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園拿著眼鏡過去了，陳妍婷可能有感于六零年照的那張全家福照片，她說：‘那時多好啊！，人為什么要長大喲！’。大家都在感嘆人生！，時光無情。

過了一會，田園園又過來了，她對媽說：‘小虎說餓了，虎爸說，那就到漢陽鐘家村去吃碗面吧！，小虎好像是在‘作’他爸！，說想吃湯圓，元宵節早就過了，虧他想得出來，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他們也吃得下’。

大姨婆臉上頓時有了笑容，她像換了個人，她對園園說：‘妳就和他們去吧！我們在家里吃’。

龍妹說：‘超市有湯圓粉和湯圓餡賣’。她嘆了一口氣說：‘哎！不是自己的事兒，當然他吃得下’。大姨婆笑了，她說：‘不管怎么著，日子還要過，他們吃，我們也吃’。

園園走了，大姨婆就叫田野，田野來了，大姨婆說：‘你開車去，找個飯館，炒幾個菜？，我們在家吃’。

兩天了，沒有好好吃一頓飯，幾家都沒有起伙，買了面包，是誰餓了就去揪一塊。

陳妍婷問坐在她旁邊、一直沒有做聲兒的紫云：‘你看大姑，怎么一下子心情就好起來了？’。紫云說：‘你沒有聽園園剛才說，他們想到鐘家村去吃面’。

大姨婆進來了，她說：‘想不到，云書還念舊，心里還有這個家’。妍婷想起了小時候和云書、勝利，龍妹，紫云一起去拉板車的日子，那時候多好啊！。

吃了飯，大家又聚在一塊兒，龍妹支鈴鈴去問大姑，看這事究竟怎么著了？，鈴鈴不敢去，她說：‘我不敢問，要問妳自己去問’。

大姑聽到了，她瞥了龍妹一眼，她說：‘妳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沒法說妳們，妳看，這個張淑英，把病治好了，小虎又給了她房子，小虎知道、張淑英這幾年治病，借了不少債，他就把張淑英拉到基金里去，這次人家分了一大筆錢，勝利去動員她買春橋科技這只股票，她看小虎不買，又礙于叔叔的面子，就買了春橋科技，小虎給她設了，百分之十止盈，百分之三十止損，人家進去就遇反彈，漲了超過百分之十就出來了，她把錢也分了，家里的老人都有份，她娘家也沾了光，全家皆大歡喜，妳們看、同樣是做股票，結果就大不一樣’。

龍妹說：‘哦，云書和小虎，從來就是厚此薄彼，他那個基金，怎么就沒有想到我們呢？’。

大姑婆說：‘妳們去哄搶首飾、爭著買房子，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妳們也不會看事，妳看人家張淑英，小虎給她定了個止盈，人家賣了股票就走了’。

