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過醫生理了個偏分頭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512字
- 2020-07-08 18:06:13
到了四月初,天亮得早了,清晨起來、就要去接學生,秋香和婷婷帶著狗走了,秋菊在家招呼住校的學生起床、洗臉、吃飯;虎哥和江抗叔,汪云峰去起圈施肥。
虎哥他們先把昨晚的豬糞鏟進糞池,再用水沖洗豬圈,然后用糞瓢把豬糞舀進桶里,挑到麥地,撒于田間;到了中旬,地里的草長起來了,還要中耕除草。
干了一上午,該收工回去吃中飯了,江抗叔說:‘小虎,下午你不用來了,我要進城到公司去,云峰要煮豬食,中午他還要鍘點兒草’。
虎哥回到學校,才走進院壩,秋香就出來喝住他,她說:‘你自己不覺得,你才走到廟那里,我就聞到味兒了,你就站在那里,把鞋和衣服褲子都脫了,就脫在那里,你就光著腳去洗澡,我先把你的衣服泡起來’。
虎哥說:‘妳也太夸張了,至于嗎?,有多大味兒啊?’。虎哥有些不滿;秋香說:‘你自己不覺得’,秋香生硬地叫他:‘脫了,就脫在院壩那里吧!’。
虎哥只好遵照陳老師的指示,脫了外衣和鞋子去洗澡,學生在教室里看見了,都樂得哈哈大笑。
吃飯時,虎哥悶悶不樂,他只是悶頭吃飯,秋菊說:‘哥,怎么搞的嘛?,紳士的風度不見了,干活不要太猛,餓了,也要注意吃相呢!’。
虎哥抹了抹嘴,他說:‘餓了,我就是這個德行,管他什么吃相呢!’。秋香聽出來了,虎哥對換衣服洗澡的事還耿耿于懷,她說:‘對不起!。你今天身上的味實在是太大了,叫你洗澡有什么不對?。我還能忍受,要是把學生熏倒了,還不是要你送陳家溝去’
虎哥說:‘至于嗎?,這話我不愛聽,等過醫生來了,我和他一起去干,如果他能干下來,說明還不是很臟,很臭,你們太過分了’。
秋菊說:‘過兩天就干完了,過醫生趕不上,你們不要欺生,過醫生人家是專家,來這里不容易,應該倍加愛護才對!’。
虎哥說:‘這也是對他的考驗,如果真心來老少邊窮地區支醫,就要能吃苦,如果怕臟,怕臭,那就趁早回去’。秋香見他不高興,就不再說了。
過了兩天,黃醫生來電話,說汪一凡要動手術,要家屬去簽字;本來嘛!,虎哥拉著他家屬去就可以了,但秋香考慮再三,要婷婷跟著去,還要收了虎哥的手機讓婷婷保管,有什么事兒,讓婷婷去處理。
到了醫院,家屬簽了字,黃醫生說:‘手術不大,有一小點骨頭壞了,刮下來就可以了,由過醫生做,哦,這個過醫生不簡單,手腳很麻利!’。
虎哥沒有看到過醫生,他就利用這點空閑時間和婷婷去看那個在陳家溝車禍受傷的縣領導。
王副縣長恢復得很快,他很感謝大家,他說:‘照說,是要家屬簽字的,在那種情況下,沒有推脫,就把手術做了,如果不做手術,就性命難保,做的話,也有風險,這就要靠醫生的良心了,要敢于擔風險,另外就是黃醫生和過醫生,醫術精湛,心里有底氣,哦,這個過醫生是全科醫生,什么都會,基層就要這種醫生,大醫院分得很細,那是可以的,基層醫院就不行了,本來人就少,這個病人不屬你的專業,那個病人也不是你的專業,怎么辦?,增加人又不可能,所以要一專多能,過醫生說,婦科他也會,剖腹產呀!,切除卵巢子宮啊!,就說陳家溝吧,只有兩個醫生!,遇到難產,你要是不會,就要出人命呢!’。
