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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父子兄弟知己情

牧陣仙師一個人坐在座位上,雙手收緊,放在椅子的內側兩旁,一副眾人皆醉他獨醒的神情。

實際呢,他是被將軍府父子三人的一系列對話及反常的淡定弄糊涂了,正昏昏噩噩的想著“這一家老小,外界對其評價真是一點不差,老將軍笑面虎,皮笑肉不笑,現在顯然是不信任我,在我面前提家師名號,也不知是否是有意而為之!

不過話說過來,師傅還真是對我薄情,這玉背后的故事,竟然對我只字不提。看來,我還得想辦法見他老人家一面。

這個,將軍府的少將軍,不愧是被稱為:若谷銀狐,虛懷若谷,多謀善斷,不參與政黨紛爭,卻有生死予奪之勢。從他坐在這里,寥寥數語,茶喝了幾杯,但這話說得每一句話都是贊曰,看似輕描淡寫,實則一針見血。

最后就是這二少爺最為頭疼,典型的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白衣白衣,公子不羈。還真是把玩世不恭學到了精髓,發揮的淋淋盡致,打我個措手不及。

據現在的情形來看,大家都明白,此刻都是難兄難弟,雖然無性命之憂,但這名門世家終究是逃不過一個字:名”,誰不想流芳百世呢!

老將軍看瓊玴急忙走了,金珒表現出來的一副神情讓老將軍的臉色和緩了很多,那正是一副輕輕微笑,淺嘗熱茶,輕抖衣衫的從容不迫的姿態,告訴著自己的父親老將軍“爹,您就放心吧!我早已綢繆好了。”

金珒到什么時候都是一身大將風范,不驕不躁,老將軍當年能主動辭官,轟動朝野,想必也是發現了大兒子的天賦異稟,才能做出空前絕后,威震四座的孤履危行。

“牧叔叔,今日讓您見笑了。玴兒平日被我嬌慣壞了。

兒時,父親常年出征在外,這孩子自幼跟著我,對父親大人更多是敬畏之情。素日與我交心,不喜爭辯,直率隨緣。

今日他能這般吐露真心,已實屬難得,雖有頂撞之嫌,但是父子之情可是貼近不少,也算美事一樁。

父親就安心怡樂,切勿操勞過度,有我看著他,出不了大事。

牧叔叔,今日之事,恐怕日后難免還是要叨擾您。如需我王氏做什么,您盡管吩咐,我均可以代勞。若是需要玴兒做的,為難之處,我自有辦法。”

“這二少爺果真是光明磊落,平易近人啊!聽見好友病了,他竟這般心急如焚那!”牧陣這般話本意想緩解下尷尬氣氛,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話讓這尷尬只添不減。

牧陣也意識到了,還是說正事把!趕緊接著說到:“聿世兄,此事您也不必憂心,您方才提到家師,所以心生打算,我明日便上路,去拜訪我家師,家師一生樂善好施,匡扶正義,凡是人間疾苦,不論身份幾何,定會出手相救,何況是老將軍您呢!。”

老將軍認可地說道:“甚好,甚好,那真是就麻煩仙師了。李管家...”

李管家并未進來,在門口說道:“好的,老爺,我這就去辦。”

李管家跟隨老將軍多年,年輕時候一起行軍打仗,后來跟著老將軍一起辭官后,竟有模有樣的當起了管家來了。

兩個人的啞迷,旁人一般聽見,看見,總覺得很詭異,老將軍明明什么都沒說啊!可是每次李管家理解總是很符合家主的心意。

不一會兒,李管家端著一個滿滿的錢袋回來,把原來是去賬房給牧陣支領盤纏去了...

老將軍,金珒,李管家,三人并排站在門口,好像看著某些人離去的身影...當然了李管家是扶著老將軍的。

金珒看著老將軍說道:“李管家,隨老爺回去休息,我已吩咐做好了參湯。父親,不必憂心,我會安排人盯著的。有關真假,自有定論。”

……

洛陽城的黃昏美景是極美的,它不同于日暮的殘陽如血,隨著世間萬物先變得多彩,最后暗淡,與黑夜交織在一起。它是若隱若現,飄飄蕩蕩地,猶如有一群載歌載舞的天女仙姑,讓整個洛陽城都披上了蟬翼般的金沙,美妙絕倫,別有洞天。這話是太子說的,曾經也是這個時辰對著瓊玴把酒暢談,就是在這,醉醋樓與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飛檐畫角,俯瞰著煙波縹緲的洛河,景色極佳,一向是世家子弟飲酒作詩的好去處。“他果真這么說的?”只見太子索然無味的表情下嘴角悄悄地上揚了一下,懷疑地口吻問著雨洽。

雨洽手中拿著方才云行送過來的信,遞在太子面前,一直保持著等著太子接過去信的動作,說道:“云行,從不說謊,他寧可不說。”

太子接過信,瞥了一眼雨洽,然后一邊氣定神閑地拆開了信,一邊笑著說道:“云行的話還是說得太少,不夠不夠。”

云行和雨洽是結拜兄弟,云行是弟弟。剛到太子身邊時,太子給起名字,哥哥云行,弟弟雨洽。但是弟弟說喜歡云行的名字,哥哥便主動跟太子說,他更喜歡雨洽這個名字,所以就是現在的樣子了,雨洽云行。

太子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雙雙臂雙手交叉扶著桌子,抬頭數著樓閣翼角。

他每次來這自斟自飲就一定會數翼角,一直數到他自己遠處的看不清,一直數到忘了數到哪里,“一、二、三...十九……三?四?……一...”他覺得這樣甚是有趣。

一陣清風佛來,窗處的紗幔隨著風搖曳,觸碰到物體發出汀汀的響聲。太子倚著樓,望向遠處,聽見后面雨洽淡淡地說道:“想必是遇到棘手難題了!”

太子搖搖頭,轉過身來,說道:“時機不對...雨洽,去吧……”

雨洽接到命令,退下的速度要比以往慢一些,他有些擔心太子,同樣是喝酒,可今日的太子有些過于強顏歡笑了……

果然,雨洽的步子剛邁下一樓拐角處,聽見太子迷迷糊糊,斷斷續續地聲音:

“溪山曉來深……片光萬物……相識滿天下,知心能……。”

太子說到此,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把最后兩個字淹沒在瓊漿玉液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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