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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真相

  • 天璟說
  • 公子安笙
  • 5201字
  • 2020-07-07 23:40:03

南域帝見南宮潯悲痛不已,也不再打算過問他和安云卿的事,不過既然南宮潯回來了,那輞山那邊就好辦一些了。

自從將陸遠辰派去輞山,陸遠辰只來了數(shù)封信,無一例外,都是說楚家把守嚴密,他們進不去輞山,南域帝派了一批又一批人去,還是沒有辦法,如今有了南宮潯就多了一些辦法,南宮潯的靈氣與蘇家主同宗同源,他又在輞山長大,定是能想到法子進去的。

還不等南域帝提出來,南宮潯就病倒了,南域帝這才知道,南宮潯體內(nèi)的靈氣所剩無幾,只有微弱的一絲尚在,還處于游離狀態(tài),南宮潯身上的鞭傷,以及之前尚未治愈的毒藥的后遺癥,再加上這些天南宮潯又是郁郁寡歡的,這才一病不起。

南域帝派了幾位德高望重的太醫(yī)去,又將庫房里所有的藥材都拿了出來,供太醫(yī)用,南宮潯便是一日三碗藥,就連吃食都換成了藥膳,南宮潯如今需要補氣補血,卻也不能大補,不能操之過急,所以太醫(yī)也只是用著一些溫潤滋養(yǎng)的藥。

南域帝收到了國書,再三思慮下,派了祝辭前往東昭觀禮,南域帝清楚安云卿定是受了脅迫,心里也氣,氣自己沒有留住妹妹,氣父皇曾經(jīng)答應(yīng)了東昭的和親,更氣自己還不夠強大。

北疆收到國書后,北疆帝和太上皇也氣憤不已,他們捧在手里的小公主幾次三番有生命危險,如今還被留在東昭,要成為皇后,當初選擇楚思遠可不是讓他如此欺負安云卿的,早知現(xiàn)在,就算是賠禮賠錢,也不應(yīng)該同意讓安云卿去和親。即使都很生氣,北疆帝還是派了裕王居費,榮皇貴妃的父親,楚思遠的外祖前往觀禮,一并帶著聽雨前往東昭。

由于安云卿原本的嫁妝都送回了南域,南域帝就修書給蘇流芳,讓他重新置辦了許多東西,到時候送給安云卿。

計劃比安云卿原本想的更順利一點,楚思遠命人好好收拾布置了寸星閣,也時常去寸星閣坐坐,到了初七,安云卿與沈柒也不用裝偶遇,就在御花園逛了幾圈。

“這些天他來時,喝的茶都是你送來的,我不懂這茶是有什么玄機嗎?”沈柒與安云卿并排走著,低聲問著。

安云卿笑笑,靠近沈柒捂著嘴說著:“的確有玄機,你放心,他還死不了。他每日用膳時,都會喝酒,而不管是去你那里,還是到我京華殿去,都會喝茶,茶與酒吸收后會對他身體有影響,當初我的人給他治病時就說過,他體寒,如今再讓他腎寒,更何況,那茶葉是我讓人又用了藥汁蒸過的,那藥可是慢性毒藥,如此一來,他雖未服毒,但也因此中毒了。”

沈柒微微搖了搖頭,她小瞧安云卿了,還以為會直接給楚思遠下藥,誰知道卻用了這樣一個迂回的法子。

“你慢慢逛著,我要去會會云絮閣那位。”安云卿走了幾步就被沈柒拉住了。

“你這么急干什么?”

安云卿斜著嘴角笑了笑,撫去沈柒的手,“我怕我走了,她卻死不了。”

安云卿說完,轉(zhuǎn)身帶著元靈和聽風(fēng)去了云絮閣。

墨珈穎正坐著插花,看見安云卿來了,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冷笑了一聲,一句話都不說。

安云卿自顧自地坐下,看了眼墨珈穎插的花,實在沒看頭。“你這花兒,就跟你這云絮閣一樣,本來是好的,卻因找錯了主人,變得俗氣了。”

墨珈穎也張了口,“怎么還敢來我這兒?是上次在這里被折辱的不夠,還是在問政殿你被打得不夠?”

