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折騰，終于塵埃落定，給每家買一套房子，勝利說：‘事已至此，我要代表大家，深切的感謝云書，紫云和小虎，錢是小虎的，是云書和紫云決定的’。

云書問：‘昨天的房源資料復印了沒有呀？，如果復印了，就拿出來讓他們挑吧！，都是三居室的，怎么樣？不愿意住那塊兒的，以后勝利負責給他們辦，看上哪里，就在哪里買’。

勝利回答說：‘資料早就復印了’。他對大姑說：‘就讓他們選吧！’。大姑媽說：‘早就該這樣，昨天買時，就該一起買了’。

勝利又征求云書的意見，他說：‘為大家辦事，我是見了菩薩就叩頭，云書你看這樣行嗎？’。

云書說：‘你為大家辦事，一個電話就把我們騙來了，是你的功勞’。勝利說：‘錢是你們拿出來的，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靠大姑媽的面子，我的運籌，缺了誰也不行’。

勝利從背包里拿出資料來，二姑接過來，攤在桌上，大家就圍上去，選那靠老人家住房近的，采光好的，樓層在十五到二十五層的房子。

客廳里，人頭攢動，七嘴八舌，最后各家自己商量，都挑選在大姑媽買的新房的那棟樓，啊呀！人人臉上都煥發出歡樂的笑容，勝利笑著對云書說：‘哥，這多好，你呀！，還是年輕時那樣，好事兒也辦了，非要折騰人，叫人不痛快’。

云書哼了一聲，他說：‘你才是這樣，得了這么大的實惠，還數落人家的不是’。

在姥姥那里吃了飯，下午回到家里，施文輔和施文弼兩兄弟就來了，大家都在屋里，聽到院子里喊媽，大姨婆趕快跨出門，她見文輔文弼兄弟倆，提著大包小包來了；文輔說：‘媽！我哥嫂他們來了，我們來看他們’。

大姨婆把他們讓進屋里，兄弟倆見了云書和紫云很高興，大姨婆還特別介紹了秋香和秋菊，文弼說：‘她家老人興許我爸認得’。

文輔說：‘我過來時，我爸說，他腿腳不方便，不能過來，一定要請哥嫂過去坐坐’。云書問：‘你什么時候改口叫媽了？’。他是有意在眾人面前，揭文輔的老底兒。

大姨婆說：‘只準你叫，不讓他叫！’。云書說：‘當時是我先叫，他沒有叫，文弼倒是叫了’。

文輔說：‘哥，那時候小，不懂事兒，我親媽也來了，兩個媽吧！，還是這個媽對我好一些，不是親媽，勝似親媽！’。

勝利叔說：‘馬上就要退了，現在才覺悟，難得難得，我就不過去了’。文弼說：‘還是看不起我們不是’。

勝利說：‘我去了、嫂子去不去’。文弼說：‘去，都要去’。勝利說：‘這是妍婷的侄女，陳秋香，那是黃秋菊，她們去不去？’。文輔說：‘都去’。

勝利說：‘去了，我又要挨罵，說是苦肉計’。大姨婆說：‘得了得了，你還沒完沒了呢！’。

勝利說：‘大姑！我們去了，還有二姑他們呢！，請了這個，不請那個，那不好收場呢！’。文弼說：‘等兩天另請不行，一家人有什么可計較的呀？’。

勝利掐指計算，‘哦！’，他吃驚道：‘我們這里去八個人，你們那里有十多個，要兩桌呢！’。文輔說：‘我們對面就有個餐館，包兩桌就行了’。

文輔和文弼到漢口來時，都懂事兒了，很珍惜在漢口得到的機遇，兄弟倆發奮學習，都有了好的歸宿，文輔在大學教書，文弼在中學教書，和其他人一樣，工作、結婚，生子，現在都有孫子了，他們對生活很滿意，沒有過分的企求。

文輔現在把爸媽從靖南接來了，一家七口，住三居室的房子，感到很知足；文弼一直和大姨婆住一起，天有不測風云，姨公去世了，搬到招待所住了一年，還好，趕上了福利分房的尾巴，別人舊房搬新房，騰出二居室，他感到十分滿意，慶幸自己趕上了末班車。

秋香和秋菊插不上嘴，沒有說話，只好聽他們嘮叨，他們把那些只言片語匯集起來，大致清楚了，他們是那年夏天，由二伯伯帶著姑媽和龍紅艷，一起來漢口找叔叔，叔叔家也很困難，兩兄弟就過繼給了大姨婆，在他們的閑談中，流露出對虎爸的崇拜，對大姨婆的敬仰。

