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手術做得很順利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5954字
- 2020-06-22 19:02:38
虎哥在回家的路上,他繞了一下,他要到醫院去看看,明天就要動手術了,他怕病人緊張,要到科里去轉轉,只說幾句話就走;秋香陪著他,幾個科都轉到了,回到眼科,秋香說:‘再到奶奶那里去坐坐吧!’。
到了病房門口,秋香就發起脾氣來,她說:‘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兒心?’。虎哥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問:‘我怎么得罪妳了?’。
秋香說:‘你滿口的酒氣,你還裝不知道!,你坦白,喝酒了沒有?’。虎哥說:‘只喝了一點’。
奶奶聽他們站在門口吵,就叫他們進來,秋香說:‘酒后不要開車,說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聽,出了事兒怎么辦?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二伯伯,二伯媽著想不是’。
虎哥自知理虧,只好說:‘那我以后注意點兒!’。秋香厲聲地說:‘不行,你得找代駕,或者把車子放在這里,打車回去’。
從奶奶那里出來,在走廊,虎哥對秋香說:‘我看外面街上的理發店很氣派,奶奶的頭發也長了,不如做了手術,去剪一剪頭,順便把頭發也染了,可能失明前看到的是黑發,現在復明了,看到頭發還是黑的,不知有多么高興呢!,另外,靠我們那邊、有個私人的口腔醫院,可以種牙,半天兒就完了,把門牙補齊,大牙種上,就能吃硬的東西了’。
秋香問:‘什么種牙呀??,沒有聽說過’。
虎哥就忙給她解釋,他說:‘牙掉了,牙床是空著的,在原來長牙的位置,像擰鑼釘那樣,把假牙擰上去,一點兒都不疼,出血也很少,種了牙的當天,就可用牙吃飯!’。
最后他小聲地補充道:‘就是貴一點’。
秋香問:‘要多少錢呀?’。虎哥回答說:‘種一顆,要一萬到一萬五,材料不同,價錢不一樣,好材料要一萬五,如果是種滿口牙,要便宜一點,那也不超過二十萬’。秋香說:‘要幾十萬,幾十萬要買輛好車了’。
虎哥說:‘貴,說明好不是,那里沒有牙髓神經,一點兒都不疼,只把假牙擰到牙床上去就行了’。
秋香說:‘那好,我和奶奶商量商量!’。
虎哥說:‘商量不得,她肯定不干,花別人的錢,她也舍不得,趁她眼睛看不見,做了,讓她一睜眼,發現自己煥然一新,還不老呢!’。秋香點點頭,就同意了。
第二天,到了初十,虎哥天不亮就起來,洗漱完了,刮了臉,就要上醫院,正好虎媽買了早點回來,把他堵在門口,叫他吃了再走,這時虎爸出來說:‘你也急了點,想甩掉我們、是吧!,今天手術,等著我們一塊走!’。
小虎沒有辦法,他說:‘等推進了手術室,你去還有什么意思?’。虎爸說:‘八點上班,八點半能推進去就不錯了,你早去了也是白去!’。
等虎爸慢吞吞地收拾完,才打車到醫院,三個科都去了,虎爸只是去鼓勵幾句;回到眼科,這時奶奶已推進手術室,他們就問護士、是哪間手術室,然后他們找到那里,在手術室外,只有秋香在那里等著。
這時劉二哥,白麗麗,周婷婷都趕到了;秋香感到忐忑不安,她心神不定,擔心奶奶年紀大了,怕有不測,大家焦急地等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門開了,奶奶被推了出來,兩眼蒙著黑眼罩。
大家圍上去問奶奶怎么樣?,奶奶神志清醒,她說:‘真快,一會兒就完了,也不疼’。
把奶奶推回去安頓好了之后,大家又趕到外科手術室,他們問出來的護士,護士說:‘已經回到科里了’。
他們到科里去看章老師,章老師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他說:‘沒想到這么快,昨天用CT就定了位,進了手術室,馬上就動了手術,只是局部麻醉,我只看到一根細管子,做完了,我就可以站起來,大夫叫靜養一天,明天就可以下地,觀察一下,沒事兒就可以出院了’。
大家最后才去看秋菊她媽,這次有了經驗,先到胸外科看看,見病人還沒有回來,護士說:‘快了,就在科里等吧!’。約莫等了半個小時,秋菊開了門,護士把秋菊媽推回病房來,大家正要問候,秋菊忙擺手,叫大家不要吱聲,秋菊媽緊閉雙眼,大概還沒醒吧!
