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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事件發酵

夏國如今,畢竟不同于古代,放到修真小說里也好,或是亂世里也好,死了個人,很好解決,草草埋掉,便一了百了。夏國現在社會發展度高,只要發生,便很難掩蓋。可以說越是先進和發達的社會,犯案的成本也就越大。

不過,好巧不巧的,蔣元吉把楊浩給送來了。對于沈興洲來說,便多了許多可以操作的空間。

他走到楊浩跟前,暫也不喚醒他,而是直接就對著昏睡的楊浩用起了“情緒誘導術”。

昏睡中的楊浩,頓時在夢境中,不斷經歷著喜怒哀樂貪嗔癡的各種變化,時而快樂,時而悲傷,時而壓抑,時而憤怒,每一種情緒絕不停留超過兩秒,讓所有的情緒如走馬燈一般快速的變換,很快的,才不到三分鐘左右,楊浩的臉上就開始浮現出一種猙獰和痛苦,他開始變得掙扎起來,五分鐘左右,楊浩臉上的痛苦已經變得難以自制。

七分鐘,楊浩睜開雙眼。

這一刻,他的眼睛里沒有一點正常人的樣子,盡是瘋狂與躁動。

當他看到跟前站著的,一動不動的蔣元吉,楊浩一聲怒吼,直接沖了上去。

很遠很遠的地方,都能聽到那一聲雷鳴,以及沖天而起的火光…………

動靜鬧的這么大,很快,當地執法隊就趕來了,可此時,楊浩已經精神失常,在執法隊眼中看來,更是十分危險,在沖突中,楊浩便被當場擊斃了。

繼而,執法隊更是發現,現場已經被兇徒破壞的十分徹底,大量的信息都已經無從調查,方圓十里都有雷電和火焰犁了一遍的痕跡,剩下的有用的信息已經微乎其微。

在現場,執法隊還發現了一具焦尸,經過初步判定,他們發現這是法術部隊的一名士官,名叫蔣元吉。

而兇徒的身份也已經得到確認,其是燕省體育學校的學生,名叫楊浩,具有民間評級的地階六段的法術等級。

此次事件,發生于七月二十六日,很快引起震動。

首先是國防法術大學和先國防御軍,要知道,蔣元吉無論是在國防法術大學還是在先國防御軍里,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擁有極高的人望,這樣一個人突然在事故中暴亡,頓時在國防法術大學和先國防御軍中,都引起巨大波動。

另一方面,夏國上層在知道這一案件之后,更是對民間的掌握暴力法術的野法師們,產生了很深的戒備。不少人都提出,繼續讓普通人掌握這樣的高暴力法術,卻沒有很好的思想教育,這將對社會造成巨大隱患,而如何防控很顯然又將是一個大問題。

其中,有人提出頒布禁令,將一部分法術加入限制行列,禁止普通人學習、傳授和散播,禁止普通人使用,一旦違反,都將以相關條例進行處罰,最高可以死刑。

也有人提出要對思想教育加大力度,在教授法術的同時,加強思想課程。

還有人對這案件的背后表示看重,認為這和先國防御軍有所關聯,宜當進一步調查。

而在楊家,楊和軒、蔣艷君還是在執法隊上門之后才得知這一消息。

楊浩的這對兒父母在得知消息之后,自然是悲痛欲絕,不管這對家人平時怎么樣,也不管他們的教育方法到底有什么問題,但至少父母對于孩子的情感,是這世界最真摯的情感。如果沈興洲看到這一幕,又是否會后悔自己沒有努力改變過這一家人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還沒等這對兒父母從失去孩子的悲痛中緩過來,卻立刻要面對執法隊的問詢。

他們的孩子不僅已經死去,還涉嫌到一場謀殺案和恐怖襲擊案件中,而其中牽連關系的更有許多大人物,聽到這些,蔣艷君只覺得一陣頭暈眼眩,直接暈倒在地,直接就被醫生抬走了,留下楊父一個,執法隊仍不放過,依舊在進行逼問。

逼到最后,楊父咬了咬牙,道:“我不知道我孩子是怎么跟這種案件扯上關聯的,但我知道一點,他那天是去醫院看望他爺爺的,當時楊浩的表哥也在,楊浩跟他表哥一直不和,而楊浩也正是那天跟我們失去聯系的。”

負責問詢的執法官眉頭一皺,似乎發覺事情并不簡單,“楊浩的表哥是?”

“就是我姐他們家的孩子,叫沈興洲,現在在帝都大學念書。”

……

……

“小錢吶,你這剛過實習期,就遇上這種案子,不太習慣吧?”坐上車,一位老執法官笑著問剛剛在負責問詢的年輕執法官。

“趙老,您說笑了,哪有什么習慣不習慣的,咱們吃這碗飯的,不就是干這活的嘛,當年我考執法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有這覺悟啦!”

