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騎馬惹怒勝利他媽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584字
- 2020-06-12 17:52:36
馬車到了城里,還是走河街,到了云書家后門那里,后門口站滿了人,紫云她們都站在上面看著;卸了馬,就把馬拴在車上。
云書媽要拿著腳盆去喂馬,她就領著大家下河街,她問老何說:‘青山,你看看,看認得幾個呀?’。
紫云跑上去,抱著何青山喊舅舅,何青山認出來了,他說:‘哦,是紫云’。他指著江戰說:‘這是江戰,這是云軍,這是…’江戰就忙介紹:‘這是我們家的鈴鈴’。
‘哦!’何青山想起來了,他說:‘還是前幾年見過,才幾年,就長成大姑娘了’。云書爸在上面喊:‘快上來吧!’。大家就上去,回到了房里。
聽說趙青海回來了,龍生和臘梅、領著閨女龍妹就來了,龍妹比云書大,比云軍小一點;陳秀川和王紅艷領著閨女陳妍婷來了,陳妍婷和勝利同歲,黃家的人也來了,大家互相問候,老一輩的在一起,自有他們的話題,小字輩兒的在一起,都問從大城市來的貴客。
云軍和江戰是大學生,鈴鈴也考大學了,這些中學生、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們,個個英俊漂亮,沒有靖南學生的那種土氣,云書和勝利去了半年,也變樣了,變得更加聰明。
大家心里有很多的疑問,于是七嘴八舌,圍著云書、勝利和紫云,問個不停,云書和勝利是人來瘋,正是他們施展才能的機會,兩人說得天花亂墜,云書爸聽了幾句,他過來對云書和勝利說:‘吹吧!,小心吹破了,當初是怎么去的?,還不是偷偷跑去的,既然那里好,怎么不早去呀?’。
勝利頂了云書爸一句:‘是你們把我倆拴在這里不讓走嘛!!,要不,早就去了’。
云書媽端了兩碗綠豆粉出來,她說:‘誰餓了、誰就先吃吧!’。紫云跟著云書媽進了廚房,她說:‘伯媽,我來端’。
云書媽轉過身來,她看是紫云,心里想,‘哎呦,好懂事的姑娘喲!會看事’。她就笑著說:‘要得、要得!’。
綠豆粉本來就是熟的,用開水燙一下、澆上臊子就得了,紫云和和鈴鈴沒有吃過,這是靖南的特產;吃了綠豆粉,云書和勝利熱情不減,又繼續和大家天南海北地聊。
紫云去拆云書媽的被子,她要趁著上山之前,給云書媽做點事,她把云書媽的被子衣服,很快就洗完了,家里的水缸小,她還要下河去清洗,云書媽就叫云書領她到河下去。
云書背著背篼,就和紫云到河下去透水清洗,云書媽看著兩人的背影,她問勝利:‘勝利,紫云在漢口是不是也這樣勤快呀?’。
勝利說:‘妳想,從會走路,就要帶弟弟,去打豬草,一直到九歲,二姑才把她找回來,妳說,那還不勤快’。
陳妍婷說:‘她爸媽不是大干部嗎?’。
勝利瞥了妍婷一眼,他繼續說:‘那時、不是要和國民黨打仗嗎!,她媽剛生下她,就把她送給了老鄉收養,一直在農村長大,呵!在武漢,云書可享福了,每天紫云起來就生火,給云書打洗臉水,洗腳水,我是堂哥,也沒有那個待遇’。
妍婷說:‘憑什么呀?’。
勝利說:‘是這樣,紫云在農村,只知道打豬草,沒有上過學,到了漢口才上學,妳想,那么大了,和那五六歲的小伢一起讀書,心里好受嗎?,死活也不讀一年級,就從二年級開始讀,后來又跳了兩級,妳想能跟得上嗎?,我們去了以后,大姑看云書學習挺好,她就說,云書、你幫紫云補習,如果能補上來,我給你買輛單車’。
