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曾經(jīng)的身影(求收藏求推薦票)
- 我的大俠世界
- 曾尹
- 3628字
- 2020-01-29 02:47:07
而與她們兩個不同,黎初和在場的男人重心并不是在對誰有意上,而是在那句話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霍兄,想不到霍兄竟有如此文采,是在下唐突了,望霍兄不要對在下剛才的話在意,就你這句話,我就知道我輸了,既然霍兄也對花魁姑娘有心,那在下就借花獻(xiàn)佛了,讓給霍兄了。”
黎初的坦蕩的話語倒是讓霍奕一陣懵逼,自己不就借用了一下古句,至于這么大反差,“黎兄,此言差矣,既然我們都對花魁姑娘有情,自然該比試也要比試,省得別人說我勝之不武。
此詩便是: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霍奕說完自我感覺不錯,感情都抒情出來,卻見周圍人一副見了鬼了的樣子,心里一觸,怕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和前世的欣賞水平不一樣吧,自己這首詩莫非還不如黎初那首?
“霍兄,你還能不能再寫出一首別的詩?”黎初的表情飽含著興奮和激動,像撿到寶了一樣。
引得霍奕都慌了神,莫非真的是他們不懂得欣賞,想看自己的笑話?算了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來一首就再來一首吧。
“咳咳,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言畢,眾人和黎初的模樣比剛才更甚,讓霍奕一時摸不著頭腦。直到過了一段時間以后,樓內(nèi)才響起了滔天般的掌聲。
“千萬孤獨啊,霍兄,黎初在此拜您為師了,想不到霍兄文學(xué)才華竟會如此之高,我這還被譽為大齊文學(xué)興盛的希望,跟霍兄比起來,我這都算些屁啊。今日黎初便在此求霍兄收我為徒吧,師傅,弟子在這扣頭了。”黎初雙膝跪地,隨手拿起桌子上一個還沒用過的杯子,倒了一杯熱茶,“還請師傅成全。”
“黎兄,你這是干什么?你快起來了,什么狗屁文學(xué),什么狗屁才華,我啥也不會啊,怎么當(dāng)你師傅,你快起來。”
說著便要去扶黎初,但是黎初性子倔強,“師傅也是見徒兒愚笨,不愿收黎初為徒,今日,師傅若是不同意,我便在此一直跪著。”黎初手中的茶杯倒的很滿,而這個世界的茶杯又不像前世一般,沒有茶柄,又沒拿茶托,只能單手拿著或者像黎初雙手舉著,滾燙的茶水讓黎初的手都變得紅腫起來,如此情形使霍奕都覺得于心不忍,“行了行了,收你為徒好了吧。”
“謝謝師傅!”不知道是水太熱了拿不穩(wěn)了還是太過激動,茶杯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抱歉啊師傅,我再給您倒一杯。”現(xiàn)在這個略帶諂媚的黎初與最初那個高冷態(tài)相比,霍奕甚至覺得還不如一直高冷著呢,不過,這第一次當(dāng)師傅的感覺,確實不錯啊。
