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結仇
- 從桃花源到山海經
- 老倒霉蛋
- 2068字
- 2020-03-09 23:33:44
身后的追兵像是牲口一樣不知疲憊,異地他鄉,王可西居然有了幾分身在故土的感覺。
王可西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也不是屬耗子的,怎么到那里都會被人攆著跑呢。
受傷的地方在隱隱作痛,王可西一開始還不以為然。
但是現在卻有些驚悚了,他引以為傲的自愈能力不見了。
王可西一邊跑,一邊看向大腿上的傷口,黑色的血從傷口流出,有些麻木,不是太痛。
王可西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已經自愈了,沒想到搞了半天是二公子那個癟犢子在箭羽上涂了毒藥。
這就是有些糟糕了,王可西迅速改變了策略,身體快速越過一個土丘,身影在身后的一干人眼里失去了蹤跡。
當然,二公子并不是很擔心,他是正兒八經的青丘人,每一寸青丘土地他都在了解不過。
土丘前面是平原,很大的平原,土壤肥沃樹林茂盛,可惜在南山前朝,是青丘與南山的交界線。
現在想來荒廢這么久,二公子都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塊諾大的紅土地。
當然,在二公子看來,這種荒廢只是暫時的,再讓這小子跑一段距離,便是名正言順。
手中的弓箭在發光,那是必殺一擊,想到這里。
二公子手握的更緊,而土丘那邊和二公子一墻之隔的王可西也是屏住呼吸,全神貫注。
先前的四目相對時,王可西敏銳的發現這只追兵的陣形,這也得歸功于王可西不打擼啊擼,視力還不錯。
這先行軍雖然不是千軍萬馬,但仍然有充當先行軍的兩只白猿,提著一面盾牌站在前面,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王可西等的就是這群倒霉蛋,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只白猿先從土丘跳下,和王可西可謂是撞了個正著。
王可西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對倉皇跳下來白猿問好。
白猿并沒有從王可西的一臉笑體會出半點善意。
當然白猿也知道,王可西跳下來不是和自己說撒啦嘿的,自己多半兇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白猿還沒來得及大叫,就看見一只大手向自己伸出,干凈利落地結束自己罪惡的一生,掌為刀,斷猴脖頸,猴子有沒有咽喉王可西不清楚。
但是…王可西看了一眼地下尸首分離的白猿,不由得從內心覺得,那怕這小老板喉嚨不在那里,也該死的透徹了。
“不是每一個猴子,都是孫悟空!”王可西拿起死去的白猿一號手中的盾牌。
橫著一拍將緊隨其后的白猿二號同樣拍死在土丘下,很是感慨萬分的來了這樣一句。
這里動靜不是太大,但卻瞞不過后面的大部隊,畢竟你看這群猴子赤紅的耳朵,就知道它們為了聽這點屁事付出了多少努力。
出于禮貌,后面的大部隊沒有貿然行動,而是都從背后取下弓箭,對著土丘下來了一波火力壓制。
王可西咬牙切齒,高舉盾牌擋在自己身上,黑色箭羽拍打在盾牌上,發出炒豆子一樣的聲音。
王可西一邊將二公子全家老小問候了個遍,一邊驚訝這盾牌的精良,任憑身后箭羽密布,盾牌下面,就是家的味道。
王可西靜等,等到箭羽驟然停止,才是一只手撐著盾牌,猛然從土丘站起來。
果然,正如自己所料,對方是清白的,沒有開掛,箭袋空空如也,那怕這群馬戲團成精的部隊每一員都把骨頭拿出來當箭射,也沒多大戲可唱了。
“你歇筆了!兄弟。”
王可西怒吼,反手就像那美國隊長一樣,將手上的一面盾牌丟了出去。
這一刻,王可西就像抽到美國隊長的點卡,厚重的盾牌帶著風,回旋標一樣朝著馬背上的二公子飛去。
二公子臉色大變,馬下護衛自己周全的猴子們成了障礙物,盾牌又那么快,這群人又那么呆。
二公子是什么人,青丘之王的兒子,不說聰明絕頂,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看著這飛旋過來的一盾牌,很是清楚自己無法輕松控制。
想要以這樣倉皇的姿勢去面對這一擊,勢必會手忙腳亂,在二公子看來,顏面可比計劃重要多了。
不管了,夠近了!
二公子咬牙,看著丟出盾牌就開始狂奔的王可西,目光幽冷。
二公子快速舉弓,右手繡袍閃過金光,一道不屬于二公子的力量分化成兩股,在出了繡袍的第一時間開始凝實。
兩根金色箭羽,沒有鋒,卻讓直視它的人覺得大限將至。
比如此時此刻的王可西,他腳步飛快,沒有因為中箭放緩,反而是大步向前,一片平原在這樣的暴足下,居然是要到了盡頭。
前面是一片下滑坡,坡度不大,有一口泉眼不斷在這邊的落口處涌出清澈的水泉水。
王可西順著這邊看去,實際上在那邊看到的樹林還要遠些,這里有一處百米的淺水區域,因為水淺看上去很美,像是一副活的山水畫。
王可西一腳踩入這幅畫里,踐踏水面發出的聲音和后方傳來的音爆聲相呼應。王可西猛然回頭看見兩只金色的箭羽朝著自己飛來。
王可西下意識抬盾牌就要擋,但是下一刻,他就是知道自己這個舉動有多愚蠢。
第一只金色箭羽比第二只快一秒,摧枯拉朽的射裂了王可西左手拿著的盾牌,暢通無阻的穿破王可西左臂的皮膚。
接著是左臂的骨頭,斜著下去,長長的金色箭羽還帶著淡淡尾巴,直接斜著洞穿了王可西的身體。
王可西還來不及思考有沒有傷到器官,另一只箭羽跟著就來了,依然帶著淡淡尾巴,順著路子就下去了。
轟!
金色箭羽在王可西身體里炸開,巨大的聲響讓王可西兩耳嗡嗡。
幾乎是同一時間,石碑自主復蘇,一道紫氣吸納了這炸開的金色光芒,王可西雖然疼痛難耐,但還是察覺到那石碑凝實了幾分,仿佛這種東西對它來說是大補藥。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石碑沒有給自己治療,也許是王可西上一波搶了它跑車兵,但是…。
這泥蟆不是扯蛋嗎?
憑什么?
王可西痛苦的躺在水潭上,半邊身子浸泡在水里,血順著傷口像是在放自來水一樣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