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有這種功效。”

“那就不要忘了。”

剝開糖紙，孟沂桐將糖果放進口中，“萬一忘了呢？”

他淺笑一聲，拿過她指尖的糖紙，疊好放到書桌上，“如果你不介意被外人看到這個……”虛點了下她的額頭，他收回手轉身。

“喂完小黃，就出去走路。”

孟沂桐用舌尖抵著口腔內壁，咽了糖汁的甜味，跟上他的腳步。

……

夜晚的微光下，身側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她轉過身，面對他消瘦單薄的肩膀。

“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們先去前面的小賣部里買糖吧，你不是說要花九十六塊錢給我買糖嗎？”

溫翊邁開步子，“走吧。”

孟沂桐伸手戳戳他的胳膊，稍微抬起眸問道，“你不反駁我嗎？現在的九十六塊錢，能買幾大卡車的糖吧。”

“是不是因為……我撞破了你的秘密，你變得不愛懟人了？”見他速度加快，她大步走到他的跟前攔住去路，“你的身體里，具體都住著什么樣的九種性格？”

現實里，她從來沒有遇見過有九重人格的人，雙重人格倒是碰到過一個，被發現后，就立刻送去醫院進行心理治療了。

心里忽然重重地咯噔了兩下，孟沂桐偏過身體，神情有些不自然，“你……你讓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后，今晚和明早，我還能順利活著嗎？”

“你說呢？”溫翊似笑非笑。

她后退半步，“我膽兒小，瘟疫你可別嚇我。”

淡色月光的照耀下，他的皮膚越加發白，引得孟沂桐開始心悸，她舉起雙手保證道，“我絕對不會把你供出去的，況且今晚我一直都跟你待在一塊兒，壓根沒有時間去相關部門……“

“你也向我保證不會在最后的晚上出岔子，不會通知觀察所或者解剖學者來把我關進小黑屋，囚禁起來研究我！”

他繞過她，唇邊展開弧度，聲音柔和中似乎隱藏著孤冷的味道，“看你表現。”

看她表現？她能表現什么？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暫時還不能確定會不會通知別人將她大卸八塊？

孟沂桐打了個冷戰，又后退兩步，望著他頎長的背影，“我能回臥室待著嗎？”

“不能。”溫翊轉身跨向她，單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買糖。”

步伐不穩地撲在他身后側，孟沂桐撫上受傷的額頭，“慢點，你慢點！”她的額頭差點撞到他的肩膀，那后果很有可能是永久性創傷！

來到小賣部門口，他示意她率先進去。

孟沂桐扭著被他抓到微紅的手腕，挑了眉毛，“早就識破了你那點小矜持，一大男人，害羞進小賣部干嗎？”

說著，在邁進門檻后，她感覺到如芒在背，險些被身后不知道誰的目光萬箭穿心。

她轉身拉過溫翊的小臂，“進來呀！不是買糖嗎？一起挑啊，你喜歡什么口味的，我幫你找找。”

右側的窄道里掛著的包裝吸引了她，孟沂桐摸上紙袋子，左手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