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吳琴姐姐要帶兒子和女兒回老家,女兒要上幼兒園,準備開學,回去報名。張魁無所事事,辭職后還沒思考好做什么,吳琴忙著上班,不能送姐姐回家,讓張魁開車送他們回家,倪慧英也一起回去,說準備拿些行李。張魁開車,載著倪慧英和姐姐一家人,還有一些行李,回到老家。倪慧英拿了行李,在老家附近鄰居那里買了些新米和土雞蛋,又沿途而回。在回來的路上,張魁和倪慧英一邊開車,一邊聊,更多的話題談到吳琴殘疾的弟弟,倪慧英的兒子。居住那么久,張魁觀察著,那殘疾人比植物人好一些,脖子上的腦袋可以左右小幅度轉(zhuǎn)動,雙手手指還有幾個能動,可以小幅度彎曲,平時家人也給他買了一個手機。這么些年,他也是玩著手機成長過來的。此時張魁和倪慧英單獨聊天,不知道談個人重要的話題,倒是關心著那殘疾人。張魁建議以后給他弄一個專用機器人座椅,可以自己控制那種,這樣他可以自己吃飯睡覺排泄,自由表達自己的意思,生活就能簡單的自理了,像霍金一樣,只是那個專用機器人座椅不要像霍金那么的豪華,智能。這幾年,人工智能各行各業(yè)都在專研,也慢慢在普及,相信未來科技發(fā)達,智能科技不會那么差,會越來越適用和接近人類。倪慧英聽后說:“呵呵,那到時候再說吧”。
吳琴上班的工作單位在上班附近租了房,公司準備擴招員工,打造全職團隊。吳琴和吳蓮每次上下班,很不方便,思考著要不要搬到工作附近的租房去。單位租房,是一套三房,步梯七樓,吳琴是工作骨干,很多時候要早出晚歸,也就第一時間去定了一間臥室。張魁反對,但是目前隱瞞辭職,無所事事的他,說話更沒底氣,反對的態(tài)勢,就像這垃圾桶旁邊的蒼蠅,任人一揮手,嚇得飛出幾米遠,逃的無影無蹤。
張魁有新車,可是經(jīng)常開車去接送她們上下班也不現(xiàn)實。自己沒事也很少開,放在樓下,也是任憑風吹雨打,更多時候成了擺設。
吳琴在工作單位附近定了臥室,以防需要加班,因為那邊上下班更方便。張魁很少用車,就讓吳琴開車上下班,回來方便些,可是吳琴拿了駕照幾年,沒怎么開車。張魁買車后,叫吳琴練車,吳琴開了幾次,沒意思,也就覺得開車無聊。很多時候開車出行,有張魁在,開車便是張魁的事情。張魁多次提醒,讓吳琴開車,多練練開車技術,自己在旁邊可以多指導一下。吳琴想法卻相反,有張魁在,覺得開車不是自己的事,張魁不在身邊時,自己可以開車,反正自己也會開車。面對吳琴的無知與狂妄,張魁無言以對。
之后張魁把車借給吳琴,讓她上下班開車,結果沒幾天,新車被這里刮傷,那里撞壞的。一輛新車,剛買不到半年,張魁十分愛惜,開車都很謹慎,外觀沒有一絲擦掛痕跡,現(xiàn)在被吳琴弄得傷痕累累。張魁買了車貼圖,把吳琴刮花的地方裝飾一下,看起來好一點。結果貼了沒幾天,又被吳琴刮花,之后張魁也懶得再貼。新車被刮花,張魁并沒有太在意,因為自己開第一輛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只要吳琴自己人沒事,沒撞到別人就好。吳琴開車刮傷別人的車,還好沒人看見,不然還得賠錢。大大小小發(fā)生了三四次擦掛,吳琴也不愿意再開車出行,把車還給張魁,自己和吳蓮還是乘車上下班。
由于沒有開車,吳琴和吳蓮上下班很不方便。上午周末要早一點去,周一到周五還好一些,可以晚點去上班。但是下班就比較晚,因為學生放學后來,吳琴要負責托管,有些孩子父母要晚上九點下班,吳琴要等著家長把孩子接走才能離開,實在也沒辦法。還有些孩子智商不高,老師布置的作業(yè)老是做到八點以后,吳琴能輔導的盡力輔導,剩下簡單的叫家長監(jiān)督,拿回家做。所以下班到家大多時候也是快到晚上九點。吳蓮頭腦機靈一些,沒有那么認真,所以很多時候很多事情,能不做的就不做。有時候下班了,早早就回家。吳琴加班太晚,作為領導,有時遇到下班還要開會,就決定不回去,反正單位有租房。
沒多久,吳蓮工作也有變化,決定也要搬到吳琴那里,兩人一起住。還有一個原因是,吳琴不回來,自己就要承擔照顧弟弟的事情,正常人吳蓮都不想照顧,更何況是一個吃喝拉撒都要照顧的殘疾人,一次兩次沒什么,但是這么多年了,大家都受夠了,吳蓮也是能推就推。
