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陷境
- 詭惑余燼
- 一深青閑
- 2811字
- 2020-01-24 02:24:45
“渭眠,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傅孟放下手中菜刀,冷聲問道。
脖子不再被冰冷的菜刀架著,李夫人趕緊趁機逃離傅孟,跑到了渭眠身后,害怕地抓著他衣服。
“李阿姨,沒事的。”
渭眠笑著掙脫李夫人的手,然后拉著身后的小白,走下了樓道,和傅孟擦肩而過:“沒想到,傅叔叔這地下室,還是個藏寶庫啊。”
地下室里放置著許多傅孟收藏的昂貴物件,說是一個小金庫也不為過。
說話間,渭獻安和江享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傅總,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渭獻安打著招呼。
見此,傅孟有些傻眼了。
這里可是他家的地下室,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后花園,誰都能隨便進的,可事實是,現在確實隨便進了!
“你到底有何圖謀,渭獻安!”傅孟咬著牙質問。
“說出來也不怕傅總笑話,我想找你借一樣東西。”渭獻安笑道,“一件詭異的東西,傅總應該有印象吧。”
果然,是為了紅色木塊!
傅孟二話不說跑回地下室,他跑到書桌旁,想將裝著紅色木塊的盒子先拿在自己手中。
借給渭獻安?想都別想!
然而,傅孟這才發現,本來在苗雨手中的木盒子,竟然不見了。
苗雨昏迷在地,手中空無一物,不知被誰給偷偷拿走了。
“是誰,是誰偷走了我的東西!”傅孟紅著眼,瘋一般的吼道。
渭眠無辜的攤了攤手,渭獻安和江享更是一無所知。
“在我手上,蠢貨!”
只見角落的陰影中,靠立著一道瘦高身影,身穿灰色風衣的曾北望,手中正把玩著一塊方方正正的紅色木塊,至于木盒子,早被他隨意扔在了腳邊。
渭獻安看著曾北望,又若有所思地將視線放在渭眠身上。
“喂喂喂,那紅木頭,應該就是你在找的惡煞寄托物吧,需不需要我幫你把它搶過來!”江享已經把袖子刷起來,準備大干一場。
“不急。”
誰知,這時地下室的燈光突滅,緊接著亮起詭異的紅光,映照在眾人的臉上。
“不好,兇魂怎么來這么快!”曾北望死死盯著樓道上,如臨大敵!
渭獻安也發覺不對勁,感緊招呼李夫人和江享下樓。
饒是暴躁如雷的傅孟,此刻心中也莫名的害怕起來,跟眾人一同縮在地下室的角落。
紅色燈光有節奏的閃爍著,樓道上,拉出了三道奇怪的影子。
四肢細長,貼著墻壁爬出的人形蜘蛛,頂著傅清那副慘白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差點沒把傅孟和李夫人嚇暈過去!
人形蜘蛛身后,還跟著兩個瘦弱地只剩人皮貼著骨架,毫無生機存在,尸體般的人。他們兩的軀干都有些扭曲,像是曾從高處摔落,砸斷了骨頭,撐著破損不堪的身體,緩慢走來!
三個怪物對著眾人嘶吼尖鳴,只見它們眼中兇光一閃,三個怪物八個人詭異消失在地下室之中!
……
幽黑死寂的河水上,載著一支小木船,孤單的在河面隨波逐流。
船上躺著一男兩女,他們漸漸睜開了眼。
“這是什么地方?我們怎么會在船上醒來?”李夫人四處張望著,黑暗無情地籠罩了他們,只有小船方圓十米可視。
“李夫人、渭醫生。”苗雨剛從昏迷中蘇醒,還不清楚狀況,迷迷糊糊瞧見兩人。
“這是兇魂的絕對空間,我們得找到生路,趕緊逃脫!”渭獻安掃視環境后,冷靜地說道,“你們一定要仔細觀察身邊,跟著我不要亂跑,否則遇到危險,后果自負!”
“兇魂又是什么?”李夫人都快哭出來了,今晚對她來說實在太過刺激。
“快看船下面,有古怪!”苗雨指著船邊的水面驚呼!
兩人趕緊朝船下望去。
原本平靜的死水,此時居然起了波瀾,冒著一個又一個氣泡,但河水黑稠渾濁,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么東西。
渭獻安皺著眉頭,警惕地看著氣泡異狀。
咕嚕、咕嚕……
突然,氣泡消失了,河水又恢復寧靜。
苗雨松了口氣,把手伸下去,用手掌捧起一把水,發現河水居然是無色的,那為何在湖中會呈現出黑色呢?
