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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攻打北門

夜幕降臨,郭笑笑在獨孤峰的營帳里吃喝得一飽二足,躺在軟椅里哼著小曲,獨孤峰進帳來報告說人手已調度完畢,單等郭笑笑命令。郭笑笑起身來,親自斟一杯鯨血酒遞給獨孤峰說:“獨孤將軍,來,先喝杯酒。”

獨孤峰急忙拒絕說:“不不不,屬下從不飲酒。”

一個沙場將軍,從不飲酒,郭笑笑不太相信,笑說:“看將軍是豪爽之人,怎么就推辭這小小的一杯酒?”

獨孤峰一臉難色,接過酒杯,仰首把酒喝下肚去。郭笑笑笑說:“我就說嗎,將軍是英雄,豈有不喝酒之理!”

獨孤峰說:“大人有所不知,以前,我確實很愛喝酒,可就是因為喝酒,讓我葬送了近五萬大軍的性命,所以,我發誓再不喝酒,至今已經十年有余,今天因為大人高興,我只得破例喝了這杯。”

郭笑笑聽了,內疚說:“對不起,獨孤將軍,是我的不是了,我向你道歉。”

獨孤峰見狀說:“大人言重了,正事要緊,我們還是辦正事吧,大伙都在外面等大人的命令呢。”

有些人,是值得尊敬的,他們有崇高的品格。獨孤峰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得知獨孤峰不飲酒的理由后,郭笑笑真心向獨孤峰道歉。

郭笑笑看看已經漆黑的天空,點頭說:“的確是時候了,走吧,我們出去。”

郭笑笑在獨孤峰的陪同下走出營帳,見營帳外整齊的站著二三百號孔武有力的軍士,一個個精神奕奕,神情嚴肅,郭笑笑看得心里贊賞,對獨孤峰說:“獨孤將軍,把大家帶去東城門。”

獨孤峰聽了,帶領大家向東城門出發,郭笑笑也化裝了混在其中。

以獨孤峰五大虎騎軍頭領之一的地位,帶領這些軍士在城內行走自然無人敢上前過問,眼看就到東城門,迎面卻來一大隊人。這隊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大駙馬殷豆,還有軍師魏曉峰。對別人,獨孤峰可以不加理會,可對殷豆和魏曉峰,獨孤峰不能這樣做。

獨孤峰讓郭笑笑在人群中小心藏好,主動迎上去說:“參見大駙馬,見過軍師。”

殷豆見是獨孤峰,出聲問:“獨孤將軍這么晚要去哪里?”

獨孤峰說:“回稟大駙馬,如今叛軍盤踞在城外,為防叛軍攻城,我特帶部下出來巡查。”

殷豆聽了,點頭說:“將軍為國之心,可為大家的楷模,辛苦將軍了。”

獨孤峰說:“這都是屬下的分內之事,不敢言辛苦。”

殷豆點頭離去,魏曉峰的目光卻落在獨孤峰的身上有一分多鐘,看得獨孤峰的心乒乒亂跳,好在獨孤峰也非等閑之輩,倒也沒讓魏曉峰看出什么端倪。

獨孤峰心頭捏了一把汗,目送殷豆等人離開,帶領郭笑笑他們急速趕去東城門。一路上到沒有再遇到其他阻攔,亥時到來時,他們總算順利登上了東城門的城樓。

東城門的守衛將領見到獨孤峰,急忙上來行禮,獨孤峰便和守城將領說起話來,又是問敵人動靜,又是問防御部署等等,守城將領唯唯諾諾,不敢有所隱瞞,全告訴獨孤峰。

眼看到子時,守城士兵已經有了倦意,獨孤峰把守城將領打發離開,自己帶領心腹來到城樓下,暗中授意各個心腹,趁守城軍士不備,突然發動襲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城門,隨即按照郭笑笑之前的吩咐,燃起信火。

陶峰的大軍早就做好了準備,見東城門燃起信火,一聲令下,大軍蜂擁攻入東城門,東城門的守衛將領還沒來得及組成攻勢,見陶峰的大軍已經像潮水般涌進來,知道大勢已去,響應陶峰大軍的號召,大半繳械投降,這樣一來,陶峰軍幾乎是在不損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就從東城門進入了惠頓。

陶峰大軍進入惠頓,陶峰把大軍分成四路,西路何毅,南路張暖,北路彭杰,自己自領中路,西路軍攻奪西城門,南路軍攻奪南城門,北路軍攻奪北城門,中路軍直接殺向皇城,意欲趁勢奪下皇城,解救鐘如意。

