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到股市是自找罪受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5809字
- 2020-07-06 18:03:44
江抗叔說:‘梁縣長沒有必要吧!’。虎哥說:‘買吧!玉琳阿姨不會開車,叫他去當司機,氣派一點,這樣好辦事’。江抗叔說:‘你有時間到醫院去看看吧!,說照相了,汪一凡的骨頭有塊壞了,得開刀刮下來,是不是要先交錢喲?’。
虎哥說:‘那好,明天我下午去,這次在BJ,我問過專家了,這個病是血液引起的,血里感染了細菌,不好根治,一般就是沖洗,灌抗生素,專家給我推薦了中醫,這個中醫傲得很,說吃三副藥就能斬草除根,內服外敷,三副藥包好’。
江抗叔說:‘吹牛也不上稅,肯定又要宰一刀’。虎哥說:‘也不算貴,一萬一副藥,一共三萬’。老賈說:‘也就是你愿意做冤大頭’。
虎哥說:‘他這個病,確實不好治,有病亂投醫嘛!’。
虎哥對江抗叔說:‘我從BJ請專家來看看,看這里修玻璃溫室怎么樣?’。
老賈對這塊地、端詳了一會兒說:‘如果修成一個大溫室,各種作物對溫度,濕度和光照要求不一樣,不好調節,就分成若干個小溫室吧!這里土地珍貴,不能浪費了,還是造連棟玻璃溫室吧!,不過,這么大面積,花費可不小,二十畝,要幾百萬呢!’。
虎哥說:‘算用二十年,每年的折舊才二三十萬,多種一茬,錢就回來了’。江抗叔問:‘你一茬就有二三十萬,不可能吧!’。
虎哥笑了,他說:‘如果種蘿卜白菜,當然不行,種草莓呢!,BJ春節時,精包裝的盒子,是四五十元一斤呢,最便宜的也要二十多塊,一畝地要收二三千斤,多的收四千多斤,少的也不少于兩千斤,就按少的算,一畝也有五萬塊,這是二十畝呀!’。
江抗叔說:‘我們這里不種這個’。虎哥說:‘過去不種,是你沒有溫室嘛!現在準備修了’。江抗叔又問:‘你還能種啥?’。
虎哥說:‘有很多選擇,種蒜嘛,去年一斤是十多塊喲,今年是四五塊一斤,長出蒜苗,我間苗,可以賣蒜苗,抽出蒜臺來,我賣蒜臺,最后才是大蒜,那還能少收了?’。
江抗叔問:‘你還能種啥?’。他還是不相信,種地能種出那么多錢來,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虎哥說:‘能種的多了,數不勝數,種花吧!一朵玫瑰得十元,一束玫瑰花,就是上百,人家昆明的花農,才幾分地,花都賣到外國去了’。
老賈說:‘可以種的東西很多,現在是什么賺錢就種什么,要是能種人民幣就好了,種一萬,收十萬’。
虎哥說:‘對呀!,你種草莓,不就等于種人民幣嗎?,種一茬就是一百萬,還是何爺爺有眼光,他早就說了,退耕還林,一家種一百棵核桃,一百棵栗子,保證家家都是萬元戶,現在BJ的核桃是二十多元一斤,栗子是七八塊一斤,花椒是幾塊錢一兩’。
江抗叔說:‘核桃,栗子,那個殼殼難得剝呢!’。
虎哥說:‘用機器,過去人工剝,累不用說,手還經常被刺扎,現在用機器,把背篼一歪,把核桃栗子倒進機器里,就把皮剝了,又快又干凈,就像我前些時候說的,錘石子,用手摁著,用錘子砸,手震麻了,弄不好還砸手,一天累死累活的砸,也砸不了一方,如果用機器的話,那就方便了,一個鐘頭就要出幾十上百方呢!,手錘的石子,要一百元一方,用機器打,才四五十元一方,還是機器好啊!’。
虎哥想起了注冊的事兒,他就問江抗叔,江抗叔說:‘現在在刻印章,等好了,就去銀行開戶,注冊這套手續就算完了’。
這塊地、給老賈的印象深刻,他說:‘如果把學校修在這里多好,把居民也搬遷到這里來’。虎哥說:‘這里不行,就這一塊好地,我看坳口那里,還是不錯的,走,我們到那里看看’。
到了坳口,在一片林子后邊,是一排房子,是五七年修的,是縣里辦的農場.。
虎哥說:‘這里修學校太窄了,如果今后村民要搬遷,都集中到這里倒是不錯’。