大家都有說不完的話，勝利叔還是充當主持，他請示了大姑，就跟云書商量，到外邊飯館去吃飯；虎爸把小虎叫過來說：‘家里沒有準備，到外邊吃飯，你是晚輩，由你來張羅’。

這一大家人到了飯館，要了一個大包間，能坐十多個人的大桌子，宴請施文輔施文弼兄弟倆。

文輔和文弼兩兄弟，首先給大姨婆敬酒，兄弟兩個異口同聲說：‘媽，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大家都起來，喝了一回酒。

文輔說：‘我借花獻佛，祝云書哥和紫云嫂子，身體健康，家庭幸福’。大家又喝了一回酒，再下來，又向勝利哥和妍婷嫂子敬酒，文輔說：‘祝你事業有成，早日結出碩果’。

小虎不屑地說：‘勝利叔都退了，已經功成名就，還什么事業有成呀？’，文弼說：‘他不是從頭開始，白手起家，把公司辦起來了嗎？，真是可喜可賀，聽說你們還投了資？，如果一上市，那就要大賺特賺了’。

小虎說：‘勝利叔就會宣傳，我看是當宣傳部長的料，上市吵了好長時間了，只聽雷聲，不見雨來，也就是望梅止渴，畫餅充饑罷了’。

小虎兩杯酒一下肚，就管不住嘴了，他繼續說：‘這兩天，我們就被他忽悠得不行，我們掏錢，給大姨婆和我姥姥買了房子，他順便也給自己買了一套，還蠱惑我爸，給那四個舅舅買房，真把我爸當財主了’。

文輔穩重，等一會兒他才說：‘這幾家的住房我了解，他們只處于溫飽那層，算不上小康，房子是有，也可以湊合住，都是老房子，磚瓦結構，樓板都是預制板的，后來又加固了一下，抗震差一點，另外小三間，筒子樓的兩間套，住三代人是緊湊點’。

小虎說：‘怎么三代人呀？，姥姥不是有房子嗎？’。

文輔說：‘你姥姥多大呀？都過八十了，你舅舅都快退休了，你那老表都有三十了，比你還大呢！，他們都成了家，小孩都要上學了，那不是三代人？，在外面買房子也行，現在不都是按揭嗎？，全家東拼西湊、一起來解決首付，但每個月要還貸，這錢就不夠用了，現在生活高，不是你爸在漢口時，一個月十塊的伙食費，現在十塊錢，只夠吃碗面’。

云書說：‘你的意思是？，幫他們一把，給他們解困是吧？’。文輔誠肯地說：‘應該的，共產黨鬧革命，不就是為了大家過好日子嗎？，時代進步了，生活條件也要改善，不能像我媽她們，當時到延安，是十多個人擠在一個窯洞’。

勝利叔就趁熱打鐵，他說：‘你聽聽，說得多中肯，我有時想，像何偉他們，登記好長時間了，就是沒有房子圓房，這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

虎爸說：‘好辦，把你現在買的房勻給他們吧！’。勝利對大姑媽說：‘大姑媽，你看，他又對著我來了，我們前世有仇呀？’。

虎爸說：‘不是前世，而是現在，你有仇富情緒，改善生活條件，提高生活質量，主要靠自己去奮斗，是吧！’。

勝利那嘴也不饒人，他說：‘你說得對，但個人能力有差別，另外，還有機遇的問題，同樣的政策，有的人就先富了，有的人就一直翻不過身來，先富幫后富，這不是劫富救貧，是黨員覺悟的表現！’。

大姨婆擺擺手說：‘你們不要爭了，需不需要幫，你們到各家去轉轉，如果需要幫，就幫他們，你爸不在了，我代表老一輩的說，先富幫后富，那是你們的責任，不知你們有多大能力？要盡力而為；不說了，喝酒，喝酒’。

大姨婆岔開了這個話題，酒過三巡，話題又轉移到了靖南，勝利說：‘困難時期，云書當兵去了，暑假我們就成群結隊地回靖南，幾路人馬，都聚集到梯子巖，好不熱鬧喲！’。

云書問：‘怎么都去了？，發生了什么事兒了啊？’。

勝利說：‘困難時期，我們的口糧倒是沒有減，但油水少了，我爸來信叫我們上去，他那里有糧食，管飽，還養了好多豬，一個月要殺三頭豬，他寫信來說，你們來吧！，吃肉要管夠，你爸就帶著我們，到靖南去，去了十個人呢！’。

云書說：‘十個人，一去一來，光路費都要千把塊錢！’。勝利說：‘要不了那么多，是要大幾百塊錢，你呀！，眼里只有錢，我告訴你，錢有的是，一頭豬要殺一百五六十斤，要賣千把塊錢呢！’。

何勝利說起來，是津津樂道，他說：‘那年夏天，一共殺了十五頭豬，弄了萬把塊錢，晚上、把豬趕到坳口那邊黃家，他們三更殺，然后一早馱到城里去，二伯媽在家里賣，一斤要賣七八塊錢呢！’。