虎爸就領著大家出來,他說:‘手術很成功,大家就回去吧!’。于是大家就各奔東西。
等大家走了,虎哥又溜到眼科去,秋香問起秋菊媽和章老師,虎哥就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秋香說:‘那你就在這里待著,我去看看,秋菊媽心眼兒小,要處處小心呢!’。
秋香走后,小虎對奶奶說:‘奶奶,妳這頭發長了,出院那天,就在門口理發店剪剪’。奶奶說:‘醫生說了,一點水都不能沾呢!’。小虎說:‘人家洗頭都是仰躺著,進不了水,再說,戴著眼罩,不會進水,你這牙也得治一治了!’。
奶奶說:‘大牙掉了好幾顆,門牙也缺一顆,多大年紀了!我不想整了,湊合吃點兒稀的就行了’。
小虎說:‘把門牙弄一弄吧!把你貼個假門牙,這樣說話也關風一點’。祖孫倆就在病房里聊起家常。
秋香看完了章老師和秋菊她媽回來,她說:‘秋菊媽不知是誰得罪她了,她醒了,我看她眼珠子還動呢!,就是不睜眼,也不說話,是博士動的手術,多大的面子呀!,沒有見到博士,還在手術室做手術呢!,三個科,都安排在前頭做’。
虎哥說:‘前頭后頭都一樣’。秋香說:‘當然不一樣,第一名,醫生精力充沛,霹哩咔嚓一會兒就完了,同樣的手術,前面用的時間短,后面用的時間長,當然不一樣;馬主任說,這是新技術,不放支架,只把血管擴了,一點副作用都沒有,不知多好;你看秋菊她媽,像是我們委屈她了’。
奶奶說:‘不和她計較’,虎哥說:‘出了院回去,叫她住我媽那里,她就不好挑理了。你和奶奶住我姐那里,章老師住四合院’。
在醫院陪奶奶和秋香吃了飯,虎哥就到證券營業部,在大戶室,不見白麗麗,只有張南萍和張南瑜在,虎哥說:‘他們不在這里好,免得影響操作’。
到證券營業部去,虎哥是想和他們討論一下股市行情,他說:‘今年快兩個月了,都是進二退一,不緊不慢的慢牛,大盤漲了兩三百,沒有像樣的調整,是不是要自己主動調一下?,把那漲得多的,先出一點,不要滿倉’。
張南萍低頭不語,等了一會兒她才說:‘大盤是要調,但也不會超過一百點,也就是五六十點,主力要用大盤股來調指數,小盤股不會調多少,出一點也行,靖南的錢,已經劃過去了,你問問看收到沒有?’。
虎哥答應著,他說:‘好,我查查,我就怕他調深了,反正按波段理論,脫離了底部,已經升了不少,也算一浪,要調整了,你看漲得多的,如果沒有什么題材,出一點兒也可以,不是半倉,出兩三成貨吧!,你想不出,守倉也可以’。
離開了證券公司,就到自己公司去,到了公司,見白麗麗,周婷婷,和劉二哥在一起大擺龍門陣,劉二哥平時笨嘴拙舌,在白麗麗和周婷婷面前,他就變了樣,口若懸河,虎哥只當沒有看見,他進了門,也不言語,找把椅子坐下,三個人不說了,靜了下來。
虎哥說:‘你們不繼續,不想讓我聽見就算了,我在那邊看,你們沒有到證券營業部,這很好,以后少去,在這邊兒一樣看股市’。
白麗麗說:‘看什么?,沒安軟件’。虎哥說:‘那好,叫張南萍過來,叫她來安,不來也行,知道了網站,我們自己下載,這里才一臺電腦,劉二哥,再買兩臺,為了鍛煉你們技術,也可以模擬操作,買了賣了,一筆一筆記下來,反正也不是真的,沒有壓力,看你們能不能賺到錢?’。
虎哥說完了股市,他想說售樓處的事兒,還是去年十月,一期銷售時,郭冬梅到地產公司去搞銷售賺了一百萬,回來就鼓動劉二哥說:‘樓房銷售是一塊肥肉,就不要外包給人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們搞個售樓處,自己銷售,把周圍的人都弄進去,弄點實惠’。
虎哥也同意了,和小楊商量,她也同意了,原來想,在春節前,把銷售計劃做出來,可是,老賈不太同意,他說:‘銷售并不簡單,你們想起一出是一出’。在他的影響下,小楊沒有信心了,就沒有做銷售計劃;年底年初虎哥很忙,沒有精力管這事兒,劉二哥呢!,自他擠進了基金,看股市賺了錢,也就不提售樓處了。