正當她疑惑時。
嘩啦啦!
突然,一個漆黑如墨又細長的手臂從水面冒出,一把抓住了苗雨的手背!
“啊!救我,快!”
苗雨驚慌失措,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拉力,再把她往水下拉去,她雙腳死死抵著船底,小船因此傾斜,在不停地搖晃。
“可惡,你拉著苗苗,千萬別讓她被拖下水!”
渭獻安指揮李夫人拉住苗雨,自己握著拳頭用力砸在黑長的手臂上。
而黑色手臂被攻擊后,竟沒有絲毫留念,跟觸電般縮回水中,留下苗雨抱著自己手臂,靠著船側喘著大氣一陣后怕,她后背都浸濕了!
“這是什么玩意兒?”李夫人驚魂未定地問道。
渭獻安耐著性子解釋道:“兇魂殺人的手段,在這種地方處處充滿危險,我都自身難保,可顧不得你們安危,所以小心!”
“我、我會的。”苗雨被嚇壞了。
三人擠在小船的中心,遠離水面,這才有那么一點安全感。
小船順著水流緩緩行駛在黑暗的包裹中,至于駛向何方,生路還是死亡,暫且不得而知……
……
一座經歷了歲月洗刷的石拱橋,安安靜靜地立在那里,石縫間雜草叢生,長滿青苔,似乎很久沒人在橋上走過了。
橋的周圍,是可怕的黑暗,如索命厲鬼在張牙舞爪!
曾北望和傅孟出現在橋頭。
“熟悉的石拱橋,是天河橋,這里是天河橋景區。但為何如此破舊,只有天河橋矗立在這里,外邊一片漆黑。”傅孟思前想后,都沒想明白他到了哪里,他一轉頭便看見了一身灰色風衣的曾北望。
“是你?你把我的寶貝藏到哪里去了,趕緊還給我!”
曾北望都沒用正眼看傅孟,冷冰冰罵了句。
“腦殘!”
說罷,他不理會傅孟,開始觀察周遭環境。
左右兩側和身后都是恐怖的黑暗陰影,在不斷向他所站之處緩慢侵蝕著,仿佛在催促他踏上天河橋。
但是,面對這種情況,自亂陣腳是大忌!
曾北望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兇魂的絕對空間,眼下困境,他并沒有過多擔心,就是耳邊有個蟲子一直嚷嚷,挺煩的。
思考片刻,曾北望還是一腳試探性的踏上了天河橋。
可就當他前腳踩在天河橋上后,感受著腳底的觸感,不由停住。
果然,有些詭異!
……
渭眠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白晝燈,以及冰冷的純白天花板,伸出雙手,他發現自己穿著一套藍白條紋衫的睡衣睡褲。
他撐起虛弱的身體,從病床上躺起來,心臟處莫名的刺疼。
“誒,2號病人,不要隨便亂動,你剛做完心臟移植手術!”隨著一道清冷的話語音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個護士趕到了渭眠床前。
當看見護士的臉時,渭眠不由愣住。
那是一張詭異的臉,只眼只耳,鼻子和嘴巴都是殘缺了一半,胸口處擺著一個大大的空洞!這副模樣很恐怖,如果不是渭眠心理素質好,換個人恐怕會當場尖叫起來!
不過,護士口中的2號病人,是指自己?
渭眠扭頭望向床頭上,不出所料夾著一張資料紙,他將資料紙抽出來,仔細觀看著。很快,中間表格的第一排資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2號病人,姓名:傅清!
他瞬間明白,這是傅清兇魂的絕對空間,而自己,似乎變成了傅清的身份,在醫院住院,正處于術后階段。
所以,他扮演著傅清的身份,在離術后并發癥身亡前,還有兩天的時間。如果兩天之內找不到生路,他死;反之,他活下來。一場關乎性命的游戲!
似乎,也不怎么可怕。
邊想著,渭眠對著護士說道:“我沒事,你先出去吧,不用一直照看我。”
護士頂著一張詭異至極,缺少半邊玩意兒的臉,說道:“想啥呢2號病人,我又不是專門照顧你,還有3號病人和4號病人做了手術,還沒醒過來呢!”
3號病人和4號病人?
順著護士的視線,渭眠看向了病房右邊,果然還擺著兩個床位,只是當他看清床位上的病人后,不由感到意外。
居然是小白和江享!
他們也陷入了傅清兇魂的絕對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