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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段琳君的故事5

  • 不眠便利店
  • 良涼靚
  • 3011字
  • 2020-04-20 16:00:27

“你TM勾引別人男朋友有意思么?”

那天我說了那句我以為我從來不會說的話,說出口后,我自己都覺得很震驚,我驚訝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呢?

最后,我淪為了整個學校的笑柄,可你卻依然選擇和我在一起。

我也從你口中得知,那天你跟她在食堂里吃飯,只是托她代購一只我心心念念的口紅。

你一點也沒有責怪我,這使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明明是我做錯了啊,你罵我一句我的心里也好受些啊。

可是你只有輕得不能再輕地一句:“沒事,我知道你只是太在意我了。”

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之后,我才會對你無條件的信任吧,自從那次之后,我一次都沒有懷疑過你喜歡上了其他的人,一次都沒有。

后來啊,我并沒有去向文學系的校花道歉,只是讓林思云給她送去了一些賠禮道歉的禮物。

因為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去面對她,那天在罵完她之后,我覺得我好像變成了自己所討厭的那種女人了。

你大四的時候,因為實習的關(guān)系,一大半的時間都不在校園,為了見你,我就在你實習的地方租了一個房子。

就這樣,我們開始同居的生活。

雖然我們租的房子離我們的學校很遠,但是每天早上一睜眼就能看見你,成為了我的動力。

雖然你會嫌棄我老是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嫌棄你衣服,襪子到處扔,但是那段時間真的好開心啊。

我們同居的這一年時間,雖然我們睡著同一張床上,但你做過最過分的舉動不過只是抱著我,咬了咬我的耳朵,在我耳邊輕柔地說那一句:等我們結(jié)婚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們雖然最后還是結(jié)婚了,但卻不是我們那時候想的那種生活啊。

在你畢業(yè)不久,你的父母因為病情相繼離世,那段時間你的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

剛找到的工作也因為這個原因,才干了一個月就被人給辭了。

每天就只能窩在我們共同的小窩里,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那段時間的某一晚,我們還是打破了禁忌,如果能讓你開心一點的話,我覺得我們沒必要等到結(jié)婚的那天。

反正我們遲早都會結(jié)婚的。

那一晚,我挽著你的脖子,對你說:“不然你去我爸的公司試試吧?”

一開始你堅決不同意,覺得一個男人不可以那么沒有骨氣去吃軟飯。

可是再之后的兩個月,你還是沒找到工作,你妥協(xié)了,并且答應(yīng)每個星期都來學校看我。

可是,你最終還是食言了啊,只有剛開始的一個月,你還能堅持每個星期來,可是我慢慢地感覺你把這件事情當成是一件任務(wù)一樣,有時候,隔了兩三個月才來一次。

又在一次纏綿以后,你告訴我,以后可能都沒空來了,因為你正處于考核的階段,因為你是靠關(guān)系進入的公司,你不想讓別人看不起,你想要靠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去。

我那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發(fā)起了大小姐脾氣,給你甩了一句:“你想要哪個位置我讓我爸給你不就好了么。”

那天你聽完這句話后,一聲不吭地走出了門,而且摔門的聲音非常重,我愣在了原地,因為那是你第一次和我發(fā)那么大的火,好像自從你進入我爸的公司那天起,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不是公司的那些人認為你是一個小白臉,都排擠你?

我給我爸打電話,他卻只說他很喜歡這個小子,而且你的人際關(guān)系看起來還不錯。

我只能選擇相信爸爸。

可是在這之后,我卻有了身孕,但我只是一個大三的學生,我自己也質(zhì)疑過要不要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

你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說:打掉了吧,現(xiàn)在有孩子對我們來說還是太早了。

你也不想要這個孩子,我的眼淚頓時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為了不讓你聽出來,我很平靜地跟你說出了一個“好”字。

你說等到我打胎的那天,你會來陪我,當時我正處于情緒低落的時期,倔強地回了你一句:“不用了,你那么忙,這種小事,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當我真的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的那一刻,我是希望你來的,我記得我之前一直有暗示過你我做手術(shù)的日期。

可是最后,你還是沒有來,這個不幸運的孩子就像是與你無關(guān)一樣。

做完手術(shù)后,我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所有的眼淚哭干之后,才沉沉地睡去。

