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南樹湖某一個女生宿舍樓最近鬧鬼了,半夜三更有人出來上廁所看見走廊里有女鬼,頭發散亂,一身白衣服,看不清臉,拖著腿走路。我現在晚上都不敢去洗手間了。”
三叔公面館里,宋旖膽怯地對陳年講話,不敢大聲。
“傳聞中的校園靈異事件?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會相信這種事情一定是有人惡作劇。”
“那我晚上也不敢去走廊,萬一真碰見什么不該看的東西怎么辦?不要。”
“哎呦,你要是發現是誰在惡作劇,我找她算賬就好了,讓她半夜不睡覺嚇唬人。不怕。”
陳年從三叔公面館出來,剛好終北辰也下課了。兩個人去探望小野,他皮的很,傷勢應該好轉些了吧。
果然小野康復的還算快,兩個人正好趕上小野家的晚飯時間,被這一家人強烈要求一起共進晚餐。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呢,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小野的父母,從氣質中就看出是商業精英。
“也不知道再給我帶一點酒釀餅,上次的還沒來得及吃就壞掉了。”
小野一邊給他們遞碗筷,一邊吐槽著。
“想吃酒釀餅讓趙阿姨去買啊,你這孩子。”小野的父母說。
小野笑了,好幾年了,父母還是第一次這樣和他說話。
他和父母很像,都是外冷內熱的人。
真不愧是富商的家庭,不僅裝修奢華,吃的飯菜都是趙阿姨每天按照食譜精心調制的。
小野最愛吃老趙做的灌湯包,即便是晚上,老趙也會為他準備一屜。
小野如今已經活動自如了,飯量大增,心情也是大好。
看到小野這樣,他們兩個也就放心了。
天色已晚,他們起身離開了。
小野的父母很歡迎他們兩個,小野的朋友大多數都是不學無術的社會小流氓。父母都喜歡自己的孩子身邊有一些好的朋友。
馬上到學校了,兩個人剛要分分開,恰巧碰見了李漁。
李漁一臉期待的表情看著終北辰。
“李漁,這么晚了,你干嘛去?”終北辰看見她吃力地拉著很多行李。剛要上前去幫幫忙,結果被陳年的“殺氣”眼神殺回去了。
“李漁學姐,我來幫你吧。這么晚了去哪啊!”陳年看著李漁學姐這是要搬出去住了。
李漁猶豫三秒,可是東西真的太沉了,很不情愿的同意了陳年幫忙,陳年的力氣真的蠻大的,終北辰幫著陳年一起拖著行李。
“這還差不多。”陳年向終北辰投去醋意的眼神。
與身高超過170cm的陳年相比,李漁看起來的確很弱小。那小身板一看就知道她飯量很小。
“我是迫不得已,要不然也不會讓你幫忙。”李漁的態度冷冰冰的。
“李漁姐,你,哎算了。”陳年想要說什么又把話吞回去了。
看李漁心高氣傲的態度,都不想問她為什么要從宿舍搬出來。
他們隨著李漁到了一家檔次并不高的賓館。
“我這段日子先住這了。”
李漁又猶豫三秒,“謝,還是謝謝吧。”
“陳年,現在,現在回宿舍好像來不及了。馬上關寢了。”終北辰看了一眼手表。
“哎呀,完了完了,等著挨批斗吧,明天肯定被小笙和百星圍剿。小笙要是去隊長炸雞店說漏了嘴,陳規肯定把她和終北辰往歪了想。天哪!”陳年用手拍打了一下腦門。
陳年想著要不然回炸雞店呢?可是又不能帶著北辰哥。
把北辰哥留在賓館?李漁防不勝防,不行!
最后,他們都住在了賓館里。
陳年和終北辰又單獨付了兩間房間。
陳年趕快在三劍客的群聊里發消息來解釋一下今晚的狀況。
估計江昀今晚不洗腳趁機睡終北辰的宿舍,因為終北辰的床墊子比他的舒服。
半夜的時候,陳年去衛生間上廁所,揉著惺忪的睡眼,嚇了一大跳。
她看見長廊里有一個女人,抵著頭,長發散亂,身著白色的睡衣,穿著拖鞋背對著她正拖著腳步漫無目的地向前走。手里還拿著很多食物。
步伐緩慢但是能避開障礙物。衣衫不整,喃喃自語,“好餓~”
陳年害怕的后退了一步,突然想起今天在三叔公面館宋旖對她說的話。
難道傳說中的宿舍“女鬼”是李漁?
陳年試探著,屏住呼吸向前走去,心臟怦怦直跳。
“女鬼”猛地一個轉身,臉色慘白。
嚇得陳年魂都要飛了,剛要大叫,就看見“女鬼”蹲在角落,打開面包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還掉了一地的面包渣。
她仔細一看,正是李漁!
“學姐?”
李漁眼睛充血,半開著,目光呆滯,不知道抬頭看人,只顧大口吃東西,像一個乞丐。
陳年猜測她應該是夢游了。
陳年還猜測李漁夢游暴飲暴食定是因為跳舞的原因,為了保持體型,所以平時不怎么吃東西。夢游的時候就爆發了對食物的欲望。
陳年記得陳規說過夢游是病人精神壓力實質壓力感導致的,沒辦法釋放,夢游足以釋放出來和表述。夢游不是神經分裂就是與神經官能癥有關。
陳年看見李漁吃完了面包后開始吃香腸,沒開封就暴力的撕咬,這塑料皮咽進肚子里可不行,陳年想要叫醒她。
可是陳規還說過,如果叫醒夢游的人,可能會讓患者覺得受到攻擊出現暴力性反抗的現象,甚至會因為恐慌產生心理障礙。
陳年試探著小心翼翼地接過李漁手中的香腸,真害怕李漁一口咬下去,還好沒有,萬幸啊。
陳年拿著香腸引誘李漁,李漁站起來跟著她一起走,陳年是要引導夢游者回到床上,避免發生意外。
李漁終于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