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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世歷練

中土大陸,人、妖、魔三族共存。人族妖族正義善良世代交好,魔族邪惡妄圖一統三族。

太始元年,有神石自太空飛來分散至人間,其中落在東土大陸的神石上面鐫刻著奇怪的圖騰,世人觀其圖騰而悟道后立國教,民智由此開啟,并發展出無數學門。然世間強者如云,修行之路漫漫。天下大亂,混戰之勢,一觸即發。各方強者施展出驚世駭俗的道法,各種各樣光芒彼此交錯,令天地為之變色。玄妙道法之間的激烈碰撞,引發了劇烈的爆炸,使山河為之破碎,大地為之崩裂。

這場大戰打得極為慘烈,無數天才隕落,諸多精妙的道法也在戰火中缺失。

戰后,大地滿目瘡痍,民生凋零。曾經繁華的城鎮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殘留的痕跡仿佛訴說著昔日的輝煌。

太淵初年,魔族侵伐。太宗與妖族聯手御敵,數十載苦戰兩族大軍打敗魔族。然平定天下未久,太宗突然駕崩,魔族再次乘虛而入。此時人族賴以依賴的唯有圣后天海。圣后天海,這位人族的守護者,此時站在王宮的高處,俯瞰著腳下的大地。她身姿婀娜,卻透著一股威嚴,眼神堅定而又充滿憂慮。

“陛下,魔族來勢洶洶,我們該如何應對?”一位大臣焦急地問道。圣后微微皺眉,沉聲道:“傳我命令,召集各族將領,商議御敵之策。”

王宮內,氣氛凝重。將領們面色沉重,他們深知此次魔族的進攻比以往更加兇猛。

“圣后,如今我族兵力尚未完全恢復,而魔族卻士氣正盛,這一戰怕是艱難啊。”一位老將憂心忡忡地說道。

圣后目光掃過眾人,緩緩說道:“艱難又如何?我們身后是萬千子民,哪怕戰至最后一人,也決不能讓魔族得逞!”

眾人齊聲高呼:“愿為圣后效命,保衛人族!”

此時,在邊境之地,魔族的大軍如黑色的潮水般涌來。人族的士兵們握緊手中的兵器,嚴陣以待。

“殺!”魔族將領一聲令下,雙方瞬間陷入了激烈的廝殺。

戰場上,鮮血四濺,喊殺聲震耳欲聾。人族士兵們在魔族的強大攻勢下,逐漸有些難以支撐。而在王宮內,圣后心急如焚。她決定親自開啟星盤陣法幫助戰場,鼓舞士氣。

當圣后的力量出現在戰場上時,人族士兵們頓時士氣大振。

“圣后在此,我們定能取勝!”士兵們高呼著。

將士們紛紛抽出佩劍,沖入敵陣,在強大陣法力量的加持下,他們一個個道法變得凌厲,所到之處,魔族紛紛倒下。

然而,魔族的數量實在太多,戰斗陷入了膠著狀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聲。原來是妖族的援軍到了。

“妖族的朋友們,感謝你們的及時相助!”人族將領大聲喊道。

在人族和妖族的共同努力下,魔族的進攻終于被暫時擊退。

但大家都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勝利,魔族不會輕易放棄。

只見那說書人輕搖折扇,緩緩起身,微微瞇起雙眸,目光掃過臺下聽得入神的眾人,輕輕擺了擺手,提高了音量:“好了,各位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吧。請聽下回分解。”

他那一身青衫在微風中輕輕擺動,略顯滄桑的臉上帶著一絲倦意,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從容與淡定。”

大周,神都。

沐雨凡拿著三兩碎銀,愉快地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地走下石橋,路過街邊小攤時順手買了兩個烤得金黃酥脆的炊餅,然后像只活潑的小猴子,一屁股蹲坐在河畔邊的青石上。他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著燒餅,眼睛望著遠處熱鬧的市集。