勝利說:‘云書說,可以,要拜師,他說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還要燒香點燭,三拜九叩;他想占便宜,云書爸聽了,是一頓臭罵,最后說,叫老師可以,就收了這個學生,紫云尊重他,他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在漢口,衣服被子都是紫云洗,紫云經過半年的努力,幸好成績上來了,從倒數后幾名,趕到了中間,大姑真買了一輛自行車來獎勵云書’。
云書媽說:‘人還是真勤快,我說呢!,一大早就拆我的被子,哎!,我就是命苦,只生了兩個兒子,沒有生姑娘,沒有人心疼喲!。
妍婷說:‘伯媽愁啥?,我就是你姑娘,你以后有哪樣事就叫我嘛!’。她對著云書媽的耳朵說:‘我叫了啊!,媽!’。
勝利說:‘不是親生的,要燒香點燭,三跪九叩才算數,你真會討伯媽的好!’。云書媽罵道:‘勝利,你個爛崽,我就認這個姑娘了’。她就緊緊的摟住妍婷。
下半天,幾家老人,看過了剛回來的趙青海,就回去了,只有幾個小的不走,圍著云書勝利、天南海北地聊著,等到花靖芳回來,已快吃晚飯了,現在是夏天,臘肉還沒有吃完,晚飯只炒了幾個菜,最好吃的是那一大碗蒸的肥臘肉。
云書和勝利、吃得滿嘴流油,勝利爸對云書說,我叫江抗把逮野豬的陷阱打開了,要是運氣好,抓到一只,就管叫你們吃個夠’。
勝利說:‘現在糧食困難,一個月抓他一只,大家就不饞了’。勝利爸說:‘一年只能抓兩只,抓多了,野豬就跑遠了,夏天抓了一只,冬天再抓一只’。
紫云過來對舅舅說:‘我給伯媽洗的被子,還沒有干呢!,過兩天、我再上山去看舅媽吧!’。云書媽說:‘車也坐不下,就留幾個吧!’。
云書說:‘我和勝利留下來吧!反正嬸子也看到我們了’。妍婷說:‘我留下來和紫云做伴吧!。
要上山的人,就分頭走到城外,和從河街過來的馬車會合,車把式還是勝利他爸,花靖芳坐在旁邊,其他人坐在后頭。
趁天還沒有黑,紫云就趕快縫被子,她那嫻熟的針線活,恰似龍飛鳳舞,妍婷看了,既羨慕又嫉妒,等紫云收拾完,天已快黑了。
勝利對云書說:‘你最好考慮一下,我們上山去怎么玩?,在山下怎么玩?,把時間安排好,還要做暑假作業呢!’。
云書說:‘我們高中生,是大人了,沒有暑假作業,你們初中生才有,玩兒吧!,哦,你看到沒有?,江戰和鈴鈴,云軍和龍妹,他們老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他們大我們一點,不會和我們一起玩,黃家那個也認生,我們就四個人玩兒吧!,在山上玩,我先說,你來補充,在觀音閣玩一天,…’。
勝利馬上說:‘一個尼姑廟,哪用得著一天呢?’。
云書說:‘我還沒說完呢!,看細一點,和妙常師父聊一聊,到后山去看藏經閣,再后一天,游山玩水,去龍洞看看,往里頭走一走,帶根電筒;還要去看圍墻那邊的地,看豬圈,找野豬的糞堆,看能不能看到野豬,還要看陷阱;再下來的一天,我們去放牲口,騎馬玩,晚上把牲口收回來,再后的一天,我們干農活,跟著江抗干,鍘草,看地里要不要除草?,再下來一天,我們到陳家溝去玩;如果就我們四個人,我和紫云一組,你和妍婷一組,一組騎馬下山,另一組下梯子巖,回來時交換,再下一天,我們去抓魚,龍洞的河里,我小的時候是看見有魚的,還不小,有手的一拃那么大,抓了,就在外面燒了吃’。
勝利說:‘你盡說些沒有用的話,沒有鍋碗瓢筷,你怎么弄了吃呀?’。