“這兩首詩都寫的這么好,怕是這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三個能與它倆相提并論的詩了。想不到,這霍家公子雖有些許輕浮,年紀(jì)輕輕,卻有如此文采,又有幾分情義,武功又能和我相比,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不過這兩首詩的孤獨感好深啊,若沒是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又怎能寫出如此佳句,他曾經(jīng)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啊。”面紗女看向霍奕的眼神中又多加了幾分好奇和欣賞,柔情似水。
短短的時間內(nèi),眾人對霍奕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短短的時間就把霍奕推到了全民偶像的境界,讓霍奕有了一種前世明星的感覺。甚至還有人吵著鬧著要回家找娘,跟她說我見霍奕了,沒錯,新一代大齊詩圣。整個環(huán)境宛如齊王親臨一般,好不熱鬧。霍奕敢說,若是這時他發(fā)表剛才的言論,定不是剛才的結(jié)果。
“霍公子,花魁姑娘請您上去呢。”老鴇看著霍奕,那種異樣的眼光,宛如前世小姑娘追星的目光。霍奕早就知道大齊重文輕武,卻不想如此嚴(yán)重,以自己黃榜第一劍的身份反而不如伯爵府嫡子的身份來的實在,而自己隨便題詩兩首,別人又仿佛都忽視了他的嫡子身份。
由于這種從沒有過的感覺讓霍奕頗為享受,甚至有點忘了正事。
“好的,還請老鴇帶路。”霍奕作輯道。
“霍公子,你可不要對草民這么恭敬,草民可承擔(dān)不起。”老鴇擦了擦頭上慢慢流下的汗液,做出了一個請的姿態(tài)。
須臾,霍奕便來到了面紗女的雅閣前,頓了頓身形,整理了整理衣裳。
“念姑娘,霍公子要進(jìn)去了。”老鴇敲了敲門,問道。
“嗯。”里面應(yīng)了一聲,洋洋盈耳,娓娓動聽。
霍奕推開屋門,進(jìn)去后順帶將門閉上,在閉上的那一刻,一聲古曲調(diào)便傳出來,“還請公子聽奴家彈一曲,聽完后還要聽公子的解讀哦,還請認(rèn)真聽。”
于是乎霍奕就坐到椅子上,閉上眼睛細(xì)細(xì)體味,宛如一個身影靠在窗邊,看著春日里的蝴蝶,顫抖的飛躍,在冰冷的季節(jié),和風(fēng)和暖陽傾斜,曲風(fēng)一變,便如看著仲夏的彎月,把歡偷偷竊,倒掛在天際的笑顏,曲風(fēng)又一變,像聽著秋末的落葉,嘆息著離別,海與山,風(fēng)和月逐漸離去,只剩窗邊的身影獨自領(lǐng)略,漸漸又開始了些許變化,像聽著冬至的白雪,掩飾著哽咽,世間只有那個身影在哭泣,邊上空無一人。
曲終,而霍奕卻還沉溺在曲中,一曲一聲嘆,一生為一人。暮色起看天邊斜陽,恍惚想起你的臉龐,畢竟回想,難免徒增感傷。
屏風(fēng)后一個身影走出,“不知公子如何解讀此曲,奴家很想聽呢。”
“好。”
“啊?具體呢?”花魁想了霍奕可能會說的n種可能性,卻偏偏霍奕反其道而行之,一個字就結(jié)束了。“還有呢?就這樣?”
“嗯,如果非要加的話,那就是我聽到了你的孤獨。”霍奕抬起頭,盯著面紗女的眼睛對視,卻在其中看到了一絲絕望和閃避,不自覺的鎮(zhèn)住了,片刻后才緩過神來。
“公子,公子?”
“啊?”