虎哥說:‘陳家溝只有兩個醫生,也實在太少了’。副縣長說:‘沒有房子,增加人,財政又要增加開支,現在每年都在增加投入,但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呀!,只能逐年增加投入吧!,你就說學校的老師吧!工資還不及在深圳打工的,說了多少年了,要提高教師待遇,但財政一直緊張,沒有錢呀,但是,只要經濟發展了,這些都能解決’。
從病房里出來,就去吃中飯,食堂里人頭攢動,人聲嘈雜,他們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虎哥發現,人們的目光都盯住這里,有什么好看的呀?,他想了一會兒,才幡然醒悟,是婷婷的靚麗,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虎哥正在嘟囔,沒有見過靚姐,也不至于…,唉!呆子來了。
周婷婷問:‘誰呀?’。虎哥說:‘就是過醫生,他來了’。
‘嗨’,過醫生打了招呼,端著飯碗就坐在虎哥旁邊,他對著婷婷端詳著,婷婷紅著臉,只顧低頭吃飯,沒有理他。
虎哥問過醫生:‘聽說、你在BJ請白麗麗她們吃過飯!’。
過醫生說:‘哦,請過兩次’。虎哥問:‘花了多少錢呀?’。過醫生說:‘不知道!’。
虎哥說:‘你請客,花了多少錢都不知道?,還請什么客呀!’。過醫生說:‘本來看了賬單,除上人數,就是每個人應付的錢數,結果是馬秀婧付的全款,她不讓我掏錢’。
虎哥輕蔑地看了過醫生一眼,他小聲地說:‘呆子’。虎哥對過醫生說:‘人家小馬是給你一個臺階下’。過醫生說:‘那餐館沒有臺階呀!’。
這句話,惹得婷婷大笑起來,過醫生有些尷尬,他不知所措,虎哥接著問:‘你請過客沒有呀?’。過醫生子說:‘沒有,那是第一次’。虎哥問:‘人家請過你沒有呀?’。過醫生說:‘請過,我要拿錢,他們不讓’。
虎哥說:‘那就對了,一般來說,誰請客誰掏錢,如果今天,我請你們二位來吃飯,就由我掏錢,請客要有理由,比如,咱倆好久沒有見面了,見到你很高興,為了慶祝重逢,我請你吃飯,我是主人,你是客人,主人坐主席,賓客坐賓席,賓席坐滿了,就坐下席,席知道吧!,就是座位,古人不坐凳子,是席地而坐,席講的是位子,請客有很多種,比如結婚,人家請你去喝喜酒,你不用掏錢,但你要隨禮,送錢或者送東西,不能去白吃’。
過醫生說:‘他結婚,我送錢干什么?’。虎哥說:‘干什么?。送錢送東西,送鮮花,表示祝賀,不是說兩句話,祝賀祝賀就完了’。
過醫生說:‘我回去記下來!’。虎哥說:‘要入鄉隨俗,風俗多了,記不過來,你只有處處留意,才能融入這個環境,你看人家都在看你’。
過醫生說:‘是,我走到哪里,總有人來看我,議論我,為什么呀?’。
虎哥說:‘你看這里的男人,都是短發,女的都是長發,你和我們大家不一樣呢!,頭上長了個小尾巴,男不男女不女的,男的笑話你,女的避開你’。
過醫生說:‘怎么,不行呀?’。
虎哥說:‘這里的男人都是短發,而你是長發,梳了個小辮,而你又不是個女的,不倫不類,男人笑話你,女孩兒躲著你,如果你穿著裙子,穿著高跟鞋上街,人家會怎么看你?’。
過醫生說:‘哦,原來大家都用奇異的眼神看我,那就剪掉算了’。
虎哥說:‘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我見到你的小辮子就惡心,啊!吃了飯就剪掉吧!,我是美發師,我給你設計一個姑娘們都喜歡的發型,偏分頭;你知道,發型不好,沒有一個姑娘喜歡你’。
過醫生說:‘那就理個偏分頭吧!’。
