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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保安隊增援梯子巖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613字
  • 2020-04-15 12:03:54

五月初五是端午,五月初七保安大隊上山搜‘土匪’。在觀音閣周圍方園十多里地、像梳頭那樣,用篦子篦了一遍,他們什么也沒有搜到。

當天回城一大半兒的人,留下一個隊三個班。山上駐兩個班、山下陳家溝駐一個班。準備多住些日子,好把陳四老爺這事兒做實:這山是前朝皇帝賞賜給陳家祖輩的,凡是砍了山上樹的,都要交錢,開了荒的,以后都要交地租。

第二天天亮了,住在老何家的那幾個兵。一個個睡得很香,老何看天亮了,他內急,就去踢那扣著的門。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那個叫黑狗的兵、抬起頭來揉了一下眼睛,就大聲呵斥道:‘別吵,攪了他們的夢、沒有你的好!’。

黑狗把槍擱在桌子上,開了后門兒就去‘方便’,等他回來后,老何小聲地央求他:‘大哥、放我們出去‘方便’一下吧!、好不?’。黑狗連看都沒有看,他狠狠地說:‘等著’。

黑狗推開住著老兵的耳房門,進去叫那個老兵,老兵睜眼看了一眼,天已經大亮了,他伸了一下懶腰就起來,其他幾個兵、見老兵起來了,也跟著起來。

兵爺照例開后門兒去‘方便’,等他們回來時,老何從門縫兒里看到那個老兵走到門口,就央求老兵:‘大哥、開門也叫我們出去‘方便’一下吧!’。

老兵把掛著的鎖取下來,他把門推開,老何就走到堂屋,他轉過身來,把被捆著的手對著老兵,要請他松挷。老兵叫金生過來說:‘把他解開’。

老何要出后門去‘方便’,老兵叫黑狗跟著去看著,怕他跑了;龍生也要跟著出去,老兵說:‘一個一個來、他回來后你再去’。

這時、住在上邊觀音閣的班長下來了,他對老兵說:‘隊長不見了’,班長說話時是一臉的困惑。

老兵說:‘是不是到陳家溝找相好的去了呀?’。

班長吩咐:觀音閣和這里、各煮各的飯。吃完飯再到陳家溝去問問。

女的做飯,男的松了綁。趁著吃飯的工夫,老何在黑狗的監視下,把牲口也喂了。

吃完飯,班長叫老兵到陳家溝去問問。他們把老何和龍生仍然捆著、關在屋里。永秋和臘梅也被鎖在屋里。觀音閣的三個尼姑也一樣、也關在屋里。所幸的是、沒有捆她們。

昨天陳四老爺的管家來了。他問妙常師父:‘你們砍的樹,跟誰說了?’。他說:‘這是前朝皇帝恩賜給陳四老爺家祖上的,怎么不經允許就砍樹、取石材,這個賬要好好算算。從前朝到現在,山上有人裝神弄鬼,害了不少人。山上窩藏‘土匪’,這里就是個‘賊窩’。如果搜了出來,你們都脫不了干系,要與‘土匪’同罪,輕則砍頭,重則千刀萬剮。碎割凌遲’。