“你在想什么呢?看你這么入迷的樣子。”面紗女笑笑,試問著。
一曲迷人,布滿著孤獨意,卻不如那一眼更攝人心神。
“不知姑娘芳名?”霍奕盡力的克制住自己,讓自己保持在一個正常的狀態(tài)。
“公子叫奴家念傾就好了。”說著將手中的茶杯遞了上去,但是在兩手交接的那一刻霍奕卻沒有拿住,茶杯徑直的跌落下去。
“砰”的一聲,碎了,霍奕一愣,慢慢的蹲下身子,把碎片撿起來,捧在手心,空杯碎,月,殘影。
“你,你說你叫什么?”霍奕將手里的碎片狠狠的攥了攥,眼前的身影仿佛與記憶重疊。
“奴,奴家叫念傾啊,怎么了?莫不是公子聽過我的名字?”念傾莞爾一笑,一代傾城逐浪花。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身形,就連聲音都那么相似,“姑娘,你可否將面紗揭下,讓我看一看你的容貌。”
“原以為以公子的文韜武略,必然已是脫離世俗,沒想到,你和他們都是一樣的。”語意帶著溫柔和些許埋怨,一雙秋水眸波動,順手將面紗一揭,“不過公子倒算是滿足了我的試煉,就滿足你這個要求吧。”
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佩鳴玉以比潔,齊幽蘭以爭芬。嫻靜猶如花照水,她仿佛是紅塵亂世中最清麗淡雅的一抹麗景,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猶如天地失去了色彩,清麗得不可無方物。那狐貍般的媚眼,眼角的痣將整個人都刻畫的清冷與冷情。及腰的長發(fā),雪白的面容,與世孤立的氣質(zhì),更重要的是,一模一樣,樣貌,聲音,甚至于名字,有那么一瞬間霍奕認(rèn)為,他未婚妻沒死,而眼前的念傾就是她。
當(dāng)念傾反應(yīng)過來霍奕的舉動時,霍奕早已將她牢牢的抱在懷里,抱的那么緊,抱的那么刻骨銘心,手在觸及到匕首的那一刻,她遲疑了,她感受到他是真的對自己舍不得,懷念與充滿愛意的感覺,那顫動的身子讓她明白,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見色起意,而她在他的懷里竟感覺到那么溫暖和安全,索性就讓他抱著了,周邊的一切的虛無縹緲起來,整個世界仿佛就他們二人。
就這么抱著,直到霍奕的情緒發(fā)泄完了,他才知道,自己是干了什么蠢事,眼前的女人又怎么會是她,她早就已經(jīng)去世了。
“念姑娘失禮了,抱歉,情深所起。”
“無妨,奴家此等身份,又怎會在乎清白之身。”
即使念傾這么說,可是霍奕知道她還是重視的,因為他在抱著她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殺意,但是很快這種感覺便消失了,即使自己是奪舍,即使他現(xiàn)在只有二品,可是本身的那種與生俱在的對外界事物的敏感沒有消失,猶如蜘蛛俠的蜘蛛感應(yīng)般。
“奴家可是與公子的心上人相似?”
“嗯,不止是相似,簡直一模一樣,只不過她早就因病去世了。”
“還請公子節(jié)哀,看公子的神情,一定很在意她啊。”語氣中似乎摻雜了點醋意。
“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沒有之一。”霍奕緩緩走到窗戶邊,看著天邊的云彩,勾勒出一道身影,像極了她的模樣。“姑娘可知道我是何人?”
“公子說笑了,霍府之嫡子,黃榜第一劍,霍奕,不過怕是明天還得加一個身份了,大齊詩圣。”
“姑娘這可就孤陋寡聞了,我叫霍奕是不錯,我姓霍名奕,但是我字老公啊。”
“字?”
“你可以理解為小名,姑娘你看,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朋友了吧,叫大名顯得疏遠(yuǎn),直接叫我老公就好了。”
“好的,奴家能和老公做朋友,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念傾淡笑,絲毫不知道霍奕藏著的私心。
聽到這一聲老公,霍奕身子又顫了顫,就是這種感覺,酥酥麻麻的,還能有種幸福的感覺。
“那個官兵是你殺的吧。”霍奕語氣一轉(zhuǎn),笑著看著念傾。
“公子如何知道的呢?”念傾絲毫沒有掩飾,甚至覺得理所當(dāng)然,如若這都不知道,他又何必稱為黃榜第一劍。
“本來我也沒有懷疑你,畢竟這醉仙樓這么大,有高人在此也未嘗不可能,但是剛才我抱你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殺意,這不是個青樓女子該有的,而且我突然想到,黃榜第一毒也是叫念傾,就是你吧。”霍奕隨手拿了個杯子,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起來。
“老公好眼力,奴家確實有這么個稱呼。”
“黃榜第一毒怎么會來此,是有什么任務(wù)嗎?”
“是的,不過至于是什么任務(wù),恕奴家不能告訴老公哦,我只能說,這是我們花語樓的絕密任務(w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