“還是年輕人吶,有闖勁。”趙老感慨一聲,也不知是贊揚還是其他,他又道:“說起來啊,現在這世道也真的是變了。人有了法術,也越來越不把自己當人看了,有了點本事就狂到沒邊了,一個個更是脾氣都大得很。你看看這幾年,惡性案件多了多少倍,這是過去有過的嗎?唉,說到底啊,這法術,真說不好是好東西還是害人的東西。”

被稱為小錢的年輕人卻有不同的看法:“趙老,我覺得這只是因為我們還處于過渡期而已。法術才剛剛興起幾十年,人們其實還沒有形成一個穩定的對于法術的系統性的認知,包括國家對于這一塊的管控也處于摸索階段,在這個過渡期出現一定程度上的混亂,是在所難免的。但我認為,我們的前景是絕對光明的!我們掌握了幾百年前的古人所不曾擁有的技術,我們可以更大限度的改變自身和我們周圍的環境,總有一天,我甚至認為實現書本上的‘最終理想’的大同社會,也根本不是夢。”

趙老笑呵呵了幾聲,道:“好了好了,不說那么多,還是先回到這次的案情上來吧。你剛剛也問了不少了,說說,你對這起案件是個什么看法?”

“是。”錢執法官的態度一下子更加嚴肅起來,“經過現場的初步勘察,我們得出了燕省體校學生楊浩,與原國防大學畢業的學生蔣元吉發生矛盾,并以法術進行互毆,導致雙方身亡。但通過對蔣元吉身邊的人和楊浩身邊的人進行走訪、取證和調查,我們發現,蔣元吉和楊浩這二者并不存在任何關聯,說這二人發生矛盾,是很難成立的事情。

我們發現,楊浩本人,還具有涉黑背景。而就在他出事之前,一個叫吳強的人,指使楊浩去殺一個人,而這個人恰好就是楊浩的表哥沈興洲。而就在剛才,在楊浩家中,楊浩的父親楊和軒也指證,在楊浩出事之前,他去找的人就是其表哥沈興洲。所以我們初步有所懷疑,這起事件和沈興洲是否有所關聯。而據吳強所說,他也是受另外一人所指使,雖然他沒有明確說出,但我們懷疑,這一人是否就與蔣元吉有所關聯。”

“嗯,不錯,不錯。”趙老點了點頭,“不過有一點你沒有考慮進來,資料上顯示,沈興洲本人并不具有暴力型法術,也不具有學習這方面法術的經驗,他一直所學習的都是學術型的法術,甚至包括楊浩所學習的也只是一些野法術,而蔣元吉則是在軍隊經受過訓練,掌握了大量的高效的暴力法術,而楊浩和沈興洲似乎都沒有能夠殺死蔣元吉的能力,這一點,你又是怎么看呢?”

“所以,我懷疑,沈興洲是否隱藏了他自己的實力。”錢警官道:“他所掌握的法術,恐怕并非僅僅只有紙面上的這些。”

趙老卻是有意無意似的敲打道:“年輕人啊,說話還是要當心吶,沒有證據的話,萬萬不能亂說。沈興洲現在是陳巖杰門下的當紅門生,更是有參加過全國法術大會的經驗,國家歷來對于這樣的人才都是極為重視的。而你剛剛的話,幾乎已經能夠形成對他的指控了,傳揚出去,恐怕是不妥啊。”

“趙老,您說的是,我們這個職業,說話必須講事實擺證據。不過,如果事實證據確鑿,我們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會因為他是法術界的人才,就對其網開一面。”

趙老笑著呵呵了兩聲,不再說話。

……

……

“師弟,你今天這手怎么有點不穩呢,連續出兩次錯了,這可很少見吶!咱們實驗室里,一直以來出錯最少的就是師弟你了,怎么?有心事?”看著沈興洲在一個實驗里的又一個小環節上出現錯誤,蕭雅倩不禁笑著打趣,“該不會,是咱們的天才師弟戀愛了吧?說說,是哪個女生這么幸運啊?該不會……是那位吳婉茹吧?”

沈興洲尷尬的笑了兩聲,“哪有,師姐您就別打趣我了,這不嘛,我外公最近這兩天復查,今天就要出院了,我等會兒就準備去接外公呢。”

“對哦,我想起來了,你外公之前還在咱們大學醫院來著呢,算了下,確實今天該到出院的時候了。那這樣吧,今天的工作先由我來吧,你先去接你外公吧。”

“那怎么能好意思呢。”

“沒事啊,而且平時興洲你一直都是出力最多的,今天又是特殊的日子,更何況,今天你的狀態,你就算在這里,也一樣不會太有效率,所以說啊,還是趕緊先去看你外公吧!”

“嗯,那多謝師姐了。”

“沒事沒事,跟我客氣什么呢。”

而就在離開實驗室,轉身的那一刻,沈興洲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外面飛來好幾只小鳥,落在沈興洲身上,被路過的女學生看見了,笑著捂嘴,“興洲學長還是這么喜歡小動物~”“是啊,你不覺得興洲學長為人真的很和善嗎?”

沈興洲一邊撫摸著鳥兒的腦袋,一邊不知在思考什么。

接著,他開始轉身。

沈興洲就如同在踩點一樣,不緊不慢的走向傳送站,而就在他即將邁出最后一步的時候,忽然身后有人過來,攔住了他。

心里暗道,終于來了。

三,二,一,變臉。

一轉身,沈興洲臉上是恰到好處的茫然的表情,“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在負責調查一起重大惡性事件,有一點事情想和你了解一下,這是我的證件。”

看著眼前的執法官證,和上面的“錢益都”三個字,沈興洲道:“錢執法官,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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