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吊墜是姥姥去世前給我的,她說很久很久以前,我的一個祖輩的祖輩,是在她15歲的時候,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可惜她們兩個人最后卻沒有在一起,她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只說,那個人很帥很帥,比現(xiàn)在的小鮮肉要男人,比現(xiàn)在的老臘肉要陽光,在姥姥離開前,她講了一個故事,并在講完故事后把這個吊墜送給了我。”
絳紫喝了口西瓜汁,開始學(xué)著姥姥的口吻講述著有關(guān)月牙玉墜的故事。
那是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而且還很俗套,可能所有以前的故事現(xiàn)在講起來都很俗套吧。世界大戰(zhàn)剛剛結(jié)束,零星的戰(zhàn)火還在各地燃燒,很多家庭支離破碎,一個邊境的小村莊,由于遠(yuǎn)離鬧市,所以還算安逸,村子里一個15歲的姑娘,在河邊洗衣服,遇到了身受重傷的少年,少年傷在胸口,貫穿身體,少年臉色蒼白,呼吸也是十分微弱,受了這么重的傷,居然沒有死,也是奇跡了。村里很貧窮,連個像樣的郎中也沒有。少女費勁力氣把他弄回家,少女的父親,用了不知名的草藥,將他治好,少女也很驚訝于父親的醫(yī)術(shù),竟然如何高超,救活了一個將死之人。可是少女的父親卻說,是這個少年命不該絕,少年一天一天好了起來,情竇初開的少女那里受得了一個大帥哥的美顏誘惑,早已芳心暗許,她不在意他不愛說話。但看到他總是望著遠(yuǎn)方發(fā)呆,少女知道他是想家了,于是少女決定送少年離開。少年走時從脖子上拿出這個玉墜,留給少女做了信物,然后給了少女一個緊緊的擁抱,轉(zhuǎn)身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但是少女一直在等,她認(rèn)為少年還會回來,這一等就是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結(jié)果他一直沒有來,她很傷心,就出去找他,奔走他鄉(xiāng)時不幸得了重病,這時遇到了一個老實的醫(yī)者,為了感謝她的救命之恩。于是她就和這個人生活在一起,直到去世,而這個玉墜,她一直戴著,伴隨著這個故事。”
講了很久,終于講完了,絳紫長出了一口氣。
“不談風(fēng)月,無關(guān)愛情,是不是很遺憾,沒有戲曲里面那么多的生死纏綿?”絳紫微笑著。
其實姥姥告訴她,如果那個少年回來,那位少女會將自己同樣是神族的事告訴他,然后離開家族,只跟隨他一個人。只是最后,他也沒有來。
“我這里還有這個故事的另一半。”月白對著絳紫說完后。
他打開了一個破舊的盒子,可以看出來很有年頭了,盒子的棱角都已經(jīng)被磨得有一些圓滑,月白打開盒子,從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個信封,伸手遞給絳紫。
絳紫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那信紙泛著黃色,看起來,也經(jīng)歷了一些歲月。
寫著給半夏,半夏——我的袓輩的名字么,絳紫愣了一下,繼續(xù)讀了下去。
對不起,我食言了,我受了重傷,差點丟了性命,機(jī)緣巧合讓我遇到你,是你救了我,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受傷是這么幸運的一件事,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是我最幸福的時光,在那個平靜安寧的小村子里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如果時間能夠一直停在那里多好,我就能一直一直的生活下去。一直和你在一起,那些事,我也不想考慮,和你種田、養(yǎng)雞、采果,柴米油鹽的過生活,偶爾會吵架,也肯定是因為我做的不夠好。
在你身邊,我體會到無比的安寧,這是我從來沒有得到過的。那一刻,我就發(fā)現(xiàn)我是愛你的,而一直到現(xiàn)在,我也是愛你的。一直愛著,從來沒有停止過。
原諒我好么?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無法和你在一起。
一直愛你的青。
信很短,沒有說什么別的內(nèi)容,只能看出一個男人的悔恨。
等到絳紫看完信,月白又從盒子里面,拿出兩個木頭人偶,其中一個女人模樣、另一個男人模樣。在人偶的旁邊,還有一朵干枯的小花,那朵花絳紫認(rèn)識,正是半夏。
“原來那個少年叫青。”
“青是我的袓輩,他去世前一直在找她,他去過受傷的小村子,可以聽說那家搬走了,他囑咐過我的爺爺,要保護(hù)好她或是她的后人,剛才驗了血,激活了萬里江山圖,證明了你的確是她的后人。”說完拿出一對通體碧玉的翡翠玉鐲。月白拿起玉鐲,伸手遞給絳紫。
“這個給你,它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救你一命,或者是撐到我來,如果生活或工作有什么難處,也可以拿這個來找我,無論什么要求我都會幫你辦到。”
絳紫接過玉鐲,卻還是沒有緩過神來。“什么都可以么?”眼神中充滿著欲望,和小狗望著肉骨頭的的眼神別無二致。
“當(dāng)然”
這個資本家必須好好想一想,不能便宜了他。
“可以,阿七送她回家吧!”月白眼底露出一抹疲色,世人都是如此,在金錢面前都一樣。
“等一下,這個給你,如果你有什么難處,可以拿這個找我,如果我能辦到的話。”和月白同樣的話,只是越說聲越小,越?jīng)]有底氣。最來加上了更加不能確定的如果我能。
為了不白白的拿人的東西,絳紫想了半分鐘,最終從她的頭發(fā)上扯下綁頭發(fā)用的小皮套,如墨的滿頭青絲傾瀉而下,不由得讓月白又呆了一下,才把皮套拿在手里,在皮套上,還有一個很卡通的兔子圖案。月白輕輕撫摸了一下,才隨手戴在手腕上,眼中滿是笑意。
“什么都可以么?”與絳紫同樣的問話。
“這……看我能不能辦到了,畢竟我能力有限……呵呵”絳紫說完,尷尬了笑了。和你這個資本家比起來,我弱爆了好不好。
“我會選擇你能辦到的”
瞳七將絳紫送回了宿舍,回宿舍后,在夭夭無以倫比的八婆神力下,將一切合盤托出,說完后,絳紫躺在床上,看著通體通亮的玉鐲一點瑕疵也沒有。
“我看他是居心叵測,執(zhí)子之手,與之偕老,玉鐲一直是定情信物。分明是把你的雙手拷起,那么多信物可以給,為什么,只給這個?”
“不是吧,他那么有錢有權(quán),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怎么會喜歡我?再說了,我也不喜歡他。”
“難道月白喜歡未成年的?”
“你才未成年,我只是還沒有開始長”讓絳紫郁悶的不只是身高,還有好像已經(jīng)睡著的胸部。
“你對還說對他沒意思?還給他小皮套?”
“小皮套怎么了?”
“只有女朋友,才給男朋友小皮套。”
“那時,我只是想,那個沒有美滿結(jié)局的故事,青想著半夏,半夏也在想著青,那么,我想半夏也會守護(hù)青的后人,他有信物,那我也不能差啊,也得找個啊,而我身無長物,錢包除了公交卡,銀行卡,身份證,幾張綠票。”絳紫看向夭夭。
絳紫一只手握著玉墜想,月白那個段位的人應(yīng)該不會對一個普通人有任何情緒,只是單一的為了完成袓輩的囑托。疲憊了一天,困意襲來,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在夢中,絳紫又夢到了那只小白兔,還有那只紅著眼睛滴著口水的餓狼......