龍妹說：‘以后再有什么好事兒，可要想到我們’。鈴鈴說：‘可惜錯過機會了’。

大姑說：‘妳只要有口氣，就有機會，他會想到妳們的，眼前這個坎怎么過喲？，我看他們好像有了主張，晚上讓他們來跟我們說說’。

趙云書他們吃了晚飯回來，大姨婆看他們興致正高，就問他們：‘吃什么了？’。小虎說：‘在鐘家村吃了碗熱干面，回來又在漢正街吃了幾個湯圓，在四季美吃了幾個湯包’。

大姨婆說：‘吃了那么多，你們也吃得下’。云書說：‘一樣嘗了一點，哦！難得回來一次，還和過去一樣，很好吃，過去拉板車，天晚了，我們都要在外面吃點東西’。

園園說：‘我是沒有趕上你們拉板車，拉過板車的人，現在都在這里，可沒有聽他們說過呢？’。

云書說：‘他們忘了，那個年代，生活艱苦，我們既要抓好學習，又要玩好，要看電影，還要看戲，星期天還要出去勤工儉學鍛煉自己，不像現在，坐在家里，成天想一夜至富’。

大家對懷舊沒有興趣，關心的是現在怎么辦？，龍妹說：‘想發家致富并沒有錯，說那些沒有用的話，現在火燒眉毛了，人家就要把股份賣了’。

云書說：‘他賣給誰？，現在股價正在往下跌，有誰像勝利那么勇敢，去把它買了，現在要問何勝利，漢材科技、是買、還是不買？，不買就算了，要買的話，我們再來說資金’。

勝利耷拉著腦袋不吭聲，龍妹和鈴鈴她們幾個都急了，龍妹說：‘勝利，你巧舌如簧，現在怎么啞巴了？，那里頭是我們一生的心血，你說、到底是不要了，還是把它買回來’。

何勝利說：‘我說了有啥用？，當然是想買回來，錢呢？，我沒有錢’。龍妹不饒他，她說：‘你當初把股份抵押出去，你怎么不跟大家商量一下呢？，也把我們的股份抵押進去了，你今天要拿出個辦法來，看怎么解決’。

大姑婆說：‘怎么？，你們要開批判會呀？現在不是那個時候，大家坐下來，一起來想辦法，勝利剛才說了，還是想買回來，現在就是錢的問題，錢從哪兒出呢？，你們都報一報，看家里還有多少錢？，看能不能湊齊了？’。

龍妹說：‘反正我家拿不出錢來，我想，其他家也差不多，我知道，云書給妳的錢，借給田野了，紫云給她媽的錢，也叫勝利刮走了，買了股票，我們都沒有錢，只有云書和小虎有，我們不好意思求他們，何勝利，你要站出來去借’。

趙云書說：‘龍妹，我可不像你想的那樣富有，我們的基金是分了紅，我和紫云的錢都用出去了，我沒有錢’。

大家又把眼睛盯著小虎，小虎說：‘說了你們也許不信，我也沒有錢，我的錢都出去了，是不是想想其他辦法？，找人借點’。

這句話，把耷拉著腦袋的何勝利激怒了，他來了精神，他抬起頭來說：‘越有錢越摳門，你們家的底子我知道，那只是九牛一毛’。

云書聽了這話，他沒有生氣，他說：‘要說，銀行的錢最多，你要的這點錢，只是萬牛一毛，請問何勝利，你怎么不到銀行去借呀？，你的本事不是很大嗎？’。

大姨婆說：‘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何勝利，你當初貸款的勇氣到哪去了？，現在這個情況，勝利，你說到哪去借？’。勝利不吭氣兒了，大家沉默了，屋里鴉雀無聲。

等了好一會兒，小虎說：‘我提個建議，大家考慮考慮，下午我打了電話，聯系了我認識的熟人，人家都說沒有錢，要說幾百萬還可以，多了就沒有了，后來我又問了投資公司，想找他們拆借，他們有錢，就是利息高了，一天就要千分之五，如果你借一個億，一天就是五十萬的利息’。大家聽了又沉默了。

過了一會，云書說：‘一天千分之五，一年就是百分之一百八十五，快百分之兩百了，也太高了，是真真切切的高利貸’他感嘆道：‘高利貸真是殺人不見血呀！’。

小虎說：‘利息是高得出奇，一般呢！民間借貸，利息不超過兩分，一年是百分之二十四，月息兩分，那是受法律保護的，兩分利到三分利，只要雙方協商好了，國家也是認可的，但是再高了是不受法律保護了，但是，如果借貸方急需用錢，沒有這筆款子，病人就要死，生意就要吹、企業就要破產，沒有辦法，也只好硬著頭皮去借，一般來講，這是短期拆借，也就是三四天的事，過幾天把錢還了，問題也不大！’。

大姨婆問：‘那小虎你說，你自己的錢什么時候能回來呀？’。小虎說：‘要一個月以后。但是數量也不能確定，可能一個億是有的’。大姨婆說：‘這樣看來，這高利貸可以借，他能借多少呢？，能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呢？’。

小虎說：‘可以是可以，就是利息太嚇人，你借十個億，一天是五百萬的利息，一個月是一億五，我想，除了勝利叔，還沒有誰有那么大的膽量呢！’。

大姑媽就問何勝利：‘勝利，你到底貸了多少款呀？’。大姑要核實一下貸款的款項，何勝利在角落里低著頭，他不敢回話，大姑媽就吼他：‘勝利，你啞巴了？’。

鈴鈴說：‘你不說，怎么解決問題嘛！，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可是一輩子的心血呀！’。