遠處的洛河上,白帆點點,宛如天上的云朵悠然地飄落在水面上。河對岸的長街上,人們腳下的青石板路被打磨得很是光滑,街邊的店鋪陳列整齊。朱紅色的門窗,雕花的梁柱,無不訴說著此處的繁華。一家綢緞莊里,各色的綢緞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店家巧舌如簧地向各位客人介紹著最新的商品。

不遠處,鐵匠鋪傳來叮叮當當的敲擊聲,火星四濺,鐵匠師傅滿臉通紅,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手中的鐵器逐漸成型。小吃攤前更是人頭攢動,香氣四溢。剛出爐的包子熱氣騰騰,賣糖葫蘆的小販吆喝著走過,那一串串紅彤彤的糖葫蘆令人垂涎欲滴。

一位老者坐在茶攤邊,悠然自得地品著香茗,聽著旁邊的說書人講述著古老的傳奇故事,時而點頭,時而撫須微笑。街頭的雜耍藝人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他們身手矯健,表演著驚險刺激的節目。噴火的藝人鼓起腮幫子,一團火焰從口中噴出,引得觀眾陣陣驚呼。耍妖猴的藝人指揮著妖猴做出各種滑稽的動作,引得眾人捧腹大笑。……這里就是大周王朝的京都啊,到處都是鄉下百姓們難以想象的奇妙景象。沐雨凡一邊嚼著炊餅,一邊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得入神,還不時地與道藏上的記載相對照,心里暗暗琢磨著,不知道何時才能有機會目睹傳說中的神獸,比如離宮里的托塔靈龜,還有皇宮里的玄霜巨龍。哦對,還有那傳說中的神都鳳凰……

沐雨凡早已饑腸轆轆,于是就狼吞虎咽起來吃的很快。隨著他將最后一塊炊餅送入嘴中,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隨后他那單薄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你知道嗎?神都各學院招生要提前了。”

“各學院招生提前!這消息屬實嗎?”

“瞧你說的,這肯定屬實,我表叔在天道院就職,這是他告訴我的。”

沐雨凡神色匆匆,緩緩從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過。周遭的人們正熱火朝天地談論著關于青藤六院招生考試的事,嘈雜的話語聲不絕于耳。

“唉,聽說了嗎?這次招生考試提前了!”

“可不是嘛,這消息太突然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沒準備好。”

“對啊,現在都發出公告了。讓各地考生準時至各學院參加初核,恪守各院院規。”

沐雨凡聽到這些話語,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自思忖:青滕六院招生提前了,還好自己為了打探消息提前到了神都,不然都不知道自己能否趕上這次招生。若是錯過了,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不僅如此還要再白白等待一年。

想到這,他微微低下頭,神色平靜面色如常。他那單薄的身影在擁擠的人群里顯得毫不起眼,仿佛是一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落葉。他身著樸素的衣衫,身形挺拔,在人群的推搡中艱難前行。但或許正因他的平凡與堅定,反倒讓他很順利地穿過了墨玉院門,走了進去。

報考天道院的人數眾多,隊伍冗長,那隊伍宛如一條望不見盡頭的巨龍,蜿蜒于大地之上。隨著隊伍緩緩向前移動,考生們依次入場,那場面著實震撼人心。從遠處宏偉的建筑群一直延伸至眼前的青石地板,從泛黃的樹枝到淺淺的小潭,那些報考的新生懷揣著滿心的不安與期盼,吵吵嚷嚷地討論著。落葉在秋風的吹拂下,紛紛揚揚地飄落,共同構成了一幅熱鬧非凡的畫面。

很快,便有人從那古樸的涼亭里走出來,都是些十二三歲衣著華貴的少年郎,他們一個個面色鐵青,不難看出,肯定像去年一樣考試又沒通過。而還在后面排隊的人們看著他們悲痛欲絕的模樣,不由得緊張起來,再也沒有之前閑聊的時愉快心情。

