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光棍不要夸 還有三月桐子花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205字
- 2020-07-10 18:03:42
虎哥到了醫院,就忙著給汪一凡辦出院手續,辦完了手續,他就去找黃醫生,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虎哥就叫婷婷去找過醫生,婷婷不去,虎哥只好親自出馬。他在醫院里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就給黃醫生打電話,‘哦’,關機了,他又給過醫生打電話,也關機了。
虎哥想,黃醫生老伴兒在婦產科,她那里清閑一點,去問問她,到了婦產科,找到黃醫生愛人,虎哥說今天請你們和過醫生過去吃晚飯。
黃醫生的愛人也是上海人,她說:‘阿拉無功不受祿呢?,多謝多謝!’。
虎哥說:‘我們殺了一頭豬,晚飯請你們光臨,感謝你們對汪一凡的照顧,黃醫生和過醫生一定要去’。黃醫生的愛人說:‘我呢?’。虎哥說:‘你當然要去,在南門十字街,他們知道的’。說完、他就和婷婷走了。
虎哥載著婷婷和汪一凡,就到菜市去,買了豆腐,青菜,蔥姜蒜和一些作料,他見時間還早,就把作料送回家去。
到了家里,他對秋香媽說:‘做一個燉肉,一個紅燒肉’。奶奶說:‘燉肉和紅燒肉還不一樣?’。
小虎說:‘燉肉是沒有加作料的,原汁原味兒的,蘸蘸水吃,蔥姜蒜我買來了,用擂姜缽打,加味精鹽巴辣椒,辣椒要先用熱鍋炒一下,沒有辣椒就用辣椒面兒吧!,辣椒炒了香一些,不要炒糊了,加上醬油,醋,白糖,鹽,調成蘸水,最后加點香油’。
奶奶說:‘我們記不住,你回來自己做吧!’。小虎說:‘豬肝用來炒,要用料酒’。他問奶奶:‘沒有吧?,那就用啤酒,醬油,先腌一會兒’。奶奶說:‘你當是館子呀!,等秋香回來再切,肝子軟,不好切呢!’。
虎哥說:‘燉肉你們總是可以做吧!,紅燒肉也會,我們回來炒豬肝,再炒個回鍋肉,你們先把肉煮一下,我回來兩鏟子就炒好了,再炒個青菜,做個菠菜豆腐湯,我要好好地吃一頓’。
奶奶說:‘是該好好補一補了’。婷婷對奶奶說:‘姐叫我們快回去呢!’。奶奶說:‘那你們就快點走吧!,早點兒回來’。小虎說:‘還早,也不累,這只野豬,是昨天我逮著的’。
奶奶大吃一驚,他驚訝地看著小虎,她問:‘是你逮著的?,野豬那么大,兩顆獠牙有兩三寸長,拱你一下還得了,你呀!,以后可不能干這些傻事了’。
小虎說:‘是野豬追過醫生,自己掉在陷阱里的,野豬有什么好怕的?,今天一早,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把牠殺了’。
奶奶又吃了一驚,她說:‘你敢殺豬?,你到山上去,無法無天了,你要有什么閃失?,怎么對得起你去世的奶奶喲?’。
說到這里,老人家說不下去了,婷婷催促著說:‘走、走、走,說起來沒有完,回去我要跟姐說,你到處說,到處吹’。
離開了縣城,半個小時就到了山上,汪一凡回到家,家里人都迎出來,見了妻子,兒媳,他沒有話說,只是臉上掛了一絲微笑。