可大軍抵達皇城下時,早已得到信息的殷豆和魏曉峰,放棄休息,親自在在皇城里巡視,見到陶峰大軍,殷豆氣得無名火起,就要開城和陶峰決戰,魏曉峰卻攔住殷豆說:“大駙馬息怒,敵軍正氣盛,我們現在和他們交戰,很難取勝,且捱到天明,等他們士氣低落之時再和他們交戰,那時方可取勝。”

殷豆然其說,強壓心頭怒火。

陶峰見殷豆緊守皇城不出,知道皇城城墻堅固,不能強攻,只得在距離皇城五里之地先扎下營寨。剛扎下營寨,何毅和張暖帶軍回來,說惠頓西城門和南城門都已經奪下,陶峰聽了大喜,卻有軍士來報告說彭杰將軍被北城門守將羅墨用錘碰死了,攻打惠頓北城門的大軍全部潰敗回來,陶峰聽到,心里大驚。

彭杰可是一位了不起的虎將,手中巨斧,重三百余斤,揮動起來,有上千斤力量,單論力氣,陶峰都不如彭杰,現在彭杰被羅墨用錘碰死,羅墨如此了得,料想怕是得自己親自去才可擒拿,可眼下,自己又豈能離開這里?

陶峰猶豫起來,郭笑笑看在眼里,已猜到陶峰的心思,對陶峰說:“陶兄,我替你去會會那個羅墨吧。”

陶峰本想請郭笑笑去,正愁不便開口,見郭笑笑主動請去,大喜說:“郭兄能去,我心上的這塊石頭就放下了,我多給你些兵馬,能勝固然好,不能勝,只要拖住羅墨,等我破了皇城,那時,羅墨就不足畏懼了。”

郭笑笑笑說:“無需太多兵,你這里攻城不是易事,更需要人馬,給我一萬軍就行了,據我所知,北城門守軍也才兩萬余人。”

陶峰聽得心里暗驚,搖頭說:“郭兄,雖然我對羅墨不了解,可他能擊殺彭杰,定非等閑,且又有兩萬大軍,你用一萬軍怎能抵敵得住?我給你五萬軍吧,再把何毅和張暖也派給你。”

郭笑笑說:“陶兄不必擔心,我就要一萬軍,也不帶何毅和張暖去,要是陶兄還不放心,我愿立下軍令狀,必定生擒羅墨。”

陶峰心頭著實不放心,可見郭笑笑都愿意立軍令狀了,不好再堅持下去,只得先應了郭笑笑說:“好吧,既然這樣,我給郭兄一萬軍,郭兄也不必立什么軍令狀了,只望郭兄多加小心。”

郭笑笑接了軍令,帶領一萬軍直奔北城門。

陶峰見郭笑笑帶軍去后,搖搖頭,叫來何毅和張暖吩咐:“兩位將軍,郭兄此去,我實在不放心,你們兩位各帶兩萬軍前去中途埋伏,如果郭兄能擊敗羅墨,你們就不必露面,如果郭兄兵敗,你們要及時救應。”

何毅和張暖接了軍令,各自下去準備。

郭笑笑帶領一萬軍,疾行三個鐘頭,看見北城門的城樓,郭笑笑下令就地扎營,自己帶了十幾人向前查看,見北城門城樓上旌旗招展,軍士耀武揚威,城樓下,營寨整齊,顯見統兵將領不凡。郭笑笑看了,感嘆,這個羅墨,只怕不只是武功高強,還是個排兵布陣的行家里手,是個人才,只不知道品行如何,心上有了主意,決定先會一會羅墨本人再說。

郭笑笑回到營寨,安排五千人馬沿路挖了陷坑,并在路邊隱藏好,自己親帶五千人馬和二十余個身手敏捷的將領,徑直來到羅墨營寨前,已有士兵報知羅墨,羅墨帶領八千人馬出來,兩軍對峙,郭笑笑走馬上前喊:“請羅墨將軍說話。”

羅墨聽了,打馬上前來:“我就是羅墨,你有何話說?”

郭笑笑見羅墨身高一米八九,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虎背熊腰,濃眉大眼,一表人才,背背弓箭,雙手握錘,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英雄氣概,在馬上抱拳說:“羅將軍果然是人中俊杰。”

羅墨看郭笑笑,見郭笑笑身高一米六七,赤手空拳,神采奕奕,清逸脫俗,在馬上回禮說:“閣下謬夸了,敢問閣下是何人?”