二期就要動工了,現在就要考慮成立售樓處,虎哥就對劉二哥說:‘還是去年十一月就決定搞個售樓處的,現在不能再拖了,劉二哥,你得拿出一個計劃書來’。
劉二哥馬上說:‘我不行!’。虎哥暗自思忖,他也真沒有這個能力,虎哥轉過臉去,對白麗麗說:‘白小姐,妳寫,我走時要看的’。他說完就到小楊的辦公室。
現在還未開工,小楊仍堅守崗位,虎哥對她說:‘我們一期是委托別人來銷售,今后我們弄個售樓處,自己銷售,我記得去年就跟你說了’。
小楊沒有吱聲,她知道,虎哥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叫白小姐,劉二哥他們周圍的人,來搞銷售,弄點實惠,這些人打嘴仗還可以,干活就不行了。
虎哥補充說:‘你和老賈要多支持?。安個顧問頭銜,有好處大家都有份’。小楊說:‘他們幾個怕不行?,不要最后房子粘在手上,甩不出去’。
虎哥說:‘從去年的銷售情況來看,是日光盤,一天就賣光了,就我們這個位置,好酒不怕巷子深,現在四環附近的樓盤,最高的快六萬了’。小楊說:‘人家那是別墅型的’。虎哥說:‘別聽他們吹,都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這時老賈進來了,虎哥連忙拱手說:‘新春愉快,恭喜發財!’。
老賈連忙還禮,他也拱手說:‘同喜!同喜!’,寒喧了一會兒,虎哥提出:‘靖南山區的孩子、有的輟學了,想在那里修個希望小學,到時你去看看怎么樣?’。
老賈馬上答應,他說:‘這是好事嘛!,修希望小學,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我沒有錢,就出力吧!’。
虎哥說:‘剛才我跟小楊說了,以后我們搞個售樓處,自己銷售,你們倆、不要牽涉過多精力,叫劉二哥和白麗麗他們搞,你們當個顧問吧!前些時,他們都到了股市,七嘴八舌的,弄得操盤手不好操作,還是回來吧!在這里給他們找點事兒干’。
老賈說:‘不是白小姐在銷工程機械嗎?’。虎哥嘆了一聲氣,他說:‘哎!上次沒有把我逮進去就不錯了,我把公司收回來給何建明搞’。老賈說:‘你這樣不行,還是集中精力抓工程吧!’。
虎哥說:‘多元化經營是方向,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工程嘛!,是擺在這里的,現在房市還可以,昨天,那個城中村的主任書記請我吃飯,要價高了,地雖不要錢,可補償的面積太大,一個小院,就要五套三居室的房,我算了算,除了補償的面積,剩的就不多了,也只夠我的修建成本’。
老賈說:‘那就向上發展,蓋高點吧!’。虎哥說:‘要是能那樣,他就自己蓋了,還用來請我,那里挨著機場,有限高,計劃蓋五層,最多只能蓋七層,可就在機場邊上,還有蓋九層的,真能蓋九層,倒是可以,另外,修地下車庫,也有油水’。
老賈說:‘如果能蓋七層,才超一點,應該沒有問題,還是可賺一點’。虎哥說:‘我叫那個主任再統計一下補償面積,按規定,是不能漫天要價的,放寬一點,也只能適當;其他村子的改造,每家都是兩三套,都發財了;現在股市還可以,你倆也不去看看!’。
老賈說:‘炒股的,都是有余錢剩米的,我們沒有條件,沒有炒;工程就把我們忙得團團轉了,哪有精力呢?’。
虎哥說:‘你們倆就安心做工程吧!去年不是說了嗎?我們成立了一個基金,有十二個股東,有劉二哥,白小姐,還有你們倆的名字。’
小楊聽了很高興,她說:‘真的,去年你是說過,我當你是開玩笑呢!,你說話可要算數’。
虎哥說:‘我什么時候說過大話呀?,去年,股市已經跌到了底部,股價是跌無可跌,有的跌破了凈資產,比如我的手機,值三千塊錢,現在跌到了兩千了,股市到處是黃金,好多人一看股價太低了,都不敢買,我們就把資金調過去,在最低價買了,現在股市一漲,就賺錢了,估計這才是開始,大漲還在后頭’。
小楊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她笑著問:‘你說話可要算數喲!’。虎哥說:‘那是當然’。