云書吼他:‘你個傻蛋,關鍵是能不能抓到?,弄好辦,把魚破了,鰓拔了,肚子里抹點兒鹽,用浠泥一包,放在火堆下,火燒完了,魚也熟了,把那坨泥巴拿出來一摔,香得你要醉了,問問江抗,看核桃和栗子能不能吃了?,能吃了,我們就去打點來嘗嘗鮮’。
勝利問:‘山下呢!,有什么好玩的?’。云書說:‘今年有點旱,烏江水不大,我們去游沙洲’。勝利說:‘沙洲又沒有人,再說,到哪里去弄船呢?’。
云書說:‘有幾年沒有游沙洲了,去感受一下春節的歡樂有什么不可,船好辦,你們只要愿意去,我包了;另外,我想到學校去看看,畢竟我們在那里讀了幾年書,參觀文廟,萬壽宮,有時間了,我們去爬蓮花山’。
兩人商量停當,就問紫云和妍婷想玩啥?,紫云說:‘我只是想預習一下初三的課文’。云書說:‘現在是要徹底休息,把課文都忘掉,休息好了,以后才能集中精力,這事兒有我呢!,保證耽誤不了’。
紫云只是苦笑,云書對妍婷說:‘紫云來是客,妳就陪著她,啊!’。
勝利問云書:‘明天呢!,到哪去玩呀?’。云書往上翻著眼睛,他略加思考說:‘你爸不是說要套野豬嗎?,我們明天上山去,看他們收拾野豬,如果沒有套著,我們建議殺頭豬,我肚子嘈得很,想吃肉了,我要親自燉肉,把大肥肉燉得汃汃的,入口就化,滿嘴是油,解我幾年的饞’。
紫云說:‘你在漢口沒吃過肉呀?,就你饞!’。
云書說:‘吃是吃了,一個月才一斤,一頓只有一錢多,不到兩錢,還不夠塞牙縫呢!,記著,明天打斤醬油,好好弄點蘸水,還要買姜蔥,這些山上不出,辣椒山上倒是有,我要一吃管三年’。
妍婷笑道:‘別把肚子吃壞了’。
累了一天,他們就回房睡覺,一躺下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云書就埋怨媽,他說:‘媽,你怎么不叫我們呀?’。云書媽沒有說話,云書爸說了:‘你們昨天太累了,多睡一會兒不好?’。
云書說:‘哎呀!我昨晚做了個夢,說山上抓了一頭野豬,我們要上山去’。
紫云打來了洗臉水,云書就去洗臉,云書媽瞥了云書一眼,她哼了一聲說:‘哼!慣壞了’。云書爸笑著說:‘有福氣喲!’。
云書媽給他們一人下了一碗綠豆粉,他們急急忙忙地吃了,吃完后就風風火火地走了,云書媽看著他們的背影,對云書爸說:‘真是一個大瘋子,帶著三個小瘋子’。
到了山上,見勝利媽和花嫂在做飯,不見其他人的人影,勝利就問媽:‘人呢?’。花嫂子說:‘到圍墻那邊看殺野豬去了’。
于是四人又風風火火地往圍墻那邊趕,到了圍墻那邊,見人圍了一圈,他們就擠了進去,見一只兩三百斤的大野豬,被捆著前后腳,橫躺在矮腳案板上,牠還時不時地蹬蹬腿,掙扎幾下,長豬嘴也被捆了,還聽牠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也許是抓牠的時候,拼命掙扎,牠累了。
江抗拿著一把一尺長的殺豬刀,他老子提著一個瓦盆,從小屋里出來,勝利爸問:‘誰來抓豬腳?’。江戰云軍沒有動,可能是怕臟了手,那鈴鈴更不用說,龍妹算是縣里的高干子女了,她站得遠遠的。
輪到云書和勝利露一手了,他兩自告奮勇,就擼起袖子走了出來,勝利爸叫他倆各抓一只前腳,把豬拖出來,把豬頭全置于案板外,兩人費了很大勁兒也沒有拖動,還是勝利爸來幫忙,他使勁兒把后腳提起,才把豬拖了出去。
江抗捏著豬嘴,對著豬脖子就捅了一刀,所有在場的姑娘,全用手蒙著眼睛,她們不敢看血腥的屠宰場景;殺豬的刀從脖子進去,直捅心窩,豬血就嘩嘩地流到了瓦盆里,野公豬的血、流了一大盆,最后蹬了蹬腿兒,就升天了。