郭笑笑說:“我是中山國丞相郭鳳天之子郭笑笑,奉吾皇命,出使貴國,沒想到,貴國發生這樣的事,受朋友鐘如意也就是你們的皇帝之托,才到此得會將軍。將軍應該是烈度人吧,為何要和殷豆一起反你們皇帝?”

羅墨說:“不錯,我是烈度人,可我的今天,卻是大駙馬給的,我自然只擁護大駙馬,大駙馬要我守住北城門,我就不能讓北城門在我手里丟失,我看你文質彬彬的,斷難是我的敵手,你下去叫別人來吧,我不殺你。”

郭笑笑明白了,羅墨感殷豆的知遇之恩,鐵定不可能就這般投降,要降服羅墨,只怕得先將他擒住,就對羅墨說:“既然這樣,羅將軍少待,我去叫人來。”

郭笑笑回來,叫來精選的那二十余個將領,向他們一一作了吩咐,就有一個扛大斧的將領率先拍馬來到戰場中央,也不和羅墨搭話,掄起手中大斧就朝羅墨砍去。羅墨見了,心里納悶,舉錘來招架,暗想,好小子,我讓你無理,看我不震得你七竅流血。

羅墨正等著看對方被震傷,不料,羅墨的錘剛舉起來,對方的大斧卻縮了回去,隨即又從另外一個方向砍來,羅墨看見,又揮錘去碰,然而,對方一見他的大錘上去,又把斧頭縮了回去。如此,好幾個往來,對方就是不讓羅墨的大錘碰著對方的兵器,羅墨打得心頭火起,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引誘對方,可對方好似看出羅墨的心思似的,吆喝說:“哎呀,敵將太厲害了,我逃了。”伴隨著吆喝,對方伏在馬背上,噠噠噠的跑了回去。

戰場上,羅墨見對方這樣跑回去,越發郁悶,正要叫戰,對面陣營卻已經跑出一個舞大刀的來,這舞大刀的來到羅墨前面,也像那個扛大斧頭的一般,也不說話,輪起大刀就砍羅墨,羅墨只得又舉錘來招架,這個舉大刀的也如扛斧頭的那個一般,始終不讓自己的武器被羅墨的錘碰著,惹得羅墨十分憤怒,謀劃用絕招斬殺對方,可就在羅墨要使出絕招斬殺對方時,對方發一聲喊,又敗下陣去。

如此,郭笑笑營中派出去十五名戰將,十五名戰將都敗下陣來。雖然羅墨力量大,可他手中的大錘也十分沉重,經過郭笑笑營中十五名戰將的車輪消耗,羅墨累得已經是汗流浹背。

羅墨不傻,自然明白,郭笑笑這是在用車輪戰術對付他,他也想先下去休息會,可是,郭笑笑軍中的將領卻是一個接一個的來,前一個剛一敗下陣,后一個就來到,讓他根本無暇下去休息。

眼下,羅墨正在和郭笑笑營中派出來的第十六個將領交戰。

這第十六個將領是一個女將,名叫賽水柔,長得十分好看,使一條三米多長的飄帶,顧盼之間,溫柔似水。要是換個場合,不是在這戰場上,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會是一個武將。

羅墨的雙錘雖然厲害,賽水柔的飄帶卻輕飄飄的不受力,羅墨的雙錘每每碰著賽水柔的飄帶,好似碰在棉花包上,軟綿綿的,半點都狠不起來,真正的是一物降一物。

兩人斗了半天,羅墨越加疲憊,手中的錘連賽水柔的衣裳都沾不了,身上反倒挨賽水柔抽了好幾下,好在他皮粗肉厚,十分耐打,加上賽水柔雖然動作靈敏至極,手上力量卻不大,抽羅墨的幾下,宛如給羅墨撓癢癢似的,竟不如羅墨自己累得厲害。

郭笑笑原本不指望賽水柔會傷到羅墨,見羅墨十分的力氣已經只剩下兩分了,知道時機已到,朝戰場上吆喝一聲,賽水柔聽得勒馬就逃,看到賽水柔敗逃,郭笑笑及大軍也逃走,看似十分混亂,卻又暗暗的井然有序。

羅墨見賽水柔逃走,還在納悶,卻見郭笑笑的大軍也逃走,也是戰昏了頭,看不出其中有詐,舉錘向后一揮,帶軍從后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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