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少年到來,目光掃過官兵和少婦面門,官兵和少婦頓覺臉上像被冰霜打過,涼颼颼的。
“太過分了?!?
藍衫少年的話,冷得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要凝固。
聽得少婦和官兵心里發寒。
“你是誰?本宮的事你也敢管!”
好半天,少婦才恢復過來。恢復過來,她就怒斥藍衫少年。
藍衫少年說:“天下事,天下人都可以管,這小斯不小心用湯水潑了你,你讓人殺了他已經太過分,掌柜的這么大年紀,并沒招你惹你,你竟然連他也要殺,你還是不是人?”
“給我殺了他!”
少婦臉色鐵青,她已經乖戾慣了,豈能容藍衫少年如此說她?
官兵得令,揮動手中武器,一一向藍衫少年攻去。藍衫少年看見,伸手從腰間解下一根銀色的軟鞭,手一抖,軟鞭宛如銀蛇掃向官兵,和官兵的武器碰在一起,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宛如杰出的打擊樂師在敲打樂器。
響聲過后,看眾官兵的武器時,或斷成一兩節,或斷成二三節,竟無一完好,人也一一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血痕,竟已經斷了氣,而藍衫少年手中的銀蛇軟鞭,卻絲毫無損。
圍觀眾人看見,齊聲叫好,竟無人害怕。吳天良他們三個卻只冷冷看著。
少婦見了,怒罵一聲“飯桶”,起身就走。藍衫少年看見,叫住少婦說:“站??!哪里去?”
少婦回轉身來,目視藍衫少年說:“回家,不行嗎?”
藍衫少年說:“回家?殺了人,你就想這樣回家?”
少婦說:“不讓本宮回家,那你想怎么的?”
藍衫少年說:“我要你為這個小斯償命!”
藍衫少年說話的語氣很冷,也很堅定,似乎只要少婦一個出言不慎,他就會馬上殺了她。少婦卻冷笑說:“本宮如此高貴,殺一個卑賤的小斯,還需要償命?”
少婦的話,無疑激怒了藍衫少年,藍衫少年陡然發怒說:“你是公主怎么了?你的命是命,貧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今天,我就要你給這個小斯償命,讓你為你的乖戾付出血的代價!”
藍衫少年話一出口,手上使勁,手中銀色軟鞭朝少婦卷去。
“等一下!”
恰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伴隨著這聲音,一直冷眼旁觀的吳天良三人扒開人群走進來,目視藍衫少年,吳天良說:“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動手,你要不要臉?”
藍衫少年其實并不想對少婦動手,只是少婦的話讓他實在生氣,這才要殺了少婦,聽得吳天良的話,臉上不免一紅,略一看吳天良三人,見三人長相可惡,料想不是什么好人,沉聲說:“這樣狠毒的女人,殺了還需要什么講究嗎?我看你是這女人的奴才吧,也好,先收拾了你再慢慢找這女人算賬。”
一聽這話,三人頓時大怒,吳天良說:“小子,你嘴巴少亂胡說,誰是這女人的奴才?”
藍衫少年說:“不是奴才,出來犬吠什么?”
吳天良說:“爺爺們看不過去你欺負一個女人,出來打抱不平不行?”
藍衫少年說:“想要打抱不平,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是誰都可以出來打抱不平的?”
三人聽得,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畢,吳天良對朱頭三和茍不如說:“兄弟們,我們兄弟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狂妄的小子啊,你們說怎么辦?”
“那還用說?肯定得整死他!”
朱頭三和茍不如異口同聲說。
吳天良聽了說:“那還不動手?”
