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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結婚登記要親自去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5277字
  • 2020-07-29 18:19:26

虎爸虎媽去買肉,他們還是翻的老黃歷,菜市場過去在城南,現在搬到城北去了,他們走到城南,不見菜市場才去問人家,才知道早搬到城北去了,他們又折返回來,到城北的菜市場,買了幾斤五花肉。

虎爸滿心歡喜地提著肉回來,他沒有受到贊揚,只聽到小虎的責難,小虎說:‘去了一個鐘頭,要煨汃,可能要到半夜了,老遠地來,也不休息休息’。

虎爸就忙解釋:‘我還當菜市場在城南呢!,哪知菜市場搬到城北去了,跑了冤枉路’。他一點兒也不生氣,他把秋香的奶奶和秋香她媽叫來說:‘今天我出去…’。

秋香見虎爸小聲地說話,她聽不清楚,就往前湊了湊,虎爸就不說了,叫她們到樓上去說。

小虎聽見了,他就說:‘要做飯了,都躲出去,看來誰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了,是不是要我起來做飯呀?’。虎爸笑著說:‘肉買回來了,誰都會煨,主要是蘸水不是,蘸水做了沒有哇?’。

秋香說:‘婷婷早就做出來了,我說我做吧,過醫生不讓我做,說我是他的病人,醫生說了算,說要我好好將息,病還沒有好呢!’。

虎爸說:‘再到館子里去端兩三個菜,婷婷,妳就辛苦一點吧!’。

虎爸和老人們上了樓,婷婷就和秋香去煮飯,虎哥對過醫生說:‘這老頭子今天有些反常呢!,菜市場找不著,回來還好意思說,你看,又把老人請到樓上去了,鬼鬼祟祟的,你是來看病人的,應該以病人為中心呀!,你把病人撇下,這是什么意思呀?,我考慮,是不是有點老年人的那個?’。

虎哥不好意思講出來,過醫生就替他講,‘老年癡呆’。過醫生說:‘他思路清晰,不可能的’。

晚飯做好了,老人們還在樓上擺,虎哥說:‘有哪樣好擺的嘛!’。秋香說:‘老人有老人的生活,和我們有代溝,老人們在一塊,他們有共同語言’。

秋香問:‘叫不叫呀?’。虎哥說:‘叫婷婷去叫,你去攪了他們,又要挨說!’。

婷婷到了樓上,她問:‘飯好了,開不開飯呀?’。這才使老人的談話告一段落。

吃飯時,燉肉時間短了,還不太爛,只有虎哥一坨一坨地夾,蘸著蘸水吃個不停;

虎媽說:‘怎么像從牢里放出來似的,至于嗎?’。小虎說:‘山上買菜不方便,豆腐勝過肉,平時就一個菜,最多兩個菜,我們和觀音閣的尼姑師父差不多,經常吃素’。

虎媽說:‘不是有車嗎?,每天下一次山,哪樣買不到嘛?’。小虎說:‘二嫂一個人,又不會開車,怎么忙得過來呢!,我們才幾個老師,有六個年級六個班,又耽誤了半個學期,所以課程排得很緊,抽不出人來’。

虎爸說:‘你們病了,怎么辦?,有的班就得停課,是嗎?’。小虎說:‘不用停,三個年級上課,三個年級自習就行了,老師不得休息,在這個教室教完,下一節課就換到另一個教室上課’。

虎爸說:‘要不,明天我去代幾天課’。小虎笑道:‘不是是個人就能去拿教鞭的,現在的小學、學習內容深了,你呀!,要正確估價自己’。

虎爸也不生氣,他笑著說:‘你說來聽聽’。小虎說:‘基本上是把初中的課,移到小學來了,數學增加平面幾何?’。

虎爸問:‘有微積分沒有呀?,如果沒有,問題也就不大,你不要認為當兵的都是一介武夫,你錯了,我那些同學,好多都在大學教書,是教授’。

小虎說:‘人家當教授,不等于你也能當教授,對吧?’。

虎爸笑道:‘當然可以劃等號,只不過干的行當不同而已’。小虎說:‘照你這么說,我可要當博士生的導師了’。

老爸笑道:‘一個學士,怕不合規矩,你得先讀碩士,再攻博士,一步一步來嘛!’。

小虎說:‘我不那么看,你看人家比爾蓋茨,大學還沒有上完,就去創業,許多博士都拜他為師呢!,美國的名校、還授予他名譽教授,就我現在的業績,授個什么博士,有什么難的?’。