吃了飯,過醫生去借來理發工具,黃醫生看了,他說:‘就到病房里去理吧!’。虎哥說:‘不要把人家的地打臟了’。黃醫生說:‘沒關系,剃頭備皮,都在屋里呢!’。
黃醫生走了,婷婷小聲地問:‘什么是備皮呀?’。虎哥瞪了她一眼,他說:‘就是把身上的毛都刮掉’。婷婷這才明白,但她的臉已通紅,后悔不該亂問。
虎哥用梳子挑起過醫生的頭發,就一刀一刀地削剪著,看到虎哥熟練的動作,婷婷就問:‘虎哥,你還真像個老師傅,在哪里學的呀?’。虎哥說:‘上學時,我們都是互相理發,理幾次就熟練了’。
虎哥先用剪刀剪短,成了發型,再用推子推齊了;虎哥說:‘最后邊兒和兩邊的鬢發,不能貼著頭皮推,要留半厘米長,越往上越長,這樣下邊兒就不是一圏的白板,頭頂的頭發蓋下來,不能形成交角,上面的頭發要逐漸削短,而且要參差不齊,如果有削發的剪刀就好了’。
理完發,虎哥叫婷婷看看怎么樣,婷婷敷衍著說:‘不錯,不錯!’。
過醫生終于像個男人了,掃干凈頭上和脖子上毛發,他把衣領翻起來說:‘這個理發不難’。虎哥瞥了他一眼,虎哥說:‘不能這么說,別人為你付出了勞動,你要感謝,雖然我沒收你的錢,照說你要給小費,我沒有收,你要說謝謝才對’。
過醫生這才正式地說了一聲,‘謝謝!’
過醫生在洗漱室,用自來水把頭洗了,他回去穿上工作服,還進行了消毒,就準備手術,趁這個空,虎哥要來手機,就給張南萍打電話,婷婷董事,她就避開了,她帶著汪云峰就去手術室那邊等候。
病人已推進手術室了,沒有見醫生的影子,是不是換人嘍!,婷婷就趕快去找虎哥。
虎哥說:‘不可能’。虎哥和婷婷趕到手術室那邊,剛走到那里,黃醫生來了,一問才知道,還是過醫生子做手術,過醫生馬上就來。
等了一會兒,過醫生姍姍而來,婷婷幾乎是在命令,她說:‘你可要做好了’。過醫生說:‘一定,一定!’。
虎哥出去打電話,婷婷就在手術室外面等著,她等了十多分鐘,還沒有見虎哥回來,她就追出去看,她心想:可不能叫他跑了。
走到門口,正好遇到虎哥回來,婷婷見他滿面春風,笑容可掬,她就問:‘什么事兒這么開心呀?’。
虎哥說:‘我給張南萍打電話了,今天股市不錯,大盤漲了百分之五,我們那些股,大部分都漲停了’。
婷婷說:‘漲停了也才百分之十,也沒有多少’。虎哥說:‘哦,你還嫌少啊?過去在底部,才三四塊一股,現在二十塊了,百分之十是多少?,快兩塊了,基數大了…’。
虎哥興致勃勃地拉著婷婷到樹下,他點著煙抽起來,抽了幾口,他才興奮地繼續說:‘已經五浪了,現在這股民,已經快瘋了,但是還沒有瘋,成交量還沒有上去,現在的成交量,還沒有趕上上一波牛市的成交量,現在盤子大多了,天量應該是上一撥牛市的兩三倍才對,再等等,張南萍和我的看法一致,現在大盤股還沒有多大的動靜呢!’。
虎哥興奮地說著,婷婷看他像個小孩兒那樣高興,婷婷也是似懂非懂,她就對虎哥說:‘秋香姐說了,不要叫你看股市,你看你現在瘦得…,怪不得秋香姐心疼呢!’。
虎哥抽了一口煙,他吐出一個圈圈兒,他說:‘不聽她的,我就要發財了,以后分點給你’。
婷婷說:‘我不要’。虎哥瞥了她一眼,他說:‘妳也要自己想法子置辦點嫁妝不是?’。婷婷說:‘秋菊姐五一就要結婚了,她也沒有置辦什么嫁妝呢!’。
虎哥說:‘置辦了,房子有了,家電買了,首飾有了,衣服被子都有了,還要啥?’。婷婷問:‘秋香姐呢?’。虎哥說:‘都有’。
回到手術室外邊,虎哥看汪云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虎哥就過去跟他說話;汪云峰一向少言語,只知道干活,就是在家里,和父母、和老婆孩子,也沒有什么話說,虎哥問他:‘你們搬這邊來,還習慣吧?’。