沒有看見江抗和汪云峰,虎哥就問起來,云峰媳婦指了指那邊,虎哥明白了,是給黃三兒家送肉去了,那也不用兩個人呀!,花嬸從廚房出來,她知道小虎的心事,就告訴他,江抗給工程隊送肉去了。
小虎把姜蔥蒜,蔬菜、豆腐,從車上拿下來,他對花嬸說:‘吃燉肉沒有蘸水不行呦!’。
虎哥把給廟里買的蔬菜提上,要送到廟里去,婷婷見他兩手都提著菜,就接過一些來,一起送到廟里去;吳志興正好在那里,他就把那些菜接過去了。
虎哥告訴吳志興:‘下午放了學,我們就回城了,晚飯我們家請客,最好你去一下,和工程公司經理見個面’。吳志興聽了十分高興,他心里想,今后如能合作,一定會很有前途。
吃了中飯,秋香叫虎哥去睡一會兒,忙了半天,虎哥也感到十分疲倦,他倒下便睡著了;下午上完課,把所有的同學都送走后,秋香她們三人又回到了宿舍,剛坐下,就聽到虎哥在房里喊:‘逮到了,按住牠!’。
張老師從房里跑出來,還當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呢,秋香忙跑進房里看,見虎哥躺在那里,嘴里嘟嘟囔囔的說夢話,秋香就把他推醒,她對著虎哥喊道:‘醒醒,醒醒!’。
虎哥睜開了惺忪的雙眼,他問:‘怎么了,怎么了?’。秋香說:‘你睡著了都不老實,大喊大叫的,現在放學了,我們回家去吧!’。
虎哥起來,他對秋香說:‘到廟里去叫叫吳志興,叫他一塊去,廟里是吃素,叫他去打打牙祭,順便和躍進見個面,看今后能不能合作?’。
秋香說:‘他那里那么遠,怎么合作呀?’。虎哥說:‘沒多遠,現在有高速,湘西、也就是半天的車程,平時用手機聯系,方便得很’。秋香說:‘你沒有看到樹林里的那輛破桑塔納,我們走時,知會他一聲就行了’。
秋香說:‘你把手機給我,從現在開始,你的電話我來接,看你一天累成這樣,昨天去逮豬,今天一早去殺豬,接著進城辦事,你說累不累嘛?,你回來躺下就睡著了,累死了,我們還要賠副棺材’。
虎哥說:‘我就見不得你,一天像老婆婆那樣,嘮嘮叨叨沒完沒了,我死了,我的錢買副棺材還是夠的’。
秋菊說:‘吵什么嘛!,叫人聽了笑話,要吵回去當著奶奶吵,走吧!,我去和章老師打個招呼’。
車子到了觀音閣,虎哥就要下車去找吳志興,秋香忙喊:‘我去、我去!’,秋香怕虎哥去又招來什么事,她下車就進到廟里,去了一會兒,她出來說:‘他說你們前頭走,一會兒他就跟上來’。
越野車在高低不平的路上奔馳著,顛了二十多分鐘,到了家,奶奶在門口對秋香說:‘小虎要吃蘸水,弄點醬油辣椒就行了嘛!還要吃出個花樣兒來’。
小虎說:‘簡單得很,我來做’。她問奶奶:‘回鍋肉的肉煮了沒有?’。秋香她媽在廚房里說:‘煮好了’。小虎說:‘我今天要露一手’。他說完,就鉆進了廚房。
虎哥先備料,他把回鍋肉切了,再切青蒜,然后炒辣椒面,炒出了香味兒,盛出來放著;回鍋肉的料已經備好了,他就開始切豬肝,軟得很,不好切,切完了再切青椒,聽外頭有人在吵吵,婷婷進來說:‘他們都說要進來幫忙呢!’。
虎哥說:‘就這點事,不用了’。這時秋香進來說:‘過醫生來了’。虎哥說:‘呆子來了,好,叫他進來幫忙’。
過醫生到了廚房,見到虎哥和婷婷,他嬉皮笑臉地問:‘我做點什么呀?’。虎哥說:‘主要靠你嘍!,你先把擂姜缽洗出來,那邊那個,對,是那個’。呆子不認得,還要虎哥來指認。