說到這里,小虎又把話題拉回來,他說:‘我講的是我的業績,現在教金融的,教財會的,他們只是動嘴,我可不是只動嘴呦!,還要實干,他們不一定懂虛擬經濟這一套,你看晚上電視上的股評人士,前些時、還說大盤有可能要上萬點,那些清潔工都被他們忽悠到股市了,結果,大盤到了六千點就掉頭向下,這可害人不淺,這些股評人士,大部分都是碩士博士,我和他們比,水平不是高一點,是高一頭,你如果叫我趙教授,我覺得受之無愧’。

兩人不是在吃飯,是在抬杠擺龍門陣,其他人不吱聲,還是秋香奶奶說了:‘吃飯吃飯,就聽你們兩個講,也不說點兒正經的,小虎,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奶奶這一說不要緊,小虎就咳了起來,連續地咳,臉漲得通紅;過醫生說:‘我說要注意休息,吃了飯趕快躺著吧!’。

小虎咳出了痰,秋香忙把紙巾遞給他,叫他吐在紙巾上,吐出來一看,痰中還有血,小虎看了,不是鮮血,是紫色的,可能還是昨天的,他笑道:‘沒關系,就這點兒血,吐十年、我的血也夠了’。

虎爸說:‘吃了趕快休息吧!,反正還沒有好利索,看來,我得把你的工作接過來’。小虎問:‘你想上梯子巖教書呀?’。

虎爸說:‘讓秋菊他們再堅持幾天吧!,我說的是,把股市和樓市接過來,正好、我有些情況不清楚,怎么把錢打到武漢去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商量商量’。

小虎站起來說:‘上次在漢口,不是說好了嗎!,搞個投資公司,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算了,以后我的事,你少插手,啊!’。

虎爸叫他坐下、坐下,他說:‘我是合伙人,本來我不管的,我和你媽這么大年紀了,操那個心干嘛?,不過你病了,我有責任監管’。

小虎問:‘合伙人?,誰和你合伙了?,你出過多少錢呀?’。虎爸笑著說:‘當初成立公司,可有我的名字啊!,我是股東之一,你能賴掉’。小虎說:‘因為這個股份有限公司,要有三人以上合伙,你只是應個名兒’。

虎爸說:‘不管怎么說,你病了,老子接過來,非常正常,你病好了,我再交給你’。

小虎說:‘這次搞基金,你也分了不少,你還不滿足呀?,還想把公司接過去,太過分了吧!,給一斗米是恩人,給一擔米反而成了仇人了,你可試一試個把星期吧,有了事兒,你不要回來問我,你可要拿出主意來喲!’。

虎爸笑道:‘當然,當然’。吃了飯,過醫生把Q7開走了,說明天還要輸一天液;虎爸虎媽也辛苦了,就早點兒休息。

睡到半夜,忽聽到樓梯一陣響動,把全家人都吵醒了,趙云書首先起來,他打開電燈,去查看情況,看秋香她媽躺在廚房樓梯下,大聲的呻吟著。

虎爸就趕快扶起,秋香和婷婷也趕快起來了,她們問:‘怎么了?怎么了?’。秋香媽說:‘我從樓上下來,一腳踏空,就滑下來了’。

虎爸說:‘幸好是滑下來的,要是栽下來就麻煩了,秋香,快扶妳媽上去,看背擦破了沒有?,擦破了還要上藥!’。

秋香扶著她媽在前邊走,虎爸在后面說:‘下來做哪樣嘛?,肉都燉了,還怕貓來偷吃?’。秋香媽說:‘不是,小虎病了口干,晚上總要下來看兩次,給他倒點開水,這病大意不得的,再堅持兩天就好了’。