趙云書站起來，他指著勝利大聲地呵斥：‘你膽子也太大了，你是不是輸急了？，要去賭命呀？’。

勝利小聲地說：‘貸了四個億’。虎爸沒聽清楚，他大聲地喊：‘說大聲點！像蚊子叫！’，勝利又小聲地重復了一遍，龍妹就傳話：‘他貸了四個億’。

四個億，是一個不小的數目，虎爸聽了，他激動起來，就吼何勝利：‘何勝利，你膽子也太大了，你尿脬尿照照…’。

小虎站起來，他打手勢要虎爸坐下，他說：‘你發脾氣有什么用，還是來商量怎么解決吧！，我提個方案，這么運作，我去貸四個億，一天利息是兩百萬，用三個多億，把股票買回來，這就沒有事兒了，哦，這只股票叫什么呀？，漢材科技，有點他的流通股就好了！’。

園園說：‘漢材科技的股票原來有幾千手，那是股票下跌利害時，想穩住股價，就從田野那里借了幾百萬，想阻擊一下，錢少了，根本不起作用，沒有阻擋住股票下跌’。

小虎說：‘整個大盤下跌是趨勢，妳看這幾天，一天有幾百只股票跌停，真是排山倒海呀！，下跌的洪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妳那幾百萬，真是杯水車薪，起不了作用’。

何勝利坐在角落里，他聽在說漢材科技的股票，他聽差了，他想：是不是想增持這只股票呀？如果把股價抬起來，他就平不了倉，就萬事大吉了，這既省事，也用不了多少錢，想到這里，他馬上激動起來，他站起來大笑。

何勝利的這個突然舉動，把大家都搞蒙了，大家睜大眼看著他從角落里走過來，‘哈哈、哈哈！’。他走過去握著小虎的手說：‘哈哈，小虎，我就知道你會幫我，只要把股價撐起來，他就沒有理由平倉’。

趙云書就過去拉他，要他坐好；小虎繼續說：‘后天，把漢材科技的股票拋出去，量要先小后大，最后把他釘在跌停板，股價早就腰斬了，再打幾個跌停，就成了垃圾股，投資公司還能留它？’。

聽到這里，勝利額頭上的青筋，馬上暴突起來了，他站起來，躥到小虎面前，一把揪著小虎的衣領，他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們可不能落井下石，你們不能落井下石’。喊完了他就‘嗚！嗚！’地大哭起來。

趙云書過去，揚起手就要扇他，小虎連忙拉著他的手，叫田野把勝利叔架走，虎爸在后面喊：‘把他捆在椅子上，瘋了’。

小虎對虎爸說：‘你可不能動手，你知道，范進中了舉，高興得瘋了，他老丈人給了他一巴掌，才把他打醒過來，你知道后果嗎？，范進是文曲星下凡，打了他，胡屠戶的手，疼得要死，勝利叔也是個人物，你打了他，后果不堪設想’。

大姨婆生氣了，她說：‘都到這份上了，你們還有心情鬧，云書，是不是不是你的事兒，你就可以這樣啊！’。

趙云書不敢吭氣兒了，小虎就繼續說：‘把股價打下去，我們去買回股權，價錢只能隨行就市，往下打一個跌停，就可以省幾千萬；第二步，實際上，與第一步同時進行，就是把春橋科技這只股票，全部賣了，拿去還高利貸，有一個多億的缺口，我想辦法補上’。

田園園有疑問，她問：‘你把股價打下去，人家不賣怎么辦？’。小虎說：‘那就讓他捏著，股市一熊就是五六年，就要套他五六年，如果現在套了現，有這些錢，還不知道要賺回多少呢！，現在借債的是大爺，債權人反而成了孫子，他愿意當孫子，就讓他在地上趴上幾年’。

對于小虎的話，大家都感到驚愕，不理解他的這一番操作；鈴鈴說：‘照說，你借了人家的錢，應該全款還上，還要加利息，你現在把股價打下去，投資公司就要蝕本了，他就那么傻’。