他回憶起了那段美好的時光，他說：‘我們上午復習功課，做暑假作業，下午游山玩水，真好；夏天我們在那里時，還套了一只大野豬，有兩百多斤，哎呦，燉著吃，鹵了吃、炒著吃都吃不完，夏天又不能做臘肉，又沒有冰箱，就各家送，陳家，黃家，玉琳姐家，還有施家。

勝利說：‘自從大嫂過門后，他們施家真是沾了不少光，文輔和文弼也回去了，沒有少背米和肉回去’。

他繼續說：‘那時，縣里有十多個干部，都下放到了梯子巖農場勞動，那個梁金龍，就是玉琳家姐夫，也去了，農場辦得不行，還不是我爸照顧他們，一天補助他們二三兩苞谷，每次殺豬都給肉，他們回家，還要帶肉回去，到了秋天，核桃、栗子、花椒他們隨便打，在農場勞動的都吃胖了’。

云書問：‘龍生叔呢？是不是還是當區長呀？’。

勝利說：‘早不當了，我們去時，去當什么局長了，他們家龍妹，就是武昌你嫂子，龍紅艷，五九年不是吵著和我們來漢口嗎，她跟伯媽說，爹媽都不識字，原來學習上有什么問題，還可以問云書和勝利，現在他們走了，我非留級不可，她就約著妍婷到伯媽那里，幫著燒火，洗衣，去哄伯媽，伯媽心腸軟，就叫你和我把她們帶到漢口來，你看現在就在武昌那邊過他們的小日子，也不抽時間來看看我！’。

大姑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來看你？，你是哪家的老人呀？’。勝利說：‘不是老人，是恩人，要不是我和云書把她帶出來，她能讀到大學？’。

這時電話鈴響了，是勝利家陳妍婷的電話，她拿著手機，就到門外去接電話。

一會兒她跑進來說：‘龍妹她爸今天來武漢了’。大姑媽問：‘就他一個人’。妍婷說：‘還有我姨媽’。云書問：‘誰呀？’。妍婷說：‘就是夏臘梅’。大姑媽問：‘不是親姨媽吧！，沒有聽說過呢！’。

妍婷說：‘是親的，姨媽的爹媽死得早，留下姐妹倆，一個抱給王家，一個抱給夏家，兩姊妹長得一模一樣，大家都奇怪，是何伯伯去查，才知道是親姊妹’。

云書問勝利說：‘你家妍婷、是不是經常和龍妹通電話呀？’。勝利說：‘是，親表親，兩個好得很’。他感到云書這話問得奇怪，他就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云書說：‘沒有什么意思，明天上午，先到老通城過早，吃豆皮吧！。然后到漢陽歸元寺看羅漢，看完羅漢再過江，到江戰家看看，小坐一會兒，和江戰、鈴鈴一起去看龍叔’。

勝利說：‘你知道江戰家房子住得擠，還要大家一起去湊熱鬧’。云書說：‘總得看一眼吧！，看完龍叔，就找個酒店吃飯’。

虎爸對小虎說：‘你在手機上查一下，看有什么飯館？，吃完飯，下午到文輔文弼家看施老先生，再找個飯館吃晚飯，晚上到吉慶街宵夜，聽歌，瀟灑一把！’。一直不說話的大姨婆說：‘是不是昏了頭咯？，還花錢去請人唱歌’。

云書說：‘大姨婆，唱歌掙錢，那是勞動所得，我們花錢買娛樂，是各取所需，跟買票看電影一樣’。

勝利就問大姑媽：‘明天大姑你去不去訝？’。大姨婆說：‘我去，我要親自去聽聽你們對他們房子的評價’。

云書說：‘大姨婆，你又多心了，幾個小舅都買了，自然拉不下他倆，大姨婆說：‘下午我自己打的到武昌去，先到軍區去，問問善后辦，再到招待所看看我的家具，等有了時間，我就把家具搬到新房子來’。

云書說：‘千萬不搬，搬了，人家就把妳這個人忘了，不可能再給你房子，妳到善后辦不說別的，只說不好意思，一直占了招待所的房子，千萬不提剛買了新房子’。

勝利說：‘是這樣，千萬不要說漏了嘴’。

云書叫勝利把房源圖拿來，叫文輔和文弼挑選，勝利笑道：‘早這樣不就結了，這次不折騰了？’。

第二天，在老通城吃了豆皮，又到歸元寺看了羅漢，然后就驅車到武昌看勝利的二哥何江戰，江戰的房子還可以，當時他們結婚，是筒子樓的一間房，公用廁所，公用廚房，有了小孩，又弄了一間，改革開放后，修了新房，他分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新房，家里有了廚房廁所，真是鳥槍換炮了，那時標準低，主要解決有沒有的問題？，屬于簡易樓房。

