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突發事件(1)
- 夏夜闌珊
- 懷中之玉
- 2414字
- 2020-02-22 00:01:00
和社會打交道的過程中,愈發感覺到校園的虛幻和空洞,這種空是空虛,令人害怕的空。我所向往的是那種心外無物的空靈,也許這終究只是一個向往,正如夢只能是夢。社會是一所讓我們從空洞變成勢利的學校,有的人將這一過程延長為一生,有的人在勢利之后成就了自己空靈的夢。
夜深了,午夜的校園顯得有些空蕩,正如我的那顆心。
宗苓從學校里出來,他要去給二姐送東西。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還堅持著送消息的營生,以維持自己的生活費用。還有他多年的心意,他想找到自己的身世的秘密,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在哪里?
生命的某個時刻,宗苓忽然清醒地開始反思,我的生命到底應該從什么此刻開始?驚異于這種奇怪的感覺,忽然感覺昨天是那么的遙遠,今天是那么的清新。因為,二姐說私人給他打探了一些消息,在今晚交換這個“情報”。
剛出校門,宗苓碰到了剛從家里回學校的關一諾。
“這么晚,你還出去啊?”關一諾看到宗苓問他。
“嗯,我今天有重大事情。”宗苓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今天我爸在家做了好吃的,就出來晚了。”關一諾透著被爸爸寵著的小甜蜜。
關一諾就是這種從小爸媽寵著,上學后老師寵著,再大一點同學寵著的乖乖女學生。父母的和睦、家庭的環境、原生家庭的影響都帶給孩子一生的影響。當然,她也希望自己以后能有男生寵著,這是連汐若開玩笑時候說的。
“羨慕啊,我都好久沒吃過家里做的飯了。”宗苓突然感慨了。
“下次,你來我家吃啊。”關一諾隨口說道。
“啊,那太好了。”宗苓做出興奮的表情,“對了,你昨天說有事找我來的?”又突然轉移了話題。
“嗯,我想和你說連汐若。”關一諾突然壓低了聲音。
“她咋了?”宗苓對自己這個異性閨蜜還是相當關注的。
“我跟你說,那天她和我、余茵去上自習然后失蹤了1個多小時。”
“然后呢?干嘛去了?”
“她沒跟我說啊。”
“暈死,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
“我知道了啊。”
“你咋知道的?”
“余茵告訴我的,她告訴余茵了。”
“然后呢,她咋了?怎么沒告訴你?”
“她和余茵說因為我回家了,沒想打擾我了。”之后關一諾就把余茵告訴她的話又告訴了宗苓,“我告訴你,你幫我這盯著點她,還有那個男生。”
“放心,我知道了。回頭我找她。”宗苓答應了關一諾,“我先走了啊,我今天有點重要的事情。”
“好,那我先上去了,你晚上小心點。”關一諾囑咐了宗苓,拿著自己的行李上了宿舍樓。
去二姐家的路上,宗苓一直想著連汐若的事情,他辦完今天的事情要回來找連汐若聊一下,別真的是因為自己情緒不好,被個男生騙了。畢竟這個帖子還是自己發的,惹出來什么事情,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二姐家去年搬到了郊區的一棟別墅里,即使是在晚上不堵車的情況,打車也花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午夜的鐘聲就要敲響了,又該是新的一天吧。希望真的是新的一天,宗苓心想。
剛走到別墅門口,他卻看到救護車白色刺目的燈光穿透也的黑暗在他面前緩緩停。救護車?救護車就停在了二姐別墅的門口,宗苓覺得一切都像是在演戲。車里跳下幾個穿白衣的人,七手八腳抬出擔架,從屋里拖出了昏迷的二姐。
“二姐?”宗苓喊道,“你怎么了?”
“你是宗苓嗎?”一個不認識的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說話了,就是她剛才一直在和救護人員交涉。
“是我,你是?”宗苓更加疑惑了。
“走,先上救護車,邊走邊說。”她讓宗苓和她一起陪著二姐上了救護車,最后車載著他倆和昏迷的二姐呼嘯而去。
“我是二姐的小時工,我就住在旁邊。”上了車后,這個女人開始說話了,“二姐經常和我提你,還說過今天你要來,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
“二姐怎么了?”宗苓覺得有點恐懼,為什么正是這個特別的日子,離真相那么近的日子,二姐突然出事了呢?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自稱小時工的女人。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長相雖然普通倒也收拾得很干凈,你不說她是小時工,沒人看得出來。她梳了一個馬尾辮子,穿著普通的襯衫和黑褲子,只有略顯粗糙的手能看出來確實經常干活。
“我下午來打掃的時候,大概是下午5點多,二姐還沒有事情,我還幫她做了晚飯,二姐吃得還比平常多呢。”這個女人開始說,“大概是十一點多,二姐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她十分難受,讓我叫救護車,然后讓我在家里等你,告訴你,她去醫院了。沒想到正好碰到。”
“你幾點走的,那之后有人來找過二姐嗎?”宗苓問。
“我是打掃完了大概六點多走的,不知道有沒有人,二姐也沒有說。”
“二姐怎么樣?”宗苓聽完小時工說的話,又轉頭去問急救車的醫生。
“不知道是什么導致昏迷,需要回去化驗,不過目前血壓、心臟等都還穩定,應該還好。”急救大夫回答他。
救護車抵達了郊區市中心最大的醫院,急診里,二姐被送了搶救室,做了各種檢查。那個小時工的女人拿著感覺是二姐留下來的卡,在跑前跑后的交錢。
宗苓就在門口等著,他需要第一時間知道二姐的情況,他的消息,他的希望……不能再一次破滅。
這種感覺,宗苓覺得自己如歷經世紀滄桑的老人,低緩而深沉,像是在告誡,又仿若勸慰,內心深處更有一種傾訴的欲望。
可能是后半夜的天氣有點冷,又或者是突然有種恐懼的想法像他襲來,宗苓下意識的把手伸進兜兒里。那是什么?他感覺手里摸到了什么。“那是十三叔讓我給二姐的東西。”十三叔,是宗苓去年才新服務的一個雇主。除了之前同性戀的老七、今天昏迷的有錢單身的二姐,十三叔是他第三個正經的服務對象。
對他這三個“老板”,宗苓可以說都不那么熟悉,他只知道老七是一個廣播電視臺的主持人;二姐自己做買賣,而這個十三叔似乎是部隊里的人。
“這個信息里寫得什么?”宗苓突然對手里的東西產生了興趣,“會不會和二姐昏迷有關?”強烈的求知欲望促使著他,希望把這個小條兒打開。
雖然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動過手里的東西,因為他還記得小時候被狠狠地打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覺得他有能力還原,畢竟二姐還昏迷著。
于是,宗苓鼓起了勇氣,拿起手里隨手帶著的一把瑞士軍刀,把這個小條兒上的從縫兒里劃開了:“凌晨三點,到這個地址。”這是紙條上的內容。
宗苓看了一眼表,一點半……又看了一下地址,好像離這個醫院也不太遠。而二姐還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