發出去的,有些人不愿要,八九角錢就賣出去了’。
說到自己過五關、斬六將那段,他是眉飛色舞,我還沒有見過他這么開心地笑過,他說:‘后來開了股市,一上市、就漲翻了天’。
他說:‘你要逆向思維,當大部分人不看好的時候。反而存在機會,我們不是常說:真理是在少數人手里嗎?,就是這個道理?,F在的股市,在底部橫盤好幾年了。很多人都喪失了信心:現在機會又來了,行情是在不知不覺中啟動的。你就大膽的做吧!’。
老金說:‘說起房地產,我都不好意思說,也是歪打正著,開始我的地皮,都沒花什么錢。就是原來的廠房,你想在八十年代,地多便宜呀?當時組裝廠的其他兩個股東。都拿錢走了,把廠房折價甩給我,也只是意思一下,等于白送給我’。
他說:‘當時的地很便宜,我又囤積了幾塊。過了幾年,地價上來了,在成本中占的比重就多了。其實修建這塊兒,連裝修才二千多’。
說話間、張媽端來了兩杯茶,老金說:‘這還是今年清明的新茶。是一個朋友專門到杭州龍井買的’。我說:‘現在到處是假貨,我來鑒別鑒別!’。
我揭開蓋聞了聞,我說:‘還行,挺香的!’,接著呷了一口;老金問:‘怎么!你對龍井還有研究’。
我說:‘小時候、我爸經常到杭州去住訓,每次去、他都要從靈隱寺走到梅家塢去買真龍井呢!。你這龍井、真是清明的龍井茶!’。
我走的時候,把手機、家里座機號碼都寫在紙上交給張媽,我對她說:‘有什么事兒,妳就跟我打電話’。
回到家中,我把那邊兒的情況給老爸說了。他說:‘這樣就妥當了’。
原來呀,我們和老金在一條胡同。后來我們這頭搞開發,我們家就搬到巴溝去了,老金的房子沒有動,這樣就離得遠了點,車子要走十分鐘。晚上大姐過來,我把老金劃撥資金的事兒說了。老爸嘆了口氣、他說:‘這么大的資金,老金也敢借!老爸反而為我擔心了’。
我說:‘你沒有看他賬號上的錢,這只是九牛一毛,他說了,以后在股市賺了,賺了就歸你,虧了就算他的,他現在搞房地產開發,你看人家現在蓋的房子。十幾萬平米,沒有在外面兒融資,全是自己的資金。他那個樓盤位置好哇!就算三萬一平米,也有三四十個億了’。
虎哥接著說:‘他還有儲備的土地,他的錢是老鼻子了!,說九牛一毛,一點兒也不夸張’。老爸聽了搖了搖頭。
大姐在證券公司工作,她對股市比較了解。她說:‘現在是底部,已經盤整幾年了,漲是肯定的,只是什么時間的問題。既然你跟他有緣,人家提攜你,你就順著桿兒往上爬吧!,我那里有點錢,你要的話,你可以拿去!’。
老爸說:‘你們真有錢,一出手就幾百萬!’。他嘆息,他搖頭。
老媽不做聲,等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你們都鉆到錢眼兒里去了’。也不知道,是是在說老伴兒呢?還是說兒子呢?。
大姐在美國華爾街工作了幾年。夫妻兩個有點兒積蓄,老爸那里錢不多,但幾十萬還是有的,我對老爸說:‘現在澆了水,以后才能摘桃子哦!’。
虎哥看了一下表,他說‘太晚了,一般上午白菜香客人不多,明天妳們睡個懶覺吧!,我早上有事,十點鐘來接妳們’。
秋菊說:‘你也很辛苦,早上多睡一會兒吧!,就不要去公司了’。
虎哥說:‘房子封頂了,預售證還未下來,我有點兒上火,明天還要落實木匠的事兒,今天晚了,快點兒睡吧!等會兒,老爸又要罵了’。
秋香問:‘你們只說大姐,從不提姐夫的事兒。為什么?’。
虎哥說:‘這事兒忘了告訴妳們,在大姐那里,千萬不要問姐夫的事兒。以后再給妳們講,??!’。秋香問:‘離婚了?’。
虎哥打了個呵欠,然后他說:‘沒有’。他說了聲:‘拜拜’,就起身睡覺去了。姊妹倆就趕快漱口,睡覺。
天亮了,虎哥一早就走了,工地夏天是六點開工。早晚涼快,早上開工早,下午收工晚,中午休息長一些。
虎哥到了公司,老賈他們還沒下去,正好一起研究一下工作。馬上就要預售了,要研究一下售樓處的問題。售樓處外包給了中介公司。