安云卿擦了擦手,“今兒我來,是要告訴你,你心心念念的后位落在我手里了,你說煩不煩,我不想做皇后,偏我得了這位子,你費盡心思想爬上去,到了也就是個后妃,還真是造化弄人啊!得,你繼續(xù)插花吧!我走了,對了,你且得記著,這插花不是什么人都插得好的,想變鳳凰,你也得生來就是鳳凰卵,野心人人都有,不過,縱使你再使什么陰謀詭計,你也得不到不屬于你的,即使得到了,那也是暫時。本公主金口玉言,素來極少說教下人,今日說教你一回也不容易,你且好好記著吧!”

墨珈穎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準備將花瓶砸過去,“安云卿,我不信你的話,我和我爹幫了皇上多少,你又幫了多少,你就等著跪在我面前求我吧!”

安云卿笑了笑,“瞧瞧,你還是想跟我爭一個高低,你以為你想要的東西,別人就想要嗎?墨珈穎,好好數(shù)數(shù)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兒吧!自己數(shù)不清,我給你記著,咱們一筆一筆的算。”說完,安云卿就走了。

回到京華殿,安云卿坐著想了想,寫了張紙條塞進漆筒里,拿給了元靈,“元靈,你去趟寸星閣,讓沈柒的人把這個漆筒傳給流芳”。

元靈接過就去了寸星閣,很快就回來了。

安云卿拉著元靈坐下,“元靈,我有話想問你。”

元靈點點頭,“姐姐,你說吧!我知道的我肯定都告訴你”

“你可知道墨珈穎和她父親的來歷?”

“知道一些,她父親是墨老家主的義子,本名叫上官桑,后來改了名字叫墨桑,是當年被墨老家主撿到的,后來家主沒了,老家主看他老實,就讓他入贅了,之后的事,我家少爺也跟你說了吧!”

安云卿想了想,上官這個姓,如今很是少見了,輞山的上官家和這個墨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安云卿想著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古書,想了許久,才有了一些眉目,已經(jīng)亡了國的西燕皇室本姓上官啊!不過這墨桑到底是不是西燕后嗣還有待考察,書里說西燕皇室后頸處有一圖紋,是太陽的圖案,西燕人尊崇太陽神,據(jù)說到亡國前,還在祭祀太陽神。只要能見到墨桑,就能確認了。

這些天安云卿尋了些醫(yī)書看著,原本是去藏書閣找醫(yī)書的,但卻找到了一本記載了靈氣的書,上面大都是一些教人控制和使用靈氣的,于是,安云卿每日都會關(guān)起門來,照著書學(xué)。

入了夜,安云卿本想著早些睡,還沒起身,寶舒就進來傳話,說楚思遠請安云卿到問政殿去。

安云卿想了想,還是收拾好,帶著聽風(fēng)和寶舒去了問政殿,走到問政殿外,便聽見墨珈穎的哭喊聲。

“皇上,我和我父親幫你走到了如今的位子上,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東昭帝是怎么死的,你也清楚啊!要不是我父親下了蠱,你又怎么能這么快復(fù)國,你也答應(yīng)過我和我父親的,會封我為皇后,你放任我去殺安云卿,讓我指派人去殺南宮潯,我都做了,你怎么能反悔呢?”

安云卿被聽到的內(nèi)容驚到了,原來當初東昭帝的死不是戰(zhàn)王所為,而是當時已經(jīng)假死了的楚思遠,那殺南宮潯呢?是從東港離開的時候,還是前幾日從西京離開的時候?蠱,對了,慕榮也說過,墨珈穎給副司的人下了蠱,而西燕皇室最擅長的就是養(yǎng)蠱,如此一來,已經(jīng)可以確定墨桑和墨珈穎都是西燕人了,可他們?yōu)槭裁匆獛统歼h復(fù)國,只是為了一個后位?