勝利爸叫姑娘些進小屋去,添柴禾把水燒開了;他怕她們看了給豬開膛剖肚吃不下飯,就把她們支進屋里;然后從豬的后腳、切開一個小口,把豬吹脹起來。
妍婷出來看,見豬吹脹了,她忙進去說:‘那豬長肥了’。
然后是把案板豎起來,用鉤子把豬嘴鉤上,吊在豎起的案板上,從上到下、用開水澆,下邊用一個大腳盆兒接著水,把澆過的水又倒到大鍋里,臭氣熏天。
馬上要開膛剖肚了,云書叫姑娘們出來,到地里去轉轉,不然讓他們看見了會吃不下飯。
花嫂在遠處叫吃飯了,勝利爸說:‘走,先回去吃飯吧!’。大家就一哄而回,勝利爸對江抗說:‘你把膛開了,只把心肝摘出來,拿回去現炒現吃’。
回到了家里,大家也餓了,都坐著等著吃飯,只有紫云前后跑,她說:‘還要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廚房忙著呢!’。勝利爸對花靖芳說:‘炒肉時,多舀兩瓢油,油少了不好吃’。
吃飯時,一盆豬心炒辣椒,一盆豬肝炒辣椒,還有一盤煎豆腐,一碗炒酸菜;這次,煎豆腐都沒人吃,大家喘著氣,冒著汗,把炒豬肝、炒豬心都吃了個精光。
云書對勝利爸說:‘這次我把做蘸水的東西都買來了,一斤醬油半斤醋,還有蔥姜蒜,我就想吃燉得汃汃的大肥肉’。
勝利爸說:‘山上到處都是野蔥,還有木姜籽,辣椒也有’。
紫云說:‘舅舅,云書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抓到一只野豬,這次他要吃個夠,所以把做蘸水的東西都買來了,他說,要一吃管三年’。
勝利爸說:‘怎么?,饞成這樣,你們下頭比這里還惱火?’。
云書說:‘我們吃三十五斤糧食,照說也夠了,可是油水少,你問紫云,我們在館子里吃面,一點油星子都沒有,油水太少,肚子嘈得很!’。
勝利爸說:‘這樣,我們就用大缸來煨,用大缸來燉,燉得汃汃的,叫你們吃傷’。
吃了飯,勝利爸對勝利說:‘你們去把兩匹馬牽回來,放上馱架,把肉馱回來’。
勝利爸知道,江戰和云軍不會做這事兒,就叫他們領著龍妹和鈴鈴到廟上去玩;云書問了云軍一句:‘你們還有點印象沒有哇?’。云軍和江戰都搖頭。
在去牽馬的路上,勝利說:‘你還問他們,他們早就忘了,到這里就像做客一樣’。
云書說:‘這也怪不得他們’。走在后邊的紫云和妍婷喊:‘等等我們’。云書和勝利,只好坐下來等他們。
云書問紫云:‘是不是想騎馬呀!’。紫云點點頭,勝利又問妍婷:‘你呢!,敢騎嗎?’。妍婷搖搖頭,勝利說:‘那你來干什么?,不要怕,一會兒我抱你上去,我們一塊兒騎’。
云書解釋道:‘她們害怕,這很自然,慢慢地膽子就大了,一個人不敢騎,那就兩個人一塊兒騎嘛!’。
到了小河邊,把馬牽來,云書把紫云抱到馬上,馬認生呢!,牠一揚脖子,嘶叫著,前腿兒就離了地,紫云嚇得,趕緊從馬背上撲向云書,幸好,云書抱住了她。
過了一會兒,馬才淡定下來,云書拍了拍馬的脖子,順著毛抹了抹,就拽著馬鬃、一躍而上,就騎到了馬上,他拉著韁繩,把馬調到土坎旁,叫紫云站到土坎上,她拉著云書的手,就跨到了馬背上,坐在云書的后面。
勝利見云書他們上去了,也把馬牽到土坎那里,勝利先上了馬,然后研婷也從土坎上跨上了馬;紫云和妍婷,都是第一次騎馬,心情很緊張,從后面,攔腰死死地抱住前面的云書和勝利。
紫云在馬上問云書:‘你說古人,男的騎馬,女的坐轎,那些文官、都是文質彬彬的讀書人,他怎么上得去呢!,要是叫別人抱上去,多不雅觀呀!’。