從公司出來,虎哥就把車子開到新街口,他要去珠寶店、看周來寶老板,好久沒見了,去敘敘舊。
到了珠寶店,一進門,一個靚姐迎了上來,虎哥仔細瞄了瞄,哦喲!,整體上看,不輸周婷婷,那雙眼睛,就像無底的深淵,她微笑著,還有兩個酒窩呢!。
聽說找周老板,她急忙到里面去請,周老板出來,虎哥見他是滿面春風。
兩人剛坐下,靚姐就將香茶送來,周老板接過茶壺,去往杯里倒茶,他說:‘你看這姑娘看出名堂沒有呀?’。虎哥聽他這么說,臉就紅了,他當周老板在說他盯著人家姑娘看呢!,虎哥說:‘我沒有看出來’。
周老板把茶杯遞給虎哥,他說:‘和周婷婷有沒有相同之處呀?’。虎哥又瞅了一眼,那一雙眼睛,還真是一樣呢。
周老板說:‘沒有看出來,這是婷婷她姐,在上大學,節假日在我這里打工呢!’。虎哥說:‘像她這年紀,應該都是獨生子女呀?’。
周老板說:‘你知不知道!,好多情況、是可生兩個的,比如,一個重病,經批準是可以生二胎的’。虎哥說:‘她是姐,婷婷是妹,妹妹有病,與二胎沒有關系’。
周老板說:‘少數民族呢?,比如滿族呢,可生二胎吧!,這個你就不管了,最近沒有見到你,很忙?’。虎哥說:‘當然忙,我到山區去搞希望工程了’。
周老板吃驚地問:‘那股市呢!不做了?’。虎哥說:‘做,怎么不做呢!,做,也沒有必要天天盯著大盤呀!’。周老板說:‘唉,這可是錢,馬虎不得的!’。
虎哥說:‘我在哪里都可以用手機看,何必死盯著呢!,我有幾個操盤手,很能干,很內行的!’。周老板說:‘我和你不一樣,好容易才弄到點錢,哪敢懈怠呢!’。
虎哥說:‘怎么樣?’。他把手伸出來,翻了兩下,周老板說:‘沒那么多,算一番吧!,我買的都是些小盤的爛股’。
虎哥問:‘怎么?,虧損股,ST股?’。周老板說:‘我選的是小盤微利股,哎呀!好多低于凈資產,現在股市一動,就往上竄,唉!你那錢、我還不能還你,到下半年吧!’。
虎哥笑道:‘你當我來是要錢的,你就放心地發大財吧!’。周老板說:‘這周娜娜,還在上大學,你那里要人,我給你找兩個,BJ的靚姐多得很’。
虎哥說:‘現在不要,我的樓盤,要冬天、或者明年春天才開盤呢!,原來是想找幾個房模,他們都反對,但還得幾個靚姐來撐門面不是,你不要想歪了哦,我不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周老板說:‘我又沒有說你,看你急得,我總是一天不得空閑,這股票吧!,不操作不行,不停地高拋低吸,頻繁一點,油水還是有的,漲高了,我就拋了,再吸那些漲得慢的,我不像你,長線是金,守著’。
虎哥說:‘我也是高拋低吸’。周老板說:‘我進了股市,還沒有像樣的調整,我看那些指標都高了,需調整了,我近來是半倉操作,等調整下來,我再殺進去’。
聊了一會兒,虎哥要走了,周老板說:‘你是貴人,難得一見,走,還是到光明飯莊’。他朝站在柜臺里的周娜娜喊道:‘走,吃飯去,把店關了’。
到了光明飯莊;進了樓上的雅間,熱毛巾擦臉、擦手,周老板問:‘婷婷在那邊兒怎么樣?’。虎哥說:‘還好,現在跟著白小姐,準備把售樓處弄起來’。
周老板問:‘提不提成呀?’。虎哥反問:‘你這里提嗎?’。周老板說:‘行有行規,是獎金’。
虎哥說:‘我們去年是交給別人賣的,按百分之三提’。周老板大驚道:‘哦喲,一套就是五六百萬,一天你賣上十套,就要上百萬了’。他顯得有些夸張。
虎哥說:‘你盡想好事,還有成本呢?電視臺、電臺打廣告,報上打廣告,還要做模型,到處宣傳,都要花錢,銷售的,基本按百分之零點五到百分之一提成’。
周老板說:‘那也不少啊!,到時叫娜娜去幫忙’。
菜上了,酒也來了,虎哥昨天才挨了批評,今天變乖了,他滴酒未沾,只是周老板獨飲,周娜娜一杯接一杯地給他斟酒,看來,賺了錢,周老板的情緒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