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暖慢吞吞的回去,暮色來臨,燈光比灰暗的天還要亮,她給東以寒送了一杯熱水,就和李默坐了一會,李默時不時接著電話,夏至暖盯著手機,看著白守天的名片,腦子有點懵,最終將手機放回包里,起身去接點熱水。
回來的時候卻撞到了霍澤助理,女人綁了高馬尾,顯得年輕了些,她喊道:“小暖?”
夏至暖對女人自然熟悉,“芝姐,你們不是回去了嗎?”
“阿澤是回去了,可是一直用的劇本忘了帶,我現在正要給他送過去?!敝ソ憧戳艘谎巯闹僚瑖@氣道:“哎!過兩天阿澤不是要殺青了嘛,他買了些巧克力請大家吃,我現在又要忙這邊的事,又要給他送劇本,唉~”
說著芝姐又重重嘆了口氣。
夏至暖眉頭一皺,幫她想辦法,“那你給他說,你待會再送嘛?!?
“不行啊,阿澤的戲是凌晨的,現在看一下就要休息了。”芝姐看了看夏至暖,又糾結又不好意思,最終還是窘迫的開口:“小暖,芝姐求你個事,你能不能幫我送一下,車我已經打好了,離這里很近的,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夏至暖咬著上嘴皮,也糾結,去來也就半個小時,芝姐瞧她這模樣,趕緊乘勝追擊,“小暖,芝姐也不好意思,只是這邊離不開我,你,能不能幫幫我啊,小暖~”
芝姐聲音極軟,又顯得十分不好意思,夏至暖平日也受她的關照,又被霍澤投食過幾次,思考了好一會,問:“芝姐你很忙?。恳?..那,那好吧。”最終夏至暖還是同意了。
芝姐開開心心將手中的袋子交給夏至暖,將地址、酒店名稱、房號告訴她,又帶她到早已打好的車上。
目送夏至暖離開后,芝姐松了一口氣,看著街道兩旁小吃攤販前的剛剛下班的年輕群眾演員們,又重重嘆了一聲,她捏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隨后撥了一個電話出去,便往停車場方向離開。
“喂,你把禮盒發去各個片場......嗯,我先回去了,好?!?
掛了電話,她開車離開。
......
東以寒和張瑾星兩人聊了半天劇本,笑得不亦樂乎,等他回去休息位上,卻只剩李默,不見夏至暖。
李默見他回來,將劇組送來的盒飯打開,道:“以寒,吃點東西?!?
東以寒坐了下來,問:“夏小暖呢?”
“不知道誒,可能又去和誰聊天了?!?
夏至暖經常和群眾演員聊八卦,李默沒見到夏至暖到是沒覺得什么,一般她離開不會超過半小時,看時間也要回來了。
東以寒點頭,用筷子戳著米飯。
看來他這個老板真的太好說話了,以至于夏至暖經常離崗,等她回來一定要好好說說她。
吃了幾口,東以寒見人還沒有回來,拿出手機發消息給她:【去哪了?】
又刪了,東以寒打著字:【還不回來?】
點擊,發送。
他一直盯著屏幕,但兩分鐘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接著他又撥了她的電話,是打通了,但是聽著這熟悉的鈴聲怎么是在他的身邊響起的?
東以寒目光掃了一下周圍,就看到小桌子上的帆布包,沒帶手機?
李默也正給夏至暖發消息,突然響起她的手機鈴聲,熟悉不過的‘榮耀’。
他抬頭看向東以寒驚訝道:“以寒,小暖居然沒帶手機?那她走那去了?”
一個扛著道具,往這邊走來的年輕男人剛好聽到李默的話,他笑著道:“哦,小暖去給霍老師送劇本,然后......”
他話還沒說完,東以寒臉色驀然一變,咻的一下站了起來,修長的大長腿邁幾步就離開這里。
那抬著道具的男人打了個冷噤,完全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么話。
李默也同樣顫抖了一下,這天沒那么冷的啊,誒不對,以寒干嘛去了。
“以......”寒,好吧,人已經走遠了。
.......
“喂,查到了,先讓經理上去,等等,我馬上到了,我自己去,檢查一下周圍有沒有狗仔,確定沒有?嗯好,我到了,給我找幾個人過來?!睅е谡趾秃谏喩嗝钡臇|以寒一個急剎車,呲啦的聲音激人耳膜,他將車停在了一家酒店前,冷漠的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帝都高級包廂,所有人都屏息盯著穿得騷包又帥氣的莫疏韻,見他掛了電話,都不敢繼續鬧騰。
莫疏韻又好奇又謹慎,對著眼前的小筆記本,小心的和東以寒說著,他還從未見過,哦不,是沒聽過東以寒這么冰冷嚇人的聲音。
莫不是他那小助理出事了?
莫疏韻點點頭,一副一定不出我所料的篤定模樣,他那小助理雖然素面朝天,但長得還真可愛,又萌,主要是傻里傻氣的模樣真的挺讓人不放心的。
莫疏韻還想著怎么去接近接近夏至暖,而東以寒那邊帶著一身寒氣直奔霍澤的房間。
他沒帶人,從經理那里拿了房卡,先敲了敲房門。
咚咚咚......
東以寒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捏緊拳頭砰砰砰敲著,他目光沉沉,眸中寒光乍現。
見無人來開門,捏著房卡的手微微顫抖,終于,刷卡,進去。
塔塔塔進去,長腿幾步就走到了房內。
入目便是不堪的畫面,而他卻死死盯著床上,被子下一個赤裸男人正壓著一個女人,男人被突如其來的人嚇得將被子一提,整個身體全壓在女人身上,將女人擋得死死的。
“你,你......”霍澤舌頭打結了一般,看著突然出現帶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沒有反應過來。
東以寒還穿著黑色長衫,外面披了一件黑色長外套,高高瘦瘦的身材很有型,還真沒看出來那是戲服,也看不出是誰?
霍澤畢竟是見過世面,慌了一下,就趕緊怒道:“你是哪家報社的?你這種行為是犯法的,侵犯我和我女朋友的隱私,我有權對你追責。”
他故意強調了女朋友,雖然他知道這人并不是什么狗仔,因為他低著頭,高挑的身材仿佛在顫抖,在隱忍,鴨舌帽被壓得低低的,將他的臉隱在暗處,全身上下散發的冷冽氣息,從一開始進來就沒有什么行動,不過一股寒氣已經讓霍澤驚恐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