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走吧，大娘，實在養活不了你了，

這云城，雖說天高皇帝遠，但也，生活實屬不易。”

大娘唉聲嘆氣地對她說大娘伸手摸了摸姚湫的臉說

“小閨女，有一個戲班子路過此地，我把你送去學戲吧！

在戲班子里，你還能混口飯吃，大娘養不了。”

姚湫點了點頭，抹了一把眼淚。大娘把姚湫扔在戲班子的門口，

又扔了一個金鐲子，敲了敲大門便走了，

班主一出來姚湫便抱住了班主的大腿哭著說

“班主，我，我什么苦都能吃，求您收留我，求你了。”

班主看著孩子可憐，又看見旁邊的金鐲子，彎腰蹲了下來，問道

“小姑娘，你是哪里人？這金鐲子，可是您家人給的學費？”姚湫吸了吸鼻子說道

“對，班主，我什么苦都能吃，只求您留我”

班主點了點頭抱起姚湫，順手把金鐲子撿起來。

一同交給旁邊一位，青衣打扮的姑娘說“先帶她下去吧，喂點米粥，

讓他睡個好覺，明天把她帶到正殿，大家開會。”

青衣姑娘點了點頭，接下姚湫抱回了屋子里。

第二天，因為姚湫實在太累了，一下睡到卯時，

那青衣姑娘把姚湫叫醒，簡簡單單的抹了把臉，換了件衣服，就領著姚湫去了正殿。

班主坐在正殿中說“今年本該收五個徒弟，

結果就來了倆，這不又來一個一共三個人，我叫來各位你們也是戲班的老人了，

都該帶帶徒弟，這三個人，你們挑一個自己喜歡的”

一位還為卸妝的花旦說“新來的這幾個小丫頭片子，

我沒一個瞧上眼的，你瞅瞅那個，干瘦干瘦臉色蠟黃，我要他干嘛？

再看看這個，肥頭大耳，鳳去后院做飯大娘才算不屈才，就她”

用手指著姚湫“這個姑娘還不錯，小臉干干凈凈，居然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班主嘆了口氣說“我拿你可真是沒有辦法，

您是我們這的臺柱子，當然得讓著你，您說要這孩子，那便給你”

那位花旦笑盈盈的瞧著姚湫走過來，牽起了姚湫的手。

對他講“現在你可是我的徒弟了，以后可要聽我的話，

在以后你要是出了名兒，千萬可別忘了你師傅，我。”

姚湫望著那位花旦點了點頭說“師傅，我還不知您姓名。”

花旦扭了扭頭搖了搖手說“你可要記好了，你師傅姓蕭名夢妝，現在可是這云城中最美的角兒，你可有名字？

不如我賜你一個可好？”

姚湫鞠了弓說“謝謝師傅，徒弟，已有姓名父母賜予不可更改，姓姚名湫。”

蕭夢妝點了點頭說“姚湫，嗯，是個好名字。”

班主望著這對師徒笑了笑點了點頭

“從今往后夢妝你可是為人師長，不可再胡亂來了。”

蕭夢妝瞪了一眼班主說“我何時，胡鬧過？

你可別在小孩子面前血口噴人，我那天只不過是多喝了二兩，耽誤了演出罷了。”

班主，苦笑道“好好好，以后這孩子可就是你徒弟了，

好生帶著，多交一些本領。

他也不能一輩子呆在這戲班子呀。”

蕭夢妝不屑的說道“保不齊這孩子成了角兒呢？

可別揣測啦！”經過一天的折騰姚湫大概了解這戲班子里里外外。

這天中午蕭夢妝把姚湫領到了訓練場說“我告訴你，你是唱戲的，

生來本就比人低下，但是你又不是窯子里的，你也有尊嚴，

在臺上，無論底下說了些什么。就當沒聽見便好。”

姚湫點點頭。“今天我教給你的這一段，是這最有名的戲折子《戲紅妝》，跟我學。”

姚湫看了看說“師傅師傅，是先學動作，還是詞。”

蕭夢妝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說“你就跟我學，便是，多嘴做什么？”

姚湫點了點頭鞠了個躬說“師傅，知道了。”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時光悄然溜去，

姚湫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小丫頭，變成現在15歲的大姑娘。

亭亭玉立，好比當年的她師傅還要美，更要嬌柔，

但是眉宇之中總給人一種凌厲之感。現在是戲班子里的最紅的角兒。

這天是姚湫今天最后一場表演臺上的她，左手捻起酒杯，右手遮住臉。輕輕地咬住杯口，

站在那大板凳上下一，展示她的拿手絕活直起身來，放下酒杯緩緩唱出

“皇上，臣妾去了，九泉之下也會為您祈福。”

