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城下之戰(zhàn)
- 冰月戰(zhàn)紀
- 月色依稀
- 3035字
- 2020-06-12 11:30:26
奉州,是羥江南部唯一還沒有被太吳侵占的最后一個城市,這得益于奉州太守郭嘉龍。
郭嘉龍五十余歲,身材魁梧,高一米八三,手中開山大斧神出鬼沒,有萬夫莫當之勇,且智計百出。郭嘉龍知道自己兵力少,只小心固守奉州,不邁出城池半步。太吳軍自入侵白拓以來,所向披靡,無人能當,可到奉州后,卻半步都不能前進,強攻了幾十次都沒能攻下奉州,李仁河氣得不得了,想了很多辦法引郭嘉龍出城,郭嘉龍就是不上當,在奉州城竟耽擱了差不多一個月。
萬守誠見李仁河被阻擋在奉州城外,十分不滿,增派十萬大軍給李仁河,同時催促李仁河務必在十天之內(nèi)攻下奉州。
萬守誠增派的大軍抵達奉州城外的李仁河部時,鐘如意帶領的大軍也恰巧渡過羥江進入奉州,郭嘉龍迎著鐘如意,心里這才勉強松了口氣。老實說,這近一個月來,郭嘉龍守奉州城,實在守得辛苦,說夜不能寐,日不能食,一點都不為過,所幸奉州城內(nèi)儲存極多,他不用為全軍補給的事再分心,這才勉強支撐到如今。
“郭愛卿真是國之棟梁啊,要不是郭愛卿,奉州怕是早落到太吳侵略軍的手里了。”
聽郭嘉龍講述了與太吳軍交戰(zhàn)的情況,鐘如意對郭嘉龍大加褒獎。郭嘉龍卻說:“回稟皇上,微臣只是盡職而已。據(jù)探子回報,如今城外的太吳侵略軍又增加了十萬,加上以前的三十多萬,有四十萬之多,皇上還需快想辦法才好。”
奉州城的守軍原本有十五萬,但經(jīng)過近一個月的消耗后,已經(jīng)只有十萬左右,加上鐘如意帶來的十五萬,也不過二十五萬左右,比太吳侵略軍少了十幾萬,這對烈度軍來說,形勢不可謂不嚴峻。
鐘如意自然知道這對烈度軍極為不利,他已經(jīng)下令從全國各地征調(diào)軍隊來增援了,可從各地征調(diào)來的軍隊,最快怕是也要十幾天才能到達,遠水解不了近渴,當目前,只能依靠奉州城的險要地勢來抵抗太吳侵略軍了。
“各位愛卿,敵軍數(shù)量遠勝我們,這一仗,該如何打?”
士氣很重要,鐘如意雖然知道只能依靠奉州險要的地勢來對抗太吳侵略軍,他還是想和太吳軍戰(zhàn)一戰(zhàn),以便提高軍中士氣,畢竟,自己御駕親征到這里,就這么躲在奉州城里,實在很是憋屈。
魏曉峰知道鐘如意的心思,站出來說:“回稟皇上,不妨讓陶元帥帶軍前去會一會敵軍,我們在城樓上看看再做計較。”
“陶元帥可愿意帶軍去迎戰(zhàn)敵軍?”
鐘如意問陶峰,陶峰說:“回稟皇上,微臣這就去迎戰(zhàn)敵軍,勢必斬殺敵軍將領。”
“好,好,陶元帥快點兵前去,我和軍師在城樓上看你殺敵。”
鐘如意很是滿意,陶峰聽了,帶領眾將,點兵開城去迎戰(zhàn)太吳侵略軍。
太吳軍中,李仁河正謀劃如何攻城,突然聽到戰(zhàn)鼓雷鳴,急問是怎么回事,軍士來報說是烈度軍從奉州里出來了,在對面拉開了陣勢。李仁河聽了,馬上帶了太吳眾將,搬開營前柵欄,迎出去。
“元帥,太吳軍出來了,就讓我打這頭一陣吧。”
見太吳軍出營來,殷豆向前請令,陶峰見了點頭說:“駙馬當心。”
殷豆得令,手提方天畫戟,一催胯下三眼龍馬,三眼龍馬嘶吼一聲,張開四蹄,飛奔到戰(zhàn)場中心。殷豆騎在三眼龍馬上,手中方天畫戟一指太吳軍中高喊:“對面敵軍聽好了,有不怕死的,快快上來領死!”
“好大的口氣啊,誰與我去殺了這廝?”
李仁河頗為不屑,他手下的將領,這些日子都憋慌了,自進入白拓來,就沒好好廝殺過幾場,手腳癢著呢。李仁河的話音才一落,一將不及請令,已然撒馬出去。
“好不知死活的東西,我來送你回姥姥家。”
這人粗胳膊粗腿,頭像篩子那么大,胸口上長了好大一團黑毛,雙手高舉一根三米多長的青銅棍,騎在一匹棗黃馬上,人還沒有到,聲音先穿到殷豆的耳朵里。
“你這無禮的東西,看你家駙馬爺這就結束了你的性命。”
殷豆惱恨這人,雙膝一夾胯下三眼龍馬,三眼龍馬向前飛馳而去,眨眼間迎著敵將。殷豆一擺手中方天畫戟,唰,方天畫戟直奔敵將面門,敵將見了,急忙舉棍來迎,噹!方天畫戟和青銅棍相撞,方天畫戟被彈開,青銅棍也矮下去。
“哼!再來。”
殷豆見手中的方天畫戟被敵將手中的青銅棍彈開,在遠處勒轉馬頭,把手中的方天畫戟舞歡了,借著三眼龍馬的去勢,向敵將迎頭劈去。敵將看見,雙豐握緊手中的青銅棍,狠勁碰向方天畫戟。
噹!
