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云帶走了陸湘兒,徐問大肆尋找未果,心中恨意郁郁難平,程六充了解他的脾氣,所以并不敢多言,風(fēng)波樓里偏偏有不識相的女子吃味撒嬌,怨懟了幾句,被徐問摑了一耳光,當(dāng)場斃命。
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陸湘兒,徐問暴躁異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狠狠的摔碎在地,“步青云,敢搶我徐問的女人,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施漢廣按劍而立,等待吩咐。
“朱厭他們回來沒有?”
施漢廣遲疑一下,道:“白澤傳來消息說步十芳行蹤詭秘極難追尋,所以他們還得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你跟他們說,除了步十芳,還得再加一個步青云,我只要死的不要活得,漏掉一個讓他們提頭來見!”
“是!”
徐問渾身上下都透著濃濃的殺機(jī),施漢廣和程六充已經(jīng)多年未曾見過了,上一次殺機(jī)滿滿是因?yàn)樾炻N被玉麒麟挾持,結(jié)果玉麒麟死的很慘。
程六充想了想,忍不住道:“公子,步十芳倒不足為慮,可步青云是皇上身邊的人,一旦……”
徐問冷哼一聲,打斷道:“那又如何?金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根本入不了我的眼,何況是他先來招惹我的!再說了,我若是不先發(fā)制人,只會受制于人,早晚都要刀劍相碰,那我就不妨早一點(diǎn)下手。”
“公子的意思是?”
徐問道:“涂斬龍那個老匹夫在豹子山折騰了那么多年,官軍為什么打不下來?那是不想打!據(jù)我所知,兵部的火器花樣可不少,區(qū)區(qū)一個山頭算得了什么?不過是做做樣子遮人耳目罷了。”
程六充吃了一驚:“那……那是皇上的意思?!公子咱們是不是……”
徐問微微一笑,看著他道:“六充你一向是個遇事不慌十分穩(wěn)當(dāng)?shù)娜耍袢者@是怎么了?”
程六充道:“不瞞公子,六充確實(shí)有些顧慮,往日里跟歸云莊麒麟閣他們打打鬧鬧,勝敗輸贏不過是江湖上的事情,可涂斬龍背后真是當(dāng)今皇上的話,咱們風(fēng)波樓怕是不好抽身,涂斬龍又是個難纏的人,他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施漢廣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但并不代表他沒有想法,對他來說,任何人的想法都不重要,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徐問的命令。
徐問道:“你說的有些道理,涂斬龍是不會善罷甘休,但皇上是不會插手也絕不可能插手的,你無需擔(dān)心,只要皇上不插手,涂斬龍那個老匹夫自有人去對付他,只怕他手腳生的太少,忙不過來倒是真的。”
程六充不知其意,只是靜聽,不該問的不該知道的他是一概不問不知的,徐問的做事有他的規(guī)矩,他想讓誰知道他自然會明白告訴,若是誰敢私下里打聽被他知道怕是沒幾天活頭了。
徐問道:“皇上他老人家正忙著殺侄屠兄呢,哪來的閑工夫理會我這種不起眼的人?老爺子早就不在了,在皇上的眼里,我連一只小魚小蝦都算不上,再折騰也掀不起滔天巨浪來。”
護(hù)衛(wèi)進(jìn)門道:“稟告公子,外面來了幾十號人,求見公子,說是……為了陸姑娘而來。”
“他們是干什么的?”
護(hù)衛(wèi)道:“為首的那人是當(dāng)朝宰相林立忠之子林衛(wèi),其余的人是其親隨。”
程六充奇道:“他來做什么?”
徐問冷笑一聲:“還能做什么?問我要人。”
程六充更奇了:“公子,據(jù)屬下之前所知,宰相府跟陸府早就解除了婚約,但是這位林公子似乎還是對陸姑娘念念不忘,所以前些日子大張旗鼓的到處打聽陸姑娘的下落,屬下就不明白了,既然他對陸姑娘念念不忘,當(dāng)初又為何解除婚約呢?”
“那就要問他了,去,把他請進(jìn)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