他們又順著山巖往里走,老賈說:‘住家可以,不過,人家不一定聽你的命令’。虎哥說:‘還不到一百家人,以后就經營那二十畝地,其他的都退耕,我就不信,這邊的小洋樓沒有吸引力’。
老賈說:‘你還要給他們修小洋樓呀?’。虎哥說:‘不是,以后準備搞新型農業合作社,就經營那二十畝地的玻璃溫室,人都在這里就業,在這里修房子,給他補助,公司給他掏一半,有電有水可上網,你來不來?’。
老賈問:‘你二十畝的溫室要安排百把人,太多了吧?’。虎哥說:‘不只是那個溫室,還有其他呢,小學要老師,幼兒園要老師,養豬場也要人,養五十頭豬,散養,白天叫他們林子里去拱,晚上回來才喂一頓,還有兩群羊,還有其他牲口,這些都要人不是’。
他說:‘等觀音閣修好了,再修個賓館,就是招待所,招待所修好了,也要人不是,還有護林員,我們種的栗子,核桃,也要人養護不是,按我的想法,人還不夠呢!,真要有富余的勞力,就到我們自己的公司去,說了半天,你還不明白?,我那玻璃溫室,是棵搖錢樹,一年怎么也得有幾百萬’。
老賈笑了,他還是不信,虎哥說:‘你不了解?,我還可以種中藥材,香料,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我開始倒股票時,那時的房價多便宜呀!,才三千到七千,現在誰想到,能到幾萬呢!,掙錢嘛!,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容易’。
老賈把話岔開,他問:‘現在股票漲得如何呀?’。虎哥說:‘托你的福,現在漲得不錯,所以我現在特別緊張,晚上睡都睡不好’。
老賈好奇地說:‘這就怪了,漲了還緊張’。虎哥說:‘老股民怕漲,新股民怕跌,漲了,你賺了,賣不賣呀?,賣了,第二天又漲,第三天又漲,那你還不后悔得吐血呀!不賣吧!,又怕跌下去,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老賈問:‘那怎么辦呢?’。虎哥說:‘所以心情才緊張不是,這個就要看你期望值有多高咯,我估計大盤還要漲一兩千點,我準備再漲個千把點就出來,股市不好預測,明天也可能和帝國主義開戰,那突如其來的事兒,誰知道呢!,遇到這種情況,非跌停不可’。
老賈說:‘和帝國主義開戰,就要打世界大戰了,那不可能!’。虎哥說:‘我這是一個比方,發生突然事件,也可能改變股市的走向,有時一個假消息,都會產生很大影響’。
老賈說:‘那你還不回BJ去?,到時有變化,馬上就拋’。虎哥說:‘我這里一樣在網上看盤,家里有人操盤,一有風吹草動,我馬上就打電話’。
轉到何爺爺家,花嬸正在教汪一凡家里王麗娜套驢壓苞谷,虎哥說:‘這是用來喂豬的’。汪云峰媳婦正在屋里做飯,虎哥對老賈說:‘這里準備修住家和招待所,不要連為一體,右手邊是別墅式農家小院,左手邊是招待所,修三層,一層是廚房,飯廳和接待大廳,二三層是客房,有二三十個房間’。
老賈說:‘你想的是貴客盈門,我看到時是樓里空無一人,人家憑什么跑到你這窮鄉僻壤來呀?’。
虎哥說:‘你一點想象力都沒有,馬上就要修水泥路了,車子可以直接開上山來,來干什么?,你都看見了,這里的風景,美不勝收啊!,在陳家溝看這山上,是懸巖峭壁,從山坳上山,穿過了林子,是別有洞天啊!,不是桃花源卻勝過桃花源,有首詩不是說,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樓臺七八座,八九十枝花。這不是活生生的寫照嗎?’。
老賈說:‘你亭閣在何處?,花又在何方啊?’。
虎哥說:‘今后觀音閣修好了,要與金鑾寶殿媲美,花開花落有季節,也只是三四月才有桃花,我這山上,從春天到秋天都有,你上了梯子巖,從坳口上來,轉出林子,則另有一番景象,一去二三里,煙炊四五家,嗯,樓臺有一座,滿山都是花。人家來朝拜觀音閣,來休閑旅游,來觀光’。
老賈說:‘你說休閑旅游都可以,觀光?,看什么呀?’。
虎哥說:‘看二十畝的智能玻璃溫室,那可是現代化的農業,秋天,我們可以組織游客,來釆摘核桃,栗子,花椒’。老賈說:‘可以,我來采摘草莓,一邊采一邊吃’。
