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混混的領頭，就是那個疤痕男。

“呦！野哥，上次的事多謝野哥擔待。”疤痕男一臉夸張的表情，真是虛偽。

“這事以后就別提了，還有以后不要再去那家酒館了。避免惹是生非。”

“野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回幫哥幾個的條件就是為了護著老幺唄，可是你也沒說不讓我們再去酒館啊。哥幾個沒錢的時候時候只能去那家酒館。”

“我有脾氣有性子，不會因為是誰改變多少，別沒事給我屢條子，誰沒騙過筐，我這柿子你捏不動。”小野抓著他的衣領，放了一波狠話。

“高中的時候，我可是見過你為了給宋旖出氣，偷偷打了阿文呢。給別人灌臟水的事可不止阿文做的出來！”

鐵石心腸的人也曾經滿身是傷。真想活的自私一點，大度留給圣母。

就這樣，小野又被無賴了一筆錢。

要知道小野21歲之前從沒對任何人服過軟。

一想起那天在拘留所里對陳年和終北辰說的那一番話，小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這么多年來玩弄衷腸也沒有什么真朋友，處在低谷只有他們兩個愿意幫他。

星期六，小野給陳年和終北辰打電話約在獨墅湖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路上，小野感覺身后有一個聲音，似乎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讓他感到束縛。

小野定了定神，打了個哈欠，故意將手機滑落，彎了一下腰，撿手機的時候，窺視到后邊一雙腿跑到側邊的墻后，整個人躲了起來。

很明顯，他被人盯上了。

小野氣的攥緊了拳頭，誰敢惹小爺！

小野筆直朝那面墻走去，一腳踹過去，那人只好一個驢打滾，灰頭土臉的滾在一旁，然后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小野仔細一看。

“怎么是你？對不起對不起。”

小野連忙扶起地上瘦胳膊瘦腿的老幺。

“你沒事吧，我這人脾氣不好，以為被那群小混混算計了。”

“沒……沒關系。”

老幺還是不敢直視小野的眼睛。

“哥哥，對，對不起。”

“嗐！沒事兒，我也不全是為了幫你，另一方面我也是不想讓他們再去那家酒館胡鬧。”

小野說這么多，也是為了不讓老幺心里負擔那么重。他知道老幺臉小。

老幺抬起頭傻呵呵的笑了一下，然后抵著腦袋怯生生地跑了，像一只膽小的兔子。

“喂！我要去隊長炸雞店，一起去吧！”

小野在后邊喊她，老幺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跑得快。

“不……不去了吧，理發店的老板要……要給我試驗新的發色。”

老幺邊跑邊回頭笑，還拍了拍自己五顏六色的短頭發。

小野第一次看見老幺笑得那么開心。

小野搖搖頭，上前追上去。拉著老幺。“走吧，我認識你們老板，有什么事小野哥罩著你！”

小野自信的拍拍自己的胸膛。

“不……不行。不能再，再給你惹麻煩了。”

小野二話不說拖著老幺的后衣領朝向隊長炸雞店走去。

到了隊長炸雞店，陳年和終北辰看見小野身后站著一個“男孩”。

看穿著打扮的確很非主流的。

“小野，這個弟弟是？”陳年和終北辰盯著小野身后那個奇怪的人。

“我朋友。”

小野把老幺拉向前邊，但是老幺怕人，埋著頭。

小野帶老幺到了一個單桌，并且給老幺點了很多吃的。

然后小野和陳年終北辰去了另外一桌。因為有些事情小野不想讓老幺知道的太多，因為老幺比小野小了五歲，在小野眼里還是個孩子。

“怎么回事？”終北辰問小野。

小野不說話，先是點了一大堆炸雞和啤酒。

“再來一份果汁。”小野還記得終北辰對酒精過敏。

小野把單子遞給服務員，一抬頭看見的是陳規。

“是你啊，好巧。”陳規對小野表示微笑，很明顯，兩個人之前就認識。

小野突然愣住了。

“陳，陳醫生。”小野和老幺一樣，成了小結巴。

小野對陳規低頭表示禮貌，這是他對人少有的態度。

“哥，你們怎么認識的？”陳年一頭霧水的看著陳規。

小野才發現原來陳醫生是陳年的哥哥，仔細看來長的還是蠻像的。

沒等陳規開口說話，小野搶先一步，“那個，上次在周莊受傷導致腦組織受損的時候，陳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

“對，是這樣的。”陳規把手插進兜里。

陳規明顯看出小野不想說太多。拿著小野點的美食單離開了。

“說說吧，你帶來的那個弟弟是誰，砸酒館又是怎么回事？”終北辰問小野。

小野看了一眼那邊狼吞虎咽的老幺，又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陳年和終北辰。

“在這樣下去，我會產生一種余戰坐在我對面的感覺。”

“快說吧，你既然來了，就是來解釋的是吧。”陳年扔在嘴里一個爆米花。

因為信任，小野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余戰警官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且他一直暗中在調查那些小混混的事。

小野覺得陳年和終北辰活的太干凈了，在他們的眼里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的。

“原來是我們誤會了余戰警官。我就說嘛，余戰這樣年輕又帥氣，怎么可能辦事情那么不周全。”陳年對著終北辰發出感慨。

“他有那么帥嗎，啊？”

“喂喂喂！拜托，你們兩個不要在我眼前這樣OK？”小野瞪了他們一眼。

“還有，那個，老幺的發型雖然看起來很流氓，是因為在理發店當學徒，還有，老幺是妹妹，不是弟弟。”小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畢竟陳年和終北辰都是善良的人。

“不是弟弟？”陳年和終北辰簡直不敢相信。

兩個人將目光朝向那頭的老幺，他著裝男性化，最獨特的標志就是脫離地心引力的刺猬頭，那用半瓶發蠟捏成幾個30度的發角。怎么看也不像是女孩。

但是他們大概能讀懂這是老幺自我保護的盾牌。雖然彼此是陌生人，但卻心生同情，希望老幺能過的越來越好，快點長大成年。

時間差不多了，老幺已經吃飽呆呆的坐在原位等著小野了，小野也該送她回理發店了，陳年和終北辰也快去圖書館復習了。

小野拿出錢包準備付款，糟了，忘記剛才已經全把錢全給那個無賴了。真是尷尬死了。老幺還在那邊看著。

“算啦，幸虧是自家的店。你帶老幺走吧，別讓老幺看出來。”陳年說。

小野撓撓頭，帶著老幺走了。

“你個臭丫頭，總帶小笙和百星來白吃白喝就算了，那人一看就很有錢，你再隨便請客小心我把你和終北辰的事告訴爸媽！”陳規剛要打陳年，終北辰就攔過來了。

“就這一次嘛！”陳年委屈的看著陳規。

“陳規哥，息怒，息怒！”終北辰真是拿這對兄妹沒有辦法。

“我去醫院加班了，你們兩個把桌子收拾干凈了再去圖書館。”

“嗯，知道了。”要不是陳年有把柄抓在哥哥手里，肯定又是大打一架。

“狗屁潔癖哥哥，總是扔下臟活就知道自己跑。”陳年在心里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