安云卿腦袋里想著一件又一件事,墨珈穎還在問政殿里吵著,安云卿定了定神,帶著聽風(fēng)和寶舒往回走著。

安云卿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著寶舒,“寶舒,你去,去跟寶德說一聲,就說我頭疼,晚上風(fēng)大,就不去問政殿了,明日再去。”

安云卿回到京華殿就睡下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袋里想著許多事情,聽風(fēng)和元靈嘀咕了幾句,聽風(fēng)說了在問政殿聽到的話,元靈也是義憤填膺,聽著安云卿翻來翻去,兩人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第二天早上,安云卿打扮好就去了云絮閣,墨珈穎眼睛腫腫的坐著。

墨珈穎依然嘴上不饒人“你來干什么?看我笑話?還是想再嘲諷我?guī)拙?”

“我有話問你。”安云卿徑自坐下。

“我沒話跟你說。”墨珈穎斜眼睨著安云卿。

“的確,要不是真有些事要問你,我也不想看見你,上官穎。”安云卿扭頭看著墨珈穎。

聽到安云卿的話,墨珈穎猛地回過頭看著安云卿,“你,你怎么知道?不,什么上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安云卿看看自己的手指,再理理衣服,“我對你們的事兒不感興趣,我只問楚思遠讓你做過什么?你要知道你在他那里,如今不是一枚好棋子了,而我可以給你的,給你整個家族的更多。想來你父親的宏圖大志,你還幫不了他吧!”

墨珈穎想了想,“我告訴你,但我要做皇后。”

“好。”安云卿笑著。

“當初東昭帝的死,是因為我父親給他下了蠱,我能幾次三番殺人,雖然不是他授意,但他也是清楚的,我能將副司掌控在手里,一是我父親在墨家做的手腳,一是我給副司的人下了蠱,對了,副司就是我派去殺你的人,不過,如今墨云旗在墨伽燁手里了吧!前幾日,南宮潯他們離開西京,也是他讓我派人去殺的,你不會真以為他們離開西京,好好地回到南域了吧!除去這些,也沒什么了。哦!還有一事,我父親來信說這一兩日他就到西京了,我也不知道他找我父親有何事。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要后位。”墨珈穎看著安云卿,雖然她很討厭安云卿,但也相信,安云卿是不會騙她的,畢竟人家是一國公主。

“行,你等著吧!”安云卿翻了翻眼睛,就離開了,強壓著心里的怒火回了京華殿。

安云卿回到京華殿后,連著喝了一壺茶,不斷想著墨珈穎的話。心里對南宮潯也是放不下的,也不清楚他現(xiàn)在如何,比起恨楚思遠,安云卿更擔心南宮潯,恨不恨的都無所謂了,楚思遠做下的事,安云卿都在心里記著呢,一筆都不會少,做了壞事,自然是有報應(yīng)的,就像老話說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做了多壞的事,就會有多壞的報應(yīng)。

“聽風(fēng),你去把我前日拿來的那本書拿過來。”安云卿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聽風(fēng)拿來了那本書,記載了楚思遠的親姑姑,曾經(jīng)東昭的大長公主與楚思遠的親叔公,如今輞山楚家的老家主研制過的毒,雖然只有一部分,但也是有用的,安云卿已經(jīng)看了不少,學(xué)到了一些制毒的方法,安云卿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又花時間看完了整本書,腦子里全部過了一遍,最后想了個方子,任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楚思遠。

安云卿眼神定定地看著元靈,“元靈,你去給沈柒傳個消息,就說讓她幫你安排出宮一趟,你去天機閣,讓徐閣老找?guī)孜端帲伊ⅠR就要,找到之后,你就帶進宮來,侍衛(wèi)肯定會查,所以我要你悄悄出去,悄悄回來。”

“是,姐姐。”元靈點點頭。安云卿在元靈耳邊說了幾句,元靈就出去了。

安云卿彎起嘴角笑了笑,剛走進來的寶舒看見了安云卿的笑,覺得心里發(fā)怵,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明明笑得很好看,也是很開心的樣子,卻總讓人心底發(fā)毛。

“公主,問政殿傳來話了,說皇上早朝結(jié)束了。您看,我們還去嗎?”

安云卿扭頭看著寶舒,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寶舒,你還有家人嗎?”