虎哥說:‘我草莓只種反季節的,春節前收,賣大價錢,春節時我在BJ看了,四五十元一斤,在醫院門口,精包裝,銷得很快,現在你去看病人,買個花籃是一二百,買一小箱草莓,二百,你想,病入膏肓了,想嘗嘗鮮,你能不給他買?,其實,這比買花籃實惠多了,病人心情不好,不愿看那花花綠綠的,冬天沒有人上山來搗亂,我就收草莓,悶聲發大財’。
花嬸過來問:‘你們在不在山上吃呀?’。虎哥說:‘我們回城里吃’。他叫劉二哥去把車子開過來,順便告訴秋香:‘明天老賈走,我后天回來’。
回到城里,虎哥叫劉二哥,把車開到縣招待所,招待所已經沒有單間,三人只好都睡在大房間里。
到了食堂,人聲鼎沸,非常熱鬧,三人隨便點了幾個菜,湊合吃了一頓,晚上,他就給老賈講了山上山下,學校和宿舍的設計要求,他說:‘雖然是小工程,但還是按正規程序組織施工,建筑工程公司沒有有資質的監理,王躍進有資質,就他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還請老賈屈尊,帶兩個人來兩趟,把這個工程拿下來’。
老賈欣然答應了,晚上沒有其他事了,虎哥就聯系BJ,跟張南萍了解股市的情況,最后虎哥說:‘現在也就是三浪,竄得猛一點,看樣子、還得竄一兩個星期才調整’。他打完電話,見劉二哥在旁邊沒有說話,虎哥知道他心里也在想著股市。
他對劉二哥說:‘我知道你在想啥,沒有漲,心里急,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漲,漲了,又想趕快變現,不叫煮熟的鴨子飛了,現在要沉得住氣,再等等;要說緊張,應該是我最緊張’。
老賈笑著說:‘怎么?,常勝將軍也會緊張’。虎哥說:‘我也是人,現在,我白天盡量不閑著,找事情干,我干起事來,也就不想股市了,問題是晚上?,你不想吧!,他非要來找你,晚上睡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我勸你們,以后不要自找罪受’。
劉二哥說:‘只要能賺錢,我愿意自找罪受’。虎哥說:‘我干完這一茬,就暫時收兵,其實,投資機會多著呢!,何必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劉二哥說:‘這一波行情,我們等了幾年,是幾年一遇,要是有其他機會,你何苦又來股市呢?’。
虎哥說:‘本來我也不想進來的,是你們幾個,成天蠱惑我,我也想帶你們賺幾個錢,你看,風險投資也可以搞,勝利叔那個公司現在上市了,當年的投資,要翻二三十個筋斗,另外在房地產開發,也可賺錢,怎么樣?,你和白麗麗去搞城中村改造,修搬遷房’。
劉二哥說:‘虎哥,饒了我吧!,你明明知道無利可圖,要把這個項目擩給我,我沒有那個能力!’。
虎哥說:‘利嘛,還是有的,錢不夠,我借給你’。劉二哥笑了笑,對老賈說:‘老賈,你是行家,你看呢?’。
老賈說:‘如果加兩層,倒是可以賺點,但據我所知,今后他的房產證是小產權的,這個土地沒有進土地交易中心,還是原來的宅基地,人家國家不會給你發大產權的三證,所以,那房價就要打折扣,人家買六萬,你只能賣三萬,賺頭不大’。
劉二哥笑著看著虎哥,他心里想:把我當傻子了;虎哥則不這么看,他說:‘賺嘛!,還是可賺點兒的,首先,加兩層還是有希望的,你看,離機場比我們近的,有的蓋了九層,我們離得遠,規劃局他沒有理由不批,另外,把地下掏空,修地下車庫,今后,用小車代步,自行車,摩托車都要淘汰,城里是五十萬一個車位,我賣三十萬還不行?,另外,都是板樓,樓間的間隔不小,樓高七層,才二十米,前后樓,相距四五十米,我在東西兩側,修兩層高的裙樓,以后用來做配套服務項目’。
劉二哥說:‘你兩頭一堵,總得留人員車輛進出的通道吧!,消防通道可不能少,還要留寬一點,三留兩留,沒有多少油水了’。