山上的條件太惡劣了,尤其是有馬蜂大的蚊子,又沒有蚊帳,管家怎么受得了呢?,他沒有住在山上,當天就回城里去了。

吃了早飯,班長派到陳家溝去的那個老兵,他哼著小曲,順著梯子巖的羊腸小道下山。陳家溝就在山底下,一共才幾里路。

當老兵走到山底下時,他看見刺叭弄的邊兒上躺了一個人。雖然血肉模糊,他還是認出來是他們的隊長。他嚇得如喪家之犬,趕忙連跑帶爬地回到觀音閣去報告。

班長聽了嚇了一跳。別看他塊大,還挺有心計的,‘誰呀!’。他心里想:‘膽子真不小,山上山下都是人,他敢把隊長摸了。莫非山上真有‘土匪’?’。

隊長沒有了,他這個班長自然要出頭擔當。他叫老兵到陳家溝去通報情況,再到縣里去報告。

班長帶著一個兵,到下邊兒老何家看看。他要親自檢查、今天早上布置的事的落實情況。他走進老何家,看著門上都掛著鎖,從門縫兒往里看,男的都反綁著手,他心里很滿意。

他叫黑狗到后山那邊去,通知住在黃明生家、和更遠一戶人家的另一個班,通報一下隊長的事兒,囑咐他們不要馬虎!,靜候上方的命令。

老兵到了城里,把山上的情況、向保安大隊長報告了。大隊長嚇了一跳,這次兵發梯子巖,沒有報告縣長,是陳四老爺叫去的,現在出了事,不知如何向縣里交代。

陳四老爺雖然沒有公職,但后臺在省里,是本地的地頭蛇,他雖無公職,但縣長也怕他三分。

陳四他巧取豪奪,欺男霸女,在本地是有名的大惡霸,誰也惹不起。大隊長想:兵是四老爺要的,先去四老爺那里商量一下。然后再報告縣長,看如何處置?。

大隊長到了陳家,四老爺正在抽大煙,滿屋子烏煙瘴氣。等他過足了煙癮,大隊長正要說話,陳四老爺開口了,他問:‘啊!有什么事呀?’。

大隊長說:‘出…出事了,駐在山上的一隊隊長死了’。不知是緊張呢!還是害怕,大隊長有些口吃了。他知道,昨天兵發梯子巖,是陳家要的兵,沒有報告縣長,今天出了事,他是要擔責的。

四老爺問:‘是怎么死的呀?’。

大隊長說:‘今天早上起來,一班長見隊長住的房間空著,都只當是他到陳家溝找相好的去了,吃了飯就叫人到陳家溝駐的三班去問問,結果走到山下,就發現隊長躺在山下的路邊,血肉模糊,好像是從山上摔下來的!’。

四老爺問:‘你們沒有看看,有沒有槍傷、刀傷,脖子和胳膊上有沒有捆綁的痕跡呀?’。

大隊長說:‘血肉模糊,看不出來,你要說動刀動槍,隔壁住了幾個兵,哪會不知道呢!,山上山下一共駐了三十多個人,誰有那么大的膽子呢!’。

四老爺說:‘看來真是有鬼喲!’。‘管家!’,四老爺叫管家,聽到四老爺的呼喚,管家忙從里間出來,他叫了一聲,‘四老爺’。

四老爺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你和大隊長去!跟縣長…’。他清了一下嗓子,管家忙把床下的痰盂端過來,四老爺坐起身來,把痰吐了,他繼續說:‘去給縣長說說,趙秘書長很有手段,他會出主意的’。

大隊長不敢再說什么,就跟管家走出了陳家,到了街上,郝管家說:‘你們保安隊是政府的人,我去干什么呀?’。

大隊長回過身來,他對管家說:‘是你們報梯子巖有‘土匪’,是你們陳家要的兵,出了事兒,去照個面總是應該的吧!,我沒有那么大的面子,你去把四老爺的面子擺出來,我少挨一點罵。管家,今后我們還要辦事兒不是!’。

管家只好同意一塊去縣里,兩人到了縣政府,縣長不在,找到秘書長,大隊長把事情說了一遍。縣政府的秘書長,如同前朝縣官的師爺,縣長不在,又沒有副職,全由他來兼署,秘書長姓趙,高挑個,一副文縐縐的樣子。

趙秘書長說:‘看過縣志沒有?觀音閣是明朝洪武年間所建,走,我們去看看’。

大隊長說:‘要不要帶一隊人去呀?’。趙秘書長說:‘不用,就你和管家去就行了’。

大隊長還想磨蹭,他說:‘要吃點東西再走,山上沒有什么東西吃’。秘書長同意了,幾個人就到街上的餐館去!。

到了餐館,馬上下鍋炒菜,一會兒四菜一湯就好了。飯間,大隊長又提帶人去的事兒,在他心里,死了人,再到山上去,如臨大敵。

秘書長不好再阻止,他就說:‘行啊,你們走了,那城里呢?’。大隊長說:‘不是還有警察局嗎?’。趙秘書長只好點頭。

大隊長立即走到門外,對門外的勤務兵說:‘叫二隊隊長帶人,立馬到梯子巖去增援’。

三人吃了飯,邁著四方步,走到城邊,叫了三乘滑竿兒,一顫一悠地往梯子巖進發。

走到半路,二隊人馬才追了上來,大隊長在滑竿上罵二隊那些去增援的兵:‘龜兒子怎么這么慢?,耽誤了事情、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們!’。

