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夏溪畫不滿的盯著他的后背，這回答應的倒是挺快的。

夏溪畫小碎步跟上，“大人，您為什么忽然對卑職這么好？還不會是”

“別瞎想。”凌霄清了清嗓子回答。

“卑職還沒說呢。”夏溪畫狐疑的望向他，“該不會是對卑職心存愧疚吧？”

凌霄點點頭，“差不多。”

夏溪畫緩緩垂眸，有些失落，“還真是。”

過年的聲音傳來，熱鬧非凡，可是錦衣衛依舊是安靜的樣子，毫無波瀾，除了凌霄拿出糕點，分胡椒還算有些人氣。

“大人，跟卑職走吧？”

凌霄示意后點點頭，“錦衣衛這個年隨便過。”

“大人，卑職的獎賞……”凌霄從身后提過一個包袱，遞到夏溪畫面前，“大人，你不會又給我胡椒吧？”

“自己看。”夏溪畫扯開袋子的松緊口，里面是許多銀子，這個見錢眼開的女子忘記了出門。

“謝大人。”夏溪畫與凌霄肩并肩而走，畫面十分溫馨。

“大人……”夏溪畫被忽然經過的男子吸引了目光，說來也奇怪，這個男人好像有魔力一般使夏溪畫瞬間大腦空白不知要說什么。

“你說什么？”

“我忘了。”夏溪畫回頭與那人相視，那人與她對視而笑。夏溪畫感到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

“怎么了？”

“沒事。”夏溪畫隨心的走著，一馬車而過差點將夏溪畫撞倒，凌霄繡花刀一擋將夏溪畫重新撈了回來。“小心。”

“謝大人。”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夏溪畫睜著圓滾的眼睛看著凌霄，“大人，您說我這能力不用會不會退化？”

凌霄將夏溪畫推向內側，“不知道。”

“母親！我帶凌大人回來過年！”夏溪畫興高采烈的鉆進門。

夏溪畫的母親偏頭看向他們，有些不滿，“凌大人？”

“既然來了，那就坐吧。”夏溪畫的母親手上沾著面糊，看向夏溪畫眼神示意道：“小畫，你去換身衣裳。”

夏溪畫的母親今天一抹亮紅色，倒是越發的年輕了。

“凌大人，我不知小畫為何帶你來，但是這不代表我歡迎你。”

“我知道，你們都討厭當官之人。”凌霄也不再客氣，“那為什么不討厭這蘇文呢？”

“不是討厭做官之人，只是討厭這衙門之類的。”

“夏溪畫見過她的父親了。”凌霄歪頭替她拿來扮好的肉餡。

夏溪畫的母親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看著他，“什么？”

凌霄嘴角勾起苦澀的意味，“這件事我說了，但我不希望你去問夏溪畫，她好不容易放下了，還請不要再觸動她。”

“她放下了？”

凌霄看著她半信半疑的樣子，“至于細節我不能說。”

“放下也好。”“凌大人，我有一事相問。”

“說。”

夏溪畫的母親邊搟面皮邊說，“我也是閱人無數，我能看出你對夏溪畫的心思，可是我認為你不適合。”

“為何？”凌霄心里咯噔一下，接著恢復原來的樣子。

“夏溪畫需要安靜的生活，你在錦衣衛，每天面臨的都是危險重重，我不希望她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每天提心吊膽。”

凌霄不在意的搖搖頭，“這種事情，強求不來，若是夏溪畫不喜歡我，我不會強求她。”

凌霄笑意滿面：“但是做決定的不應該是她自己嗎？”

“你說得對。”夏溪畫的母親贊同的笑了笑。

“母親，你們在聊什么？看我自己？”夏溪畫換了一身淡粉色的衣服，襯得皮膚白里透紅十分好看。她擼起袖子抓起包子準備干活。

夏溪畫的母親轉身拿面撲，說道，“看你自己是否能在錦衣衛混下去。”

“大人，您會嗎？”

“不會，但我可以學。”“你教我。”

夏溪畫用手指捏出花邊，抬頭與凌霄對視，“好啊，大人這是第一次向我請教，那我就不吝賜教了。”

凌霄看著她的眼神越發寵溺，甚至想用手將她的碎發繞至耳邊。夏溪畫即刻低頭，“大人，你這樣看著我，我不舒服。”

“夏溪畫”凌霄想要解釋些什么，可是終究說不出口。

夏溪畫的母親端著包子離開，“小畫，我去下包子，你與凌大人好好相處。”

“夏溪畫，那個蘇文真是你的青梅竹馬嗎？”

夏溪畫看向凌霄，眼神注視著他，“千真萬確啊。”

“你對他什么感覺？”

“感覺？什么意思？”夏溪畫停下手中的動作，與他面對面而坐，“大人，您為什么問我這個？”

“沒什么。”

夏溪畫再次抬眸，那雙清澈的眸子再次勾引著凌霄，“大人，我覺得您最近有些奇怪，尤其對我。”

“是嗎？”

“大人，你們錦衣衛的人不是一直說一不二，豪放的很嗎？”夏溪畫有些神情慌張，非常不自在。

“是。”

“我也想聽到確切的豪放回答。”夏溪畫咬著下嘴唇說道，“袁芫覺得你喜歡我。”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可能，大人這般高傲，肯定看不上我。”夏溪畫說完，凌霄將手中的面團放在桌子上。

“你倆怎么聊上這個話題。”

夏溪畫漫不經心的回答，一個漂亮的小花邊包子立在眼前，“因為袁芫那天說他喜歡我，然后他說大人您每次都阻止他表達心意，所以他猜測”

“只是猜測？”凌霄撇開話題，他緊張的腳趾都蜷縮著，“你對袁芫的感情呢？”

“正常情感。”夏溪畫懶散的回答。

“什么叫正常情感？”

“大人，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夏溪畫湊在凌霄面前，故意陰陽怪調的說道，“就算是對下屬的關心，也不至于關心我的私人生活吧。”

凌霄不說話，滿眼都是緊張之色。夏溪畫見他好像又要生氣，馬上回答道，

“大人放心，卑職記得你說過，錦衣衛內不可談論兒女情長，所以錦衣衛的人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跟他產生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