虎哥有了幫手,他就拍拍手,不親自干了,他拿出煙來抽,讓過醫生來干;呆子洗好了擂姜缽,虎哥叼著煙卷指揮他,他說:‘把婷婷切碎的蔥姜蒜倒進去,滿了,慢點噻,摏融就少了,好,把辣椒面倒進去,加點鹽,再加點味精,白糖,摏成泥,好,舀在大碗里,加醬油,加醋,多點,好,蘸水就做好了’。
虎哥的煙抽完了,他走到堂屋,奶奶提醒他說:‘要請人家吃飯,就要喝酒,無酒不成席呢!’。
秋香說:‘好酒到處都有,就怕有假,還是到縣招待所去看看吧!’。虎哥說:‘那就走吧!’。
虎哥開著車,拉著秋香和婷婷,就到縣招待所去,秋香怕虎哥進去了碰到什么人,又要耽誤時間,就叫虎哥在外等著,她和婷婷去,她們一會兒就提了兩瓶酒回來了。
等虎哥他們回到家里,客人都到齊了,黃醫生夫婦,吳志興,黃爺爺,虎哥這才想起王躍進,他趕忙打電話,幸好還在公司,正準備去吃飯呢!,剛關了手機,王躍進就開車到了家門口。
虎哥對大家說,不成敬意,略備薄酒,請大家來敘敘舊,先抽煙喝茶,我要親自下廚,秋香說:‘你就不去了,和他們說話,我去’。
虎哥本來想露一手,秋香剝了他的面子,當著眾人的面,他不好堅持,也就放棄了親自掌勺的念頭。
人多了,就分兩桌,賓客在外,家里人在里屋,虎哥說:‘今天請大家來,主要是,我們昨天逮到一只三百斤的野豬,今天早上我把豬殺了,請大家來喝酒’。
他說:‘一來為過醫生壓驚,昨天十分危險,野豬朝他沖來,我就把陷阱的蓋板搊起來,叫他跨過去,野豬差點兒就拱上了,他跨過去了,野豬追上來就掉進了陷阱里,好危險呀,今天我們為他開席壓驚,另外,過醫生來靖南,歡迎他加入支醫志愿者的隊伍’。
虎哥接著說:‘他剛來,就遇縣領導出車禍,他積極投入搶救,給傷者輸了四百毫升血,又做手術,保住了脾臟,真不簡單,黃醫生,你給領導匯報匯報,建議要狠狠地表揚他’。黃醫生說:‘這個自然’。
菜來了,虎哥忙說:‘是兩桌,賓客在外,家里人在里屋,大家隨便點’。他介紹說:‘今天專門做了幾個本地的當家菜,燉肉,沒有加作料,蘸蘸水吃,燉了一下午,汃得很,入嘴即化,肥而不膩,要吃得你滿嘴流油,還有紅燒肉,回鍋肉,炒豬肝’。
大家斟上酒,就一起來干杯。秋香也來招呼大家:‘大家吃菜,吃菜!’。
虎哥兩杯酒下肚,話就多起來了,他問黃醫生:‘這酒如何?’。黃醫生是客人,他能說什么?,只能敷衍他,‘不錯,不錯’。虎哥說:‘好像淡了,以后我搞到真的茅臺,再來比較一下’。
秋香阻止他說:‘你不要胡說,哪會有假呢!’。秋香沒有想到這個二百五這么不會說話。
虎哥借著幾杯茅臺的酒勢,他就說:‘這酒也不是純假,他倒了一半出來,再灌上遵義附近的酒,味是差不了多少,只是淡了點,沒有茅臺那種濃烈的香味了,過醫生,你再嘗嘗;哦,喝不慣,對了,你在外國喝紅酒?,紅酒是什么味?,潲水味’。
酒過三巡,虎哥就把吳志興介紹給王躍進,對于合作之事,王躍進是一口答應,進了不少機械,就怕活路少了,怕機械閑置;大家一邊吃一邊聊著。
黃醫生說:‘由于歷史欠賬多,靖南的發展,不是很快,醫院這塊,沒有人管,還缺很多設備’。
虎哥說:‘縣級醫院就是這樣子,就是有了好的設備,人家照樣往BJ上海跑’。
黃醫生說:‘那是有錢的,沒錢的呢!,就只好在這里就醫了’。