虎爸說:‘妳就不用管了,我來,我晚上睡得早,第二天也醒得早’。

第二天天剛亮,虎爸下樓來,秋香已燒好了洗臉水,虎爸洗漱完畢,伸了個懶腰,他走進堂屋。

他說:‘有時是難得糊涂,一把手呢!,主要是要有修養,禍至不懼,福至不喜,要穩得住’。

秋香媽已把早點買回來,除了虎哥都起了床,大家就在堂屋里吃早飯,過醫生也來了,現在他不認生了,也在一塊吃早餐。

小虎不想睡了,他就起來,秋香就忙放下碗,去侍候他,打洗臉水,拿毛巾,擠牙膏,過醫生呆呆地看著,虎哥苦笑著對秋香說:‘我自己來,他們都看著呢!’。

秋香說:‘什么都要人服侍,你也知道難為情呀?,快點兒吧!’。等虎哥去了廁所,虎爸就去小虎房里給他疊被子,過醫生笑著說:‘虎哥不知上輩子積了什么德,修來這號福分,一家幾代人伺候他’。

婷婷吃完了,她把碗一擱,沖著呆子說:‘你少廢話,趕快吃吧!最后一個洗碗’。說完他就回屋里去了;奶奶說:‘洗碗也不算什么懲罰,人呢?,還是勤快點兒好!’。

秋香媽和奶奶吃完了,只有過醫生和秋香在桌子上吃,秋香對過醫生說:‘以后在婷婷面前,說話小心點!’。過醫生眨了眨眼睛,他不解地問:‘我說錯話了?’。

秋香說:‘沒有錯,話多怕有失,少說為佳,顯得老成穩重’。

虎哥回來,見桌子上只有過醫生和秋香,心里納悶,怎么今天他們都像有事兒似的?。

小虎剛吃完,虎爸虎媽背著包就要走,虎爸說:‘我們出去轉轉’。小虎說:‘還是帶個人去吧!,不然找不回來’。

虎媽說:‘在城里,到處都留著你爸的腳印,他閉著眼、也能找回來’。虎爸說:‘走吧!不跟他斗嘴了,這一把手,不要太認真,該糊涂的還要糊涂,也是難得糊涂啊!’。

說完,虎爸轉過身去,唱著京劇,‘早一盼、晚也盼、望穿雙眼…’。小虎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里想:這是怎么了?,是來看病了的兒子呢?,還是旅游來了。

走在大街上,虎爸看天色尚早,他就對虎媽說:‘我們先到文廟看看,再到中學轉轉,看完了再去’。虎媽說:‘你看看文件資料,是不是都帶全了?’。

虎爸說:‘齊了,我最后還查了一遍,什么也不差’。

虎媽說:‘秋香她奶奶說,管這事的、是本家的一個叔呢!’,虎爸說:‘沒見過,也不認識’。

到了文廟,那氣派了得,跟故宮里的太和殿差不多,只是還不夠富麗堂皇。

轉完文廟,又去中學,學生都進了學校,門口倒是很清靜的,收發室的門房,看一對老頭老太婆進來,趕快上前查問,得知是前校友,就網開一面,讓其進去。

云書覺得變化太大,只是那無水三孔橋,還靜靜地放在那里,它好像在訴說著,學校的悠久歷史;快上課了,學生老師腳步匆匆,二人趕緊出來,怕影響了人家上課。

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到鎮政府去,房子還是過去的老房子,門口沒人管,就闖了進去,人家不認識他們,他倆也不認識這些人,人家懶得問他倆有什么事兒,他倆也不想去問人,照說,辦公的地方,應該掛得有牌子吧!看了幾個屋子,都沒有掛牌子,只好厚著臉皮進去問。

走進一個辦公室,見一個干部正在看報紙,‘請問!’,虎爸哈著腰問:‘辦結婚登記在什么地方呀?’。這位干部頭也沒有抬,他沒有必要知道你是誰,只用手指了指,他收回手,便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二人只好順著這個干部指的方向,朝里走,隔壁房間正在開會,半掩著門,里頭坐滿了人,二人再往里走,到了第三間屋子,門掩著,不知有沒有人,云書就去敲門,聽里頭說,‘進來!’。