吳天良的話一出口,拔出插在腰間的雙節棍,率先攻擊藍衫少年,幾乎同時,朱頭三和茍不如也分別亮出武器,向藍衫少年攻去。
在吳天良三人出現時,藍衫少年就已經有了防備,現在見三人突然向他發起攻擊,他一聲冷笑,揮動手中軟鞭來迎。
吳天良三人剛才見過藍衫少年用手中的軟鞭削斷官兵的兵器,知道藍衫少年手中的軟鞭不是普通兵器,不敢讓手中的兵器與之相碰,見藍衫少年的軟鞭卷來,急忙讓開,左躲右閃,只瞅空隙攻擊,一時間,雖然是三人圍攻藍衫少年,卻讓藍衫少年占據著上風。
圍觀的眾人,見三人和藍衫少年打斗,左躲右閃,戰場瞬間擴大,急忙向后退,生怕自己被無辜傷著,少婦也退到邊上,卻沒有急著逃走,竟在邊上觀斗。
藍衫少年和三人斗著,越斗越勇,仗著手中軟鞭犀利,又正直壯年,始終壓著三人打,三人均不敢與藍衫少年正面相對,心里窩火,卻又無可奈何。不過,盡管藍衫少年一直處于上風,一直壓著三人打,卻始終也傷不了三人,心里也暗嘆吳天良三人不一般,要是自己不是憑借手中軟鞭犀利,敵人不敢正面相迎,怕是自己已經敗給了敵人。
吳天良三人畢竟是老奸計滑又陰險毒辣之輩,見一直被對方壓著大,心里已經怒到極點,吳天良再次避開藍衫少年的軟鞭,一咬牙,左手從衣兜里暗自摸出一個竹筒藏在手心,右手舞起雙節棍朝藍衫少年面門碰去,藍衫少年看見,急用軟鞭來迎,軟鞭和吳天良的雙節棍一碰,立刻就削斷了吳天良的雙節棍,可也就在這時,吳天良的左手一張,手心的竹筒朝藍衫少年面門飛去,藍衫少年看見,心里大驚,急忙回鞭來擋,竹筒剛好碰在軟鞭上,瞬間爆開,煙塵乍起,煙塵中,更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蔓延開來。
四周的人剛一聞到這股味道,就紛紛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可見這味道的霸道。而竹筒在藍衫少年的面前爆開,藍衫少年首當其沖,更是個吸入了大量毒氣,饒是藍衫少年武功高強,竟也抵擋不住,嘭,藍衫少年的整個身子眨眼間倒在地上,鼻子口里流出血來,身體抽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一動不動。
見藍衫少年倒斃,吳天良狠狠說:“就算你是神,在我面前你也得趴下?!?
吳天良隨后對朱頭三和茍不如說:“兩位兄弟,走,帶上公主,我們趕快離開這里。”
四周圍觀的人,中毒輕,只是昏迷不醒。朱頭三和茍不如服過解藥,自不會中毒,聽了吳天良的話,跟在吳天良的身后,來到少婦身前,見少婦昏迷在地上,吳天良沖茍不如說:“三弟,你背著她,我們先離開這里?!?
茍不如上前背起少婦,尾隨在吳天良和朱頭三的后面,從后門離開豐和園。
吳天良三人帶著少婦,盡撿人少的地方走,左拐右拐,來到一條僻靜的胡同,胡同里什么人也沒有,只有幾間破爛的的房子,房檐上布滿蜘蛛網,顯是很久沒有人住的。
吳天良推開一間屋子的門,灰塵險些撒了他一頭,幸虧他躲閃及時,才避開迎頭落下的灰塵。
“真他媽臟?!?
吳天良避開從門頭上落下的灰塵,伸手在面前扇著罵。朱頭三卻說:“臟點好啊,臟就說明這里沒有人來,我們想怎么就怎么?!?
吳天良瞅了一眼還昏迷在茍不如背上的少婦,淫笑說:“不錯,臟點好,臟點好?!?
三人帶著少婦進了屋子,把門關上,見屋子到處都是灰塵,不再亂走動,吳天良叫茍不如把少婦放在地上,看少婦的眼神異常火熱,色瞇瞇的,朱頭三和茍不如也看得直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