寶舒搖了搖頭,“沒有了,之前有個哥哥在宮里當侍衛(wèi),不過之前宮變的時候,被義軍殺死了。”

安云卿點點頭,“這樣啊!那等你出了宮,就去蘇府找流芳吧!你就說我讓你去的,他會給你安排好的,不管怎么樣,你以后也不會為生計發(fā)愁。”

寶舒跪在地上搖著頭,“奴才不出宮去,自打進了宮,侍奉的主子,或是太監(jiān)總管都打人罵人的,大奴才欺負小奴才,主子也不拿我們當人,只有公主,看到我的時候會親切的跟我說話,問我叫什么,而不是喊我狗奴才,天冷極了,公主把湯婆子給了奴才,說是讓奴才替您拿著,公主的恩德寶舒記在心里,寶舒愿意一直為公主效力。”

安云卿靜靜看著寶舒,“可我要是離開這里呢,你也跟了我這么久了,你很聰明,想來我要做什么你也猜出了幾分,我終歸是要離開的。”

“那寶舒也會為公主沖鋒陷陣,即使打死我,我也得護著您。”

安云卿聽了寶舒的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這些日子里,寶舒總是忙前忙后打理著京華殿的一切,有不對勁的宮女內(nèi)侍,他都會找理由打發(fā)了,安云卿想著,得為這些替她拼過命的人謀劃好一切才是。

安云卿嘆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把聽風(fēng)喊進來,收拾收拾,你們倆隨我去問政殿吧!”

寶舒退出去,喊來了聽風(fēng),聽風(fēng)給安云卿梳了梳頭發(fā),披了件披風(fēng),聽風(fēng)和寶舒跟上安云卿就出去了。

到了問政殿,楚思遠正在處理政務(wù),安云卿坐在一旁磨著墨,表面上靜悄悄的,內(nèi)心卻將楚思遠打殺了數(shù)遍。

楚思遠低著頭說著,“聽說你去云絮閣了”

“是啊!她不是一直想越過我去,當皇后么,當日她那么折辱我,我就讓她心里難受難受,怎么,你心疼了?”安云卿也不否認。

楚思遠抬起頭,看著安云卿,“怎么會,不過你想怎么出氣,告訴我,我來幫你,萬一讓她傷了你,我心疼。”

安云卿笑了笑,不再說話。

沒有多久,楚思遠又開口了,“聽說你去藏書閣拿了好些醫(yī)書,只有醫(yī)書嗎?”

安云卿想了想,那本記載制毒和靈氣的書都落了灰,且是她偶然發(fā)現(xiàn)的,看樣子是沒別人碰過的,“是呀!你將南宮送走了,宮里的太醫(yī)雖也不錯,不過我閑著也是閑著,看看書,長長知識,也能給自己斷斷病。”安云卿一直看著楚思遠的表情,楚思遠臉上毫無波動。

“嗯,挺好的。”楚思遠突然放下筆,抬起頭看著安云卿,安云卿心里正緊張,莫不是楚思遠知道另外那兩本書。

“我知道,你喜歡南宮潯。”楚思遠話一出,安云卿心里依舊是緊張的,卻是因為南宮潯。

安云卿停下手,看著楚思遠,一言不發(fā)。

“我可以不計較,我會慢慢走進你的心里。”楚思遠突然一笑,笑得很僵硬,心里卻在想著,如今南宮潯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跟一個死人,犯不上計較。

“我想知道,你,跟輞山蘇家是什么關(guān)系?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楚思遠此話一出,安云卿心里泛起了嘀咕,她和蘇家能有什么關(guān)系,安云卿想了一圈,也只想到她和蘇家主的弟弟蘇流芳有交情,此外還真沒有什么。

“我不知道,莫非你知道我和蘇家有什么關(guān)系?那是什么關(guān)系?仇人?”安云卿是實話實說,楚思遠盯著安云卿的眼睛看了許久,也信了她的話。

“據(jù)我所知,你是蘇家少主,南宮潯沒告訴你?這可是輞山人人皆知的事。”楚思遠又低下頭去看折子。

“我真不知道,我連輞山都沒有去過,更沒見過什么蘇家主,怎么就成少主了,南域皇室可沒有姓蘇的。”安云卿還想再旁敲側(cè)擊了解些什么,寶德突然進來說,言官在外面侯著,安云卿就起身行了禮離開了。

回京華殿的路上,安云卿一直在想楚思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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