虎爸虎媽就走進房去,虎爸問:‘請問,結婚登記是在這里嗎?’。

那人起身說:‘是這里’,他渾身上下,打量著虎爸虎媽,結婚?,在他腦子里,結婚是年輕人的事兒,看這兩人,頭發都花白了,少說也是六十開外,是二婚吧?。他問:‘是你二位?’。

虎爸支吾著,他所問非所答,他說:‘你們門上也不掛個牌子,難找呢!’。那人一聽,是外地口音,就問:‘先生是外地人?’。

虎爸說:‘老家是這里,從小出去,幾十年了’。那人忙問:‘現在戶口呢?,還在這里?’。虎爸說:‘不在這里’。那人又指著虎媽問:‘她的戶口在哪里呢?’。

虎爸聽他追問不止,就轉了個彎子問他:‘先生貴姓?’。那人才說:‘免貴姓陳’。

這就對上號了,他是秋香的堂叔,虎爸就問:‘哦!姓陳,你可認得南門的陳秀川呀?’。陳同志說:‘怎么不認得?已經作古了,那是我的長輩,我還要叫叔呢!’。

虎爸說:‘他老伴兒還在噻!他有個孫子,叫陳明亮,是吧!’。陳同志說:‘剛結婚,酒席都沒有辦,沒有喝上喜酒,他要叫我叔呢!。有錢留著干啥嘛!’。

虎爸說:‘你們是國家的人,怕你們忙,所以沒有驚動你們,以后給你補!’。

虎爸說:‘她家還有個孫女,叫陳秋香,是吧!,現在我兒子來了,要結婚呢!’。

陳同志睜大了眼睛,他這才弄清楚,他們是來給兒子打結婚證的,他忙問:‘人呢?,來了沒有呀?’。

虎爸掏出煙來,遞了一支過去,兩人暫不談結婚的事兒,就拉起了家常,陳同志問:‘老同志你貴姓?’。虎爸說:‘免貴姓趙,我出去得早,十多歲就出去了,我母親也許你認得,就在南門十字街擺攤攤,也是你們陳家的孃孃,就和建國家住一個房子’。

陳同志說:‘哦,想起來啦?,你是趙云書,多少年了?,你走時,我才上小學呢,你看,我都快退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呀!,我還只當你來辦結婚證呢!。

虎爸說:‘我兒子叫趙虎,和秋香呢!,是青梅竹馬,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結婚了,他倆的腿腳不方便,我來給他們打結婚證’。

陳同志是一臉的尷尬,他說:‘按規定…’。虎爸說:‘這我知道,不是不方便嗎?,要是腿腳利索,他們早跑來了’。

陳同志說:‘陳秋香呢!,是我侄女,哪能不辦呢?只是這形式還是要的,按程序來…’。

‘這樣’,陳同志說:‘你把材料放下,我一會兒到他家去一下,這事兒不能代辦,我要親自問一下’。虎爸說:‘有什么好問的?,你還要親自審查’。

陳同志說:‘不是審查,要當面問問,是不是真愛?…’。

虎爸摸不著頭腦,他說:‘問,怎么問?’,陳同志說:‘你結婚時人家沒問你,你愛她嗎?,是不是愿意和她結為夫妻?;這個不能馬虎,過去有冒名頂替的,也有代辦不見面的,出過問題,所以這個規定要遵守,你把戶口本,身份證,照片給我,一會兒我帶紅粑粑到她家去’。

虎爸問:‘什么紅粑粑?’。陳同志說:‘就是印章’。虎媽扯了扯虎爸的衣襟角,虎爸就說:‘好,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陳同志送出來,他一邊走,一邊兒小聲地說:‘秋香是我侄女,我能不辦?,按規定是要本人親自來的’。

在回家的路上,虎媽說:‘辦個結婚證,還這么麻煩,我們那時,一去就辦了,也沒留照片,身份證,只是單位出了個證明’。虎爸說:‘我爸媽還沒有結婚證呢!’。虎媽說:‘那時是舊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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