虎哥想把秋香和秋菊弄到中介公司,但缺乏培訓,他考慮了一下,銷售沒有啥,現在是牛市,皇帝女兒不愁嫁,好酒不怕巷子深。不需要什么銷售技巧。現在新開的樓盤,好多都是日光盤,中介公司正好需要增加人手。不存在搶飯碗兒的問題;虎哥打定了主意,等合適的時機再提出來。
主管樓盤銷售的老周說:‘裝修已經全面鋪開,樓里的樣板間己經做好了’。虎哥說:‘大家都去看一看吧!’。
要出售的大樓比一般的板樓高,從東到西五個單元,南面臨街,南北通透,門在北邊。售樓處的樓,是東面兒臨街的裙樓,售樓處有上下兩層,一層是大廳。大廳已經布置好了,中間有個沙盤,把一期和二期的大樓模型放在中央。做得十分精致,樓房周圍的道路和綠化搞得逼真。尤其是那樹、花草、像真的一樣,看那模型,就像我們走進了小人國。
售樓處大廳,四周擺的是沙發,大廳里還有很多辦公桌,桌子上配有電腦,很是氣派?;⒏缯f:‘買家是大爺,這里不禁煙、礦泉水準備多一點。這樓今后是開飯館的。我們的廚房可搬到這邊兒來。我們在活動房里窩了一年多。把公司也搬到這邊來吧!’。
墻上是效果圖、大家都沒有注意,老周覺得不錯,他問虎哥的印象?;⒏缯f:‘進了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畫,畫得不錯,就是小了一點,這么大的大廳,那么大的墻面,你要和背景協調。這畫嘛!還算可以!’。
看了售樓處,就去看樣板間,樣板間的裝修,都沒有提出什么意見,就算通過了。
沒有見到劉二哥,虎哥就問楊秘書:‘劉二哥來了沒有呀?’。楊秘書說:‘今天沒有來,前兩天照了個面他就走了;你又沒給他安排什么工作,又不好稱呼’。
虎哥說:‘我知道,不是叫他跟誰籌備物業嗎?,這樣,就叫助理。我的助理,身邊沒有一個跑腿的也不行,叫妳去跑跑顛顛,妳又是個女同志,我又于心不忍;以后、妳領導他,給他找事干。他也要吃飯,就和妳一樣開銷就行了’。
虎哥說:‘另外,我的兩個妹妹,明年要來我們公司,妳帶帶她們,干你這樣的工作不行,只能打雜,像銷售?。?,跟著妳們跑公關呀!,這里這兩天沒有事吧?’。
小楊沒有坑氣,好像有話要說?;⒏缯f:‘妳有話就說嘛!’。小楊這才說:‘是家里有點事,小孩病了,發燒,已經吃藥了’。
虎哥說:‘妳就回去吧!,妳給他們說說,有事找妳,給妳打電話不就成了。以后不要那么死板,人家有的公司、都在家里辦公,妳快走吧!’。
走出辦公室,虎哥就到大樓里去了??粗谋秤?,小楊心里感概萬千,其實家里困難不小,只是不好說,現在競爭激烈,這工作來的不易。哪天老板不滿意、把妳辭了,那就麻煩了。所以處處小心,專心工作。
虎哥在樓里找到工頭,他說明了來意。工頭有些猶豫,現在工期緊,他感到難辦?;⒏缯f:‘幾平米的小舞臺,一尺高,這里備好料,汽車拉去,一兩個小時就完了’。
工頭勉強同意了,就派了兩個木工去勘察場地。
虎哥帶著兩個木工回到辦公室,看小楊還沒有走,虎哥就叫她上車一塊走。先到西直門,送小楊回家,然后虎哥開車直奔白菜香飯館。
到了白菜香飯館,見到陸總,虎哥把兩個工人交給他?;⒏鐔枺骸说氖?,你找了沒有呀?’?;⒏缰?,秋香她們在這里耗不起,心里難免有些急。
陸總說:‘找了,我還不急?沒有合適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聽到這個話,虎哥有些生氣,他氣憤地說:‘我懶跟你瞎扯,我走了’。就離開飯館回去接秋香、秋菊。
到了家,秋香和秋菊早就吃完了早餐,正坐在客廳里等著;虎哥就叫她們馬上走,正要走時,虎哥像發現了什么?他盯著秋香的頭看,左邊看了、右邊看、再從后邊看。弄得秋香臉漲得通紅。
她小聲對虎哥說:‘哥,你八輩子沒見過女人是不是?’。秋菊在那里湊熱鬧,她說:‘是九輩子’?;⒏缯f:‘我不像妳們想像的那樣,在妳們眼里、我簡直成了……;是這樣,BJ眼前興披發。而且前面大都染成黃色。我想你們應該到理發店去剪剪頭’。