剛唱完場下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還有呼喊“姚湫小姐，你哪天還有戲？”

姚湫向臺下鞠了個躬不慌不忙的說

“各位，稍安勿躁，如若我在上臺梨園必有安排，會知會大家一聲的。”

轉身就走了。下了臺后蕭夢妝一臉嚴肅地對他講

“你一會去我院子里跪著好好想想，今天你犯什么錯了。”

姚湫低頭不語向蕭夢妝院子里走去。雖說今兒個天氣不熱，但是唱了兩個時辰，

又跪了兩個時辰的姚湫實在太累了一下抱住蕭夢妝的大腿哀嚎

“師傅師傅，徒兒錯了，今個罰也罰了，就別讓我跪著了”

蕭夢妝望著天說“喲，我可不敢，您哪能有錯呀。您現在可是當紅的角兒，我可惹不起，喲，別跪著了，起來吧！”

姚湫并沒有動，只是在旁邊低著頭說

“徒兒錯了，徒兒再也不敢了，師傅，你就原諒徒兒吧。”蕭夢妝蹲下來說

“你可知道你錯在哪？”

姚湫低聲說“徒兒不能在臺上看輕了自己，不能與臺下的觀眾搭話。”

蕭夢妝抽出隨身攜帶的鞭子向姚湫的背上抽一邊抽一邊說

“明知故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告訴你，不能在臺上搭話，你還違背，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跟在窯子里的有什么區別？好好唱，你的戲，變就是了。”姚湫點了點頭，便起身向堂內走去。

蕭夢妝最后跟著說“跟你說啊，你不僅要學文，要學戲，更要學武”

姚湫不耐煩地說“學舞，我還要跳舞。”

蕭夢妝用手敲了敲姚湫的腦袋說“此武非彼舞，學武，你可以防身，現在天下動蕩不安，今兒個姓趙明天就指不定姓什么了，

昨天班主，請了一個武打老師，聽說耍劍耍的厲害，就這兩天，我把你送過去學學，唱戲的活就讓二丫頭給你釘上。”

姚湫只好說“是，聽師傅的。”

“今天是們學武的第一天，不論誰有多大面兒？

我說干什么就干什么？都聽明白了嗎？”大家都異口同聲“聽明白了。”

“學武很難，下個月二月份就給你們正式分班，學劍的學劍，學錘的學錘，都明白了嗎？”

姚湫對二丫頭小聲的說“我以為能有多厲害，還不是一個迂腐的臭老頭。”

一個月過去了，姚湫的武藝進展很快，是那個班里的佼佼者。要分班了，那個老頭子說

“姚湫你是我教的最好的一個學生，你想去哪個班？”

姚湫興致沖沖地說“當然是劍，我以后可是要學舞劍的”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姚湫成了整個云城里最厲害最漂亮最撩動人心的角兒。

“下個月初五，咱就要去京城了，聽說京城榮華萬千”鎮清對姚湫說。

姚湫一邊整理戲服一邊跟鎮清說“哥哥，你可跟我說的這事兒是真的嗎？”

鎮清愣了愣，坐了下來“妹妹，我可聽班主說的，真真的。”姚湫笑了一下說“你又聽人家墻角，上次難道班主揍你揍的不夠狠嗎？”

鎮清撓了撓頭笑了笑“好妹妹，你可別告訴班主和師傅，他會揍死我的。”

姚湫把整理好的戲服放在一邊說“你求我呀，你求我呀”

鎮清供著腰說“好妹妹，求你了，別說出去。”姚湫笑了笑說“嗯，你幫我個忙，我就不告訴師傅。”

鎮清連忙答應“你說你說什么我都答應。”姚湫摸著手上的紅豆手串說“到時候進了京城，您幫我找個人”

鎮清點了點頭說“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你也得告訴我呀，是誰？你的爹，你的娘，還是其他人？”

姚湫望著眼前的梳妝鏡說“姓顧名枂，是我的恩人”鎮清點點頭說“我肯定幫你找。”

十年了，姚湫在心里知道這顧枂可能死了，可能逃了，可能再也找不到了，但是他一定要找一找當年那個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