小虎說：‘按說，他是不會虧的，他把股權賣了，達不到貸款數額加利息，不足部分，應該向借貸方討要，我們控制它，不要叫他虧大了，利息肯定要剝掉，本金再扣他幾千萬，叫他以后沒法索討，現在經濟糾紛多了’。

小虎問田園園：‘阿姨妳在銀行工作過，妳看銀行，不知有多少壞賬、爛賬，收不回來，最后都被核消了’。

虎爸說：‘這個投資公司很壞，給我們的利息，和銀行差不多，一般來說，應該在百分之二十，他為什么低呢？，主要就是看我們人傻，他用低利率，來勾引我們上鉤，到股市去為大資金接盤，兩家是一伙的，狼狽為奸，大資金就在你們去的那個證券營業部，因為，春橋科技這只股票，大部分都在這個營業部成交，這只股票，開始上市時，大資金就開始收集籌碼，上市第一天，就漲了一倍，大資金收集的籌碼不夠，所以以后就在四十多塊震蕩，等收集到了三分之一的籌碼，突然工廠遇到大火，把廠子燒了，股價就往下跌，那時大盤正在往上漲，所以它下跌還不利害，成交量也小，沒有人接盤，這個時候，他們就放風，說新廠就要修好，產能要擴大五六倍，效益也要提升五六倍，人家知道你們有錢，公司也上市了，就找你們去接盤，沒錢，我跟你找投資公司貸，利息也不高，就這樣，把你們引進去了，在十五塊到二十塊塊之間，承接了他三分之一的籌碼；現在必須把春橋科技這只股票賣掉，有兩個理由，第一，他現在股價在八九塊，離底部還遠，現在賣掉，可以減少損失，第二，我們去拿高利貸，必須盡快歸還，借四個億，光一天的利息，就上百萬，爭取早日還上’。

龍妹說‘春橋科技確實不錯，我們都考察過了，新廠就快修好了’。

小虎說：‘春橋科技，據我了解，他屬于化工類，廠房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設備，好多設備都在外面，生產大型成套設備，需要重新設計，生產這套設備，更需要時間，兩年是要的，我們修樓房，周期是十八個月，你一個大型的化工廠，沒有兩年，怕是不行，在這兩年里，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比如說，市場起了變化，變成供過于求，價格下來了，你產能越大，虧得越多，你切不可，把以后當現在，在工廠沒修好以前，你的股價起不來，談不上賺錢，現在大盤在猛跌，這只股票的股價高了，還要往下跌，大概要跌到四五塊錢，弄不好，要跌到兩三塊，一個被燒得光光的工廠，只有你們才看好他，所以，現在要賣了，不要心疼’。

虎爸對小虎說：‘我看錢還差一點，怎么辦？’。

小虎說：‘我看差不多，把白麗麗和劉二哥的股票也賣了，就差不多了，爭取三天賣完吧！，現在就看有沒有人接盤了，就怕沒有人接盤，無量下跌，打到跌停是肯定的，就怕成交量上不去’。

虎爸說：‘賣人家白麗麗和劉二的股票，怕不合適吧？’。小虎說：‘現在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先賣吧！，要不，把秋香和秋菊的股票，給他兩個換了，他們要錢也行，要股票也行’。