二隊隊長湊到大隊長身邊,他說:‘飯吃了一半,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吃完了再走’。

秘書長說:‘叫他們不要跑,都累趴下了,還搜什么山呀!,走快點兒就行了’。

滑竿沒有遮陽篷,五月驕陽似火,躺在滑竿上,直挺挺的曬著,太熱了,秘書長對抬滑竿的轎夫說:‘在前邊人家休息一會兒再走’。

到了前面人家,三人下了滑竿,勤務兵端來凳子,三人就坐在樹陰下抽起煙來。

秘書長吐了一個煙圈,他問:‘大隊長,管家,你們看那些個‘土匪’、長得有腿沒有呀?’。大隊長和管家,相互看著,他們猜不著秘書長說這話的意思,就小聲回答說:‘當然有’。

秘書長見二人愚鈍,他又吐了一個煙圈,然后才問他們:‘如果你是‘土匪’,你會不會跑呀?’。

二人回答:‘當然要跑’。秘書長說:‘既然跑了,你去搜什么呀?’。二人無言以對,就默不做聲了。

秘書長繼續說:‘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四老爺看,給縣長看,我看人都出來了,城里要是有事兒,你們兩個可要擔待擔待喲!’。

二人聽了這話,不知是天熱,還是緊張,臉上的汗更多了。

三人上了滑竿繼續趕路,走了一陣兒,大隊長在后邊說:‘要不就回去吧!’。秘書長生氣了,他說:‘你看,都快到到陳家溝了,只能往前走!’。

二隊的人馬到了陳家溝,個個氣喘吁吁,就到樹陰下橫七豎八的躺著休息,秘書長叫大隊長過來說:‘叫你的兵上梯子巖,往里搜十里,如果沒有搜到‘土匪’,就從后山下來,從陳家溝回家’。

這時駐在陳家溝的三班長來報告:‘從昨天到今天,沒有人上山,也沒有人下山’。

秘書長問:‘晚上這路上有哨兵沒有呀?’。班長說:‘沒有,但是我們聽著,如有人走動,狗會叫的’。秘書長不再說什么,他心里清楚,是一群草包。

大隊長就叫三班長領路,去查看一隊隊長摔死的地方。

隊長的尸首被一張草席蓋著,還沒到那里,秘書長和陳家管家、就用手絹捂住鼻子,這才是五月,天還不是最熱,半天的功夫,尸首雖然沒有腐臭,尸體血肉模糊,血腥味還是很大的。一群綠頭蒼蠅爬了一身,嗡嗡地叫著。隊長的一只腳穿著鞋,一只腳卻光著。

秘書長叫保安隊的兵翻著尸首,仔細地查看著,他抬頭望著幾十丈高的梯子巖,他說:‘看來沒有槍傷,是從山上摔下來的,哦!這山有兩三百米高呢!’。

秘書長轉過身去對大隊長說:‘就在陳家溝買付棺材,就地埋了’。大隊長對三班長說:‘你聽到沒有?’。班長馬上立正,他答應說:‘是’

這時二隊的兵開始爬梯子巖了,滑竿便從右邊的路,從山坳上山。剛經過山坳上去,才走出山坳的大樹林,就看見搜山的大兵,一字排開,向這邊搜來。

哪是在搜山喲!,走近了,大隊長吼道:‘龜兒子搜細一點!’。吼完之后,他還喃喃地說:‘真像趕鴨子,跑得比兔子還快呢!’。

三乘滑竿兒到了觀音閣,住這里的一隊一班長前來報告:‘報告大隊長,沒有發現什么情況’。

秘書長站在青石鋪的院壩里,他環視了一圈觀音閣的全景,他說:‘修得不錯’,秘書長由衷地贊美了一聲。

秘書長問班長:‘唉!那幾個師父呢?’。班長說:‘都關在房子里呢!’。秘書長皺起眉頭,他大聲地訓斥說:‘胡鬧,把人都放了,她們能是‘土匪’嗎?’。

班長忙去把掛鎖取下來,放出三個尼姑。

妙常師父走到秘書長面前,她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她說:‘謝施主’,她說完就要走,秘書長說:‘師父慢走!’,秘書長問:‘師父可記得這觀音閣是什么時候修建的呀?’。