汪云峰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虎哥又問:‘在這邊干活怎么樣?,累嗎?’。‘嗯’,他又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才問:‘以后呢?’。
虎哥聽了汪云峰的問話,他明白了,汪云峰的意思,現在是寄人籬下,始終不是自己的家,今后怎么辦呢!。
虎哥說:‘今后就這么辦,你看何爺爺何奶奶,都八九十歲了,江抗叔比你爸還要大一點,建明一家到BJ去了,我想,他們老了,干不動了,建明要把他們接到BJ去呢!,這些家業,只有交給你們了’。
汪云峰又哼了一聲,就再不吱聲兒了,虎哥也不知道他聽明白沒有?,他又說:‘這房子是七十年前立的,你看,有兩個廚房,是住兩家人的,開始是何爺爺和我們兩家,一家住一邊,我爺爺腿不利索,就搬進城里去了,后來龍爺爺家搬來住,一直到工作了才搬走,現在你們住著,明年拆了,修新房子’。
汪云峰緊盯著虎哥,他很想知道虎哥對他們今后的安排。
虎哥接著說:‘你們還住在這里,以后,山上的所有住家,都要搬到坳口那里,集中住才好通水通電,那些小塊的地也不種了,要退耕還林,種栗子,種核桃,種花椒,在豬圈那邊,要修智能玻璃溫室,搞一個農業示范區,發展綠色環保、觀光旅游、休閑農業’。
汪云峰聽了,他一臉驚愕,顯得緊張,他說:‘農民沒有地,就沒有活路了!’。
虎哥笑道:‘土地流轉,都集中到一塊,按地分紅,種的樹不用多管,只是收的時候忙一點,凡是出工的都給工錢,平時在溫室打工,也給工錢’。
汪云峰問:‘又要像過去那樣?,是吧!’。虎哥說:‘不是,是集中起來經營,使用權還是自己的,今后地交給江抗叔,他每年要給錢的,不是白收,所有人都不種地了,都在他的農場做工,他按月開工資’。
汪云峰說:‘他哪來那么多錢呀?’。虎哥說:‘他找人集的資,要把圍墻那邊的地,蓋成智能玻璃溫室,一年要收幾百萬,還有核桃,栗子,花椒,收入大著呢!,還怕沒有錢發工資?’。
汪云峰問:‘圍墻那里的地只有二十多畝,一年能收幾百萬?,種啥呀?’。
虎哥說:‘種水果,草莓,種經濟作物,春節時,我在BJ看,草莓要賣四五十元錢一斤,一畝算產三千斤,二十畝就是六萬斤,就算二十塊錢一斤,就有一百二十萬,每年不用多了,種兩茬,就是二百四十萬,修溫室要投資三百萬,三十年折舊,一年才十萬,賺那么多錢,你還怕開不出工資?’。
汪云峰有些疑惑,虎哥繼續說:‘今年我們修公路,從城里修到陳家溝,再上山修到觀音閣,夏天要把中心小學和山上的小學修好,收了麥子就準備修溫室,明年還要重修觀音閣’。
汪云峰更加疑惑了,他問:‘哪來那么多錢呢?’。虎哥說:‘有,有,你站在梯子巖看陳家溝,活動房都安好了,買了好多機械,馬上就要開工了’。
虎哥問他:‘你上了幾年學呀?’。汪云峰說:‘沒有上過學,是小時候在家里,爸媽自己教的’。
虎哥說:‘還好,總算識幾個字兒,你愛人呢?’。汪云峰說:‘她上過中學’,虎哥說:‘你爸媽都識字,還不知道讀書的重要?,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嘛!’。
