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和東東在酒店只呆了一會就出來了。
她決定帶他在附近鎮(zhèn)上轉轉。
上了出租車,司機告訴她鎮(zhèn)上有個游樂場,今天恰好是周末,天氣不冷不熱,建議她們?nèi)ツ抢锿妗?
阿珍想小孩子玩起來就會忘記傷心事,她低估了小少爺?shù)男男裕舨皇怯凶屗麘峙碌氖拢^不會心事重重。
從旋轉木馬上下來,阿珍拉他到椅子上坐下。
“東東,我能幫你做什么?”
韓東東仰著小臉,黑眸里蘊著水汽。
“阿珍,我現(xiàn)在很害怕。”
“怎么了?”
“林筠之說,讓我以后跟他過,不用再回宋芝家。”
她想起那天林筠之讓宋芝簽的文件。
“林先生說為什么了嗎?”
東東搖搖頭,當時他太害怕沒敢問。
阿珍把他摟在懷里輕輕拍著,“東東,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今天我跟林先生簽了保姆合同,繼續(xù)照顧你。所以你不用怕,我和你在一起的。”
韓東東半信半疑的抬頭看她。
“我對天發(fā)誓,說的都是真的。”
這孩子被宋芝梁峰嚇怕了,短時間內(nèi)恐怕沒法消除對林筠之的恐懼。
可是,他為何要收養(yǎng)東東?
會不會是宋芝把東東給賣了?
腦子里冒出奇怪想法,讓阿珍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如果真是這樣,宋芝壞透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就隨意踐踏,侮辱,這種人一輩子也別想得到祝福。
“東東,離開宋芝是好事,你應該高興才對。走,我們?nèi)ネ婵ǘ≤嚕覐膩頉]有玩過,你教教我。”
果然有心結還需要旁人開導,東東信賴她,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有了勇氣,小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兩人跑去玩卡丁車。
回到酒店天都快黑了,在一樓大堂碰到那位把東東當眼中釘肉中刺的媽媽,叫王春梅。
她陰測測的盯著兩人。
“站住,牛珍珍你過來。”她叉著腰,不屑的看了眼韓東東,對身后的男人說到,“就是她,時間緊迫,你有啥快點問。”
阿珍狐疑的看著兩人,大堂里人來人往,不擔心王春梅敢對她怎么樣,可是被人攔住路,的確很不爽。
“你有什么事?”
“沒事也不找你,去那邊坐著,這位先生有話問你。”
那人對阿珍點點頭,還算有禮貌,阿珍以為他是劇組的人,就跟他去了大堂一側的休息區(qū)。
那人坐下來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捏在手里,然后打量了一下阿珍,“你是韓東東的保姆?”
她不明所以,點頭。
“你認識林筠之先生有多久了?怎么認識的?”
她警惕起來,下意識問道,“你是誰?”
那人嘲諷的扯扯嘴角,“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回答就好,不要耽誤時間。”
“對不起,你不說出自己是誰,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阿珍站起來拉著東東要走,王春梅忽然從角落里沖出來攔住她,陰陽怪氣的笑道,“牛珍珍,你從二樓換到頂樓住,整個劇組都想知道原因,這位先生是媒體記者,你若心里沒鬼,就當著他的面說清楚,怎么樣?”
阿珍憤怒瞪著她,“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服從劇組安排,你若想去頂層住,找劇組給你調啊!”
她并不知道里面的規(guī)矩,在外人看來就是得寸進尺的小白蓮,揣著明白裝糊涂,演的一手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