吳琴和吳蓮搬過去后,也安心上班,慢慢的回來住時間就不多,看機會,要么有單位其他老師回家順路,可以一起來回,要么有什么事情就回來,要么打車,要么叫張魁來接。工作忙起來,回來時間就少了,慢慢的一周回來一兩次。吳琴沒有回來,張魁也就不經(jīng)常去六樓。漸漸的,倪慧英覺得和兒子住在這里就冷清起來,決定回家。吳琴和吳蓮想多挽留幾個月,吳琴和吳蓮商量之后,決定把母親倪慧英和弟弟接到單位出租屋。倪慧英和殘疾的兒子到來,吳琴和吳蓮很開心,一家人又在一起。一家四人住在一間屋。床上睡兩個人,地上打地鋪再睡兩個人,炎熱的夏季還沒過去,一家人擠空調(diào)屋正好。
就這樣,吳琴和家人搬到工作就近地方居住。張魁決定下山,搬回山下六樓,也減輕了許多爬山爬樓的煩惱。山上九樓,便空置著,一個月八百元不到的月供,吳蓮也沒在意,空著就空著,張魁提醒叫吳蓮租出去。可房子那么高,一時半會兒哪里有人租,張魁建議價格低肯定也有人愿意,吳蓮不著急,張魁也就更不著急。
吳琴在倪慧英的監(jiān)督下,幾乎不再回張魁那里。享受著家人給與的快樂,吳琴也沒考慮張魁過得怎么樣。張魁也沒辦法,只好偶爾時間,裝著下班,開車去吳琴那里。晚上就睡那邊客廳沙發(fā),客廳沙發(fā)很臟,畢竟房東住了二十幾年的房子,到現(xiàn)在,家具家電也不能好到哪里去。張魁想著也惡心,可是為了以后,張魁也不在乎,睡在沙發(fā)上,基本不脫外套,在合租的其他同事看來,吳琴的這個男友張魁,也是很真誠的了。有一次在客廳里玩,吳琴同事當著吳琴和張魁開玩笑說,你們什么時候結婚,吳琴還是只會尷尬的笑,張魁說:“快啦快啦”。可是他不知道,在臥室里的聽著的倪慧英,已經(jīng)慢慢對張魁嫌棄起來。
一開始,張魁去吳琴那里,一周去兩三次,之后把手搓麻將也帶去了。去了之后要找事情和吳琴家人互動,建立和拉近感情,不然會比較尷尬。延續(xù)以往活動,就是玩手搓麻將,張魁也是別有心機,可是一家人玩麻將,一上桌都會對麻將上癮,基本上每次都會玩到十一點半左右。現(xiàn)在每次都熬夜對張魁來說很難受,自從上了三十歲,張魁感覺特別明顯。七八年前的時候,工作原因,通宵熬夜,那時候身體棒,恢復也很快,現(xiàn)在身體慢慢吃不消。但是除了玩這個,別的也沒什么可以互動的,張魁越也覺得無奈。
吳琴在這里一心工作,基本上晚上八點半下班,很多時候忙到晚上九點下班。之前要回家,能早點下班走,就早點下班,現(xiàn)在住在附近,還有家人都住在一起,心里沒有什么后顧之憂,所以一心放在工作上,下班很晚也是常態(tài)。至于張魁,來了的時候,世界上就有這么一個人,沒來的時候,那就不重要。用吳琴的話來說,只要家人在身邊,自己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害怕。現(xiàn)在沒有結婚,張魁還不是吳琴的家人,也不是吳琴心里最重要的人。
時間一長,張魁每周去吳琴那里次數(shù)變少,吳琴的家人也發(fā)現(xiàn)張魁的許多缺點,傻乎乎的,腦袋愚笨是最大缺點。吳琴也漸漸受到家人和朋友的挑唆。第二次和好,到現(xiàn)在,吳琴和張魁戀愛時間馬上整整三年,如果是有熱戀期,也早已過了熱戀期。現(xiàn)在想到張魁,這里也不好,哪里也差勁。吳琴看到張魁,也覺得是有那么一回事。
吳琴在吳蓮在自己和閨蜜的挑唆下,在內(nèi)心把張魁缺點放大無數(shù)倍,漸漸的就越看越煩,越想就越嫌棄。張魁也悄悄發(fā)現(xiàn)吳琴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變化很大。到后來,張魁發(fā)手機消息不重要的事情,吳琴不回,打電話偶爾不接,吳琴怠慢的態(tài)度,讓張魁越來越生氣,但是也沒辦法,自己這狀態(tài),誰能重視自己,敢讓誰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