秋香忙說:‘不要不要,其實現在的頭發,披著也可以,不用專門去剪了’。虎哥說:‘入鄉隨俗嘛!既然到BJ來了,就要融入這個社會。妳們先考慮一下、以后再說吧!’。
告別了虎爸虎媽,他們就驅車走了。
到了飯館,工人已經走了,這時劉二哥和冬梅也來了。劉二哥見了虎哥,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這兩天,家里的小孩兒病了’。
虎哥對劉二哥說:‘我正找你呢!,他們說:你沒有職務,不好稱呼。那就做我的助理吧!,按理是肋理管秘書,現在反過來,秘書管助理,小楊,在辦公室里管全盤。你在外面跑,辦些雜事’。
冬梅站在那里聽著,虎哥就叫冬梅先去上班。他繼續對劉二哥說:‘那物業,建華苑老陳在物業方面是內行。主要靠他,你只是協助,有什么事,他說了算。你只要事后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你工資在辦公室里,我跟小楊說了,現在是月底,從下月開始’。
虎哥說到這里,停了一會,他轉移了話題,他說:‘那邊預售快了,叫冬梅去吧!,秋香和和秋菊也去,很實惠,那是原來老金扶持的班子,我也不太熟悉,總得有我們的人吧!,要冬梅機靈點,有事就直接跟我說’。
秋香和秋菊換了衣服,就開始上班。這時陸總來了,他跟虎哥說:‘兩個師傅看了,在靠里邊,搞一個十平米的小舞臺。一尺高就夠了。下午兩點把材料拉來,兩個小時就完了’。
虎哥說:‘恭喜恭喜!看這次能不能火一把’。
這時、唱歌的音樂人來了。張秋生的頭發留得很長,在后邊還挽了個小辮,胡子也很長,這搞藝術的人、就是與眾不同。秋香就把他引薦給陸總。
陸總接過名片,他看了看說:‘哦,張秋生張先生,幸會,我是這里的經理’。他掏出名片,雙手遞給了張秋生。
陸總接著介紹趙虎,他說:‘這是搞房地產開發的趙總。歌也唱得好,是票友’。接著兩人握手,這時秋香來了,陸總連忙招手叫她過來,他介紹說:‘這是大堂經理,哦!是才來的新人’。
他問虎哥:‘我名字還沒記清呢!叫什么來著?’。虎哥連忙說:‘這是陳秋香小姐’。
握手之后,張先生說:‘我好像見過你,哦,一時想不起來了’。
陸總說:‘我們這廟小,真是放不下你們這六尊大菩薩。委屈你們了。每天下午來,吃了飯再走。你們住哪里呀?’。
張先生說:‘住四季青那邊’。
陸總指著里邊兒說:‘舞臺下午搭,你看一尺高行嗎?’。張秋生說:‘可以,舞臺不用大了,我們一共六個人,有個幾平方米就行了’。
陸總說:‘那就十平方米吧!,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點歌機、無線話筒’。張秋生說:‘太好了!非常感謝!’。
大家握手告別、張秋生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來對秋香說:‘哦,想起來了,我認識妳’。
他兩手抱著胸前、兩眼發出光芒?!畩叺母杪暫芴鹈溃衣犨^妳的歌,歌聲懸梁、七日不絕呀!,已經兩年了,好像還回蕩在耳邊。妳怎么會在這里呢?妳不是在師大嗎?’。
陸總說:‘這是我們趙總的親表妹’。他心里想,你別搞錯了。
秋香睜大了眼睛,不知張秋生在說什么,張秋生說?!畠赡昵?、我到妳們師大去辦事,看了妳們一臺晚會,聽妳唱了兩支歌,唱的好哇!那時妳是不是在師大讀書呀?’。
秋香說:‘是?。〉俏铱刹徽J識你!’。張先生說:‘這個自然,我不是師大的人,我們以后再說吧!’。于是他就告別走了。
秋香看著張秋生的背影,她甚為嘆息,這地球確實是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