虎哥說:‘你呀,過醫生呀,醫院還有幾把刀,聽說也是很厲害呢!,是你們自己宣傳不夠,像過醫生那天的手術,就處理得很好嘛!,縣里的那個領導、也是撿了一條命,先輸血,不輸血非休克死了不可,沒有手術臺,把會議桌墊幾塊磚,就把手術做了,而且還把脾臟保住了,是一個從美國回來的博士做的手術,縣里的電視臺都干啥了?,也不好好宣傳宣傳’。
黃醫生說:‘那是一個方面,條件差也是現實,你看,好幾十萬人的大縣,絕大部分還在家里生孩子’。虎哥說:‘都到醫院去生,也沒有那么多的床位呀!’。黃醫生說:‘所以,在硬件這塊、也要加大投入,區鄉衛生院,都要有產床,手術室,救護車,X光機’。
虎哥說:‘你心也太大了,區鄉還要X光機’。黃醫生不服,他說:‘怎么啦,長征的時候,紅軍那時天天打仗,還有X光機呢!’。虎哥說:‘這倒沒有聽說過’。
黃醫生接著說:‘周總理那時病了,就是用X光機確診的’。虎哥說:‘照這么說,縣里還得配CT,核磁共振咯’。
黃醫生理直氣壯地說:‘當然,只是太貴了,那是上千萬的事,為了治病救命,也很有必要,小過想去化緣,到BJ去籌點資金,把緊要的設備買進來’。虎哥說:‘如果想添設備,是要配套的,光有鑼不行,還得有鼓,起碼要上億的投入’。
黃醫生說:‘如果按三甲的標準,光修房子就得上千萬,不用說設備了,只是把當緊的設備添一點,就解決大問題,現在發展微創,也沒有多復雜,要說起來,還簡單一些,切口小,在里頭縫合,也是自動的,就像縫紉機那樣,自動就縫好了,沒有腹腔鏡,沒有椎間盤鏡不行,還要有CT,核磁,心臟造影,這些成套的設備,一個億吧!’。
虎哥說:‘我同意去化緣,到發達地區,找企業,或者找大的單位,捉對幫扶嘛!’。王躍進說:‘最好你去,過醫生口才不如你’。
秋香說:‘叫他去,說不定過不了兩天,就得逮起來’。虎哥說:‘憑什么呀!,怎么好事在妳那里,就成了壞事兒了?’。
秋香說:‘不是,這些事、是政府主導,你一個平民百姓,也想募上億的資金,不是騙子是什么?,逮你沒商量,上次你忘了,說逮的就是你’。
虎哥有些生氣,他說:‘你呀!,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我找我認識的人去募集、總是可以的吧?,比如在我們這個圈子里’。
黃醫生說:‘不是不可以去募集資金,要報告領導,經領導批準,還要有監督,錢款要公開,就是要有透明度’。
虎哥說:‘我支持,來,來,來,喝酒!’。說話間又喝了一回酒,虎哥再請大家品嘗燉肉,他說:‘燉了半天,汃得很,油都燉出來了,肥而不膩,一定要蘸蘸水’。大家都來了一坨,吃了以后,都贊不絕口。
吃完了燉肉,虎哥又指著回鍋肉說:‘大家吃回鍋肉’。他又講起了回鍋肉的做法來,他說:‘回鍋肉一定要先煮,不然就不叫回鍋肉了,但有的地方是不煮的…’。
秋香聽不下去了,她把話岔開,就請大家喝酒,她說:‘紙上談兵誰都會,不知你炒過幾次菜,大家喝酒,喝!’。
酒足飯飽散了席,就各自回家,虎哥送至門口,他說:‘我們戰斗力太差,酒沒有喝完,菜也沒有吃完,明天再來喝酒吧!’。眾人走了,虎哥對秋香說:‘我后悔了,不該說、明天再來喝酒吧!’。
秋香說:‘你的話、有誰會當真呢?’。虎哥說:‘唉!問題就在這里,別人不會來,呆子會來的,不信你明天看,不請他也會來’。
第二天,是星期六,才十點鐘,過醫生就來了,虎哥老遠地就看到他,因為他穿的是黃色羽絨服,太顯眼了,本地少有,現在氣溫慢慢升高,也應該換裝了;過醫生走過來,虎哥問他:‘過醫生不值班呀?’。