沐雨凡孤身一人也就沒人同他搭話,他就看著遠處那座雄偉輝煌的建筑,略顯得有些新奇,他現在只想見識見識傳聞中天道院,天道院是不是像書上說過的那樣,還有天道院的考試是否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然發生了改變?就在沐雨凡已經無聊到開始數路邊的梧桐樹上有幾片葉子的時候,人群又開始緩緩向前,等過了銀杏樹林再過了清澈的小潭,便來到那處涼亭下。看著石桌后面那位頭戴黑色綸巾一面臉色嚴肅的天道院老師,和那被小胖墩拿在手里不明材質卻異常黝黑有拳頭大小的石塊。

“嗯,咦,咦咦,咦咦咦咦。”未曾散發光芒的感應石讓那緊握黑石的小胖墩急得滿頭大汗。

“我看,你還是退下吧。”天道院老師只是抬頭微微看了一眼,便說。

“啊,老師再等等吧。再等等吧!老師,呃,呃不要啊。老師,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來人,帶下去。”

看著眼前發生了這幕,沐雨凡想起小師弟陳長生曾經給自己說過三千道藏里的一樁舊年官司。考核依然在繼續,能些那讓感應石變亮的人,有的露出欣喜之色,有的則是在大聲炫耀;而那些沒有讓石頭變亮的人,有的面色如常悄然退場,有的則是沮喪至極。

遠處建筑的閣樓上隱隱傳來老生們的討論聲。

“那感應石里蘊藏著類似神念的能量,握住那石頭的人真元越充沛感應石便越明亮,對未曾修行的人是一點反應都不會有的。”

“相較往年的新生,今年新生的質量堪憂啊。”

“唉,瞧這事兒鬧的,還不是因為今年的提前招生。好多的新生都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從清晨到現在,考試仍在繼續進行。迄今為止有數百人握過感應石,雖然很多人都能讓感應石變亮,證明著他們已成功洗髓,但與往年相比,今年這些新生所表現出來的資質實在是難以入眼,大多都只是最近幾個月剛剛洗髓的菜鳥,筋骨都沒打磨夠就匆匆來參加考試。而且即便如此這么多人中竟然連一個洗髓境圓滿的天才都沒有,至于向往年那樣年紀輕輕便是坐照境的天才,則是完全也沒有出現的跡象。

這個時候,他與那個用于考核的涼亭近在咫尺。

“下一位。”

此時,他已然排在了隊伍的最前端。他身著單薄的白衣,毫不猶豫地徑直走向那張木桌,竟如同在自家一般隨性,伸出手便拾起了擺放在木桌上的那塊感應石,緊緊地握在了手中。或許是他的舉動太過驚世駭俗,在這一剎那,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神情緊張地注視著他。

他清晰地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力量,從感應石中緩緩地溢出,順著自己緊緊握住感應石的手掌,徐徐進入身體。而后,這股力量在經脈里肆意穿梭,不時地在周身大穴探尋著他的真元。那份柔和的力量顯然毫無惡意,如若有惡意,也會立刻被他的天賦能力感受到。況且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有惡意也不敢輕易作祟。他心里很清楚,在大周神都圣后的威嚴籠罩下,于如此重要的時刻,絕不容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然而,對于自己的經脈狀況,在身上的隱患徹底解決之前,根本無法開啟任何修行之路。所以,那份力量根本尋覓不到任何真元,按常理來說,感應石理應不會變得明亮。

可就在此時,意外突然發生,感應石竟散發出極為刺眼的光芒。這突然爆發的強烈光亮,使得眾人下意識地遮住了眼睛。待到眼睛稍稍適應了一些,人們才紛紛放下雙手,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處于眾人視線焦點的白衣少年。

只見天道院那位老師先是張了張嘴,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便快步上前,緊緊握住了那名少年的手。少年則把感應石放回原處,平靜地望著那位老師。

“坐照境……居然是……坐照境?”那名天道院的老師,聲音顫抖著說道。不過很快,老師就微微皺起眉頭,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奇怪的事情,滿是詫異的問道:“你沒有修行?”

“我沒有修行。”少年的回答簡潔而堅定,目光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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