后來你越來也忙,我們的聯(lián)系,也僅存在于手機之中了。

直到遇見了蔡嫻,我才重新快樂起來,曾經(jīng)我以為,那也是真正的快樂——

……

屏幕到這里就斷掉了,前面那一段部分還比較像是快樂的回憶,后面的這一段還是比較痛苦的。

段琳君再次沉睡了。

白的手也離開了她的頭頂,和黑一樣,他此時也是滿身的大汗。

“真是一個體力活啊。”白說完自顧自地跑去浴室去了。

“杜慶以前還是喜歡她的。”鐘川忽然開口。

“那也只是以前。”趙青淺反駁道:“男人就是變化無常啊。”

鐘川偷偷看了一眼趙青淺,然后小聲吐槽:“女人不也差不多嘛。”

趙青淺好像真的沒聽到這句話似的:“可是,這一次,我們依然不知道,她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啊,而且訴求到底是什么。”

“我覺得,”鐘川說出了自己猜測:“現(xiàn)在的Hot Ary的掌管人表面上是杜慶,可是實際上卻是蔡嫻,所以段琳君的委托內(nèi)容如果我猜得不錯,應(yīng)該是復(fù)仇。”

“復(fù)仇?”這兩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字頓時在趙青淺的腦海里徘徊,因為這兩個通常都是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可是我們能接復(fù)仇的委托么?”

“應(yīng)該是可以的,等一下白出來問問他。”

“復(fù)仇?當然可以了。”白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新的白色西裝,雖然看起來和之前那一套并沒有啥明顯的區(qū)別。

“可是……就算他們是很討厭的人……總不能……”鐘川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你們可以合理的范圍內(nèi)復(fù)仇。”

“合理的范圍?什么意思?”

“這就是要等她提出訴求時再慢慢想了,現(xiàn)在還不清楚她的訴求到底是不是復(fù)仇。”

“也是。”

“好了,別說話了,段琳君很累了,她需要休息。”

“這句話,居然從你的口中說出了,還真是稀奇。”

接下來的兩天,段琳君一直都是處于沉睡的狀態(tài),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按理來說,她早就應(yīng)該恢復(fù)正常了。

“是不是白的技術(shù)特別爛?”鐘川忍不住向今天換班的黑問道。

“是她自己的心結(jié)的問題。”

“什么心結(jié)?”

“自己想。”

過了十分鐘,鐘川又跑過來打擾黑。

“是不是那一段記憶,對她來說,是開心的回憶,她其實這兩天一直還在這段回憶中,不愿意走出來?”

黑的心頭顫動了一下:確實是鐘川所說的這個原因。

可是他的臉上依舊沒有表達出任何的表情,只是平淡地點點頭,然后“嗯”了一聲。

“我真他娘的是一個天才!”鐘川如此夸贊自己。

正午的時候,鉤子奶奶又來了,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多個星期了,只要每逢星期三,鉤子奶奶必然會來到店里,鐘川也習慣了。

“唉,奶奶,你終于來了,想死你了。”說著,鐘川走出門口,挽起了鉤子奶奶的手臂往店里走。

可鉤子奶奶今天并不想進店里面坐。

她小心地推開了鐘川的手:“奶奶只是想來這里見見你,現(xiàn)在奶奶要去買菜了,再不去菜市場要關(guān)門了。”

“今晚就不用做飯了啊,在這里和我一起吃吧。”

鉤子奶奶搖搖頭:“做飯已經(jīng)成為我的樂趣了啊,一天不做飯,渾身難受。”

“那好吧,”鐘川也不強求了:“那奶奶你小心點,我下次有空去你家陪你吃飯,你也可以經(jīng)常來店里走動,不一定要星期三才來的。”

“好孩子,奶奶知道了。”鉤子奶奶笑起來像一朵花一樣,臉上的皺紋和掉了的牙齒對此沒有一絲影響。

可鐘川此時不知道,自己所說的下次再去她家陪她吃飯的這樣的諾言,他再也實現(xiàn)不了了。

趙青淺從咖啡館里回來了,她沮喪地告訴鐘川,自己好像被吳廣文給發(fā)現(xiàn)了。

“怎么回事?”鐘川問道。

“這兩天我都在咖啡館外觀察著他,然后今天他突然走過來跟我說,你是不是在監(jiān)視我。”

“然后你說了什么?”

“我當時沒有承認,只說是在這里閑逛。”

“然后呢?”

“然后他也沒說什么,就走了。”

“好吧,但是我覺得,他應(yīng)該沒有相信你的鬼話。”

“我也覺得,他也認為我就是在監(jiān)視他。”

“看來以后再去接近他就更加困難了。”鐘川扶了扶額頭,展現(xiàn)出一副難辦的樣子。

可是沒想到,當天晚上,吳廣文居然主動來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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