妙常師父說:‘是明代洪武年間,至今已五六百年了’。秘書長又問:‘昨天晚上妳們可聽到什么動靜了呀?’。

師父說:‘沒有聽到,自從昨天他們來了以后,就把我們一直關著,也不知犯了什么法?’。

秘書長笑道:‘哦!有‘土匪’跑到山上來了,保安隊來搜山抓‘土匪’。把妳們鎖起來,也是為了保護妳們,啊!沒事兒了’。

秘書長轉過身來,就朝山門走去,大隊長和陳家管家緊隨其后。

他們朝梯子巖的懸崖走去,到了懸崖邊,看了半天。秘書長問大隊長:‘是扔下去的呢?,還是摔下去的呢?’。大隊長說:‘這是懸崖,扔下去和摔下去、都是一樣的,有一只鞋,好像是走過來的’。

這個摔死的隊長和剛才見到的班長、差不多的塊頭,足有兩百多斤,扔下去得幾個人抬呢!。在回來的路上,秘書長吩咐:‘把住廟上的人,撤了’,他說:‘到下一家看看’。

穿過了林子,走到老何家院壩,秘書長環視了一下四周,住這里的那個班的老兵,從房里跑出來,給大隊長敬禮后報告:‘報告大隊長:我們住了一天,沒有發現什么情況’。

從廟上撤下來的那幾個兵,也來到這里。秘書長問:‘這家里的人呢?’。大隊長瞪了老兵一眼,老兵連忙報告:‘報告:這家有兩男兩女,都鎖在屋里呢,男的還捆了’。

秘書長轉過臉,對大隊長說:‘你不是說來抓‘土匪’嗎?。怎么把老百姓抓起來了?。連那幾個尼姑都沒有放過,快把人放了’。大隊長揚起手,老兵就去放人。

秘書長看來生氣了,臉也紅了,他對著大隊長生氣地說:‘愚蠢!,你說說,如果有人報告城里有‘土匪’,你是不是要把一城的人都抓起來呀?,還把男的捆了,是誰出的主意呀?’。

大隊長看秘書長生氣了,他吭吭哧哧地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他拉了拉管家的衣服,小聲說:‘你說說、你說說’。

陳四老爺的管家,仗著四老爺的威風,沒把秘書長放在眼里,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呢!。

管家說:‘四老爺說了,這梯子巖山上,方圓二三十里,是前朝皇帝,恩賜給陳家祖上的。這次修廟,砍了那么多樹,取了無數的石,應向陳家交錢,山上的住戶,開了地,也應該交租,四老爺說:這山上鬧了幾十年的鬼,也死了不少人,一定是個‘土匪’窩,‘土匪’藏匿于此,裝神弄鬼,所以四老爺請保安隊出來,搜一下‘土匪’,再把砍樹開地的事兒做實’。

聽了管家這番話,秘書長就問大隊長:‘你們保安隊歸誰管呀?’。大隊長小聲說:‘當然是歸縣政府管’。

秘書長氣憤地說:‘既歸縣政府管,怎么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呀?,昨天前天縣長都在呢!’。

大隊長額頭爆起了青筋,滿臉是汗,他無言以對,吭吭哧哧的,聽不清嘴里在嘀咕什么?。

秘書長看來真生氣了,他大聲說:‘你私調保安隊,去給人家看家護院。怕在縣長那里不好交代吧!。薪餉沒有缺過,結果成了給人家看家護院的民團,現在死了一個,這個責任誰負呀?啊!’。

郝管家聽了,火已燒到了陳家,趕忙出來圓場。他說:‘趙兄,對不起!責任不在大隊長,我們四老爺說了,縣長和秘書長,為靖南百姓日夜操勞,就不想驚動你們了,這梯子巖離縣城又近,只有幾步之遙,在城里大喊一聲,這里都能聽得見,耽誤不了什么事兒,咋日損兵折將,正好驗證了我們的判斷,這是一個‘土匪’窩。搜一搜也是威懾,抓得到更好,抓不到,引蛇出洞。回去,我們四老爺、親自到縣府去賠罪。事已至此,趙兄請到縣長面前美言幾句,還需多多包涵’。