何江戰的兒子沒有趕上分房，只能住在家里，姑娘是老大，出閣了，說來有意思，到姑娘上學后，要搞計劃生育了，這才想起來，還要個兒子，老大老二差六七歲，現在兒子二十好幾了，已經登記結婚了，沒有房子，只是紙上婚姻，現在風氣就是這樣，沒有辦法，一家人只好等著，看有沒有奇跡發生？，這一天終于來了。

看完江戰，就帶著江戰和鈴鈴，到趙云軍家去，面包車坐不下，小虎就和秋香秋菊打的跟著，幸好，兒子媳婦上班了，孫子上學了，只有退休的云軍和龍妹在家，來的人多，屋里擠得滿滿的，龍生叔雖年過八旬，臉色紅潤，看不出有那么大歲數，臘梅嬸也不顯老，還風韻猶存；秋香、秋菊、陳妍婷、龍妹，夏臘梅她們湊在一塊，嘰嘰喳喳地說她們的私房話。

云書說：‘龍叔都八十多了，還很精神，既然還能動，不妨到BJ去看看’。龍叔說：‘全身都是病，還能蹦到BJ去？，這次不是紅艷病啊，我才不來呢！’。

云軍搶著說：‘前幾天龍妹上吐下瀉，病來得猛，我嚇壞了，怕有所不測，趕忙給爹打了個電話，醫生也說沒有把握，輸了液，在醫院觀察一天、病就好了；現在交通方便，千把里路，一天就趕到了，他們趕到武漢，龍妹病也好了，他們就想回去，龍妹說，來都來了，也得休息幾天，妍婷就在漢口，也要見個面兒了才能走，她就給妍婷打了個電話’。

這時，云書在心里已經有數了，都是勝利買的那三套房惹的禍，什么上吐下瀉？，都是假的，兄弟倆一直來往很少，就怕云書他們不到家里來看看，只有把龍叔搬出來。

趙云書沒想到消息傳得那么快，陳妍婷是陳秋香的姑媽，夏臘梅又是陳研婷的親姨媽，陳妍婷和龍妹就是表姐妹，家里的情況人家一清二楚，真是，外盜易擋，家賊難防，都等著你去解決困難呢！，好在來時就有了打算，只是他們心急了一點。

到了飯館，酒足飯飽之后，就把龍叔和姨媽送回去，席間，云軍或江戰無意中得知，勝利和云書一行，下午還要到文輔文弼家里去，而且大姑媽也去；上次說退休了沒有事兒，要搬到老屋去服侍大姑媽，叫大姑媽擋住了，今天大姑媽來，一定要她說個公道話。

到文輔家去，等云軍和江戰兩夫妻上了車，只能再上三人，小虎他們三人只能打的，到了文輔家，一家人到樓下來歡迎，連施主任，施嬸都下來了，云書對勝利說：‘很真誠，很熱情’。

到了屋里，人滿為患，小虎和秋香秋菊，只能站著，文輔、文弼是搞教育的，家里樸素簡單，只有幾件簡單的家具；施主任見到云書、勝利，心里十分高興，說起當年在靖南，他老淚縱橫，感謝云書和勝利，把文輔文弼他們帶到漢口。

大姑媽把云軍和江戰兩夫婦、叫到文輔他們的臥室，把門關了，大姑媽就問他們：‘你們知道云書回漢口了，也不去看看，不去也可以，就不能打個電話？’。云軍說：‘哦，我們是昨晚才知道的’。江戰說：‘我們哪知道？’。

姑媽見他們都裝不知道！，也不和他們啰嗦了，她說：‘這次云書來，是勝利給他打了電話，說我現在居無定所，已經搬回老屋去了，云書就和小虎趕到漢口來，給我買房子，前天已經辦好了，買了三套，我一套，二姑一套，勝利一套’。

江戰急忙說：‘聽說給二姑家的幾個兒子都買了，文輔文弼都有份’。大姑把臉沉下來，她說：‘你不是不知道云書來了嗎？，怎么昨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江戰臉紅了，不再吭氣兒，姑媽可憐他，六十多歲的人了，也不害臊，看這兩對沒出息的子侄，只能搖頭，她說：‘他們都很困難，都是三代同堂…’。云軍插嘴說：‘姨婆，我們也很困難，妳很少到我們家，但情況你還是清楚的，就說何偉吧！，登記了，就是沒有房子結婚’。

姨婆說：‘你說何偉干啥？，江戰自己不說，要你來說，下面就輪到江戰來說你家的困難了，我懶得跟你們啰嗦，今天云書到你們家去，沒有說什么？’。

云軍嘆了口氣，他說道：‘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說，連勝利也是一句話不說’。大姑說：‘你們知道不知道！他為什么不說呀？，是怕在龍叔面前出丑，叫人家跑幾千里來看笑話，人家云書和小虎都想到你們了，一家買一套三室兩廳的；江戰，你去把勝利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