過醫生回答說:‘明天是星期天,我值班’。虎哥說:‘在這里吃飯吧?我好準備!’。
過醫生說:‘我來玩玩,沒有多遠,我回去吃!’。秋香懟了虎哥一下,她說:‘來都來了,就一起吃吧!’。過醫生進屋來,虎哥說:‘你這羽絨服也該脫了,天熱了’。
過醫生說:‘我是要脫的,他們都說,三月桐子花開,氣溫變化大,還要冷幾天’。
虎哥說:‘是這么說的,光棍兒不要夸,還有三月桐子花,所以不要脫早了’。
過醫生說:‘我沒有帶衣服來,那我去買一件夾克衫吧!’。虎哥說:‘不是有一件嗎?,上次我看你穿過呢!’。過醫生笑了笑,他沒有說話。
虎哥心想,:他可能也看出來了,那個款式,不敢恭維,顏色也不行。
虎哥就問秋香:‘他穿什么夾克杉好哇?’。秋香說:‘不要大領子的,太老氣了,精神點呢!,就是短豎領的,也可以翻成小翻領,他皮膚白,顏色要淺一點的’。
秋香轉過身,朝后面喊:‘婷婷,婷婷’。婷婷跑下樓來,她問秋香:‘有事兒啊?’。秋香說:‘你看過醫生穿什么夾克杉好哇?’。
婷婷紅著臉,她瞧了瞧,她說:‘淺色的,不要街上那些大領子的’。
虎哥說:‘哎呀!。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那就到百貨公司去看看吧!’。
虎哥朝秋香努了努嘴,她說:‘妳就領他們去吧!’。秋香就拉著婷婷,帶著過醫生到百貨公司去。
走到街上,秋菊來了,她問干嘛去?,秋香說:‘到百貨公司買衣服去,中午叫你爺爺過來吃吧!,不用再生火了’。秋菊就折轉回去。
到了百貨公司,售貨員見是兩個靚姐,簇擁著一個帥哥來了,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他們,到了衣場那里,橫桿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裳,這時秋菊也趕來了,他們一起到了掛夾克衫那里,就看呀!,摸呀!,挑選衣服。
折騰了半天,婷婷拿來一件夾克杉給秋香看,秋香又拿到呆子身后比了比,她笑了,她說:‘還是婷婷看的準啊!’。
秋香把衣服交給過醫生,叫他試一試,過醫生就要到試衣房里去試穿,秋香拉住他說:‘不要緊,就在這里試’。過醫生脫了羽絨服,換上夾克衫,人就頓時精神了許多。
秋菊笑道:‘咦,是比著做的,太合適了’。她不讓過醫生脫下來,她說:‘就是它吧!,交錢去’。
過醫生交錢去了,秋香說:‘這呆子其實不錯,有模有樣的,來了沒多久,干的事兒不少,這博士就是不一樣’。
秋菊說:‘人家是美國的博士!’。婷婷紅著臉說:‘聽說、他還做剖腹產呢!,他怎么好意思喲?’。
秋香瞥了她一眼,她說:‘妳知道啥?。是不是女人的身子他都看到了!唉,是命要緊,還是身體要緊呀?,要動手術,膝蓋以上,肩以下,要把你身上的汗毛都刮光,也許是女護士刮,也許是男護士刮,大部分都是男醫生來手術,女醫生少’。
秋香說:‘要開膛剖肚,你沒聽虎哥說?,那個血腥的臭味一出來,眼淚都熏出來了,差點兒沒有吐,醫生呢!,倒沒有什么感覺,他把精力都集中到手術上了,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