虎哥說:‘我老拖著,就是要他壓面積,看來面積難得壓下來了,我拖著,村里缺資金,他自己肯定干不起來,還有,他把拆遷款呀!,補助呀!,都通吃了,真是空手套白狼’。
說起來,他有些氣憤,他接著說:‘一個小院,就要五套房,真是笑話,我非要壓到兩三套不可,就算是三套,四百平米,就是一兩千萬呀!,這還是按四萬一平米算,如果按五六萬算,那就超過兩千萬了,人心無止境,我想起來就是氣,真不想接手’。
他對劉二哥說:‘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后回去問問我爸,看他有沒有接手的意思?’。
虎哥的手機響了,他看是秋香來的,就到外邊去接電話,秋香問:‘是不是明天送老賈走呀?’。
虎哥回答說:‘明天計劃這樣,上午老賈到王躍進那里去協調圖紙的問題…’。
秋香不耐煩了,她說:‘我問老賈是不是明天走?’。虎哥只好回答:‘是,明天下午走,晚上的飛機’。
秋香說:‘那好,你明天走之前回來一下’。虎哥的安排很緊湊,他也懵了,忙問:‘有啥事兒呀?’。
秋香說:‘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如果我有空,我就跟著去,如果沒有空,就叫婷婷跟著去,幾百里路,總得有個照應吧!’。
虎哥悻悻地答應了,怎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了,他心里想,可能是看我成天心神不定,又要去監督我呢!。
當晚睡的是大房間,三人辛苦了一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當虎哥醒來時,天已大亮,洗漱完了,就到食堂過早,吃了一半,王躍進來了,他說:‘怕你們走了,我就趕快過來’。
虎哥叫他一塊吃,飯間,王躍進說:‘現在機械陸續到了,雇車拖回來也可以,我看還是到舊車市場去看看,還缺拖車,吊車’。
虎哥說:‘我在網上看了,沒有?’。躍進說:‘我看了,有,貴了一點,今天到貴陽去,順便去看看’。
虎哥說:‘直接到舊車市場去嗎?’。王躍進說:‘舊車市場上有,不知舊到什么程度,太舊了,如果買來故障不斷,還不如買新的呢!,攪拌站的設備都到遵義了,要馬上雇車拉回來,沒有吊車怎么辦?,在遵義嘛!、還可以租,拉到陳家溝,沒有吊車怎么弄下來?’。
虎哥說:‘你要去?,離得開嗎?’。躍進說:‘我去,這兩天一定要把吊車和拖車解決了’。虎哥就問:‘靖南沒有?,能不能暫時借呀?,或者租一下!’。
躍進說:‘只有個小的,不行,只能靠自己了’。
虎哥說:‘公路也要勘察設計,如果你們搞不了,就要請交通局,他們有工程師;另外就是估價,他們有沒有有資質的估價工程師,你看怎么解決?,你們去協調一下圖紙設計和工程監理的事兒’。
四人吃完早餐,就坐車到公司,虎哥說:‘我和劉二哥要到醫院去看病人,看完了,我就回來接你們到招待所吃飯’。
虎哥和劉二哥出了公司,就到醫院去看汪一凡。汪一凡的氣色好多了,他見虎哥又來看他,十分地高興,他說:‘好多了,看能不能回去呀?’。看來汪一凡也惦記著家里,想早一點回去。
汪一凡揭開小腿上紗布,虎哥看了,膿是沒有了,可竇眼并沒有愈合,虎哥說:‘好多了,但還不能出院,你這個竇洞還沒有長好呢!’。劉二哥說:‘一般傷著了,幾天就結痂了’。
虎哥說:‘你不知道!這個膿,是從骨髓里流出來的,叫骨髓炎,沒有半年,還看不出有沒有效果呢’。
劉二哥說:‘傷著了骨頭,當然不容易好’。汪一凡說:‘在這里,他也不是每天都治,先回去,要治的時候再來痳!’。虎哥說:‘聽醫生的吧!’。
虎哥想:也許汪一凡考慮住院的費用,他就說:‘汪叔,你安心治病,來了,就要治好,治好了再回去,這樣,聽醫生的安排,醫療費的事兒,你不用考慮,由我來負擔,也用不了多少錢,你看,何爺爺和何奶奶,我送他們到BJ治眼睛去了,花的錢都是由我來負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