秘書長不知道他們玩的是什么把戲?他本想不再跟他們啰嗦,但有話憋在心里,不說出來,委屈了自己。他說:‘郝管家,你說這山,是前朝皇帝恩賜給陳家祖上的,怎么這么大的事兒?。縣志上沒有記載呀,倒是觀音閣有記載,修于明代洪武年間,你陳家承受皇恩,一定有圣旨吧?’。

管家馬上說:‘有,當然有’。秘書長說:‘過兩天你找出來,到縣政府,我給你們補一張地契,啊!’。管家連忙說:‘謝謝,謝謝!’。

正說著話:住在黃明生家的一個兵,押著黃明生走進了院壩,那個兵嫌老黃走慢了,就用手里拿著的竹竿,頂著他的后背,推他快走。

都到院壩了,還要怎么快呀?。老黃還是那樣不快不慢地走著,這個兵,看農夫這么不聽話,就將手里的竹竿、高高舉起,劈頭蓋臉的打將下來。老黃躲避不及,只好用雙手抱著頭,轉過身去,準備挨打。

只聽得‘啪’的一聲,竹棍子打折了,前邊裂成了好幾片。好在老黃背上背了一支銃,打到了銃上,并無大礙。

那個兵馬上向大隊長報告:‘報告大隊長,抓了一個‘土匪’’。

大隊長看了一眼秘書長,秘書長冷笑著,他心想:真要遇到‘土匪’,結果可能就不是這樣了。

老黃幾乎是咆哮地吼了一聲:‘憑什么打人?’。這時永秋在門口喊:‘哥!’。聲音有些凄慘,她想出去,卻被老何拉住了。

大隊長問那個兵:‘他是‘土匪’?’。那個兵說:‘他從后山來,還背了支槍。不是‘土匪’是什么?’。

大隊長正為抓不到‘土匪’而惱火兒,他心想:‘有道理’。就在門邊拿了一個扁擔,遞給那個兵。老黃一看這架勢,不能等著挨打,就迅速的取下背著的銃,拿在手里。

秘書長和管家,像坐在羅馬的斗獸場,他們要觀看奴隸和野獸的決斗,要享受其中的那種樂趣。

老何心想:‘扁擔長,鳥銃短,怕要吃虧喲!’他迅速拿起打狗棍遞給老黃;老黃接過來后,還橫拿著抖了抖,好像心里有了信心。

一場惡斗就要開始了,那個兵高舉扁擔,劈頭蓋臉打將下來,老黃趕忙退了兩步,就化解了,扁擔狠狠的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把那泥土淺得四處飛揚,這一下沒有打著,這個兵惱羞成怒,又高舉扁擔,要砸將下來。

老黃看來勢很猛,只能步步后退,一個追、一個躲,圍著院壩轉了一圈兒。管家說:‘打呀!真沒意思,來一個武松大戰將門神’。

那個兵高舉著扁擔追著,老黃看機會來了,緊跑了兩步,提起棍子一頭,迅速掄起,轉身打將過去,這個兵猝不及防,一棍子打在高舉的胳膊上。

‘哎喲’,他大叫一聲,想不到、這個滿臉皺紋的農夫,還會來這一手,轉身殺了個回馬槍。

這個兵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被打的手臂,齜牙咧嘴的在那里痛苦地呻吟著。

這一出算完了,秘書長點評說:‘這農夫來得實在,只一招就旗開得勝,打斗、千萬不能輕敵,勢弱者,不一定沒有本事’。

站在邊兒上的一班長,見這個兵被老實巴交的農夫打了,他不服氣兒。他走進院壩說:‘老子來陪你玩一玩!’。

這一班長,和死去的隊長差不多的塊頭,比老何還高一頭,那塊兒!足有兩百多斤,真是虎背熊腰,走起路來、都感到地在顫抖,他見秘書長高興,也想來湊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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