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地圖
- 復(fù)生何永墜
- 趙甫一
- 2135字
- 2020-01-17 13:18:33
趙簡表情嚴肅的站在門外,敲了敲隔壁的門,何宸就像個護崽的老母雞似的站在她身后。
季子墨打開門,看到屋外的人,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輕輕喊了聲,“小雪。”
就看到小雪那只狼撒著歡的跑向趙簡,趙簡道了聲謝,他臉上始終掛著溫潤的笑,禮貌的回了句,“不用謝”,然后關(guān)上了門。
何宸不敢置信的攤手,so?就這樣?謝謝,不用謝,結(jié)束了?“他、你...就這樣?”他不死心的多問了一句。
趙簡看他宛若智障,“不然你以為呢?”人家君子坦蕩蕩,偏要懷疑別人作什么...
何宸一拍腦門,眉毛深皺,可是他還是覺得有問題,莫非男人那神秘的第六感在作祟?“可是我怎么覺得他比你還像小雪的主人...”
趙簡沒空理他發(fā)神經(jīng),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口袋里揣著的那張地圖,何宸因為來得勤,在這兒一般都有固定的房間,她隨意的招呼了他一下,就進了書房。
她打開地圖,這份地圖很詭異,似乎只是一張碎片,她靠在座椅上,思考著自己下一步該怎么做,去找趙陸海派人殺人的證據(jù)?這條路顯然不是那么容易的,還是按照這份詭異的地圖去找那所謂的黑影說的地方?
直覺告訴自己,這份地圖背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也許與自己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記憶有關(guān)。
“咚咚~小簡?我進來了。”何宸看得出她有心事,必定與今晚上的事情有關(guān),她不想讓他擔心,他知道,但他想知道她的計劃,這樣的話至少在必要的時刻,說不定自己還能幫上些什么忙。
趙簡把地圖收好的瞬間,何宸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推門而入,“小簡,喝杯牛奶。”
接過牛奶,說實話,趙簡挺感激何宸的,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我有點事需要親自去辦,你幫我照顧好洪叔。”經(jīng)過剛才一番思考,這是趙簡最終的決定,目前很多事情越來越讓人看不懂,這陌生的“黑影”,詭異的地圖,未知的危險,目前的自己力量薄弱,如何與害死父親的兇手相抗衡。
但何宸已經(jīng)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趙家這座迷城,她不想讓他參與過多,否則難免有性命危險。
何宸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欣慰,“不錯,小簡長大了,知道為你宸哥著想了,你放心去吧,我會幫你照看好洪叔,順帶查一查趙家的辛秘。”
...
晨色清冷,帶著一絲寂寥,趙簡身上簡單的背著一個包袱,所幸需要隨身攜帶的東西也不多,這幾年跟隨著父親頻繁換地方,她也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左邊房間的房門被打開,何宸假裝隨意地看了她一眼,“平安回來。”
趙簡終是忍不住,上前擁抱了他一下,“哥,萬事小心。”
“我知道。”何宸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以往每次離開,都會有一道視線,帶著濃濃的不舍,現(xiàn)如今,直到那道視線再也沒有了,才發(fā)現(xiàn)以前一直覺得理所當然的視線到底有多么的彌足珍貴。
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帶著不舍,帶著決絕。
隔壁的鄰居家,影一忍不住開口,“影主,她已經(jīng)走了兩個小時了。”
冷風(fēng)已停,暖陽高照,季子墨恍然,原來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在這兒站了兩個小時。
看著那偉岸的背影,似乎有一絲寂寥,影一不明白,影主既然關(guān)心,為何還要把她推向趙家這個深淵。
季子墨轉(zhuǎn)過身來,舉止優(yōu)雅的端過一杯茶,慢慢品著,他的眼睛黑亮如芒,影一在心里嘀咕,不知道影主到底在盤算著什么,別看那雙眼睛現(xiàn)在安靜如斯,可一旦發(fā)怒,影一實在不敢過多揣摩這位神秘莫測影主的心思。
季子墨嘴唇微勾,心里有個聲音深遠流長,去吧,待你到達最終目的地,再也沒有人會威脅到你...
放下茶杯,他站起身,“回栗色島,陽光總會到達,我很期待那一道曙光的到來。”
趙家別墅,趙陸海拾起掉落在地的曇花,“花期真短,可是總有人愛你現(xiàn)時的明艷。”
張袁跟在后頭,吩咐下人清理。
趙陸海雖然才五十四歲,但常年腿腳酸痛,大約是多年前落下的病根,“這些年來,諸事繁忙,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在花園里散散步,張袁,你還記得嗎?三十多年前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灰頭土臉的,但可比現(xiàn)在帥多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臉上都長皺紋了...”他打趣他。
張袁臉上的細微皺紋,如果不仔細看,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被先生這么一打趣,自己也有些繃不住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的這一舉動,惹得趙陸海笑彎了腰,張袁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了。
趙陸海突然停下,淡淡嘆了口氣,“一晃眼三十四年過去了,老嘍。”
不遠處趙淺和趙毅兩姐弟正坐在涼亭下,不知道在聊著什么,趙陸海屏息凝神聽了一會兒,卻什么也聽不見,隨即沒好氣的搖了搖頭,“真是可笑,賜我夢境,還賜我很快就清醒,盼我瘋魔,還盼我不爭不搶,一步錯,步步錯,可笑亦可恨...”
“小毅在軍隊里,能提點的就安排提點一下吧。”他淡淡嘆息一聲,小淺本意是為了保住弟弟,但愿她能保得住他,人生在世,又怎可能事事順心,人隨己愿呢?
他轉(zhuǎn)身走開,自覺地不去打擾兩姐弟的私人時間。
涼亭里,趙淺千叮嚀萬囑咐,“小毅,這次回到部隊,沒什么特別重大的事就不要回來了。”
泥潭深陷,一人足矣。
趙毅有些苦笑,“姐,你知道我不放心你,這家里到處是會吃人血饅頭的人,二房、三房虎視眈眈,我怎么忍心讓你一人與他們周旋。”如果可以,他寧愿自己生活在一個貧苦人家,那樣是不是母親不會死,二姐也不會死。
“父親會管的。”趙淺只淡淡的說。
“屁!他管個屁!姐你以為我不知道,這糟老頭子壞得很,他不止不管,他還時不時湊一把火,我們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攤上這么一位冷血的父親。”越說越氣,趙毅恨不得上去打一拳。
趙淺趕緊捂住他的嘴,“你小聲點,這里處處隔墻有耳,讓你聽話你就聽話,少回來,我可以應(yīng)付。”
“噢。”趙毅委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