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球,趕緊下來!”輕韻扯著嗓子喊在樹上扭動的身軀。
胖球哭喪著臉:“娘親,不許再叫我小名。”
輕韻好笑:“不知道幾百年前有個胖男孩和我打賭,輸完結果是我可以——”
輕韻拉長聲調,胖球急促打斷:“還請娘親大人饒過小的,小的保證肯定不再犯。”
輕韻毫不留情地揭穿:“你每次都這樣說的。”
胖球麻溜地順著樹干滑下,熟練地抱著輕韻的腿,“娘親,配合我一下,我爹正要到達戰場?!?
輕韻不由得腰疼,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胖球啊,娘親給你講故事好嗎?”
“那娘親要把你們的相遇詳細點?!迸智蜃灾類勐犈c輕韻的愛情。
君硯輕描淡寫道:“我來補充,以防韻韻遺忘。”
胖球求之不得,他爹是個大醋缸,連他都在滿三百歲的時候被丟給閻王撫養,非拉著輕韻度蜜月,云游四海。
最可惡的是,他爹竟然對著輕韻撒嬌,也不是哪些矯揉造作的感覺,就是一本正經且嚴肅地看著你,讓你無法忍心拒絕。
而且,他爹糖葫蘆做的好吃,輕韻經不起考驗,容易倒伐。
輕韻討好地搖君硯的手臂,“阿硯,韻韻想和胖球多待會,肯定不讓他占我便宜。”
胖球無語望天,這搞得他就像不是他親娘的兒子一樣,至于這么偏心么。
“今晚不許哭,我就答應韻韻?!本帨責岬暮粑鼑姙⒃谳p韻耳畔,輕韻的臉龐慢慢爬上緋紅,“臭不要臉的。”
胖球托著腮,無聊地數茶葉,忽然心血來潮:“娘親,瓊露她好像很忙誒。聽說被人追,還是死纏爛打的那種?!?
瓊露女君與君硯差好多輩分,胖球年歲小,但也不能對她加尊稱。
輕韻敲他的小腦瓜,“瓊露那個傻白甜離開竅還早著呢,倒不如擔心你自己,胖球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胖球眼眶包著淚,“娘親,胖球可想你的,我想陪你們去滄溟海,別丟下胖球。”
輕韻罕見地為此事硬氣地向君硯提議,代價是沒下來床。
藍綠色的沙子圍著清澈的滄溟海,淡白的瘴氣讓那里荒無人煙,翠綠的樹奇形怪狀,黑色的鴉凄厲的叫著。
胖球慫慫地拽君硯,輕韻他沒敢碰,怕君硯眼神淡漠地暼他。
輕韻癟嘴,賭氣般地自顧玩沙。
君硯手速極快地堆滿,認真地勾著沙畫,輪廓漸顯。
君硯閑暇之時總要研究小玩意逗輕韻,泥塑木雕也不落下,可愛的瓷器上都被君硯繪滿輕韻,自然而然地每一處都是她,他的一切都是她。
胖球不甘下風,努力描畫,輕韻則是不摻和,饒有興趣地看父子倆暗自較勁。
經堅持不懈,父子倆共同完成一幅畫,是他們一家三口,很溫馨幸福。
“娘親,下次不要再讓胖球孤單,好嗎?”
“好啊,你爹不會強烈地表達對你的愛,但他心里還是在意你的。”
“爹地,娘親,咱們走吧。”
胖球蹦跳著拉輕韻右手,君硯輕笑著牽住左手,連串的腳印留在沙灘上。
碧藍的海浪沖過,洗刷未帶走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