云書說:‘我教妳沒有白教,現在妳有了思考,能提出問題,但是,妳應該思索,看怎么解決?,古人騎馬,有馬鞍,馬鐙,上下馬,有專門的凳子,有錢人家的門口,專門有上馬石,下馬石,它的作用、就跟我們剛才上馬時的土坎差不多,官府衙門口都有石墩,木柱,那是拴馬用的,解放前在XZ,是奴隸趴在地上,老爺踩在奴隸的背上上馬;以后遇到問題,要問為什么?,想通那個道理’。
走到半路,紫云在后邊說:‘算了算了,不抱又怕摔下來,抱著,又看不見前面,還不如下來走呢!’。云書說:‘你是不是想坐前面?’,紫云沒有回答,他明白了,她想騎在前面,好看風景。
云書就問她:‘妳是不是想,像騎自行車那樣,坐在我前面呀!,有我護著你,不怕甩下來,也看得清楚’。紫云哼了一聲、‘嗯!’。
正好路邊有個大石頭,云書就翻身下馬,他讓紫云坐在前面,然后他從大石頭上跳上馬,云書兩手兜著馬的韁繩,正好把紫云夾在中間,紫云的后背、靠在云書的胸前,云書說:‘妳不要靠著,勝利他們在后面呢!’。
紫云說:‘怕什么?’。她嬌聲嬌氣地說:‘我就是要靠著’。快到家了,到了林子,云書就跳下馬來,他看后面,勝利也是那樣,抱著妍婷騎在馬上,到了院壩,云書才把紫云抱下馬來。
安好馱架,系好帶子,他們掛上筐子就要走,勝利媽把云書和勝利叫進屋里,小聲地說:‘你們兩個有些過分了,一個抱一個姑娘,好看呀!,都上中學了,男女授受不親嘛!,知道不知道!不要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害羞!,還抱著,成何體統!’。
她越說越生氣,她繼續說:‘我的小祖宗,別把人家姑娘害了,這樣的事兒傳出去,今后哪家敢要啊?’。
云書忙解釋:‘嬸兒!我們是怕她們掉下來,要是摔下來,以后成了瘸子,那才是真的沒有誰敢要呢!’。
勝利媽說:‘紫云她爸媽是大干部,妍婷家是書香門第,一個個如花似玉,都是家里的寶貝,我求你們兩個,別害了人家’。
云書說:‘嬸兒,妳盡說她倆好,就不說我們好,擺龍門陣時,都是夸自己的孩子好,沒有說自己的崽不好的’。
勝利說:‘人家大姑都說云書是個人才,喜歡他,還給他買了一輛自行車呢!’。
云書說:‘爺爺在漢口,見人就夸勝利,說我那個孫兒真懂事,爺爺就是不提江戰’。
勝利媽說:‘你們兩個現世寶,你吹他,他捧你,都吹到漢口去了,我求你們,不要壞了人家的名聲,姑娘的名聲壞了,那一輩子就完了,誰還敢要哇!’。
云書說:‘怎么沒人要?,苗條淑女,君子好逑嘛!,一家養女萬家求呢!’。
他嬉皮笑臉地說:‘一個花容月貌,一個是如花似玉,真沒有人要,我和勝利就撿了個便宜,我和勝利要’。
這句話把勝利媽氣得要死,就去找棍子,她大聲地吼道:‘你兩個爛崽,我今天非要剝你們的皮’。勝利媽找到棍子,就要來打人。
云書說:‘嬸兒,別閃了腰,家里還有活路要做呢!’。花靖芳笑著,把勝利媽的棍子拉住,她說:‘原來人家就像一家人,兄弟姊妹處得好好的,你多心了’。
勝利一把拉著云書就走,走到了院壩,勝利媽還追出來吼:‘你兩個總要回來的,看我抽你們的筋,剝了你們的皮,不聽教育的東西’。
云書和勝利,追上了前面的紫云和妍婷,就趕緊到圍墻那邊去,江抗已經把豬剖開,把下水拿到小河溝那里洗去了,豬頭已經割下來,豬身也大卸八塊,紫云和妍婷擼起袖子,準備把豬肉放入筐里。
勝利說:‘你們不要動手,在邊上待著’。
他就和云書把豬頭和肉,放入筐內,把裝豬血的瓦盆,放在馱架上邊,就牽著馬,到小河溝去裝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