這一聲響,震得人們的耳朵嗡嗡作響。
殷豆手中的方天畫戟被彈上半天,差點脫離了殷豆的把握。殷豆只覺虎口劇痛,低頭看時,虎口處鮮血淋漓,裂開了好長一道口子。敵將更慘,坐下的棗黃馬經(jīng)受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手中的青銅棍直接被震得飛出去,碰撞在棗黃馬的肚子上,在棗黃馬的肚子上碰出一條半尺長的口子。與此同時,敵將本人眼睛一黑,直接從棗黃馬上掉到地上。
殷豆見敵將栽倒在地上,策馬過去,唰,一戟刺進敵將的心口,結果了敵將的性命,隨即把敵將挑起來,對著敵軍高喊:“有不怕死的,再上來。”
白拓軍中,見殷豆勝出,得勝鼓敲得漫天響,好生歡暢。
“大駙馬,大駙馬!”
白拓軍一片歡呼。這些落在李仁河的眼里,李仁河氣得咬牙切齒,沖身后一人叫道:“童緣,去干掉這廝。”
童緣三十五六歲,臉色黝黑,眼神陰冷,騎一匹碩大的蠻象,使一支三尖槍。
“是!”
童緣應聲驅(qū)使坐下蠻象出來,直奔殷豆。殷豆見偌大的一頭蠻象上坐著一個侏儒一般的人,極為滑稽,差點笑出來。
“如此一個殘廢,不在家好好呆著,跑這里來瞎參合什么?以為這里是游樂園嗎?”
殷豆都不忍心出手,童緣聽了,氣得差點噴出血來,他在太吳軍中,可是大大的有名,誰敢這么小瞧他?且他最恨別人說他殘廢,一時哇哇連聲怪叫,手中的三尖刀就朝殷豆當頭砍去。
“哎呀,你妹的,這個殘廢可有兩下子。”
殷豆舉手中方天畫戟去迎童緣的三尖刀,方天畫戟和三尖刀一相撞,殷豆就知道,童緣的刀不但快,力也沉,一個不留神,幾乎招架不住。
童緣恨極了殷豆,一上來就是一陣快攻,刀法又精妙,一招比一招狠,一時間,打得殷豆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殷豆節(jié)節(jié)敗退,竟被打得懵了,陶峰看見,暗叫不好,正要前去營救,周元卻已經(jīng)打馬出去,手中長槍一抖,直刺童緣下身,童緣正追著殷豆打,猛見周元的槍刺來,急忙回刀招架。周元見了,縮回手中長槍,再扎童緣的后心,童緣看見,再用手中三尖刀去擋。
周元朝童緣這么一陣快攻,迫使童緣不得不認真防備,頓時讓殷豆松了一口氣,緩過神來。
“好你個殘廢,本駙馬還真差點著了你的道。”
周元的本領本來就不如殷豆,又豈是童緣的對手?幾招一過,頓時處于下風,頃刻間,險象環(huán)生,殷豆見了,急忙上前和周元夾攻童緣。
好個童緣,以一敵二,絲毫不懼,別看他個子小,他手中那一柄刀,又快又沉,招式更是出神入化,精妙之至。
“駙馬,這矮矬子好生厲害,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周元已經(jīng)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殷豆也是汗流浹背,看向童緣的眼神也是頗為忌憚。
“是啊,這殘廢太厲害了。”
“撤吧,駙馬,估計我們倆搞不定他了。”
“好,撤!”
說到撤,殷豆手中的方天畫戟狠狠向童緣碰去,童緣雖然知道殷豆這是以進為退,卻不得不用心招架,也攥緊了手中的三尖刀,迎向殷豆的方天畫戟。
嘭!
殷豆的方天畫戟和童緣的三尖刀碰在一起,兩人同時被震得各自后退開去,殷豆趁機調(diào)轉馬頭,朝烈度軍中奔逃,周元見了,更不猶豫,一樣逃走。童緣卻從后面追來,一邊追一邊喊:“別跑,納命來。”
李仁河看見,手中大刀向后一揮,指揮大軍向前掩殺。烈度軍中,陶峰見李仁河指揮大軍殺過來,也不示弱,手中陰陽雙锏朝前一指,也指揮大軍沖殺上去。
殺啊,殺啊,殺啊。
一時間,喊殺聲驚天動地,人喊馬嘶,沙塵漫天。
殷豆和周元正逃,都快逃到陶峰軍中了,見陶峰指揮大軍殺過來,兩人調(diào)轉馬頭,又迎住童緣廝殺,童緣一個人,再次壓著殷豆和周元打,這急壞了何毅和張暖兩員大將,兩員大將,一個輪起大刀,一個抖動畫戟,齊齊來攻童緣,頓時和殷豆、周元把童緣圍在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