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的教室安安靜靜，趴倒一大片嚴重缺覺的中學生，學校的廣播突然響起，先是幾聲咳嗽，緊接著開始播放通告：現在，緊急播放兩條通知：一、學校予以高一（30）班帥俊杰同學、高一（29）班徐瑩同學記過處分，再次提醒各位同學，早戀是包著糖衣的炸藥，千萬不要輕易嘗試，否則傷害的是你們自己。二、學校食堂門口走失了一位錢包，哦，不對，有同學在食堂門口撿到一個錢包，如有丟失的同學前來認領。

聽到廣播后的同學們立刻沸騰了，更令人憤慨的是王弋楚從辦公室帶回來的消息：“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們聽哪個？”

“壞的唄！”有女同學附和道。

“好的，先聽好的！”凌蘿也開始激動。

不料王弋楚站在講臺上說：“好！女士優先，壞消息就是今年學生節取消了，因為學校操場的塑料跑道還沒修好。”

臺下一片哀嚎，凌蘿反應過來什么叫女士優先后顯得更加生氣。

“不過！今年學校允許我們各個班級搞元旦晚會！”

“耶！”

......

上課鈴聲響起，肖老師拿著卷子瀟灑走進來，邪魅一笑：“什么事情啊，這么高興？是不是數學都考得很好啊？”

所有同學低下頭，看到自己期中考試的試卷。程蔚蔚看到自己的試卷上一個個刺眼的紅色大叉，開始沉重的自我反思。

“把紅筆拿在手上，我們從最后一道題開始講。”說著他把最后一題的題目謄抄在黑板上，快速地畫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圖形，左手的試卷被卷成一根棍子模樣，指著黑板，說：“這道題錯了的同學舉手。”齊刷刷舉了一大片，他示意大家放下，狠狠嘆了一口氣，挺直腰板說：“同學們啊，這道題我一分鐘口算都做得出來，你們怎么可以做錯呢？”

這道題我一分鐘口算都做得出來。肖老師的口頭禪。

但他每次依然會詳細的把每一個步驟寫在黑板上，并且命令我們務必寫在錯題本上，說期末考試必考之類的。

這一天注定是評講卷子的一天，程蔚蔚若不是語文跟別人拉開近二十分，這次成績排名更靠后。她的作文也被當成范文被語文老師拿去在各個班級念，雖然初中起幾乎都是這樣，但依然讓她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晚上古老師便重新調整了座位，她進來說：“同學們，根據年級組的要求，這次的座位會根據每一個人的成績先后來自行選擇，考得越好，就擁有更多的選擇權，學校里是，以后長大了也是，所以，你們現在擁有無限可能，誰都有機會成為最先選擇座位的那個人，這次的座位表也只是暫時的，好不好？”

大家都在教室外邊的走廊上等著被叫名字，最后一個進來的同學望了一眼教室里的各個角落，只有靠近垃圾桶的那個座位空著。這個時候同學們才感受到事實的殘酷。

“好，大家都已經坐好了，你們的學習時間很寶貴，我就不多說了，但是你們必須要考慮的事情就是這學期結束了我們會分文理科，元旦節過后我會做一個統計，希望到時候大家都已經做好了決定。開始自習吧。”

程蔚蔚周圍的同學全換了，經過這次換座位，好像每個同學都進行了自我反思，并且開始認真、努力起來，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有些壓抑，但目前處境是必須腳踏實地，力爭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