在里屋坐著的秋香，她聽到了，就出來吼小虎：‘啊，不是你的錢不心疼，我們掙幾個小錢兒容易嗎？’。

虎爸笑了，他說：‘你看，一觸及個人利益，就跳起來了，以后還可以還你嘛！’。秋香問：‘誰還呀？’。虎爸說：‘冤有頭，債有主，當然是誰虧了誰還’。

龍妹說：‘啊，股權買回來了，勝利沒有事兒了，他還賺得到股市去瀟灑了一把’。大姨婆說：‘現在股權還沒有買回來呢！，就在家里吵了，以后再說，反正你不會吃虧’。

鈴鈴說：‘大姑媽，上次云書他們在BJ成立基金，連剛到BJ的張淑英都有份，就是沒有想到大姑、二姑，連白小姐都有份，云書和小虎他們都來了，你可要去討個公道’。

龍妹也借機煽風點火，她說：‘你看人家白小姐多漂亮，你要比得過她，早就請妳進基金了’。

虎爸笑著說：‘妳六十多了，還風韻猶存，但是，歲月不饒人呀！，我建議妳去整容，整了容，下次，我一定把你的名字放在前頭’。

大姨婆生氣了，她說：‘事兒還沒完呢！，不是自己的事兒，是吧！’。

小虎問姨婆：‘明天誰操盤呀？’。大姨婆說：‘我們這里的股票，都是園園管著，由她來操盤’。園園說：‘一個人不夠，又要買、又是賣的，怎么也得兩個人？’。

園園問龍妹：‘嫂子，妳能不能來操盤呀？’。龍妹說：‘下次叫我進基金，我就來’。云書問：‘會不會喲？’。園園說：‘那有什么會不會的？，一看就會了’。虎爸說：‘那好，明天早點來，表現好點，我在小虎面前美言幾句，下次成立基金，把你放在第一名’。

問題的解決，似乎有了點眉目，大姨婆沉思了一會，她若有所思，自言自語：‘看還有什么問題？’。

幾十年的黨務工作，使她做事謹慎周密，她問小虎：‘你看還有什么問題沒有，尤其是政策法規方面！’。

云書說：‘照說，鎖定的股票，是不能抵押的，也就是勝利膽子大，為了發財，就不顧一切了’。

小虎馬上糾正說：‘鎖定的股票，是可以抵押的，商品社會嘛！，一般來說，只要是有價值的商品，都可拿來做抵押，他只不過最近這兩年禁售，前些時候，美國有個公司來推銷月球地皮的，那真是鏡中花、水中月，都可以拿當商品出售，另外，做期貨，石油還沒開採出來，還埋在地下呢！，還不是提前賣了，還有融資融券…’。

說到這里，他問大姨婆說：‘勝利叔抵押股權，報告沒有呀？，證券公司那是要記錄在案的，還要發公告’。大姨婆就叫園園去問，她說：‘哦！還要報告？，這又不是什么好事！’。

云書說：‘正因為這樣，才需要報告呢！，哦！，你公司剛上市，就去抵押貸款，人家就懷疑，公司高管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公司經營是不是正常啊！，也許還要影響股價的波動’。

田園園問了回來報告，‘媽，他說沒有報告’。云書聽了，火冒三丈，他站起來指著門說：‘你看你看，膽子大不，一天像做賊一樣’。大姨婆有些焦急，他問小虎：‘那咋辦呀！’。

小虎說：‘現在被動了，罰款呢！，也許不至于，但是證監會是要譴責的，那就名譽掃地，要為人唾棄；還是做老實人吧！現在去報告也不晚，只說不懂法規，我想會得到諒解的’。

龍妹說：‘他不諒解又怎么樣，人家該賣你的股權，還不是照賣不誤’。

小虎說：‘股權既然鎖定了，是記錄在股票登記公司的，動不得，所以不能平倉，那股權，實際上還登記在何勝利名下’。龍妹說：‘你說不能賣，人家現在不是一樣賣嗎！’。

云書說：‘賣啥？，是鎖上的，現在股權還是登記在何勝利名下，他拿不出來，沒法進行交易’。

小虎說：‘如果是解禁的股票，到了平倉線，他是可以賣的，如果是鎖定的股票，你就不能賣，也賣不了，因為是鎖定的’。

鈴鈴問：‘人家現在不是要賣嗎？’。小虎說：‘所謂買賣，是有買的，有賣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做得成買賣，現在那貨鎖在人家保險柜里，兩三年拿不出來，像這種情況怎么辦呢！，投資公司只能是要求借貸方再增加點抵押股票或者增加其他擔保，他們沒有走這一步，可能是對勝利叔沒有信心，認為他抄股虧了，再也還不起貸款，所以就要把股權轉移出去，也可能是缺錢，需要變現’。

園園說：‘那就是他們不對咯！，你要增加抵押或者增加他其擔保也可以，知道平不了倉，也要賣給外人’。

小虎說：‘他們繞過了那些法規，證券法擔保法都有規定，我不能平倉，就來個所有權轉移，那也好，我們順勢而為，就把他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