婷婷不滿地埋怨虎哥,她說:‘虎哥,你盡宣傳這些封資修的東西’。虎哥不以為然,他笑著說:‘有個名人說,知識就是力量,知識不就是從書本里來的嗎?,當然,實踐也出知識,總之,讀書很重要,尤其是山里的孩子,讀了書,往往能改變他們一生的命運’。
婷婷知道說不過虎哥,她就轉移了話題,她說:‘虎哥,你的錢夠多的了,為什么還要拼命掙錢呢?’。
虎哥笑了,他說:‘有關錢的傳說很多,什么人為財生,鳥為食亡,當然嘍!,錢不是萬能的,但一定是不可以缺少的,我要不賺這個錢,就讓別人賺走了,有些人拿錢去辦壞事兒,我卻拿錢來辦好事,幫助弱者,做一些惠民的事情,比如修橋鋪路,資助教育,為國家培養,…’。
正說著,手術室門開了,黃醫生走了出來,黃醫生說:‘一會兒病人就推出來,啊!手術很成功,病人不方便,是不是叫家屬留下來陪一下呀?’。
虎哥犯難了,汪云峰留下,家里的活路就沒有人做了,他就和汪云峰商量,汪云峰說:‘得趕快回去,該去收牲口喂豬了’。
過醫生出來了,他沒精打彩,顯得很疲憊,虎哥不知道過醫生怎么了,好像情緒不高,她叫婷婷去把黃醫生請出來問問,怎么過醫生沒精神呀?,是不是手術…,。
黃醫生說:‘累了,上次在陳家溝抽的血多了,還沒有恢復過來,沒事兒,過幾天就好了’。他問:‘你們誰留下來呀?’。
虎哥說:‘誰也不能留下來,等他醒了,我們去接云峰他媽來,要不,我們把病人接回去算了,在醫院也是躺,在家里也是躺’。
黃醫生說:‘年紀大了,要觀察一下,要再做一次治療才能回去!’。
病人推出來了,是局部麻醉,病人還能說話,虎哥問了病人的情況,三人就趕快回梯子巖。
到了梯子巖山上,正好是收牲口喂豬的時間,汪云峰和他媽講了幾句話,就忙去了。
正好秋香秋菊帶著獅子狗去送學生回家,虎哥對秋香說:‘我要送汪云峰他媽到醫院去,就在城里吃飯,回來怕天就黑了’。
秋香說:‘妙青師父的侄孫來了,拿來好多東西,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你早點回來吧!’。
虎哥他們馬不停蹄,和婷婷一起,拉著汪云峰她媽王麗娜,就到醫院去了,在醫院看見汪一凡的精神尚好,他自己感覺不錯,虎哥就和婷婷放心地回來了。
到了家里,家里已經吃過飯了,秋香媽怯生生地問秋香的奶奶:‘我去端兩碗米粉吧!’。
秋香奶奶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這孫女婿如今瘦得不成人樣了,哪能隨便將就呢!,她就滿臉笑容地走過去問小虎:‘小虎,想吃點兒啥呀?,奶奶給你做’。
小虎說:‘隨便,家里沒有飯了,就去端米粉吧!,我們自己去吃好了’。
秋香奶奶一擺手,就叫秋香她媽去端米粉,秋香奶奶說:‘叫他們多放點臊子,要脆臊’。小虎問:‘怎么?,臊子還分好幾種?’。
秋香奶奶說:‘是有幾種,可以自己選,但要貴一塊錢,脆臊,就是肥肉切成一顆一顆的,把油都要熬出來,這油渣不就脆了,他得了油,油渣也賣出價錢來了’。
秋香媽回來了,米粉是米粉館的伙計端來的,虎哥才吃幾口,秋香奶奶就說話了,‘小虎,你看明亮的喜事怎么辦呀?’。
小虎說:‘我還真沒有想過’。秋香奶奶有點生氣了,她說:‘明亮和秋菊也沒有個主張,不要轎子,也不用騎馬,說走著就過來了’。
秋香媽說:‘走怕不行!這就留下禍根了,以后兩個人吵架,男的說,誰請妳來的嘛?,是你自己走來的唦,如果是坐轎子來的呢,女的就好說了,你當我愿意來呀?,是你們用八抬大轎接我過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